笔趣阁 > 我家将军多妩媚 > 092 夏将军的朋友

092 夏将军的朋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w.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徐子翔给素心买的小院在城北,安于僻静的一角,却又没有远离长街。

    开门看到来人的时候,素心微微一愣,看着门外的夏初瑶,一时没有开口。

    “半年多未见,状元夫人今日怎么会想起来奴家的小院?”素心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这几日徐子翔过来时都不太高兴,她知道是为着接她入侯府的事情,她也猜到徐家或许会来说客,只是没想到这说客会是夏棠。

    “半年未见,没想到素心姑娘还记得妾身。”

    “自从离开月瑶楼之后,奴家一直都在这小院里,倒也没机会见着更多的人。”侧身让夏初瑶进了小院,院里布置得清雅干净,三间小屋并排的院落里,只有她一个人。

    徐子翔体贴,见她不要丫鬟在身边伺候,便叫了人每日送来时鲜的蔬果还会有人按时来给她下厨做饭。他在宫里当差,不能时常出宫,每逢休沐都是留在院里,少有的几次回侯府,也是去说服家里人接纳他。

    只是他这般将她养着护着,对于素心来说,更像是一种囚禁。

    徐子翔不在的时候,她不敢外出,因为害怕侯府的人会趁机在外对她下手,再者她出门也没什么事做,还怕被人指指点点。

    “姑娘这院子,景致不错。”虽说她以往常听穆玄青提起素心,如今也不过是当初与沈临渊一起在月瑶楼见过她一次,这般贸然前来打扰,还是叫她多觉几分尴尬。

    “夫人今日前来,可是为着劝说素心离开小侯爷?”将夏初瑶请进堂屋,素心煮水泡茶,在她对面坐下,倒也不与她客套,只是直言问道。

    “我只是受了侯夫人所托,前来拜访一下姑娘,顺便替侯夫人送些见面礼过来。”让沉碧将先前准备的一小箱珠宝放到了桌上,虽说知道素心必然不会走,不过好歹是顶着侯夫人所托的名头,她也该做做样子劝上一劝,“这是侯夫人的一点心意,还望素心姑娘能喜欢。”

    “侯夫人不是该恨奴家才对,怎么会这么好心,让夫人给奴家送礼来?”也不过是轻轻瞥了一眼那一小箱珠宝,素心将箱子推到了夏初瑶手边,“侯夫人这份厚礼,奴家愧不敢受。”

    “不过是几件见面礼,姑娘若是喜欢,外面还有。”

    “外面?”小火炉上的水壶里氤氲缭绕着湿热的水汽,素心起身提壶添水,听得夏初瑶的话,直起身子,扭头看向院门的方向。

    “外面马车上的银两和珠宝,都是侯夫人替姑娘准备的。若是姑娘愿意,那些东西,可以保姑娘富贵一世,过上安稳无忧的日子。”

    小院一角的桃花开得正盛,空气里带着几分清淡的香气,夏初瑶却总是觉得这香气里,有几分不对劲。

    “只要我上了马车,离了故洗城,侯夫人便愿意给我一辈子的安稳?”素心坐回了桌边,抬眼看夏初瑶,“夫人可能不知道,素心少时便坠了风尘,这些年凭着这一点技艺谋生,如这般的珠宝,从前在月瑶楼,都是赏给身旁的丫鬟戴的。”

    “我们这些卖笑讨赏的人,旁的没有,身边少不得一些愿意为了我们一掷千金的人。要是素心只是为了这些俗物,根本不会选择走如今这条路。”她虽然及不上秦惜舞那般一舞千金,可是也算得上是月瑶楼的门面之一,往日里接待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又怎么会看得上侯夫人的这点钱财。

    言及此,素心倒也觉得这些高门里面的妇人有些可笑,她们大抵觉得,以她们那般尊贵的身份,愿意纡尊降贵来请她离开,已是给了她莫大的荣幸,她若是再出言拒绝,那便是不识好歹。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当初沈将军相劝的时候,素心姑娘不是说不会与小侯爷在一起吗,怎么如今又变卦了?”

    外间阳光倾撒,是难得的好天气,撇开她们此刻谈的内容不说,这一翻光景倒是十分祥和。

    夏初瑶听得她话里的嘲讽,也不以为意,只是垂目看着手上新涂的蔻丹。思索着要如何遣开沉碧和黛绿,又要如何开口,跟素心表明心意。

    “这是奴家自己的事情,夫人若是非要问个为什么,那奴家也想问问夫人,夫人当初不是说嫁不得沈将军宁可去死么,奴家瞧着,夫人这状元夫人倒是当得心安理得。”

    素心一句话堵得夏初瑶开不了口,一旁的沉碧听得蹙眉,她本也不赞同夫人走这一趟,即便是拂不开侯夫人的面子,可这素心怎么说也是个风尘里出来的女人,出身低贱又不懂规矩,连侯夫人自己都不愿意来劝,夫人又何苦来管这个闲事。

    “我既然已经跟了子翔,这件事情我便只听他的,旁人谁来劝都没有用。”素心起身合上那一匣子珠宝,已经有了送客之意,“烦请状元夫人替奴家给侯夫人带句话,便说奴家多谢侯夫人的美意,在奴家心里,对子翔的情意无价,即便是她搬来金山银山,奴家也丝毫不会动摇。”

    言尽于此,夏初瑶本想开口再劝两句,却突然想起这周围弥散的淡淡冷香到底是什么味道,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也顺了素心的话,起身准备离去。

    这才刚踏出堂屋的门槛,被院里的清风一吹,她便只觉一阵晕眩,浑身乏力,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三夫人,三夫人!”隐约间还能听到素心惊讶又急切的喊声,接着便见着眼前投下来的一片巨大阴影。

    朦胧之间,只觉有人俯身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颈后一痛,她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眼前是一件昏暗无光的房子,四下无窗,门边那支火把是唯一的光源。

    虽然不知身在何处,还被绑了手脚,夏初瑶却半点都不觉惊慌。

    先前在素心屋里闻到的冷香,直到要离去前她才想起,那是扬春的香气。

    那似是淡淡花香的气味,是当初张真人研制的迷药扬春的气味。

    只需得一小块,捏碎了扬洒在空气中,便能充盈一室。

    身在其间的人因为不会有任何状况,所以很难察觉,然而,在离开房间,离了那香气的一瞬,便会觉得全身乏力,晕眩无比。

    先前在望都镇穆玄青曾派池暝扮作此刻将她劫走,只是那次他们遇到了桌管事雇的真杀手,她便也没有弄清楚他们当初绑她到底是为着什么事情。

    只是,她本以为此番也是池暝扮作绑匪,小门推开,看到进来的穆玄青时,夏初瑶也着实吃了一惊。

    他竟然在她面前暴露身份,若是今日她无法说服穆玄青相信她,只怕她便再无命回国公府里。

    “夫人竟是半分都不觉得害怕,这点胆魄,真叫本王佩服。”这里是素心院子下面的地窖,先前他们知道了侯夫人给国公府递了请帖,便猜到那侯夫人大概是想请夏棠来做说客,所以今日一早便布下了这个局。

    先前她提醒素心的那一句一直叫他们百思不解,南山之上她似乎也认出了池暝,还有国公府晚宴时,看似喝醉了的她那句“大殿下”更是叫穆玄青觉得其间太过蹊跷。

    她似乎对他身边的人都有所了解,平素里,她也好,沈临安也好,对他也算友善。若是没有当初驿馆遇到二皇子那件事,他或许也不会这般想要查清楚她到底是何目的。

    “妾身不害怕,是因为认出了素心姑娘屋里的那一味扬春。”抿了抿唇,夏初瑶镇定心神,缓缓开口,“妾身一直盼着能再见大殿下一面,奈何身在国公府,一直寻不到机会。今日,还要多谢大殿下成全。”

    看到穆玄青眼里的晃动,夏初瑶也有几分提心吊胆。

    她决定编个慌,只是,这个谎言漏洞太多,若是穆玄青细究或是怀疑,只怕今日她便真的走不了了。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默看了她片刻,穆玄青挑眉开口。

    这一口一个大殿下叫得太过熟练,去叫他听得有几分心如针扎。

    “妾身是夏将军安插在故洗城的人,这些年,一直在帮夏将军递送消息。”

    一句话说完,一室寂然。穆玄青蹙眉垂眸,看着她,眼神明灭不定,似乎在思考她话里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三年前夏将军曾来过故洗城,当初妾身蒙受夏将军救命之恩,又得夏将军许我重诺,便开始替夏将军在这故洗城中收集情报,定期递送到夏将军手里。”

    三年前她曾带着几个亲随来过一次故洗城,当时晋国和大齐都各有战事,她也是偶得了空闲,听说这故洗城是七国里最为繁华的都城,便悄悄跑来看看。

    她在故洗城住了小半月,在这里遇到并策反一个官家小姐,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她许你什么承诺,能让你背弃大齐,选她为主?”夏初瑶手下的确也有许多眼线和密探,只是,眼前这位沈三夫人所言,实在是有些叫人难以相信。

    “她说只要我替她收集她想要的东西,不出三年,她必助我和母亲脱离夏家,不再受夏家那般欺辱。”

    “脱离夏家?你母亲是周太傅之女,她若是想离开夏家何须这般麻烦。夫人这胡编乱造的本事,倒是叫本王大开眼界。”本还在思量这夏棠话中有几分可信,听到这番言辞,穆玄青忍不住笑了,他上前两步,俯身蹲在夏初瑶面前,看着跟前这个没有半分惧意的女人,“夫人若是不说实话,今日便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周家家风森严,母亲又是自小便严守立法的闺阁女子,她即便是心中有千万般不愿,又岂会做出抛弃夫君的举动。何况,她即便是想,只怕夏家和周家都不会答应,谁都不想被当做笑话。”眼看近旁的人抽出袖中短匕,抵在她颈间,夏初瑶垂眸顿了一顿,才继续说,“夏将军答应我的,不是带我和母亲离开,而是终有一日,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那夏崇德的性命。”

    “……”穆玄青微微一怔,他查过夏棠,自然是知道夏棠和她母亲在夏家的待遇,她会有此恨,倒也说得过去。

    “当初夏将军也是见妾身与那沈临渊有往来,所以才给了这个承诺。妾身与母亲自小受人欺负,能有人愿意出手相帮,妾身自是感激不尽,何况妾身素来敬佩如夏将军那般的女中豪杰,与她相处又颇觉投机,之后我们经常递信往来,如是三年。”

    “如你这般说,当日在月瑶楼,你提醒素心那句话,是真看出素心欲行之事,特意阻止她的?”

    “妾身曾听夏将军提起过素心与雪锦两位姑娘,那日虽是巧合之下与素心姑娘相遇,可听得她曲中之意,便猜到了她欲行之事。当时的情势下素心姑娘很难得手,妾身怕她身份暴露,便先一步将她拉了出去。”夏初瑶想了一想,便干脆将池暝之事也说了,“当初南山之上被绑走,醒来时与池暝说了几句,便认出了他的身份。当时妾身本想表露自己的身份,只是错过了机会,便一直拖到如今。”

    “你听过素心之名不奇怪,只是,即便你是阿瑶的人,可你身在大齐,如何能几句话之间便识得池暝的身份?”能说出雪锦这个名字,穆玄青便知道,眼前的人若不是夏初瑶的人,那她身后也必然不一般。毕竟不管是素心还是雪锦,在外她们都用的是同一个名字。

    “殿下忘了,三爷与池光是好友,池光更是收了妾身做徒弟,池家的剑法并不难辨认,何况,从前夏将军除却传达指令之外,还将妾身当做朋友,许多不方便与身边人说的事情,都在心中与妾身说起,所以当初听得殿下提起紫岚山的茉莉,念及那一句‘亡妻’的时候,妾身才会那般反应。”

    “朋友?”听得这话,穆玄青愣了一愣。夏初瑶长年在军中,身边有同僚,有部下,有一群愿意为之赴汤蹈火,与之同生共死的兄弟,却难得交心的朋友。

    “即便你是阿瑶的人,可如今她已经死了,即便是她所统领的凤瑶军,也都是死的死,散的散,你并非晋国人,如今又得良配,为何还要在本王面前暴露身份,就不怕本王为保秘密,杀你灭口?”想起当初在望都镇上遇到的那群杀手,穆玄青轻叹了一口气。

    “妾身想帮夏将军了却心愿。”夏初瑶抬眼,看向穆玄青,“夏将军对妾身有救命之恩,又是妾身的朋友,如今她身死战场,妾身别的帮不了,却是想替她完成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她有什么心愿?”要说起心愿,从前夏初瑶常与他说起,说起她想要的是什么,喜欢的是什么。他总会叫人记着,若是有机会,便替她将想要的,喜欢的都寻回来。他却是不知,她真正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夏将军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殿下有朝一日,得偿所愿。”这话,她从前一直埋在心里,不对他说,只是去默默地做。如今换了个身体,换了个身份,倒是能这般大胆地说出来了。

    她自小便知道,穆玄青是晋国大皇子,是将来要做晋国皇帝的人。她也知道,穆玄青的抱负,不止是一个小小的晋国那么简单。

    七国纷争近百年,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大一统的局面。穆玄青所求,不是一国之主,而是真正的天下。

    “她真这般说过?”缓缓开口,穆玄青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几分颤抖。

    “夏将军从前常与妾身说起殿下,只是可惜,那些往来的书信皆被焚毁,到如今竟是没有什么能证明妾身所言。”听出了他的变化,夏初瑶知道,今日这谎,她虽然未能完全叫他信服,可也让他念及他与夏初瑶从前的情意,只要他念及此,想来今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对她下手了。

    “不管你今日所言是真是假,这件事情不能再对任何人说起。”拢了心神,穆玄青扬手将她手上和脚上的绳索挑断,站起了身,“这是晋国的事,夫人并非晋国之人,日后还是不要搀和其中才好。”

    “可是,夏将军她……”

    “阿瑶已经死了,今日你是因着她才能活着离开,你既然是阿瑶的人,自然也该知道本王素来疑人不用,夫人还是回去安心做你的状元夫人,不要再管自己不该管的事情了。”

    按他以往的作风,眼前这人太过可疑,字句之间难辨真假,却是实打实地知道太多他们的秘密。对待这样的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只是,夏初瑶死了半年多了,到如今还能这般念着她的,除却她家中的二老,想来也只有眼前这个说是她朋友的人了。

    这般一想,他便也暂时不想对她下手。

    不等夏初瑶再言语,穆玄青已经推门出去,夏初瑶抬步要去追,刚到门口,却迎面进来一个人,还不等她看清是谁,便被那人捂了口鼻,刺鼻的气味叫她瞬时又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一片混沌,先前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断断续续,有些回想不起来了。

    “夫人在此也留了快两个时辰了,若是再不走,只怕永嘉侯府的人在外也该起疑了。”俯身将软榻上的人扶了起来,素心也只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沉碧和黛绿呢?”揉了揉额角,夏初瑶也知道她不能在逗留下去。

    “都在外面候着了,奴家跟她们说是遇到了行窃之事,那一匣子珠宝也已经藏了起来。只是,若是她们起疑,还望夫人帮忙遮掩一番。”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起身下榻,夏初瑶点了点头,终还是没有再问穆玄青的去向。

    她也知道要叫穆玄青相信自己太难,毕竟,任凭她怎么说,这本来就是一件无凭无据的事情。

    她也不指望自己几句话便能叫穆玄青将她当自己人,她甚至不需要穆玄青将她当自己人,她如今的身份,不适合与他有太多牵连,她只是想做他的助力,在他需要,而她有力所能及的时候,推他一把罢了。

    等得夏初瑶离开了小院,确认四下再无旁人之后,素心才又折身进了堂屋。

    “殿下真相信那女人说的话?”低声开口,素心秀眉紧蹙,颇有几分凝重。

    屋里的穆玄青正在喝茶,倒是一副闲适模样。

    “殿下不会是因着她提起夏将军,所以心软了吧?殿下可不要忘了她是什么身份?”先前穆玄青与那沈三夫人的话,她与池暝都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见着穆玄青要放她走时,素心颇有几分担忧。

    毕竟,那夏棠如今可是识得她的身份和她与穆玄青的关系,这件事情,若是夏棠与沈家人一说,不仅是她,连穆玄青都要受尽牵连。

    “她那日阻止你时便知道了你的身份,当初在南山还认出了池暝,若是真想说,她早就说了,还能等到今日?”茶是今年滨州送来的新茶,清香可口,穆玄青看着杯中起伏的茶叶,话语间没有起伏,“何况,她说了,谁会信?”

    “可是……”素心还是有几分不放心。

    “要杀她的确容易,只是这一场大火之后,你便再无法留在徐子翔身边。本王不愿意为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了一步好棋。”

    今日之所以选在这里动手,穆玄青本是思量,若是觉得夏棠有除去的必要,便将这小院一把火烧了,叫她葬身火海。

    到时候这件事情要牵连,那也只会牵连到永嘉侯府。

    只是这般的话,他便是了徐子翔这可棋子。

    若是以往便也罢了,如今徐子翔可是在宫中当差,做的还是保护圣驾的差事,这样一枚难得的棋子,他不想轻易失去,这也是他今日决定放走夏棠的原因之一。

    “你便安心留在此处,若是再有什么变动,本王自会派池暝来通知你,在此之前,你唯一的任务,便是抓牢徐子翔的心。”低声嘱咐完,穆玄青盖上茶杯,起身欲走。

    到嘴边的话终还是咽了回去,素心送了穆玄青和池暝离去,独自站在回廊下,看着院角那一树开的灿烂的桃花,清叹了一口气。

    她一心想要抓住的,是这个匆匆自她身边离去的人。

    可是,她又明白,这个人的心,历来都不属于任何人,即便是当初被他视为同伴的夏将军都无法抓住,又何况是她。

    她不过是穆玄青手中的一颗棋子,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努力不让自己过早成为一颗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