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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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岩开车，司机坐在副驾驶上却并没有睡觉，开车不行但是干坐在那里休息也不至于困的睁不开眼。
“兄弟怎么在这里啊。”司机想要找话题聊聊，反正距离市区那边还有不近的距离，闲着无聊身边有人说说话也挺不错。
林岩听闻之后一愣，露出一抹苦笑却还没有隐瞒：“刚出来，找不到车回家。”却注意着旁边司机的脸色，毕竟在大多数人的心中对于那地方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防范，即使林岩自认为不是什么坏人，也更知道关在那里也不一定就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家伙，可是外人却不会这么想。
果然，听见林岩随意的一句话之后年轻司机稍微一愣，却恢复的很快，转而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虽然林岩的话说的很隐晦，他也知道刚出来是从什么地方出来，身后二里路的地方就是那座青山监狱，而之前却没想到身边这个男人竟然是从那里刚出来。
“哦，出来是好事，恭喜了。”年轻司机一笑看似很不在意道。
这个反应倒是让林岩没有想到，其实在说出刚才那句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既然人家都好心的让自己搭车，如果在这方面瞒着骗着总感觉心里面有根刺。
“哥们你不在意？”林岩问。
司机摇头：“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不过第一眼看见兄弟你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不然我也不让你上车啊。”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谁没有犯错的时候，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一个远方表哥特仗义，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因为家里人被欺负一时冲动下手重了，后来也就进去了，难道说他就是坏人了，别说，就是现在我也特赞同他，这才是男人嘛，有血性。”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
听见对方这样一说林岩倒是也安心了不少，虽然这司机说故事一样把他那什么表哥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或多或少带着一点年轻人张扬炫耀的色彩，但是听在林岩耳中却好似一种鼓励，至少进过那里的人再出来还能被人认可，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对了，我叫荣鑫，叫我三金就行，二十岁，两年前来苏杭工作的。”年轻司机发现到现在也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林岩，二十三岁。”林岩也自我介绍了一番，倒是更觉得身边这个年轻人不错，豪爽不矫情。
两个人这样也算是认识了，虽然认识也才这么点时间，不过相互之间倒是觉得对胃口，交心算不上但是也能算得上朋友。
“林哥你这是要去哪？”虽然知道失去市里面，但是整个苏杭市那么大，具体的位置也不知道。
林岩道：“城北吧，如果不顺路把我带到市里面就行了，那边有车。”能搭上车回去就行了，也不指望让人家把自己送到家，毕竟刚才的话中也知道荣鑫是在给人打工，这车是老板的。
荣鑫笑道：“还真巧，我们工地也在那边不远，顺路。”
林岩一笑，倒是真够巧的。
一直到中午车子到达目城北，一路上荣鑫也没有想着去睡觉，反而是越聊越精神，更是对林岩开车的技术赞不绝口一段路的路况并不算好，以往他自己开车的时候也是一路颠颠簸簸的，现在车里到了林岩手中反而平稳了不少，遇上难走一段也很轻松，作为自己的职业，能遇上此中老手更是让荣鑫刮目相看。
“我快到了，要不我送你回工地吧。”看着路边的情景越来越熟悉林岩的心中不免一阵的悸动，离开三年了，虽然有点变化但是这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心中的感情怎么也抑制不住。
“不用了，这里离工地还有一截，石头哥你刚出来等着回去呢，我也精神了不少，车能自己开。”荣鑫咧着嘴一笑露出因为抽烟有些发黄的整齐牙齿。
林岩没有矫情，把车停在路边说了声等等，然后跳下车直奔路边一家小卖部。
“老板，买包烟。”林岩对着柜台中年老板说道。
“什么烟？”老板问道。
林岩稍微犹豫了一下：“玉溪吧，一包。”
口袋里面全部家当也就八十块钱，一包烟花了二十多对一此刻的他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钱是出来时候给的车费，路上搭顺风车倒是把这车钱给省下来了，不过林岩也不是喜欢贪图小便宜的人，人家仗义了他自己也不能一毛不拔。
货车还停在路边，荣鑫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原本林岩下车让他等等他还不解，现在看他回来手里面攥着一包香烟自然立刻明白了。
“三金，今天谢谢了，买不起好的，将就着抽。”林岩站在车门前把香烟扔给荣鑫一笑道。
荣鑫把烟拿在手里脸色却变的不好看了起来，看着林岩道：“林哥，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车还停在路边呢，你现在这样做可算是看不起我了啊。”说着就要把烟递回去。
林岩却摆手，随意道：“一码归一码，就是把三金你当朋友我才这样，一般人我早就拍拍屁股走掉了。”嘿嘿一笑不以为然。
荣鑫摇头一年不爽：“林哥你这是在打我脸吧，拿你当哥们你还这样俗气，不行不行，这烟我不能收。”
林岩一瞪眼：“哥哥我现在穷，也就只能送你一包烟，不算是道谢，就当是遇见你这兄弟见面礼，等到以后有钱了再请你吃饭吧……别矫情，这可不是你性子。”
荣鑫无奈，林岩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辞也不好，没有塞进口袋而是直接拆开递给林岩一支，掏出打火机从车上弯着腰给林岩点着，然后又给自己来一支。
林岩任由荣鑫动作，抽着烟嘿嘿笑道：“一个人在外面混不容易，尤其开车这行当，自己小心一点，哥哥我先回家，找时间聚聚。”
荣鑫点头，想了想道：“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尤其林哥你现在刚出来，有些地方不收，不过我刚才车上给你说了，真的找不到就来我们工地，虽然有点累不过工资不错，只要会开车就行，石头哥你技术我刚才可见过了，杠杠的。”荣鑫竖了竖大拇指满是赞叹，刚才一路上林岩开车的娴熟技巧他看在眼里，绝对不是他这种二流子的水平能比的，这时候自然多说了一句。
林岩点头：“行，我先回家，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去了我再联系你。”车上荣鑫把联系方式给他了，至于林岩自己，现在连手机都没有，自然不提也罢……
苏杭市作为全国经济排名前列的大城市，近些年的发展一直如坐火箭一般，城北这边是当初的老城区，一直在开发商都或多或少的被忽视了一些，不过随着这几年土地资源的紧缺倒是也受到了很多开发商的关注。
大片的老住宅被改造成一栋栋崭新的住宅小区，相比于三年前林岩离开的时候变化很大，有些地方已经找不到当初的影子，不过依稀还是能辨认出回家的路的。
走了几分钟的时间岔过一个路口，入眼是一片整齐的住宅小区，看见这样的一幕林岩的神色有些复杂，这里原本是他的家，而他之前的猜测也没错，果然还是早就被拆迁改造了，而现在所展现在他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副陌生的环境，不管如何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当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酸楚。
这里拆迁重建的事情林岩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实施的工程，只是他没有等到这件事情真正落实就进去了，所以后来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想到当初拆迁的事情林岩不禁眉头微皱，如果不是开发商那些人前期补偿款不到位，也不会有后来街坊邻居的闹事，那个混蛋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姐姐，更加不会有机会对姐姐无休止的纠缠，如果这些都没有发生，当初他自己也不可能动手打伤人，更不可能进去那里呆了三年……
而那些都是假设而已，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林岩也回来了。
林岩心中暗想，先见到姐姐再说，至于那份仇一定要报回来，他不想多等，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力反抗的林岩，欠自己的那些人必须要百倍的奉还回来！
随之眉头舒展，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东西，看着眼前完全已经变成陌生一片的小区，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要找到自己家在哪里，如果姐姐这时候看见自己回来一定会高兴坏了的吧，想到这里林岩心中一股暖流涌动，那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迈步朝着小区走进去，不过刚走几步就被拦下来了。
门卫亭走出来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男人对林岩喊道：“干什么的，这是小区，不能随便进。”说着就已经把林岩拦下。
“我这是回家，我家就在里面。”林岩面对两个保安笑呵呵道，指了指里面。
以前自己家的确是在这块地，房子是奶奶留下来的，就算现在改造了原本的住户在小区里面也会有安排。
保安上下打量了两眼眼前裹着旧衣服一身农民工气息的年轻人，态度算不上鄙夷，毕竟都是社会最底层的谈不上谁看不起谁，不过在这里当保安也有两三个年头，小区人不少，但是也都面熟，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自己住在这里她们自然不信。
为首年纪稍大的保安摇头：“骗谁呢，住这里我都认识，找人的吧？那先登记，我通知确认一下再进去。”这是他们的工作。
林岩摇头苦笑：“保安大哥，我这都几年没回来了，走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想让我进去找找吧。”
林岩现在有点迫切的想要回家见姐姐，可是现在这样哪里还能联系上，以前家里面的座机电话能记住，可是不用想现在早就换了。
保安摇头：“；那可不行，我这是我们的工作，凭着一句话就放你进去我们可是要担责任的。”态度很坚决，虽然眼前这个土气的年轻人说话中肯他也信了不少，可万一放他进去里面那个业主失窃了，这责任他们担不起。
“要不就在这等等吧，如果你家真在这里面的话肯定会有熟人出来，到时候确认一下也好。”这时候后面稍微年轻一点的保安道，这是折中的办法。
林岩也只能无奈点头，如果硬闯这两个保安肯定拦不住，不过人家态度也不错，拦着自己也只是本职工作而已，没必要那样，再说在里面呆了三年如今出来就像图一份安定，不想再多生事端。
蹲在门口台阶林岩此刻望眼欲穿，只盼着能看见熟人也好得到一点消息，不然现在就想无头苍蝇一样也不是个办法。
两个保安回到门口休息室只是看了一眼蹲在那边的林岩就没有再管，每天就这样呆在这里看大门，找人的也不是没见多，一开始或许还能热心帮着联系，日子长了也早就麻木了，混口饭吃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
半个小时之后，就当林岩百无聊赖的时候，抬头一看，眼中终于迸发出一抹光彩，身形敏捷的从蹲着的台阶上跳起来直奔门口而去，口中不忘对着那位刚走出小区的中年女人兴奋喊道：“马婶……”
林岩开车，司机坐在副驾驶上却并没有睡觉，开车不行但是干坐在那里休息也不至于困的睁不开眼。
“兄弟怎么在这里啊。”司机想要找话题聊聊，反正距离市区那边还有不近的距离，闲着无聊身边有人说说话也挺不错。
林岩听闻之后一愣，露出一抹苦笑却还没有隐瞒：“刚出来，找不到车回家。”却注意着旁边司机的脸色，毕竟在大多数人的心中对于那地方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防范，即使林岩自认为不是什么坏人，也更知道关在那里也不一定就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家伙，可是外人却不会这么想。
果然，听见林岩随意的一句话之后年轻司机稍微一愣，却恢复的很快，转而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虽然林岩的话说的很隐晦，他也知道刚出来是从什么地方出来，身后二里路的地方就是那座青山监狱，而之前却没想到身边这个男人竟然是从那里刚出来。
“哦，出来是好事，恭喜了。”年轻司机一笑看似很不在意道。
这个反应倒是让林岩没有想到，其实在说出刚才那句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既然人家都好心的让自己搭车，如果在这方面瞒着骗着总感觉心里面有根刺。
“哥们你不在意？”林岩问。
司机摇头：“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不过第一眼看见兄弟你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不然我也不让你上车啊。”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谁没有犯错的时候，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一个远方表哥特仗义，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因为家里人被欺负一时冲动下手重了，后来也就进去了，难道说他就是坏人了，别说，就是现在我也特赞同他，这才是男人嘛，有血性。”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
听见对方这样一说林岩倒是也安心了不少，虽然这司机说故事一样把他那什么表哥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或多或少带着一点年轻人张扬炫耀的色彩，但是听在林岩耳中却好似一种鼓励，至少进过那里的人再出来还能被人认可，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对了，我叫荣鑫，叫我三金就行，二十岁，两年前来苏杭工作的。”年轻司机发现到现在也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林岩，二十三岁。”林岩也自我介绍了一番，倒是更觉得身边这个年轻人不错，豪爽不矫情。
两个人这样也算是认识了，虽然认识也才这么点时间，不过相互之间倒是觉得对胃口，交心算不上但是也能算得上朋友。
“林哥你这是要去哪？”虽然知道失去市里面，但是整个苏杭市那么大，具体的位置也不知道。
林岩道：“城北吧，如果不顺路把我带到市里面就行了，那边有车。”能搭上车回去就行了，也不指望让人家把自己送到家，毕竟刚才的话中也知道荣鑫是在给人打工，这车是老板的。
荣鑫笑道：“还真巧，我们工地也在那边不远，顺路。”
林岩一笑，倒是真够巧的。
一直到中午车子到达目城北，一路上荣鑫也没有想着去睡觉，反而是越聊越精神，更是对林岩开车的技术赞不绝口一段路的路况并不算好，以往他自己开车的时候也是一路颠颠簸簸的，现在车里到了林岩手中反而平稳了不少，遇上难走一段也很轻松，作为自己的职业，能遇上此中老手更是让荣鑫刮目相看。
“我快到了，要不我送你回工地吧。”看着路边的情景越来越熟悉林岩的心中不免一阵的悸动，离开三年了，虽然有点变化但是这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心中的感情怎么也抑制不住。
“不用了，这里离工地还有一截，石头哥你刚出来等着回去呢，我也精神了不少，车能自己开。”荣鑫咧着嘴一笑露出因为抽烟有些发黄的整齐牙齿。
林岩没有矫情，把车停在路边说了声等等，然后跳下车直奔路边一家小卖部。
“老板，买包烟。”林岩对着柜台中年老板说道。
“什么烟？”老板问道。
林岩稍微犹豫了一下：“玉溪吧，一包。”
口袋里面全部家当也就八十块钱，一包烟花了二十多对一此刻的他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钱是出来时候给的车费，路上搭顺风车倒是把这车钱给省下来了，不过林岩也不是喜欢贪图小便宜的人，人家仗义了他自己也不能一毛不拔。
货车还停在路边，荣鑫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原本林岩下车让他等等他还不解，现在看他回来手里面攥着一包香烟自然立刻明白了。
“三金，今天谢谢了，买不起好的，将就着抽。”林岩站在车门前把香烟扔给荣鑫一笑道。
荣鑫把烟拿在手里脸色却变的不好看了起来，看着林岩道：“林哥，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车还停在路边呢，你现在这样做可算是看不起我了啊。”说着就要把烟递回去。
林岩却摆手，随意道：“一码归一码，就是把三金你当朋友我才这样，一般人我早就拍拍屁股走掉了。”嘿嘿一笑不以为然。
荣鑫摇头一年不爽：“林哥你这是在打我脸吧，拿你当哥们你还这样俗气，不行不行，这烟我不能收。”
林岩一瞪眼：“哥哥我现在穷，也就只能送你一包烟，不算是道谢，就当是遇见你这兄弟见面礼，等到以后有钱了再请你吃饭吧……别矫情，这可不是你性子。”
荣鑫无奈，林岩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辞也不好，没有塞进口袋而是直接拆开递给林岩一支，掏出打火机从车上弯着腰给林岩点着，然后又给自己来一支。
林岩任由荣鑫动作，抽着烟嘿嘿笑道：“一个人在外面混不容易，尤其开车这行当，自己小心一点，哥哥我先回家，找时间聚聚。”
荣鑫点头，想了想道：“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尤其林哥你现在刚出来，有些地方不收，不过我刚才车上给你说了，真的找不到就来我们工地，虽然有点累不过工资不错，只要会开车就行，石头哥你技术我刚才可见过了，杠杠的。”荣鑫竖了竖大拇指满是赞叹，刚才一路上林岩开车的娴熟技巧他看在眼里，绝对不是他这种二流子的水平能比的，这时候自然多说了一句。
林岩点头：“行，我先回家，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去了我再联系你。”车上荣鑫把联系方式给他了，至于林岩自己，现在连手机都没有，自然不提也罢……
苏杭市作为全国经济排名前列的大城市，近些年的发展一直如坐火箭一般，城北这边是当初的老城区，一直在开发商都或多或少的被忽视了一些，不过随着这几年土地资源的紧缺倒是也受到了很多开发商的关注。
大片的老住宅被改造成一栋栋崭新的住宅小区，相比于三年前林岩离开的时候变化很大，有些地方已经找不到当初的影子，不过依稀还是能辨认出回家的路的。
走了几分钟的时间岔过一个路口，入眼是一片整齐的住宅小区，看见这样的一幕林岩的神色有些复杂，这里原本是他的家，而他之前的猜测也没错，果然还是早就被拆迁改造了，而现在所展现在他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副陌生的环境，不管如何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当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酸楚。
这里拆迁重建的事情林岩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实施的工程，只是他没有等到这件事情真正落实就进去了，所以后来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想到当初拆迁的事情林岩不禁眉头微皱，如果不是开发商那些人前期补偿款不到位，也不会有后来街坊邻居的闹事，那个混蛋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姐姐，更加不会有机会对姐姐无休止的纠缠，如果这些都没有发生，当初他自己也不可能动手打伤人，更不可能进去那里呆了三年……
而那些都是假设而已，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林岩也回来了。
林岩心中暗想，先见到姐姐再说，至于那份仇一定要报回来，他不想多等，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力反抗的林岩，欠自己的那些人必须要百倍的奉还回来！
随之眉头舒展，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东西，看着眼前完全已经变成陌生一片的小区，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要找到自己家在哪里，如果姐姐这时候看见自己回来一定会高兴坏了的吧，想到这里林岩心中一股暖流涌动，那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迈步朝着小区走进去，不过刚走几步就被拦下来了。
门卫亭走出来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男人对林岩喊道：“干什么的，这是小区，不能随便进。”说着就已经把林岩拦下。
“我这是回家，我家就在里面。”林岩面对两个保安笑呵呵道，指了指里面。
以前自己家的确是在这块地，房子是奶奶留下来的，就算现在改造了原本的住户在小区里面也会有安排。
保安上下打量了两眼眼前裹着旧衣服一身农民工气息的年轻人，态度算不上鄙夷，毕竟都是社会最底层的谈不上谁看不起谁，不过在这里当保安也有两三个年头，小区人不少，但是也都面熟，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自己住在这里她们自然不信。
为首年纪稍大的保安摇头：“骗谁呢，住这里我都认识，找人的吧？那先登记，我通知确认一下再进去。”这是他们的工作。
林岩摇头苦笑：“保安大哥，我这都几年没回来了，走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想让我进去找找吧。”
林岩现在有点迫切的想要回家见姐姐，可是现在这样哪里还能联系上，以前家里面的座机电话能记住，可是不用想现在早就换了。
保安摇头：“；那可不行，我这是我们的工作，凭着一句话就放你进去我们可是要担责任的。”态度很坚决，虽然眼前这个土气的年轻人说话中肯他也信了不少，可万一放他进去里面那个业主失窃了，这责任他们担不起。
“要不就在这等等吧，如果你家真在这里面的话肯定会有熟人出来，到时候确认一下也好。”这时候后面稍微年轻一点的保安道，这是折中的办法。
林岩也只能无奈点头，如果硬闯这两个保安肯定拦不住，不过人家态度也不错，拦着自己也只是本职工作而已，没必要那样，再说在里面呆了三年如今出来就像图一份安定，不想再多生事端。
蹲在门口台阶林岩此刻望眼欲穿，只盼着能看见熟人也好得到一点消息，不然现在就想无头苍蝇一样也不是个办法。
两个保安回到门口休息室只是看了一眼蹲在那边的林岩就没有再管，每天就这样呆在这里看大门，找人的也不是没见多，一开始或许还能热心帮着联系，日子长了也早就麻木了，混口饭吃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
半个小时之后，就当林岩百无聊赖的时候，抬头一看，眼中终于迸发出一抹光彩，身形敏捷的从蹲着的台阶上跳起来直奔门口而去，口中不忘对着那位刚走出小区的中年女人兴奋喊道：“马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