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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阮明珠独会邹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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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邹立伯看来,世上再也没有比在心爱女人面前把情敌比下去更为心旷神怡。他的心情大好,便生发出趁热打铁的冲动:他要单独和阮明珠待一会,说说知心话。他正寻思如何开口,阮明珠却已主动和他搭上话。

    阮明珠笑盈盈道:“邹老板专程前来了解机床公司内部信息,找对人了。走,到我办公室好好聊聊。”

    邹立伯喜出望外,仿佛听到了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半边身子麻酥酥的。邹立伯扭头斜了戈泽其一眼,见他仰靠在椅子上,神情萎靡不振,显出掩饰不住的疲态。一种厌恶情绪涌上心头:上了年纪的人还不悠着点,还要象年轻人一样不停地施展龙马精神?就凭你这般熊样,还想跟我争女人?

    戈泽其眯着眼看到邹立伯乐颠颠地跟着阮明珠走出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小子草包一个,别看你今天笑嘻嘻的,让你哭哭啼啼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阮明珠给邹立伯倒了一杯茶,笑容可掬道:“你们江南四杰有眼光,投资机床公司这步棋走对了!”

    邹立伯心头舒坦。以往他对这种事毫无兴趣,极少关心,梁一民他们三个在一起议论,他是东耳朵进,西耳朵出。此刻见阮明珠投起投资的事,立刻卯足精神,思索该如何回答才算应对得体,第一次和她面对面交流,不能落下坏印象。再说自从三哥跟彭大师当面提亲后,他还没亲耳听到阮明珠表过态,无论成与不成。都要借今天的机会弄个明白。

    邹立伯沉吟片刻。“不瞒你说,外界把我和他们三个联在一起。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四个在乡下插队时称兄道弟是不假,把我们比喻为‘四杰’就让我愧不敢当,至少我没这个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

    阮明珠诧异道:“江南四杰在三江名噪一时。许多人羡慕得很,而你却似乎避之不及,是什么缘故?”

    邹立伯黙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这种感受是最近才出现的,说得确切一点是从受到英子当面直斥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至今还记得英子那段不时冲撞心扉的话。“人与人的相处讲究的是平等待人,将心比心。假如男人贪图女人的仅仅是美色,那么这个男人就只会以玩弄的心态对待女人。不管他山盟海誓多么动听,他的骨子里仅是把她当成专供男人享乐的妓女。

    假如强者以高高在上的心态蔑视弱者,将弱者视为低贱的下等人群,那么这个强者就会以各种借口剥夺弱者的一切权力,以打倒弱势人群为荣,践踏弱者个人自由为乐,不惜冠冕堂皇地为自己的残暴戴上金色的光环,称之为伟大而高尚的光荣事业!”

    英子一针见血地戮穿了邹立伯曾经引以为傲的所谓光辉事业的虚伪。使他时常反思以往的荒诞举动,尤其是那一次以“破四旧”为名的“抄家”,实际是明火执仗的抢劫。更可怕的是后来发生的意外结果:郭永槐夫妇命赴黄泉!

    邹立伯后悔当时年少气盛头脑发热,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不愿听到“江南四杰”四个字,这四字如同洗刷不了的纹身不断提醒他:邹立伯和他们三个是一丘之貉,名副其实的江南四恶!

    面对阮明珠的质疑,邹立伯不愿泄露内心隐秘,只得强颜欢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以为做人还是低调一点为好,名誉是过眼烟云,名垂千古又如何?财物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彭大师说得好,有一根钓杆一壶酒相伴,不管是忧还是愁,先过几天悠闲自在的逍遥日子也不枉来到世上潇洒走一回。”

    阮明珠哂笑道:“邹老板说的话与以往的行为倒也相符,钓钓鱼、喝喝酒、玩玩女人,确实在江南四杰中是另类。只是你还得扪心自问,愿意你的后半生继续这般醉生梦死下去?据我所知,大多数女人提起你的名字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邹立伯脸色微变。“果真如此?不是自吹,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八个字用在我的身上恰如其分!”

    阮明珠摇揺头。“错了,邹老板大错特错。错在那里?错在你不能面对你自己真正的内心!今天你专程来向我了解机床公司的内幕,那好,我就先跟你谈谈那里的人,谈谈他们公司的骨干力量,谈谈公司一群鲜艳夺目的厂花!”

    邹立伯眼睛一亮,前几年,他对机床厂名声大噪的厂花颇为动心,但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后来听说戈副书记的儿媳妇就是机床厂厂花之一,却遭受家暴住了院,他特地去医院偷窥过一回,果然冰清玉洁、貌若天仙。他感到不可思议,恨不得把戈春生痛揍一顿。

    阮明珠喝了一口水,娓娓而谈。

    “机床厂原厂长、现任副市长林志卿曾有过一句名言:对机床厂有贡献的职工都是厂花,这句话颇有道理。

    一切美好的事物之所以美好,在于它的外表和內在的完美统一。对于个人来说尤其如此,外表美固然令人赏心悦目,心灵美才是人生的支撑。机床厂之所以从一个地方小厂发展成三江机械行业的龙头企业,靠的就是一代代在平凡岗位上黙默工作的干部、群众,他们无怨无悔地把自己的一生贡献给机床行业。

    先谈谈总经理夏明兰吧!这个女强人在政府机关工作时就有出色表现,无论在原则性、工作能力、个人品德方面都受到同事们一致赞同。进机床公司任职后,她带领干部群众克服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支撑公司大局。尽管目前机床公司面临困难,只要得到适当的支持,一定能在以她为首的经营班子率领下重振辉煌。“

    邹立伯神情兴奋,插话道:“夏明兰这个人我听说过,确实了不起!一个女人而且是不折不扣的美女,能够在机床行业这种男人天下得到一块立足之地,让我这种男人自愧不如。可恨的是程立人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抛弃她,在外面另找小情人,实在是暴殄天物、不识好歹。更可恶的是至今仍在处心积虑设计害她,别的事不谈,机床公司分厂职工几次到公司闹事就是程立人兄弟俩在背后搗的鬼,真是天理不容!”

    阮明珠笑道:“看不出邹老板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外面的人都说,江南四杰的钻石王老五除了玩女人外没别的本事,看来是一孔之见,委屈你了!”

    邹立伯得意洋洋道:“那是偏见!我邹立伯不愿多管闲事,不等于不问世事。只要与我们四兄弟有关的大小事情,我哪一件不知道?想瞒我都瞒不住!”

    邹立伯说的倒是实话,梁一民、华中仕和程立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邹立伯虽然没参与进去,一些基本情况还是清楚的。

    阮明珠意外地了解到江南四杰与程立人的稳秘关系,心中暗自欢喜。彭子超对她说过,尽可能接近江南四杰,了解他们在动乱年代建立的人脉关系也可能找到一些线索。

    阮明珠故意摇头道:“邹老板不过是特别关心美女而已,还敢吹大牛!我看你平日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不是个正经男人,你那三位兄弟谁敢跟你讲真心话?”

    邹立伯叫道:“你错了!我不愿和他们混在一起冒称什么‘四杰’,我们四兄弟对天盟誓同生死共患难却是千真万确的,那是我们在广阔天地炼红心炼出来的生死感情,外人如何能理解? ”

    邹立伯一眼瞥见阮明珠脸色不悦,忙道:“我说错了,我跟你不是外人,只要我把事情说个明白,你也能理解!”

    阮明珠莞尔一笑。“邹老板不把我当外人,好得很。那就给我讲讲吧,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邹立伯愣了一下,他想起梁一民的多次警告:我们四兄弟的事绝不能到外面乱说!

    邹立伯忙掩饰道:“也没什么秘密。梁大哥是吃官家饭的,三哥、四哥做生意,我是游击队,不务正业,最近一段时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才有机会常来向你请教,这也是因为能够常常见到你,才定下神来做点事,其实我跟他们三个的共同语言并不多。”

    阮明珠见他有意退缩,明白时机尚未成熟,便转圜道:“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没兴趣。还是继续讲他们厂花吧!”

    阮明珠接着给他介绍机床公司的总工程师辛人杰,设计所长乔正清,财务部经理何冰冰,后起之秀包小淼、许慧等一连串骨干分子。邹立伯听得耳朵都竖了起来,特别是听到何冰冰的名字时,邹立伯的脸色微微发白,这细微的变化被阮明珠看在眼里。

    阮明珠最后道:“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介绍机床公司的骨干力量,是因为当前企业竞争最关键的是人才竞争,只要夏明兰千方百计把公司的优秀干部、技术人员和工人凝聚到她的周围,形成一股核心力量,机床公司再现辉煌的日子一定为期不会太远!”

    邹立伯被阮明珠的情绪所感染。“机床公司是大企业,又是市里重点关注的上市公司,必定能克服暂时困难,何况还有一批能干的靓女俊男。不过,夏总他们也得小心为妙,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看到他们过好日子!”

    阮明珠疑惑道:“邹老板有话请直说,你还把我当作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