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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611 虎的狩猎场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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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番队到第五番队冲击柴田势,第六番队到第十番队冲击羽柴势,明智光秀那边只要派出步兵阻拦,不要强行进攻,首先解决了羽柴还有柴田之后再说,赤备骑兵,为了馆主大人昔日对于我们的恩情!进攻!”

    那便是俺的军团,那也并不是俺的军团,总之,这群狐狸们就是这样吧——以往的武士们总是效忠于某个家族,然而俺的武士们却是效忠于一个人,那便是俺的父母辈,所以即使是是在这种时候也高喊着的是“馆主大人”这样的口号俺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容貌在雌性当中处于顶端的那一部分,并且同样的具有着男性英姿的女人可实在是犯规的家伙啊——尤其是对于那些性向似乎有一点混乱的家伙来说,这样子帅气的女孩子大概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解决方案吧。

    因此,俺的家臣团,倒不如说是俺父母辈的粉丝团。总之,要是这年头君臣当中没有一点私人感情的话,那么也自然不可能上下同心了吧。而比起男人间的桃园或者说是梁山的话,俺倒是觉得男女之间的追求感才是最为稳定的吧。

    家督和家臣之间可望而不可及的感受,俺也是很理解的,不过真的要突破那种事情走到一起的话,那么也太难了。

    等等……不知不觉的话,俺也偏离了目前的战场,偏离了目前的主题。不过毕竟俺倒是认为这很正常——所谓幼虎,不正是猫一样的家伙么?因此俺即使是被毛线球一般的话题吸引开,那么也是情理之中,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总之,当这些狐狸们走上了战场的时候,事情就落入了俺的掌控当中了——信长那家伙的栅栏并不能够保护她所有的兵力。而突出部分即是俺所消灭的目标。

    追赶兽群的时候对于脱离群里的老弱下手,这种程度狩猎的知识俺还是有的。

    而撕碎的过程当中,果然也是如俺所料的,俺父母辈所留下的遗产对于俺还是真的相当有帮助——那边的,以金崎殿后战而出名的羽柴秀吉还有另外的以瓶割柴田而闻名的家伙们不管是在哪里闯下的赫赫武名在赤备骑兵面前不过只是战绩的点缀而已。

    并非是敌人太过于弱小,至少在南征北战当中的赫赫武功是确实的。单单纯纯的按照攻略的石高来说,这些家伙们的确是比俺们这帮山猴子厉害多了,不过,在没有老虎的家圈里取得的猎物可算不上是狩猎啊。

    以压倒性的优势,撕碎了栅栏外的敌人之后剩下的目标便是栅栏当中的敌人,唔,该如何说呢?大概这才是织田信长所设下陷阱的最重要要素之所在吧。

    深谙猎人之道,并没有主动进攻的话,那么之前被俺所消灭的部分也只是饵而已——而栅栏的话。就像是捕猎猛兽的陷阱,只不过对于这个陷阱本身,俺是不得不去触碰的对象吧。

    不管人也好,兽也好,都会在这里两败俱伤这是俺已经确定了的事情。即使是在这里歼灭了织田的全军,但是如果说不砍下信长的头颅就没有任何意义——野兽可以无数次利用丛林的优势击败人类,但是一旦人类能够从兽口当中幸存的话那么战局就会完全不一样。

    很快,人类也就会得出怎么解决野兽的办法。然后利用他们的能力将曾经的仇敌彻底绞杀吧——人毕竟就是这样的动物,不仅仅只是擅长于学习。也同样的擅长于报复。不管是如何的欺辱还是多么一边倒的局势,只要有了翻身的机会那么就一定会把敌人踩在脚下,要么灭亡,要么沦为奴隶。

    故此,就俺来看,以若即若离方式游走在人类身边的猫科动物可是要比犬科好多了。

    然而。俺作为动物这一边是这样的考量的话,那么作为人的那一边又应该是如何考虑呢?

    ……

    咱,当然是要歼灭眼前的猛兽,这种事情毫无疑问。

    说起来,咱对于武田也没有什么真正能够被称之为仇恨的东西。不,倒不如说是充满着期许和希望吧——除去北边的龙以外,咱想能引起咱兴趣的也只有眼前的虎了,虽然只是幼虎,但是作为猎物来说,则是比较老虎更加好的存在,

    毕竟,幼虎容易狩猎,同样的毛皮也要胜过老虎,不过此次的话,咱也并不只是为了狩猎老虎来的。

    “将上午的战况记录下来,然后给咱好好生动的写下去,听说信玄那家伙死了之后就连完整的人物传记都没有,咱的话可不像她那样,所以给咱好好记叙接下来的事情。”

    如此地说着,然后看着那个始终拿着笔的男人——虽然在咱的阵中却不属于任何的战斗部队,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武装,就连大小腰刀都不带的武士还真是少见,并不在乎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自己的立场。

    对于一切都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对于一切都是一副毫不相干的样子,说真的,这种人还是真是少见,即便是咱的话,也少有见到这种类型的家伙,于是,在这家伙继续记录的时候,咱也招了招手,然后送了一顶并不是太算好看的南蛮风格帽子给这家伙。

    唔,所以咱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咱的一时兴起,会让这顶帽子一直流传下去成为太田家的家宝吧。

    至于为何特别欣赏那家伙,原因的话,咱想大概就是因为这家伙的真实吧——不因为主观的立场而说谎,因为他没有自己主观的立场至是想要把所有东西记录下来而已。这种品质的话,咱也是身居高位就越是难以找到这种家伙了。

    虽然并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但是咱始终觉得,咱的身边充满了谎言还有面具。所以,咱的目标就是想要戳穿这种虚假——一切都顺利过头了吧,即使是所谓的天命所归,但是屡屡都能够很轻松的战胜强敌这种事情。咱怎么也觉得不太对劲。

    “猴子和权六两个人回来了么?之前预定的计划如何?”

    “大殿,两位大人虽然说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似乎还是有一点身上带伤的样子,现在正在由军医治疗。稍后的话才会前来谒见您。”

    如此的说着,对于这两个家伙的心思咱当然很清楚——领主的根基是军队还有领地,虽然是为了胜利所以让他们做出了牺牲。但是在赤备队面前原先应该是伪装的溃散变成了确确实实的大溃败这一点咱还是有一点预料不足。

    所以,为了防止败兵冲击咱的防御工事,之前下达了射杀靠近防马栅的逃兵命令的,也的的确确就是咱。

    对于死去的人,咱也不做虚假的抱歉来显示出一副“不得已,并且是必要”才杀死他们的惺惺作态样子来表现自己的高尚并且维持自己的名声。

    所谓的高尚也好,名声也好,咱都认为只是力量不足的补充而已——若是咱足够有力的话,那么即使是被任何人所敌视也能轻轻松松的存活下去吧。所以。只是为了高尚的名声而说谎这并不是咱的风格。况且,就这种事情本身来说,是即使说谎也不太可能真的很轻松撇开关系。

    本来也就存着削弱手下领主心思而做出的决定,咱当然丝毫不需要掩饰。

    毕竟,咱可不像是那些虚伪的家伙,一边口口声声的为了那些被牺牲掉的小部分人鸣冤叫屈,一边却也乐此不疲的做着损人利己的勾当——只是他们运气比较好,没有被划进那些应该被处理掉的部分而已。自己的生存都是建立在了那些被牺牲者的死亡前提上的。如果有足够觉悟的话那么就代替那一部分的人去死好了。

    所以,咱充满的东西。便是真实。

    而咱寻求真实的方式,便是火药。

    武士的统治是谎言,神权的统治也是谎言,只有戳破了这些谎言之后,真实才能够被显露出来,所以。去掉那些咱认为不真实的东西,剩下来的东西就是确确实实可以触摸到了的吧。

    像是眼前的壮丽骑兵团本身,就是虚假的东西——明明已经不可能主宰战场了,却还是一副好像所向无敌的样子显露出属于虎的威风。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忍受的。

    甲斐人如果要是足够聪明的话。那么就应该把他们的旧观念和武田的统治统统纳入历史的收纳箱当中——有的时候,这些东西拿出来看看的话,咱也会觉得颇有怀念的意味,但是硬要继续维持下去的话,那么咱也只有前来终结他们的迷梦顺便验证咱的猜想了。

    咱那未必正确,但是极有可能是真实的猜想。

    和野兽对峙的时候,像咱这样子是标准的状态吧——虽然,还是稍微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了。

    拿着酒杯,畅饮着佳酿,接着看着严阵以待的铁炮队,接着等待着自己所信赖的家康成功的截断对方的退路——说是高姿态也好,说是咱太过于自信都好,但是咱所考虑的可不是什么战胜野兽之类的事情。

    那种事情的话,未免太过于肤浅了,你见过哪个有经验的猎人会担心怪物是不是能够被战胜而不是是不是能够捕猎成功这种事情呢?所以,咱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一定可以击败对方的事实——女人的直觉是这样说的,但是咱总觉得,哪里会有一路神明在不遗余力的护佑着咱吧。

    话说回来,能够护佑咱的神明,那也不应该被称为神明,或许倒是称之为恶神会比较好一点。

    而当这群家伙们进攻的时候,咱倒还是不争气的稍微被震撼到了一些——有了高坂昌信这家伙的一万人马之后,对方的兵力也开始了充裕起来,幼虎再怎么没有狩猎的经验,不过作为虎的特性始终还是有的。

    而接下来咱所不能把握的,即是对方作为虎的特性究竟是哪种了。

    通常以勇猛见长的虎的话,那么反倒是最好把握的类型——这一点,咱的父辈就是典型的例子。仅仅只是勇猛能够做到的事情始终都是有限的,不然的话咱的父辈也不仅仅只是会被困在尾张一地了。所以对于这种情况的对策的话,咱只要如实应对即可。

    防马栅之间的距离早已经准备了大量穿着轻便的刀武士——骑兵的冲击力固然客观。说不定若是舍得大量重装赤备骑兵的话,那么栅栏本身估计也会被这群疯狂的家伙们拉倒。然后身后水田当中在雨势当中已经成为了沼泽这一点估计对方也不可能有所预料,至少在沼泽当中,四条腿的骑兵可是远远不如双足穿上草鞋还有绑腿的轻步兵的。

    可是,如果对方是机巧形的老虎的话,那么就一定能够发现上战场上的弥漫着的危险味道——即便是野兽。在每次袭击之前也应该能够分得清楚对方究竟是猎人还是猎物这一事实。像是对于无防备的敌人下手捕猎这种事情还是很简单的。毕竟只是向着敌人后背进攻的话那么只是追杀而不是作战了,不过聪明的野兽在见到自己的猎物一点都不慌张的站在原地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局势已经不是野兽的捕猎了。

    那是确确实实的陷阱,在面对野兽的时候不进行逃跑的话,除了虚张声势那么就是有备而来,这种时候狩猎和被狩猎的对象已经改变了,那么选择的策略应该是撤退——这是咱所第二担心的可能性。为了天下布武之路,武田是必须被消灭的,然而如果错失了眼前的机会的话。那么咱的军队就必须深入甲斐的山中去作战了。

    对于那种事情,咱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甲斐的山是甲斐人贫穷的原因,也是甲斐人所有的依靠,除非积攒二十万以上的大军分别从中山道,信浓,三河,上野四处进军的话咱才会有一点信心。

    不过最为危险的可能性。也是现在基于第一种和第二种之间的结合体老虎,才是最棘手的目标。

    在咱看来。野兽这种东西可是要比人类仁慈多了——当然,不是说野兽吃掉人类的方式,而是野兽杀戮的动机。

    野兽捕猎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也就是说,是为了生存而已。但是人类则不一样。对于任何的万物,人类是有着生存之外的任何原因都会选择猎杀的猎手——即,为了生存的作战是迫不得己的话,那么人类就会在各种还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选择战争。

    但是,如果说野兽的捕猎目的从生存变成了其他东西的时候呢?

    古代的唐土。有着网开一面的说法,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仁慈,而是一种相对来说比较正确的选择——因为不管是捕猎什么样子的野兽,一旦是不留给任何余地的进行捕猎的话,那么野兽就会陷入狂躁的状态伤人还有损坏猎具。所谓的困兽犹斗的话,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没有人愿意面对发狂的野兽,就这一点来说,咱也是一样的——如果说拿南蛮人的例子来说的话,那么就是那个叫做大秦的地方流行的角斗之典礼吧。咱啊,是高坐在上观看人和野兽搏击的元老,而非是角斗士。所以说那种事情的话,能够避免还是避免的为好。

    而对于对方究竟是何种种类的猛兽,只要看布阵就能清楚了吧——如果将骑兵作为机动部队,那么对方应该还是保有理智的;如果将骑兵放在身后,那么咱也要迅速的通知家康那边赶紧撤退,不然的话,三河武士对战赤备骑兵的结果咱也知道了;但是,若是对方从一开始就准备投入赤备队的话……

    而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可能咱所要面对的则正是咱所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了——从前锋大将的选择上来说,咱便能够清楚对方的思路了。竟然将山县昌景置于阵前的话,那么咱所遇到的,可能便是困兽。

    不……可能就连咱派出德川军端掉对方后路这一事件搞不好也正在对方的计算当中吧——要真是那样子的话,咱也不得不好好的重新审视目前的战场了。

    故意将自己变成了困兽,然后使得有自己有可能性进行全力一击……还真是比以前的那只老虎更加麻烦。所以,即使是坐在观看席位上的元老,也是有着被角斗士推翻的可能性吧。

    那么,咱也是时候下场试试看咱的力量了——说起来,听说即使是大秦的皇帝。也有着亲自进入角斗场射杀野兽夸耀武勇的事迹所在。

    咱啊,也自然不可能落于人后——长筱的战场,绝对不只是老虎狩猎的地方,更加应该是咱狩猎老虎的地方,除去了信玄之后,就让咱看看武田老虎的皮毛还剩下多少吧。

    “大殿!赤备队先于步兵。对着防马栅发起了进攻!

    ……

    要说是以景嗣那家伙最喜欢的南蛮历法来计算今天的日子的话,那么便是五月二十日——听说,以汉语来读出这样子日期的话,那么便是告白的意思,但是余还是认为,至少对于咱日本人来说的话,这个日子果然还是富有另外的意义会比较好。

    首先,日本人可是不会那么直白的说我爱你的类型,相较来说。应该是今天的月色还真是绮丽啊这样子的告白。而其次的话,如今也同样是长筱合战的日子——虽然,本质上不过是一场大名之间的交战,但是实际上的话,却倒是在世界范围当中拥有一定知名度的战斗。

    就战斗的本身来说,长筱合战绝对是一场相当重要,也是幸运的战争——至少,在如今的战场上列阵的士兵还有将领们还是被人所记得的。这一点,就要远远好过余所见证的无数战场上牺牲的无名士兵和名将了。

    余所亲眼经历的战场上。从一战到二战,从马恩河到斯大林格勒,每每著名的会战都需要巨大的伤亡人数才能够成就,所以就长筱合战被人们所记住的成本来说,简直就是相当的“廉价”。或许,余现在想想。那家伙也是因为见惯了那种动辄死亡上万人的场面所以才会对于生命这种东西觉得并不是那么敏感。而如今的毛利和大友也不会理解为什么会在若干年后有人对于他们那样子并不算得上是富庶的领地进行彻底的毁灭吧。

    所以,依旧是以万人的性命作为代价的留名现在称得上的“廉价”就是了。

    自界出发至此已经有些日子了,早在长筱围城和吉田攻略之前的五月五日端午,也即是儿童节的日子,余便于此等着织田和武田的决战——说起来。若是信玄那家伙知道终于会有这样子一场战役的话,那么也一定会觉得相当可惜的吧。

    一直以来制约着她的是甲州的国力,使得她不敢全力一击,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想那么做——倒不如说,这个血液当中流淌着好战因子的女人早就想那么做了吧。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似乎还在忍耐而已,那种明明很想要但是却忍的很辛苦的样子,简直就跟欲求不满一样。但是忍到最后都没有发泄出来……还真是有一点可怜的样子。

    不过,若是她在的话,余倒是不太敢确信这场战役的胜利是否还会依照原来的轨迹属于余了——虽然,经过了上百次的观测的结果都是余这边的胜利,高坂昌信加入战斗的次数也超过了十次,可是,只要是余和菊姬的交手的话,那么则都是余的胜利。

    而这次也算是为了调整观测结果,余也给予了武田不输于余的铁炮数量——而此刻的余,应该并不清楚这一事实,反倒以为能够在火力上进行彻底压制吧。

    而反倒此刻的余,才是确确实实的观测者——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那么祈愿了,但是,余是真的期望总有一次余能从这样子的循环当中解脱。

    在余用这种花魁艺妓的口吻说话之前,让现在的余,依旧一无所知的余想起来那家伙的事情吧。

    ……

    骑兵主动进攻工事,大概就像是塞万提斯笔下唐吉可德冲击风车一样的愚蠢吧——尤其是当工事分成了三层的时候,单单纯纯的利用突破这种思路去作战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就是真的蠢货了。

    即使是利用骑兵的首轮冲击力成功的冲破了第一层栅栏,那么接下来的沼泽地就将是骑士和战马的埋骨之地,至少第二层防线的话,就再也无法利用马力冲破了。陷入沼泽当中的骑士们的命运,想想阿金库尔战役就能清楚了——那还只是长弓,而非是火枪的攻击。

    所以。在武田的重型骑兵登场的时候,织田方的将领也是用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看着这些家伙们两骑一组的把沉重的木桩吊起来准备当做攻城锤使用的样子。

    “即使是拼尽全力,突破了第一层栅栏的话,之后还有第二层,那个时候的话骑兵就没有作用了,所以第一层只要起到阻拦作用的话就足够了吧。为了第二层。争取时间。”

    这种想法的话,的确是称不上错误——典型的,在马略改革之前的罗马战法。

    第一层是首先发起进攻的青年军,虽然说并不是炮灰但同样也不是决定战斗的主力部分;第二层是成年军,这一部分久经战场是主力;第三部分的话,则是老年兵或者说是后备军——并非确确实实的老年,而是拥有很不错的战斗经验,适合用来断后或者最后一搏的部分。而凭借这样子的判断,铁炮应该被集中在第二层的防线守护上是正确的。

    所以。当武田的骑兵们在第一层防马栅之前架起了铁炮的时候,就算是负责第一阵守备的是刚刚退回来的丹羽长秀也觉得这个世道是不是有了一点问题。

    武田军,对织田家的铁炮手发起火力压制,并且就结果来说,还成功了的样子……

    杂贺的,南蛮进口的,纹饰上拥有着各种各样家徽的铁炮同时开始了射击——所谓压制,根本不需要什么准确度。而只是让对方抬不起头,方便自己这里先行破坏防线而已。但是当自己从射击者变成了被射击者的时候。那种士气上的低落是难免的吧。

    不单单只是铁炮,更加有着弓箭的抛射,比起铁炮那种简单易懂的东西来说,弓术则是更加需要时间累积的东西,至少拥有大量家族武士的武田在这方面可从不缺乏这种这样子的家伙。

    不过,哪怕是对于这种有一些棘手的状态。信长也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意外,不如倒说是应该处于情理之中吧。

    要是没有任何胜利可能性的战场是不存在的,而且战斗力悬殊的情况下取胜非但没有任何宣传的效果可言,而且就连某种特殊的快感都失去了吧。

    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希望的荣誉之战的话,那么对于对手来说就是荣誉的死亡。而首先给方一点期待,然后一点点摧毁,那或许才是信长还有某个她已经忘记了的人的风格吧。

    “能行,果然可以啊,胜负之间的话,相差也没有那么大嘛,对方已经大意了!”

    在战场上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接着看着慌忙的织田军在第一道栅栏前士气受挫的样子然后挥舞下了军配——是信长的大意,如果只是为了胜利的话,那么就应该超过十万的部队前来应战,但是当对方想要的东西不只是胜利的时候,适当的给予也是必要的。

    没有付出,就不可能有着收获,而对于信长来说,她想要的不只是胜利——当然,也不可能不要,但是作为霸者的话,不管是胜利还是附带的目标,这些都是她的夺取对象。因此,即使是平时从不允许其他人觊觎她的所有物,不过这次的话,倒是可以稍稍的放手,让对方看到一点希望——尽管,这并不会成真。

    红色的先锋赤备队运用了铁炮——一种不需要多久就能够形成战斗力的兵器进行了压制,接着再依靠部分小队的突进打开栅栏的方式被证明是有效的。虽然第二道拒马会麻烦一些,不过有着同样的木材贮备情况下,只要是能够铺起一层足够马匹冲锋的通道那么织田的工事就将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对方最得意的领域打败她,然后向天下证明的野望是幼虎的思维,然而可惜的是,信长这里的话,说不定也抱的是近乎相似的打算。

    抛开其他不说,仅仅只是武士之间的对垒,在战阵当中互相搏击的话,不管怎么说这个国家都普遍不认为织田军拥有那种能力——甲斐的天下强兵是知名的,而尾张的姬武士也是知名的,以最强来应对最弱的话,不管怎么说都是近乎胜券在握。不管是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想的,但是。唯独有一个家伙例外。

    并不是说信长不是人,不管从哪方面角度来说,这家伙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着生殖**的普通女人,不过她所否认的,即是世俗的观点,也就是规则本身。

    人们时常争论,那是因为不少人已经习惯了从否认他人这一行为当中获取优越感,这一行为无聊幼稚,且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实际意义,所以,仅仅只是否认他人这不是信长的风格——即使不想,可是事实上很多东西的本质不变化的情况下,量变终究还是会引起质变的。

    以天下为棋盘进行战争游戏的人器量将会是惊人的。所以,她想要挑战的。果然还是最弱和最强的战力比这样子的事情吧——或许,这是她所尝试过最糟糕,也是最不可能的举动了,但是,至少当大幕落下之前,尚未能够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一路的猛进,然后高奏凯歌,就连是作为仪仗队的诹访神宫的神官们都已经走向了前方提振士气——那是完美的节奏。赤备队冲锋陷阵,山地步兵跟上维持战线。精锐的重装武士将真滴前移,至少此刻的菊姬还是确信着,只要有着合适的方法,合适的策略,那么不管是谁都是有可能击败织田的。

    不存在着打不倒的敌人,不存在着无法消灭的敌人。这种事情是一定的吧,只要努力的话,那么就没有问题,这不是世界的常识么——这是公认的事情,事在人为。所谓的事情都是人来做的,所以说所有的事情也都存在着改变的可能性。如果说以弱胜强这种事情能够被称之为是奇迹的话,那么这份奇迹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了。至少,就这一次来说,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试想一下,如果说四虎子的上洛成功了又会怎么样?那样子的历史难道就不会把两代人的关系描述成周文王和周武王的关系么?以后流传的关于他的故事,难道就不可能会被人们所赞颂,然后引为经典么?

    “咱啊,认可你的想法,认可武田的实力,即使是咱扫除日本这个咱的庭院的过程当中,武田氏也是不可多得的对手,究极了一国的力量,和几乎拥有了三分之一个人日本的咱所抗衡,这种胸襟也好,野望也好,都能够得到咱的认可。主公和臣下们同心戮力,百姓们也同样的誓死效忠,在强军之下以自己的道义来讨伐毫无道义的咱的确是确确实实的制胜之道。”

    如此的评价着对方的攻击,丝毫不顾及第二层已经岌岌可危的防马栅——其实武田只要攻到了而不需要攻下第三层防线,那么尾张兵就不得不和甲斐兵,他们所最不想遇到的对手做近身肉搏战,如果说战争进行到了那个地步的话,绝大多数人就会选择直接将胜利判给武田那边了。从平均的战斗力来说,或许一个甲斐的武士也不过是和尾张武士平手,但是一名山地足轻能够凭借自己对于家族的忠诚和热血抵挡三名以上尾张足轻的时候,那种庞大的基数就会毫无道理的将织田方面的战线压垮。

    “但是,你是做不到的,风林火山也好,再怎么改变也是做不到的,说起来很没有道理,但是,咱只能说,这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明明是五月的天气,其特点的话应该是连绵不绝但是又不会太过于暴烈的雨势——光秀的诗作当中,就讲述了这一点,但是就目前所汇聚的乌云量来说,已经达到了一种近乎可怕的地步。那种可怕的雨势当中,不管是甲方还是尾张应该是都没有办法继续交战的才对。但是,如果说有这个时代有着卫星图的话,就能发现这团乌云就好比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没有道理,没有任何的预兆,即使生硬,即使牵强,但是始终还是出现于此——乌云遮蔽上午的天空,就如同神话当中的魔物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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