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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320 献给逝去主公的七重奏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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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奉天皇旨意,宣布织田家为朝敌,上条景嗣为皇室之敌人,天下之叛逆,如若此刻改邪归正诛杀此人,那么……”三好家对于上条景嗣的上洛,准备的最后底牌就是天皇指为朝敌这一措施,然而说实话,这个以前一直有效的小小策略对于魔王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问题。自从这家伙策马进入了皇居之后,几乎全天下都知道魔王先生从来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而这份气量最终影响到的也不是一个人而已,在织田家的领地内,人们的忠诚更多的还是向于已经消失了的织田萝莉——也同样是因为这个理由,浓尾的人们才会依旧支持景嗣完成他替织田萝莉所进行的复仇。生长在浓尾田间地头的那位公主和后来的主公对于那些农人们的亲切感并非是利益能够说得清了的,相较于那些惧怕的人。一些来自于尾张的农夫们甚至千里迢迢跑到山科就是为了向景嗣请愿,务必要把战争进行下去,把织田家的军旗插在京都的城头,把天下布武的口号最终落实。为了少数人的心愿,景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胜利就在眼前,突破了山科那么京都就是毫无防备的地方,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能与此倒下。

    “烦死了,传令给松永久秀,让他准备开炮,战争不是嘴炮党应该做的事情。”

    天皇只是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的人,而自称为神灵的家伙通过世代相传来维持自己的权威。景嗣是不知道保持童贞三十年的处男能不能成为魔法师,但是他可以确定那些个“人神”是不会有那种能力的。就算这个世界线上的确是有着怪异存在,那么也不会是那些家伙。回应嘴炮的有力方法是拳头,而最有力的方法,则是大炮。

    凭借着在山科布防已久的优势,三好家要是再和织田军继续野战的话,那么三好长庆也的确可以去死一死了。那么久的时间来,为了把阵地战的优势扩充到最大,他也借鉴了景嗣以前的战法,在必经之路的战场上预设了大量的高度齐胸的泥土胸墙来尽力的抵消织田家铁炮队的发挥。用曾经敌人所擅长的战术来对付敌人,三好长庆至少在这一点方面还是让景嗣稍稍的有了一点憋屈的意味。

    而这种时候,就是智略无用的强攻时刻了,越是大兵团的作战,利用出彩的计谋去博得全场胜利的可能性就越是微弱。尤其是山科这个没有任何可以借用地利的地方更是这样,用手下士兵的鲜血一点点堆积出来的胜利将会是这场战争的最后结局。

    火炮的轰击更多起到的还是心理上的作用,实际杀伤的话简直是惨不忍睹。比起远距离的实心弹药,倒还不如把火炮用在中程的霰弹打击上效用更好一点,不过输人不输气势,本来对于景嗣来说,他个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其存在能够让对方大量士兵觉得恐慌这一点上而已。

    一方面是死守着山科的三好长庆,在临阵之前已经嘱托了一旦战败的话那么全军尽量朝界港附近逃窜,希望丹羽长秀能够用其仁慈的心态放残兵一命——三好长庆对于丹羽长秀的作为的确是把握的很准,但是这方面还是出了致命的漏洞,为了更好的实行自己的计划,景嗣已经让蜂须贺正胜以及阿芝莎负责界港的防务了,如果说残兵败将逃到现在的界,恐怕解决不会太好。

    另外一方面则是气势汹汹但是说实话也没有一定会赢把握的魔王,在他的遗书已经分配好了他那点领地将在死后全部交给悠来继承,而在两个孩子成年之前的话全部由自己的妻子明智光秀来负责代管。虽然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的确是给孩子们的未来带上了很多不良的影响,可是如果有着那些和自己平时私交不错的人们的支持,家业也应该会勉强的维持下去的吧。

    抱有着战死的觉悟走上了战场,三好长庆这种阵幕布置在中央的阵型几乎像说着类似于“除非踏过我的尸体,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让你通过这里”的台词的守护者一样。

    可对于这场战役景嗣没有任何准备的话,那么也不能被称之外魔王了吧。在织田军的阵地之上,魔王的新玩具正在慢慢的进行着组装。

    观音寺城被拆掉了之后,整座城池的建材就面临着尴尬的境地。为了新建一座能够符合织田萝莉预期的新城,那种将就有城池的材料用在新城建造上的方式景嗣已经断然的拒绝了。而为了妥善好处理这些还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某个家伙可是好好的动了一番脑经啊。

    “久秀,你觉得这种在预设的战场首先建筑工事接着依靠工事取得地利的战法怎么样呢?到底有没有可取的价值?”用着自己的手指不停的打着拍子,着小荷坎队忙碌的样子,作为一军主帅的景嗣突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明明是野战,然后把对攻战变成防守战的战法有没有意义呢?”

    “主公,硬要说的话,那么也应该是有利有弊吧,虽然能够取得地利,可是毕竟防线这种东西是不能够移动的,除了一些必经之路上可以预设战场外,其他情况下敌人只要绕过去不就好了?而且放弃了对攻战的机动性取得的守备力,究竟能不能对得起牺牲也是一个问题啊。”

    “明智的判断,久秀,你不愧是能够跟得上我思路的人。如果主公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也会对你很感兴趣的。”拍了拍这个比自己还老了十年的家伙的肩膀,感叹着眼前的反骨仔虽然不够忠诚但是在思维上绝对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能够企及的。

    “敌方的意图,既然是把野战的战场当成守城战来进行防御,那么说他们也是做好了守城的准备了,到了没有,那些铁炮手和足轻们现在的姿态就像是在城墙后一样,等着利用着优势来消耗我的士兵。但是……既然你们要守城,那么我就来攻城好了,满足你们的愿望之后,再收割你们的性命,为此感激我的仁慈吧。”

    是的,不断在景嗣阵中建筑的小荷坎队们所努力的对象就是一座座临时搭建的攻城塔,虽然说这种攻城武器的技术说实话是很难掌握的,要牵涉到轮轴,重力,平衡等等一系列概念而并非是现在的日本固有的科技。可是排除掉长久使用这一前提的话,单单的建筑一个“只要能在一天内不散架,也不用靠上城墙,只是能够动的木塔就够了”的攻城武器,这些日本人倒还是能够做得出来的。攻城塔,攻城冲车,用来防御弓箭的竹束和大木盾,对于这场战役,来景嗣是抱定决定当成攻城战来打了啊。

    “似乎……取巧失败了啊,只能说不愧是魔王,果然是棋高一着啊。”

    某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坐在三好长庆的身边发表了对于局势的法,不称上条景嗣为叛逆而是改称魔王的说法,似乎也是从这个人开始向整个联军当中传开的。

    “想要退治这样的妖魔,修理大夫来还要加一把劲啊。”

    谁占有了制空权谁就占有了战场这样的说法的确不假,虽然仅仅只是十多米高的攻城箭橹而已,可是比起那些小小的一米多的胸墙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太过于震撼了。又因为某个魔王的恶劣审美观,这些箭橹虽然只是赶制的但是却还是在正面被那些日本画师用着相当不靠谱的画风画上了一只张口想要大吞的蛇头。将这些兵器称之为魔王的玩具这一点的确是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些观音寺城原本天守阁的建材现在又成为了新的建筑材料,每一座箭橹就好像是微缩版的“城”一样,可以想象的是,只要上面驻扎了足够数量的铁炮手的话,那么能够造成的伤害绝对是惊人的。

    “大概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够投入战斗?我不想把战争投入野战,这次的松明另有用处不能在照明上使用太多,还有,野战的话变数也太多,实在是让人不快。”

    将此战称之为决定日本未来命运的一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作为统帅的景嗣既然决心在白天把那么一场大规模战争结束的话,他的属下们也是会把他的意志很好的贯彻到底。不论情愿与否,每一个被强征来而不是出身于浓尾的劳力也只是尽心尽力的去完成这些兵器的建筑工作。某个家伙可是早就已经说好了,一旦战败的话,那么作为以前一路胜利和杀戮的代价,三好长庆是绝对没有理由不进行报仇的,而这些民夫们也就是被魔王用这样的方式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为他效命——是不是稍微有一点抓住了其他人的错误而引诱这家伙更加深入的进行犯罪的味道在里面?

    三十多座十多米高的攻城箭橹在双方列阵完毕半小时之后就竖立在了织田家的阵中。这些箭橹说实话其实造型并不优美,比起欧洲的那些攻城塔来说不但歪歪扭扭而且显得臃肿,就好像是一大坨违章建筑一样的外表却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其作为兵器的本质。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铁炮手以及负责传递弹药的补给者的攻城塔毫无疑问会在接下来如同进击之巨人一样冲破敌阵——这就是景嗣的暴力美学,大即是好,多即是美,比起外表流线型而显得优美的东西来说,他还是喜欢这样子粗犷的东西。毕竟再怎么漂亮的武器,都不是用来做漂亮的事情的。

    “嘿!嘿!吼!”

    在开战之前策马在自己的军队之前飞驰一遍提振军心已经是景嗣的例行手段了,如今骑着这匹神骏并且披着重甲的安达卢西亚烈马都不会有问题的主帅曾经其实是一个就连骑骑日本那种小小的山地矮脚马都很成压力的菜鸟这种事情一般人是不会想到的。

    士兵们只是欢呼着,希望又一次能够见识到胜利,即使是明白自己将会毁灭很多东西,可是这些人还是想着能够去京都,去这个国家最富饶的地方一。希望能够通过战争获得财富地位和一切,至于对于主帅的个人感情这种事情,等到自己有了足够地位之后再想吧——按照层次论的说法,生理和安全需求才是第一位的,而个人自我价值的实现则是被排在了最后。比起奢侈品,首先保证生活必需品是一种常识。

    “嘿!嘿!吼!”

    前排的足轻们手持着铁盾,分成了若干个小方阵,和以往的侍大将带着大方针进击的策略不同。这次的各个小方阵将会只是百人左右的小型队列,由兵长带领着在那些攻城兵器的间隙当中交替前行,力求的是只要攻城兵器突破了其中某点之后,这些足轻能够顺利的巩固优势并且扩大缺口。面对着未来的生死,这些普通人现在倒是已经不太在意了,大概是能够在这样的战役当中有着自己的身影对来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誉吧。用着长枪的枪柄敲打着铁盾,发出着金属碰撞之声,却无意中会让某位魔王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其实对于重要的记忆这种事情,再久远也是不会忘记的。而区区四年前和那家伙一起度过的事情对于景嗣来说就已经像是刻在了玄武岩上的楔形文字一样,即使是当事人早就不在了的时光里,这段记忆依旧会被完善的保存着。

    那是清州城下吧,那时候尾张之虎信秀还健在,仓岩织田还没有归顺,整个尾张都还没有确立支配的时候,在某个城下町的夜晚里发生着的故事。

    同样的金属碰撞声作为背景,记忆中的少女穿着自己设计的巫女服,跳着敦盛·幸若之舞,就那么的接过了织田家的家督之位,然后就那么一路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