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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372 蝮之歌 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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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精华所在,当然包括了一种叫做洗澡的日常,尤其是炎热的天气之下一身臭汗的跳进澡盆子然后冲一会的确是一种享受,不过可悲的是鉴于安土城为了设计成能够俯瞰整个近畿的高度,所以唯独天主阁其是没有办法直接利用琵琶湖的水源的——原先的安土城本来是应该建设在安土山上的城池,现在的湖上之安土虽然不管是面积还是性能上都要远远的超出原来的那座,但是失去了安土山的高度积累之后,就只能在原本填土造陆的地方继续增加大概是四十米的逐渐升高的高度作为天主阁的地基。而透过这样子的高度想要直接取得湖水实在是有一点强人所难。所以单单就是要洗澡的话,那么只能走出天主阁然后在最内层的武家屋邸区附近的一座专门建设的澡堂来沐浴。就这点来说的话,比起使用山泉就可以完成这项功能的岐阜,安土还是稍显不便利。

    而预计当中要建设的大阪,在这方面的确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虽然和安土一样是平城,但是这座平城除了靠海之外,也将容纳摄津国的一大部分,比如说现在被成为有马,未来被称为神户的地方。本来大阪距离神户的话,海上距离只有二三十公里,使用船只交通顺风用不了多少时间,而骑马的话那么则要绕路花上半天左右。所以在未来的大阪湾开发计划当中,包括神户的开发也是重要的一点,景嗣仅仅只是需要乘着克里斯丁那的旗舰半小时不到,就直接踏上了曾经游览过的有马温泉。在渡海的船只召集起来之前,来他是能够好好的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了。

    过去的两年里,景嗣对于各地的温泉已经算是不陌生了,在曾经的公卿现在的安土城城下町代官山科言继的陪伴下,在织田领内的绝大多数名泉他都已经去过了一次。不过相当不幸的消息就是,山科言继对于景嗣的身体还是有一种特别的担心——虽然说现在目前来并没有太多的症状,充其量仅仅只是一个武家所固有的战伤还有疲劳而已。可是山科言继还是认为,如果说这家伙不能好好休养的话,那么大概疾病的隐患就会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全部爆发出来。大概是为了引起景嗣的注意吧,他特别认真留下了“如果公方殿下不能够好好保重身体,那么一定不能过五十岁之关”的结论。而能够缓解疲劳顺带着祛除各种疾病的温泉,就成为了这家伙来维持自己健康的一种好方式。

    “哎,公方殿下!杀戮过重,戾气太盛的话,可是会折损寿命的啊,还请多多保重了。”

    卸除了内藏头职责,不用再为了天皇到处向大名们讨饭的山科言继这几年的日子过的还算是踏实。虽然这家伙只是出任了安土町的一个小小代官,而拒绝了正式出仕成为景嗣家臣的邀请,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想要为了表示对曾经的大和朝廷的遗忠。不过就是这样,景嗣还是赐下了山科七乡一处二千石的庄园给他,毕竟不管是什么的王朝,总是会有人去追思的。

    “清楚了,并没有多少问题,只是安逸了两年之后再出征,稍微的有了一点不习惯,回去的话回复一下主公,跟她说我没事就好,在秋天之前,我绝对会回到安土的。”

    “真是的,公方殿下,数年前的样子,臣下还是记得的啊,但是如今来,实在是已经不复当年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种话了,搞得我好像真的很老了一样,明明只是奔三还没有到三十而已。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那么退下吧。”

    的确,很多时候寿命这种东西也算是一种对于人的限制,当自己身体不佳的消息传出了之后,除去了一些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武士还有织田萝莉她们都纷纷的表示了担心之外,更多的却还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毕竟在多数人眼里,目前的织田家其大多数的功业都是这个男人所建下的,而这个男人只要死掉了那么就会有着无限的机会,就算是现在,估计也有着无数人扎着小草人希望他尽快的去死吧。而对于本人来说,五十年的结论并没有什么问题,对他来说,时间已经足够了,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完全可以整合这个纷乱的国家。

    “主公,土御门先生已经到了,这次的话,他似乎也有事情要和你说呢。”

    和某个日渐因为战事还有别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而日渐疲劳的甚至已经自称为社畜的家伙不同,最近某个大妖怪的日子似乎过得一点都不差,据说这两年里土御门还去了一次明国,总之,简直就是一个现充的代表。

    “哟,好久不见呢,来将军殿下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的确啊,将军有什么好的么……全年无休天天加班,只要事情需要就必须马上处理,而且还是终身雇佣制年底没有年终奖的职业,麻烦啊。”

    苦笑着抖了抖手里交给他审核用印的批状,然后景嗣也只有无奈的用自己的印泥敲下表示认可——丹羽长秀的确是一个能干的后辈,不过对于很多事情来说他的职权并不能一力决定,就比如说船只的征集还有购买,以及新船的建造等等就必须等待景嗣的认可。而至于更加严重的事情的话则需要景嗣和某个少女主公的天下布武印才能被许可。

    “其实,这次来的话仅仅只是想要询问一下,这次将军殿下的目标似乎是四国么?那里的话,似乎是还有现存的‘怪异’存在的哦,所以我仅仅只是想要来提醒将军一下,尽量不要让大阪湾的事情在四国的土地上重演,不然的话,有的家伙可不会坐视不管的。”

    “怪异?就连你这样的妖物都已经见过了,我不认为还有什么怪异能够阻止我,反正对于战争我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并不用你多说。”

    “啊,这样啊,那么就当我废话太多好了,总之,请稍微的认真考虑一下这句话。至少将军阁下你还是一个人类的时候,对于怪异最好还是保存一点敬畏之心。”

    “哈,那么是不是应该有一天,我得大喊着一句‘人类实在是太脆弱了,我不做人啦!’这样的话么?”

    所谓来去如风指这只天狗的话是很合适的,在已经传达完毕了消息之后,土御门久脩就连带着刚刚景嗣还没有来得及吃的红豆团子一起消失了,而旁边的海苔团子却一直留着,起来这家伙也意外的是一个甜党啊。

    ……

    “唔,真是只有这种事情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啊,啧啧,好舒服啊。”

    把自己浸透在温泉里,然后喝着有马泉所特制的温泉特饮,离开了战场还有桌子的景嗣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着疲劳,顺带的,和很多人洗澡时候喜欢唱歌的特性一样,这家伙也开始用着他的破锣嗓子“喊”着谁也不明白的歌曲。

    “一味的诚心祈祷,假期却没有半点增加,若是想要有所改变,还要继续天下布武……”

    “公方殿下今天也是有很好的兴致啊,但是我想说的是,附近汤的人也是能够听得到的。”

    从声音来判断,绝对就是浓姬这家伙了,了分割男女汤池的竹墙,景嗣也识趣的闭了嘴,顺带的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失礼了……你要知道,就算是我的话,也会有很多不擅长的事情。”

    “这一点的话我早就理解了,但是只是没有想到,公方殿下你的歌曲……还真是意外的特别难以让人接受啊,我还以为明国人的话一般都是很风雅的。”

    “呃,还真是抱歉了,我会给住在日本的全体明国人说一声对不起然后表示我拖后腿了的。”

    “那么对于和歌的话,公方殿下有什么了解的么?”

    “和歌?说真的,并不是很清楚。”

    来到战国那么些年,景嗣虽然的确和那些大老粗的武将们并不是一个类型的家伙,不过相较于风雅的话,他也谈不上,甚至大多数文士都认为这家伙的才学很粗鄙。毕竟大多数时候除了出阵外,其他时间景嗣只是醉心于治理领内和家庭的日常,关于日本文化,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祭奠他会必然参与外,茶会还有连歌会他几乎从来没有进行过。

    “不明白的话就算了,那么公方殿下,有没有兴趣听我唱首歌呢?虽然的确是在治国方面比不上殿下,但是在歌唱方面我还是绝对自信的。”

    对于唱歌这种事情,景嗣一向认为其实大多数情况下但凡是一个女孩子声线比较正常的都很容易唱好一首歌,而如果这个女孩子又漂亮一点的话就很容易成为歌星啊,偶像什么了的——咳咳,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唱爱的供养的某位。

    但是在日本的话,唱歌,尤其是这种并非是俳句或者是和歌的行为,其实是相当低贱的,更多的时候,担任这项责任的都是一些艺妓和倾奇者,这些家伙在战国时代的话基本上都是属于没有什么人权的家伙。而作为正儿八经的武家之女学习这种东西的可能性太小了,毕竟大多数大名可能宁愿让女儿学习弓马也不会学习唱歌的。

    “虽然是很期待,但是我更加想知道对于这方面的话,归蝶你有什么特别的学过么?”

    “要说是学习的话,那么是有的吧,像是京都的初音小姐就似乎特别喜欢唱歌,所以问她讨教过一二,就算是艺妓们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认还是很好听的。所以我想学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的确,将人分成三教九流的确是不应该,我们织田家能够有现在的话,正是因为我们不仅仅只是武士阶级的代表,更加是商人,农民还有工匠的代表,如此的精神,是值得嘉许的。”

    “诶,公方殿下,你知不知道,最近的话,你似乎三句话都不会离开政事啊,是不是有一点投入过头了?有的时候也需要适可而止啊。”

    “抱歉抱歉,最近是有一点做过头了……之前的话,为了在大阪湾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你道歉,你的话……是第一次杀人吧?”

    回想起当时的自己,就是景嗣本人也会觉得可怕的,和平时的形象完全不同这是常见的事情,但是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就算是对于浓姬,他也是从某种程度上没有留手。以至于浓姬为了表明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的态度,应该是人生中第一次的杀了人——和光秀还有岛清兴这两位经常征战的武士甚至是少女主公都不能比,这个武家之女可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的战场。

    “的确,是这样子的,但是我并不觉得公方殿下有什么道歉的必要。这是作为武家迟早要面对的事情吧。”

    从某种角度也算是承认了那是浓姬第一次动手杀人之后,景嗣的愧疚感也变得越发强烈了。而至于在这种时候浓姬也来温泉洗澡的话,他甚至都能想出理由——应该是因为初次杀死同类而觉得自己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和肮脏所以才想好好清洗的。

    “而且说抱歉也是没有用的事情吧?我记得公方殿下做事,基本上都是不解释的,所以这次的话,我也希望公方殿下能够保持那种态度就好。”

    少有的,没有毒舌,没有挖苦,而是一种理解的姿态,起来这家伙想要改变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一定要道歉的话,还是向之前的歌声重新说一次对不起吧,毕竟你要知道,音乐这种东西是很神圣的,在我们日本的话,音乐的起源,可是为了向神明祈愿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