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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514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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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进行到了这里,已经是确实的春天了——山中的樱花也开始了盛开,就时间段来说,过去一段时间里都在疲于奔命的织田家士兵是有充足的机会来进行休整。

    毛利家以及大内家的全军都已经集结在了备中高松的情况下,原先让岛清兴还有丹羽长秀进行推进,景嗣负责阻拦切断退路的战略也有了一定的变化。相较于原先一边进军一边防守的“铁毡”以及“铁锤”的锤击战略,现在的战略则变回了相对来说的普通的两面夹攻——在前几天的严岛春祭当中,景嗣召集了四国的蜂须贺小六以及长宗我部国亲下达了进攻的敕令,这两个家伙从忠诚度还有对于任务的执行力来说,是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就毛利元就相比,这两家伙的脑容量就显得有一点抱歉了……因此,从安土赶到了严岛的竹中半兵卫也会一同的加入攻略,从西边开始一直攻到吉田郡山城之下,然后和丹羽长秀的主力两边包围西国的残余力量一举歼灭。而在这之前,至少丹羽长秀这里,是可以安心的等待半兵卫那边的消息了。

    而在丹羽长秀和杂贺孙一两个人依旧如同往常那样,在当地的神宫里祈求一年收成顺利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注意到在某处全身着甲充当观望者的某人的——虽然作为前辈的话,对于后辈的私生活的干预是大忌,但是大概是出自于自己和杂贺孙一那种同类相惜的感觉吧,岛清兴觉得最好是能够帮助杂贺孙一一次。而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稳定。她才需要穿上铠甲拿起太刀,对于这种天生为了战场而生的人。也只有战场上的东西才能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了。

    “今天的话,是能剧么?怎么又是这种东西,我觉得那种咿咿呀呀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趣味可以说啊。”

    “还真是像公方殿下的口吻呢,我大概也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看好你了,”

    能剧是一种传统的日本艺术,就和京剧,话剧这些世界上所有的戏剧方式一样,一种艺术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所谓隔行如隔山。因为起源或者说出身不同,大家对于同一件事情的看法往往大相径庭,而至少对于能剧这种东西,景嗣,孙一甚至是米五郎左本人都是抱着那种同样的态度——虽然听不明白,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为什么那么开心。但是看起来总是似乎好厉害的样子。

    “认真的说,其实我也并不太明白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这次的话,还是需要来看一看的呢。”

    “那样啊,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大人物,对于这种没有必要。自己也不想来的事情,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行动不会觉得很虚伪么?要是我的话,看不懂那么当然就不会去看了。”

    叉着手看着那简陋的舞台,然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毫无疑问。那种想法的确是正确的,至少对于她自己来说。这是相当合理的行为。既然看不懂也不明白偏要人云亦云的装作享受,要是能够那么做的话杂贺孙一也就不再是杂贺孙一了。

    “虚伪么?稍微有一点吧。但是这是的确是有必要的事情之下,虚伪也是必要的手段,毕竟我们要考虑的事情,可是要比你需要考虑的多的多了呢。况且今天,也是有着一星来不可的理由。”

    “非来不可的理由?就算是什么上等人才能够享受的东西,但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娱乐而已吧?为什么要用那么严肃的说法呢?”

    “因为啊……这次来表演的人,并不是什么伶人,也不是什么游女,而是一个我一直很尊敬的前辈哦,武士所表演的能剧,和其他人所表演的能剧是不一样的,那种能剧的话,是一辈子只能表演一次的。”

    “是么?那样子的话,稍微看一看也没有问题。”

    ……

    对于日本武士来说,观看能剧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时间,那么总可以请来能剧演员来为自己进行演出的,但是出演能剧的话。则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常常有人将日本武士和西洋的骑士阶级在地位,文化意义上做比较,认为他们是基本相同的构造,这一点没有什么错误。而稍稍有所不同的是,和那种骑士之名可以通过册封的方式代代流传的理念不同,每一个人作为武士的生涯,是有终结之时的,

    以自己的刀效忠于主君,然后成为主君的家臣而奋战,有的人活跃于战场之上而有人也活跃于奉行所里,虽然前者居多,所以导致武士生涯结束的最常见途径就是战死外,其实对于后者来说,他们的武士生涯也是有着终结的时日的。

    一种是恶终,即是暴毙,病死,被刺,意外,毕竟日本武士的核心概念就是所谓的“樱花”之精神,对于他们来说,死并不是什么恶终,而只有在病榻上死去或者说遭遇不名誉的死法才是他们所不想看见的。而像是切腹,战死,徇死这些相对来说反倒是他们认为比较荣誉的死法了,然而,也有的武士在长久的征战之后,了解到了战争的本质而在不死的前提下放下剑之前,他们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来宣告自己武士生涯的结束。

    带上传统的和风面具,然后在大小太鼓手的鼓点当中起舞,合着拍子呢喃着段落,表演着曾经那些武士们所经历过的事情——如今的话,多半是源平合战年代的人情事故了,而要是接着往后推的话,说不定有朝一日就是如今在座的丹羽长秀和其他人的故事也会被编成能剧的吧。

    并不是所有武士都有轰轰烈烈的故事,也不是所有武士都会名垂青史的。这一点,是所有成为武士之人所共有的觉悟——的确。西国近畿,能够称得上是名将的人也不过是寥寥十几二十,能够称得上是英杰的人关东也不过是一龙一虎,一狮,一巨人而已,算上后来的话,或许能够增添一个独眼龙吧。某个游戏公司可以收集几百个人来充实游戏的人物,接着又可以架空几百个人来丰富游戏的内容。如此说来的话,能够留下名字的成百上千人的确是不少,然而比起来那庞大的武士基数来说,那么这些家伙肯定就会心怀感激的感叹着自己的幸运了。

    平凡的武士,往往是会作为小队的指挥官而出现于战场,或是作为奉行而在领内兢兢业业,从拿起佩刀开始。再往后过上二三十年,最后能够获得也不过只是几百石领地,那时已经算是比较成功的人了。不成功的家伙要么已经死在了战场,要么已经是成为了野武士而四处漂流,像是那样的人,拥有一份还算是不错的家业以及相对稳定的家庭的武士。已经足以被称为人生赢家了吧。

    然而,即使是所谓的“平凡人”,也会有期待着自己绽放自己光芒的一天,说不定恰恰就是因为平凡,所以那种对于成功的渴望也会越来越深刻。然而那些输给了名为“现实”的壁障之人,大多也只能抱着梦想然后老去。因为即使再多人出生的时候坚信着自己是“不凡”的同时。又会在数年后在血淋淋的现实下不得不接受自己自己的平凡。虽然平凡未必是坏事,不凡也未必是好事,然而,至少一次也好,就让他们出演一次自己的梦想吧。

    带着象征当年源义经的面具,然后开始了显得有一些造作的演出——虽然说幸若舞是能剧当中的一种,但是他们如今上演的能剧和那个少女主公所上演的并不一样,因为如果说每一次起舞对于那个太过于幸运的少女来说是一段梦想的开始,或者说梦想当中的某个节点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这短短的能剧,就是他们梦想的开始和结束。

    “是八岛啊,那么说来,当时的义经没有那么狼狈的吧?”

    “说不定那个时候受到了追杀的义经,就是那么狼狈也说不准呢?”

    此刻的能剧,上演的正是源平合战的终点,坛之浦海战的经典一幕——平家的勇士平教经是众所难当的勇士,在平家武士们已经陷入了最后时刻的前夕,一人一弓的展开了对于源义经的追杀,或许在平家武士眼里,最后取得了胜利的源赖朝并不是导致平家灭亡的大敌,反倒是才华惊艳的源义经才是呢?

    那个带着弓的人开弓射箭,一箭便射中了义经的爱将佐藤继信,接着跳上了和义经同样船接着射击——那是何等的神射手,就连武勇出名,传说当中武技得于天狗的源义经也不得不进行躲避,通过船间的木板,从一艘船走向另外一艘,接着撤走木板想要来阻断平教经,然而像是想要展现平家武士并不是只有平敦盛一样,这个拿着弓的男人面对着逃走的敌人,选择了跳帮,并且不止一次。一连八次的关船飞跃之后,他才终于失去了力气,只能选择大笑着拉着两个源家武士跳进了大海。

    当然,这些过去早就已经不再只是过去了,过去变成了故事,故事变成了历史,而历史也因为太过于久远最终成为了传说,或许在有心人的添油加醋之下,那么传说说不定也会有机会成为神话呢?坛之浦的海战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这样子的事迹,其实也已经不重要了,有或者没有都不会改变一些什么,因为能剧的话,如今也只是象征着某一种希望而已。

    源义经只有一个,平教经也只有一个,能够在传说当中留下自己的名字那种事情,说真的并不是太容易吧,能够做到那样的人的确有,但是归于平凡的人还是更多。再多的荡气回肠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这些平凡的人生,那种事情,并不是什么遗憾。

    真正遗憾的是,如果一生都太过于平凡,没能够做出一些让自己留下重要回忆的事情,因此哪怕只有一次,让自己平凡的人生做一个不平凡的,成为英雄的梦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而所谓能剧的意义也不过是如此,等到取下了那个并不算是太精致,显得非常抽象的面具之后,一切又会归于原点——做不成英雄之人将会彻底放下武器然后归于普通,不再是作为武士参与沉沉浮浮,而是卸甲归田抱着自己的庄园终老。所以,大可以把眼前的这种能剧当成一个武士的最后演出吧。

    “那是真的已经跟了我们很久的老臣了,尾张人,我刚刚进奉行所的时候都是承蒙这家伙照顾了,关于一些通俗易懂的事情还有人情世故没有人教也是不行的呢,那个时候都靠他了。但是最近的话,因为新领地封赏的关系吧,他被封在美作国两千石,所以现在开始就隐退了,今天的话,应该是就是能够见到他带着武士刀的最后一天了。”

    稍稍的有一些伤感,看着自己的前辈正在完成那最后的“梦想”,而丹羽长秀所想要表达的伤感,在杂贺孙一这里的话,则被完全的用另外一种方式接受了。

    既然武士的一生追求的是最美丽的绽放的话,那么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也是不是应该尝试一下到手呢?如果说等待着不会改变什么的话,那作为一个忠实于自己**的人,是不是应该也开始争取了呢?

    若是武士的人生只会有一次的最美丽也是壮烈的绽放,那女人的人生当中,应该也会有一个最为喜欢的人——或许之后,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别人在一起,喜欢上其他人,但是能够像是傻瓜一样喜欢着的男人,那么一定只会有一个吧。

    “我想……大概就是这种家伙了呢,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看上他呢……明明应该不是我的菜啊。”

    如此的感叹着,接着想要提起勇气那样的看着台上那表演着能乐的武士以及春天的樱花——大概,已经时候回应并且告白了吧,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也不管其他什么的后果,仅此一次的将冲动盖过理性接着把那家伙的脑袋硬生生的扳过来对准自己的脸。

    深吸一口气,准备着接下来的措辞——一瞪功,那么自己就不会再是孤单一人了,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的。(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