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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549 臣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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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定!镇定!集中精力,一旦敌人渡河的话就在这个时候射击,不要太过于惊慌了,对方是不可能冲过河流直接过来的!稍微给我拿起一点精神啊!”

    当魔王的军团列阵于前的时候,丹羽长秀这家伙也会开始困扰起来吧——防守的准备已经做的很棒了,以土师川作为护城河的话,就算是景嗣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们得到湖中精灵的庇护然后如履平地那样的冲过来,但是仅仅只是对方的军团开始亮相了之后,自己这里的士气就发生了明显的动摇这一点也的确是太过分了吧。

    威严的铠甲,接着配合相当粗暴的阵前示威——对于景嗣来说抵抗者从来不会缺少,因此轻松的抓出几个来在阵前斩首简直就是相当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这次难得亲自动手的话,那么所会造成的效果则完全不一样了。

    “陛下……你的刀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啊,真是不知道你怎么从战场上活到现在的。”

    “咳咳,不要在意细节,如果不是为了画面效果的话,下次果然还是用枪决会比较好,斩首什么的,实在是有一点麻烦啊。”

    明明身边的其他的武士,砍起头来简直就像是切菜一样——相当顺利的将太刀滑下,然后落下首级,不过唯独只有景嗣这家伙在完成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笨拙起来。尤其是为了稍稍表示一下对于佩剑的尊重而改用了其他太刀的时候那么就是如此了。

    第一刀是从脖子上方砍下的,太接近头;这一刀只把脖子割断了一半,受刑人的身体仰面倒向了支架的左边,脸朝天,腿和脚在抖动。手无力地抬起,而此刻意识到了玩脱了的景嗣又朝他的脖子又砍了三四下,终于砍下了他的头。

    原先那种干净利落的气氛当然是不可能有了,而就是那种血如泉涌的感觉也没有了——因为受刑者的乱动,所以大量从腔内喷出的鲜血将某个笨拙的男人喷了一头一脸。要不是有铠甲的话,那么铁定是得在指挥作战之前好好洗个澡了。

    然而即便如此,那种笨拙也被惊慌的敌人所误读了——多么邪恶的人啊,就连干脆利落,不太会有痛苦的斩刑都能让受刑者痛苦的挣扎半天,接着还特地让自己的铠甲蒙上鲜血。真是不负于魔王之名的人。

    “总之,搭起浮桥,开始进攻,今天一天就足以踏平这里了。”

    挥了挥配扇,然后看了看那面金色的直违旗帜——这是一个文艺的说法,通俗易懂的话。直违不过也就只是普通的一个十字相交大叉而已,用在防守上的话,颇有一点“此处禁止通行”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对于王者来说这种规矩本身就没有价值的吧。

    首先在几处的浅滩设防,然后准备分头渡河——单单纯纯的想要从某一处突破很容易被针对,所以浮桥的设立是每隔一里就会有一座。而容易通过浅滩则是重点的突破口,之前宇多喜直家的调略目标,也正是这些把守着要地的武士。

    “那么,这次的话就拜托你了啊,虽然已经准备过了,不过伤亡可能还是存在的,那种事情希望你能够理解。”

    “真是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算是我,也至少是明白战争总是要付出代价这一事实的,不过倒是你,似乎真的很放心的把权利交给其他人。这还是让我很难理解的事情啊。”

    为了达成最好的作战效果,将军团分成了多支让他们进行自决进攻也许是一个能够尽可能发挥将领们才能的作战方式——一个王者并非需要自身能征善战,但是至少也要懂得把合适的就将领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不过同样的,这样子的话,也正是导致矛盾和权利分化的举动。

    “一般来说。通过下克上得到地位的人,应该是格外的会注重自己重蹈覆辙,但是你现在的话,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啊,给予绝大多数人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不怕也有人对于你进行下克上?”

    “哈,担心那种问题才怪,照我的话来说,现在我所给予的东西依旧都是我的,所谓我的王道就是这样——我可以慷慨的给效忠于自己的臣下一切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拥有权利,而我拥有他们,这就足够了。”

    “还真是过分的说法啊,至少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至少现在表面上依旧还不是。

    预先在将要构建浮桥的地点沉下几艘载满石子的小舟,根据间距来作为桥墩;接着推下原先攻城所准备的长云梯推入河道,构成了最基本而又脆弱的,能够让人通过构造,而接下来的话,一些较为灵活的人将会负责在云梯上架上木板,撒上泥土,构成最为简易而又脆弱的浮桥——不能承载太多的东西,也无法同时通过太多的人。不过,在不需要运输辎重和重武器的情况下就已经足够了。

    “射击!射击!不能让桥架起来,准备好霰弹。”

    这种时候,之前因为铁炮普及而造成的恶果就已经体现了出来——即使是那群没有什么勇气可言,只明白点燃火绳朝着大概地方放枪那么简单的事情平民,在巧合之下还是能够杀死久经训练的武士。铁炮本身的成本的确是比起一般武器来说也较为昂贵,不过实际上这种武器的出现则大大降低了战争的成本。

    再也不需要什么家业的累积或者说封地和臣下了,只要有着足够多的金钱购入铁炮然后召集愿意操作的人,那么简简单单就可以发动战争了——所以一开始就是想让精锐一骑当千的话,或许就根本不需要推广铁炮。

    所幸的是,即便如此,在同样的火器部队当中也是有着精锐这个概念的——在枪林弹雨当中面不改色的继续前进,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就这一点来说。景嗣手下还是有一些那种人的。

    “不,不需要如此,让对方把浮桥驾起来吧,现在阻拦是没有用处的。”

    摇了摇头,制止了身边武士紧张的举动——的确说是形式并不乐观。紧张的看来并不只是足轻而已,就连身边的亲卫都已经紧张的开始冒汗了,要是这样下去的话可不行。

    “对方已经在我们当中埋入了线人,所以专注于摧毁桥的话那么是可能的事情,附近也还有浅滩是吧?对方一旦下定决心要过来,那么绝对是没有办法阻拦的。所以迎战的方式也相应的应该有一点改变。”

    相当贤明的判断,也是一个危险的判断——从目前军心士气来说,应该是不能参与近接战的程度,毕竟不管是临时征召起来的农兵还是常备能够对于景嗣举起枪口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有的时候,所谓名声本身也许就是一种无形而富有战斗力的武器吧。

    “所以现在,排成阵列就好了。即使是结果并不好,但是最终的话也是要展现自己的信念才行。”

    这样的说着,看着迅速搭建完毕的浮桥稍稍的也有一些感慨吧——能够在弹雨当中依旧去完成主君命令的武士可并不是什么随意能够找出来的家伙,本来应该被用于统一天下的资源现在却被消耗于内战,果然还真是很难明白那个人的想法啊。

    全力作业之下,三座浮桥被很轻松的搭建了起来,利用了相当多沉底了的小舟然后铺成的桥面。从宽度来说也是意外的宽广,至少同时容纳七八匹战马在互相有着间距的情况下奔跑也没有问题的程度。不过对应的,丹羽长秀则在桥面的另外一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成排成排的火枪手,以及准备好了霰弹的火炮对准着桥面,而在地面上准备的,也有着一些诡异的陶瓷器具——不可能不认识,作为反步兵目的而被开发出来的武器,当初景嗣可是用的相当顺手的。虽然因为其局限性而没有被推广,但是用在这里的话则是刚刚好的样子。更别提那些丹羽长秀上次使用大放异彩的风琴炮了。

    所以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冲击队形的甲州铁骑,也只有在萌虎的带领下做出了停滞的动作——要是强行通过的话。那么其结果恐怕将会是要比长莜更加惨烈的吧,除非甲州骑兵的尸体填塞河道,不然成功通过的可能性真的几乎没有。

    这种错误的话,也只有四虎子那种家伙才会去碰的头破血流的吧。

    “对于任何人来说,前往某个目标或者去哪里是一件没有办法阻碍的事情。因为你永远都没有办法阻碍他们找到前进的道路,就好像是没有办法阻止任何自然规律一样,所以在这种时候,不去给他们道路是不现实的。但是在已知的道路上设防,总比让他们从未知的道路上绕路来得好,我的话,就是那么想的。”

    堵?那种事情并不现实,在魔王前进的路上即使是一座山的话,他也一定会把那座山给推平的吧。所以说比起那些坚决的想要阻挡在这里,让魔王止步的想法,他是不会有的——而现在,他的则是很明确的标出了通过的价码。

    “并非是不能通过,而是要付出代价,要在这种弹雨之下突破,或许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一整只精锐部队的投入的话,那么是无法完成这件事情的。要轻松通过,那么只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就行了。明码标价,这个通行费用还真是有一点太过于昂贵了。”

    “甲州,土佐,并川,还有亲卫……要付出哪支都不合适啊,损失了任何一支,那么接下来在战场上的话也会相当麻烦的,所以说,这个价码我还真是不能接受。”

    在这里进行防卫,然后对敌人造成足够的损失,这就是丹羽长秀的为臣之道——的确,比起说是其他或许可能成为天下人,并且也有着其野心的家伙来说,丹羽长秀再怎么都没有那种君临天下的可能性。或许说才能上足够,但是他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定在了“家臣”之一目标之上的话恐怕也就没有办法了。就好像是孔明那样,自始至终,他都只是想要把自己的臣道贯彻到底。而眼前的话,就是他臣道的展示。在金色直违之后,那面同样闪耀的永乐通宝大旗就是明证,毕竟不管从哪里来说,他也只都是信长的家臣。

    “真是高明的为臣之道啊,即明白所谓的变通,也将自己的职责进行的很好,真不愧是内府殿下,那么现在的话,就让我也来展现我的为臣之道吧!”

    的确,比起那些充分有着才华并且留下了美名的人来说,蜂须贺正胜——算资历的话,的确是上条家的宿老,到了最后却没有成为首席家老荣誉的小人物而已,不过对于忠诚会加以奖赏这一向都是宗旨,所以说景嗣在将岛清兴所部立为王室近卫的同时,却把第二面象征王室的御旗授予了其实表现一直都能不能算是突出的并川众。黑色锦缎编成的旗面,金色丝线绣成的两条蛇互相缠绕。

    蛇带着象征王权的冠冕。一条蛇则作势张口大吞,而作为猎物的,当然是天下。带上了王室的前缀之后,这些家伙们倒是也能更加加迅猛的作战了——长良川可是要远远比土师川广阔汹涌多了,半是泅游半是利用浮桥。

    和那种武田的华丽相比,相比下他们就真的仅仅只是一群乞丐了而已——明明惯有着王家之名,但是淌水起来丝毫不会在乎,不会利用什么华丽的长枪铁炮,只是使用着野太刀来接敌作战。荣誉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在适当的激励下,能够把懦夫变成勇者,不过,要是真的能把这群河盗变成贵族的难度着实是大了一点。

    果然,什么东西打上了王室的旗号就会变得帅气起来啊,即使是魔王的手下也的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