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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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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密室习枪》话说当日赵夕与行彪一行人下了云山之后,并没有急着赶回临安城,而是由行彪飞鸽传书,将来云山之前赵新元亲笔书信寄予了福建行州兵部的刘尚符大人。刘尚符收到信极为重视,不仅因为来信人乃镇南将军赵新元,还有一个原因是刘尚符多年来郁郁不得志,从军习武多年,却一直只是个州府兵部节度使。别说什么权倾一时,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亲见过,至今也只是六品官位,实在让人有些叹息。

    收到飞鸽传书不过二日,刘尚符便亲率五千精锐之师来到了云山脚下。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在山脚旁的一个小村落里,刘尚符见到了赵夕、行彪一行人。

    “哈哈哈,我当是谁飞鸽传书来,原来是行总教头。”刘尚符笑着,冲着行彪行礼道。

    “好说好说。刘大人多年不见,行为办事依然如此风风火火,让人仰慕啊。”行彪也哈哈一笑,回礼道。

    “咦,这位是...”刘尚符看见了一旁坐着,笑而不语的赵夕,有些纳闷道。

    “不认识了吧刘大人,这位就是赵将军的小公子啊。想当年你还来府中喝过小公子的周岁酒呢...”行彪指了指赵夕,道。

    “啊,原来是赵公子,失敬失敬。在下福建行州节度使刘尚符,见过赵公子。”刘尚符闻言,立刻躬身行礼道。

    “刘叔叔客气了,理应是晚辈给长辈行礼才是...”赵夕见状,忙躬身回礼。

    “哈哈,好!行规礼遵,知书达理,教导有方啊...”刘尚符赞夸道。

    “刘大人,还请将几位军队长传来,我等好共商攻山细节...”客套完之后,行彪正色道。

    “传令!命第一、第五、第七小队军队长入营。”刘尚符转头冲着门外守卫道。

    军队长入营,在与行彪细议之后,准备以前朴刀盾牌手,中枪军,后弓箭手的矢箭之阵攻山。

    一切准备妥当,随着刘尚符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向云山血鹰门进发。原以为会受到猛烈的狙击,不想那血鹰门余众在没了胡天指挥下溃不成军,短短两个时辰,降的降,死的死,云山血鹰门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是,在清扫战场时,并没有发现那胡天的尸首,让人隐有一丝不安。

    “刘大人不辞辛劳,领军剿灭了这群山匪,功不可没。待回府之后,在下一定如实禀报赵将军。将来刘大人加官晋位,指日可待...”行彪冲着刘尚符感谢道。

    “哪里哪里,这剿匪平叛之事本就是天职...回府之后,还望行教头代为向大将军问好。日后有空,定去临安城当面拜见大将军...”闻言,刘尚符虽心花怒放,却丝毫不动声色,低头道。

    在与刘尚符道别之后,赵夕、行彪一行人骑上刘尚符赠予的战马,只一日,便回到了临安城。

    听闻赵夕回来了,赵新元和周氏都是来到府门前迎接。随着一声“爹!娘!”的喊声,看着有些消瘦且多日未见的赵夕,周氏上前紧紧抱着儿子,生怕一放手又不见了自己的儿子。

    “娘,唔,好闷...”赵夕在周氏怀里,憋红了脸道。

    “好了好了,放开夕儿吧。你看你,一回来就把孩子抱着,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赵新元见状也是老怀大悦,只是嘴上却如此道。

    周氏闻言放开赵夕,含着泪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道:“夕儿,这几日你不在府,可想死娘了...你看你,吃了不少苦吧,都瘦了...”

    “娘,我没事,真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赵夕闻言赶忙道。

    “进屋再说,行彪,你也来...”赵新元转头,冲着身后一言不发的行彪道。

    四人回屋后,坐在厅堂内,行彪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细细告予赵新元知晓。言罢,周氏大惊道:“夕儿,你竟然被山匪绑架了,这可...”

    赵新元也是一脸怒色道:“这等顽劣山匪,必杀之然后快。”

    赵夕闻言道:“现在没事了,山匪已经被剿灭,只是小雨她...”

    “小雨她人呢,怎么不见她一起回来...”周氏闻言,忙道。

    “小雨...小雨她上峨嵋见她娘,而且日后...怕是也会一直在峨嵋修行...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了...”赵夕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红绳,有些颓废道。

    “唉,这可怜的孩子...”周氏闻言也叹道。

    “修行有什么不好的?且她们母女团聚,应高兴才对。夕儿,今次之事,全在于你江湖经验不足,自身修行不够。对外不能保身护体,才会落得个被山匪俘去的下场。如若你还不用功,下次只怕没有这般好运了!”赵新元有些厉声道。

    “孩儿知错了...孩儿决心跟随爹爹,习武修身...”赵夕低头道。

    “这就好,明日一早,后花园候。”赵新元有些高兴,不过仍肃着脸道。

    翌日,将军府后花园。

    一身黑色劲装的赵新元背着双手,看着眼前身着黄色练功衫的赵夕,缓缓道:“我赵家,世代习武,以武卫家卫国。世代以来,忠心直恳,绝不为一己之私而做出有损江山社稷之事来。因此,才得以蒙皇上恩赐这‘镇南将军’封号。而这封号,还将世世传将下去。夕儿,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赵夕正色大声道。

    “好!”听到儿子如此坚定的回答,赵新元也点头回道。随后,又接着道:“习武之人,切忌心浮气躁。而习武,做人为先,武功为后。做人这一节,你从小习文,理应不差;而习武这一节,为父想问问你,你愿习哪一般兵器?”

    “兵器?”赵夕一愣。

    “不错,习武之人,必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兵器。而兵器按大类来讲,不外乎‘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锤)’这十八种兵器。不过,世事无常,也有些习武之人喜爱用些其他类型兵器,在此不一一述说。”言罢,赵新元指着一旁早已放置的武器架又道:“夕儿,你自己去,且选一件趁手的兵器...”

    赵夕走到武器架前,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从中取出一把桐木杆长枪,挥舞了一下,抬头道:“爹,我要学枪!”

    “枪?”赵新元闻言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比赵夕还要高出一点的长枪,赵新元顿了顿道:“夕儿,就以目前的你来讲,枪有些不太适合。虽然长兵器在战斗时占有优势,所谓‘寸短尺险,尺长寸险’,可是你也要明白,将枪练好,比之刀剑等更为困难...”

    “不,爹,孩儿就用枪!”赵夕顺手抚了抚手里长枪,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得用心!”赵新元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点点头继续道:“枪法,大体上来讲,不外乎‘刺、扫、划、劈、弹、轮、挑’这七要素。虽然,长兵器谱上,枪名列第一,可是如若遇上用刀、剑、斧的对手,那么谁胜谁败,当可未知。”

    赵夕仔细听着,点头道:“爹,既然如此,是不是如果孩儿将枪法练好了,就可以不怕那些什么用刀剑斧的人了...”

    赵新元摇了摇头,对赵夕道:“也不尽然。这样,夕儿,你且用手上长枪和我比试一下。我就空手对你长枪...”

    闻言,赵夕紧握住长枪,道:“爹,可我还不会用枪...”

    “没事,你随意使来,爹只用左手。爹是要你知道,如若遇上近身战时,那么枪,便没有什么用武之处了...”赵新元伸出左手,握拳道。

    赵夕一挺长枪,二话不说,一个急冲,手中的长枪便如箭矢般刺冲出去直取赵新元左肋。赵新元见状暗道一声好,左拳拳锋从下往上挡开了这一刺,随即一个旋身,不等赵夕将枪收回再刺,便变拳为掌,向赵夕右手握枪处击去。赵夕一见,忙缩手,试图将枪身收回抵挡赵新元这一击。不料赵新元此为虚招,一刹那间,那掌又握拳,且微微下沉,不与枪杆正面相接,而是在赵夕握枪双手间找到空隙,随即便从空隙间,击中赵夕肚腹。

    虽然赵新元已很控制力道,不过拳劲加上那挥拳的高速,产生的力道也不小。赵夕一声闷哼,飞倒开了好几米远。

    “夕儿,你没事吧...”赵新元急忙奔过去,扶起赵夕道。

    “没事。不过,爹,近身战时确是如你所说,长枪不太便利...”赵夕爬起来,看了看手里的长枪道。

    “恩,所以,爹还要传你一式拳法。这拳法,近身战时威力无穷,乃我赵家祖传。经过百年间不断的对战实践,融会贯通,到今日,才化繁为简,终成一式。乃拳法之中的上上品...”赵新元面露笑容道。

    “哦,是什么拳法?”赵夕有些好奇道。

    “斗极崩!”赵新元淡淡道。随后,又续道:“不过,练习斗极崩,得需先出内劲才行。所以目前夕儿你,还是专心专一练枪为好。”

    “恩,那么爹,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练枪。”赵夕有些兴奋道。

    “不急,此处花园,杂物闲人太多,不是个习枪练武之所。夕儿,你随我来...”赵新元言罢,踏步向花园西侧行去。

    两人行至西侧一处园林里,赵新元站在园林中一处假山前停了下来。随即只见赵新元在假山乱石堆里某个地方扭动了一下,“哗”地一声,假山从中间分开来,一个地道口随之显现。

    “咦,爹,咱们家还有这样的密道啊...”赵夕见状很是惊讶。

    “呵呵...”赵新元笑而不答,只是率先步入地道口。行了三、四分钟,空间越发宽广。最后,两人在一处三百来平米的空屋前停住。只见此空屋正中,放着七根木制圆柱。

    列成梅花形的圆柱半径足有三尺来长,高及屋顶,其上有斑斑白痕。

    赵新元指了指七根圆柱,道:“夕儿,此处便是我赵家的习枪之所。当你有能力通过这‘梅花七衍阵’时,你便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赵夕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赵新元又道:“夕儿,将你手中的长枪给我,为父先给你示范一遍枪法七要。”

    接过赵夕递来的长枪,赵新元步入屋内西南处,沉声道:“看好了,夕儿!这便是枪法七要!”

    “刺,攻为上,一击中敌!”

    “扫,攻为中,攻守兼备!”

    “劈,攻为下,以力取敌!”

    “划,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挑,守为上,四两拨千斤!”

    “弹,守为中,借力打力!”

    “轮,守为下,铁壁铜墙!”

    边示范边念枪法七要诀的赵新元枪法如虹,身形似电,点点如繁星般的枪芒甚是夺目。赵夕一边听着要诀,一边揣摩着赵新元的枪法身形,不住暗自点头。

    一套枪法练完,赵新元道:“夕儿,你可看清?”见赵夕点头,又道:“那好,接枪!让为父看看,你领悟了多少枪法七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