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兰花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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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还在那片空地上舞着剑。那模样，正如展昭说的，有点像肥肥的黑鸭子上了架，还跳天鹅舞，却又浑然一体，亦庄亦谐，极有情趣。
展昭看得心悦神服，上前拱手道：“黑侠，展昭和董小卿看不懂剑谱，还望不吝赐教！”
小黑却仍收起剑，朝他屈身万福了一福：“哎哟，好戏要上演啦？奴家还没练好剑舞，那可怎么办呢？”
说着，又回眸一笑，黑黑的肥脸上没有一根胡须，却有两个黑黑的酒窝，真像个肥肥的黑美人。
展昭忍住笑，仍拱手道：“既然剑没练好，咱们干脆空着手，互相试试内力，你看如何？”
“哎哟，男女授受不亲，奴家的手让大侠一捏，只能嫁给大侠，不知爹爹能应允否？”小黑扔了剑，双手做出兰花指，真让人不喷饭不行。
“不就是演戏吗？为父应允了！”包百万点头说。
“那孩儿要不要抛绣球呢？”小黑笑了笑，拔下滿头珠花。
“珠花交给老爹，不许再用暗器！”包百万走上前，伸手将珠花一一拿了过来，“展大侠教你，你依样画葫芦就是了。”
展昭点点头，双手平伸过来，小黑只得相对平伸过去，互相还未靠近三寸，小黑却觉得有股狂力朝他推来，刹那间像只黑壳虾米，被推出七八丈，脚下踉跄乱踩，才不至跌倒。
“承让承让！”展昭朝他拱手一揖，“黑侠丝毫没发力，咱们重新来过。”
“重来可以，但奴家不想用掌心发力。”小黑走了过来，笑了笑说，“用兰花指，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发不出力呀！”展昭略一皱眉，“黑侠如习惯用兰花指发功，展某倒想领教一下，有请！”
小黑笑嘻嘻地走近了些，侧着身体，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举着双手兰花指，等待展昭手掌靠近。展昭心想，当众演什么霸王别姬呀，笑着运出七分功力，渐渐靠了过去。
董小卿在一边只是搖头，心想若不是要弄清那本剑谱，真无法再玩下去，但仅此一闪念间，只见小黑右手兰花指弹开，展昭掌心如遭霹雳，惨叫一声，朝后倒去。董小卿一个箭步扑上前，竟托不住展昭，两人一齐倒在包兴身上，吓得他哇哇大叫。
“承让承让！”小黑笑眯眯地说，“奴家这兰花指，还是有些功力的吧？”
展昭终于站稳，拱手说：“黑侠包拯，你听展某一声忠告：你这兰花指，功力深厚，但只怕越练越偏，最终成为累赘，使你永无长进！”
董小卿也说：“黑侠，昨晚你落地炸雷一招，将我长剑击成三截，恐怕也与兰花指的功力有关，后来我踢你那脚，其实没啥力道，但你内功集中在兰花指上，胸口就不堪一击了！”
展昭又抱拳劝道：“黑侠包拯，小卿将我的意思说得更明白了，望你三思！”
包百万见儿子用兰花指赢了大侠展昭，心中得意非凡，正想夸他几句，不料小黑竟连连作揖，大声说：“展大侠，董小侠，小黑心头蒙着厚厚翳障，今日终于被你们拨开了！过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客厅，读懂那本剑谱！”
“不再决一雌雄了？”展昭笑着问。
“谁说不比雌雄高低？那是另一回事！”小黑笑了起来，“我要重练内功，你却不妨练练我的兰花指，刚才，尝到味道了吧？”
“哈哈，只有脂粉味，没有兰花香！”展昭笑道，“但能将内力全部聚到兰花指上，也非一日之功！”
“惭愧惭愧！唉，积重难返，要改邪归正，恐怕也非一日之功！”小黑望了望双手仍翘着的黑黑兰花指，沉思着说。
“怕什么？让展大侠董小侠在包家村住上三年五载，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包百万哈哈大笑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黑忽然严肃起来，“两位大侠，能否移步随小黑去慈母处一下？”
“遵命！”展昭立刻响应。
包百万不知小黑要搞什么名堂，心想莫非另有一本真正的剑谱藏在夫人处？似乎也不像，只得怔怔跟着一起前往。
谁知，小黑一进母亲房里，立刻跪在床前，磕头说：“母亲大人，你养育小黑，元气心血大损，十多年来，小黑想尽力弥补，却无回天之力！悲哉哀哉！……昨晚今日两次比试，蓦然发现，小黑已误入歧途，一切必须从头再来。今欲暂离慈母，乞望体谅！”
展昭董小卿在旁听得心中悲恸，不时点头唏嘘。再看周夫人，虽然不到六十，但目光散乱，发枯齿尽，已如风烛残年，不禁十分理解小黑为何苦苦恋母。
包百万此时全明白了，上前扶起小黑说：“儿啊，你放心与两位大侠一起去吧，切磋武艺，切磋人生，不用再住在这儿。老爹自会安排丫头家丁，悉心照顾你母亲。”
“谢老爹，请受儿子一拜！”小黑又跪了下去，朝父亲拜了一拜，站起朝展昭和董小卿拱手道：“两位大侠，望领着小黑，一切从头再来！”
小黑还在那片空地上舞着剑。那模样，正如展昭说的，有点像肥肥的黑鸭子上了架，还跳天鹅舞，却又浑然一体，亦庄亦谐，极有情趣。
展昭看得心悦神服，上前拱手道：“黑侠，展昭和董小卿看不懂剑谱，还望不吝赐教！”
小黑却仍收起剑，朝他屈身万福了一福：“哎哟，好戏要上演啦？奴家还没练好剑舞，那可怎么办呢？”
说着，又回眸一笑，黑黑的肥脸上没有一根胡须，却有两个黑黑的酒窝，真像个肥肥的黑美人。
展昭忍住笑，仍拱手道：“既然剑没练好，咱们干脆空着手，互相试试内力，你看如何？”
“哎哟，男女授受不亲，奴家的手让大侠一捏，只能嫁给大侠，不知爹爹能应允否？”小黑扔了剑，双手做出兰花指，真让人不喷饭不行。
“不就是演戏吗？为父应允了！”包百万点头说。
“那孩儿要不要抛绣球呢？”小黑笑了笑，拔下滿头珠花。
“珠花交给老爹，不许再用暗器！”包百万走上前，伸手将珠花一一拿了过来，“展大侠教你，你依样画葫芦就是了。”
展昭点点头，双手平伸过来，小黑只得相对平伸过去，互相还未靠近三寸，小黑却觉得有股狂力朝他推来，刹那间像只黑壳虾米，被推出七八丈，脚下踉跄乱踩，才不至跌倒。
“承让承让！”展昭朝他拱手一揖，“黑侠丝毫没发力，咱们重新来过。”
“重来可以，但奴家不想用掌心发力。”小黑走了过来，笑了笑说，“用兰花指，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发不出力呀！”展昭略一皱眉，“黑侠如习惯用兰花指发功，展某倒想领教一下，有请！”
小黑笑嘻嘻地走近了些，侧着身体，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举着双手兰花指，等待展昭手掌靠近。展昭心想，当众演什么霸王别姬呀，笑着运出七分功力，渐渐靠了过去。
董小卿在一边只是搖头，心想若不是要弄清那本剑谱，真无法再玩下去，但仅此一闪念间，只见小黑右手兰花指弹开，展昭掌心如遭霹雳，惨叫一声，朝后倒去。董小卿一个箭步扑上前，竟托不住展昭，两人一齐倒在包兴身上，吓得他哇哇大叫。
“承让承让！”小黑笑眯眯地说，“奴家这兰花指，还是有些功力的吧？”
展昭终于站稳，拱手说：“黑侠包拯，你听展某一声忠告：你这兰花指，功力深厚，但只怕越练越偏，最终成为累赘，使你永无长进！”
董小卿也说：“黑侠，昨晚你落地炸雷一招，将我长剑击成三截，恐怕也与兰花指的功力有关，后来我踢你那脚，其实没啥力道，但你内功集中在兰花指上，胸口就不堪一击了！”
展昭又抱拳劝道：“黑侠包拯，小卿将我的意思说得更明白了，望你三思！”
包百万见儿子用兰花指赢了大侠展昭，心中得意非凡，正想夸他几句，不料小黑竟连连作揖，大声说：“展大侠，董小侠，小黑心头蒙着厚厚翳障，今日终于被你们拨开了！过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客厅，读懂那本剑谱！”
“不再决一雌雄了？”展昭笑着问。
“谁说不比雌雄高低？那是另一回事！”小黑笑了起来，“我要重练内功，你却不妨练练我的兰花指，刚才，尝到味道了吧？”
“哈哈，只有脂粉味，没有兰花香！”展昭笑道，“但能将内力全部聚到兰花指上，也非一日之功！”
“惭愧惭愧！唉，积重难返，要改邪归正，恐怕也非一日之功！”小黑望了望双手仍翘着的黑黑兰花指，沉思着说。
“怕什么？让展大侠董小侠在包家村住上三年五载，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包百万哈哈大笑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黑忽然严肃起来，“两位大侠，能否移步随小黑去慈母处一下？”
“遵命！”展昭立刻响应。
包百万不知小黑要搞什么名堂，心想莫非另有一本真正的剑谱藏在夫人处？似乎也不像，只得怔怔跟着一起前往。
谁知，小黑一进母亲房里，立刻跪在床前，磕头说：“母亲大人，你养育小黑，元气心血大损，十多年来，小黑想尽力弥补，却无回天之力！悲哉哀哉！……昨晚今日两次比试，蓦然发现，小黑已误入歧途，一切必须从头再来。今欲暂离慈母，乞望体谅！”
展昭董小卿在旁听得心中悲恸，不时点头唏嘘。再看周夫人，虽然不到六十，但目光散乱，发枯齿尽，已如风烛残年，不禁十分理解小黑为何苦苦恋母。
包百万此时全明白了，上前扶起小黑说：“儿啊，你放心与两位大侠一起去吧，切磋武艺，切磋人生，不用再住在这儿。老爹自会安排丫头家丁，悉心照顾你母亲。”
“谢老爹，请受儿子一拜！”小黑又跪了下去，朝父亲拜了一拜，站起朝展昭和董小卿拱手道：“两位大侠，望领着小黑，一切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