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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南商大败

作者:奋斗的蚂蚁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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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的唇角邪邪勾起。“寡人很期待你的表现。”

    来到御书房后,憋了一路的林公公这才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何将右相的位置将于沈学这等小人。”

    琅琊拿过茶水轻呷上一口,语气平淡。“若是贸然由都统领坐上右相之位,定会惹来众人闲话以及朝中大臣猜忌,但若是有沈学作为幌子去遮掩一番,再由都统领坐上去定然会顺畅许多。”说着又抿上一口茶水。接着道:“再者,沈学乃是右相之子,由他坐上此位,在旁人看来明正言顺,却也给了左相一派打压的机会。毕竟无论从学识与魄力来看,沈学与年愠文都是无法比拟。”

    唇角冷冷一勾:“从答应坐上右相之位,沈学的死期已经定下。林公公又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执气?”

    林公公跟了先帝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一些权遗贵对于权力的驾驭。

    细细思索一会琅琊的话后,方才觉得琅琊打了一副好算盘。当下点头称是

    而就在右相与王康被斩首,沈学担任右相一职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另一边的北战满目血色。

    战场上的峰火与血腥刺鼻交织。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血水在干燥的空气中蒸腾,整个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肉与血腥的气息。

    赵逸昨日夜里便已经离开。如今的边线只剩一片死寂。无数的秃鹫被腐肉的气息吸引而来,他们高高盘旋在空中,发现合适的目标后,拖动着硕大的身子直直落下,利用锋利的牙齿咬合着尸体,将他们肢解,分离。

    突地,它们似乎发现了一道美食。强壮有力的巨大双翼微收,猛得向尸体中身着金甲戎装的将军冲来!有力的喙用力一咬,便将脸部的肉深深咬去一块!

    商天裔苍白的脸颊混和着血水与森森白骨曝露在空气中,本是英俊的面貌已然面目全非,他空洞的眼里向外冒着汩汩的黑血……

    “啊!!”琅琊捂着眼猛得惊醒!她像是无助的孩子拿双手紧紧拥着自己,就连手指尖都忍不住在发颤。

    她……她梦到天裔,她梦到了商天裔战死沙场。

    琅琊的恶梦让她这一天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佳。

    年愠文手拿着一株绿苗儿兴匆匆来到御书房。不等宫人禀报,就直直推门而近,高举着手里的苗子喜上眉梢:“皇上,试种的粮食已经长出苗。相信过不了多久南商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琅琊这才回了神,看一眼年愠文手中的植株挭,赞赏点头。“愠文乃可造之材,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你。”

    年愠文握着手里劳动成果神彩奕奕。“这全凭皇上眼界!”

    把刚才分神时一直放在一边的狼毫笔浸入墨汗中话晕染一圈,琅琊拿起手中的奏折一笔笔写下。嘴里不忘随口道:“你与绿萍的婚事可定下了?”

    提到这事,年愠文眉间的喜色不由挂了下来。

    琅琊久久听不到回复,不由抬头看他,随性道:“怎么?南宫绿萍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临了你打算反悔?”

    “不,不是。”年愠文急急摆手。脸上神色纠结。“只是……微臣守孝未满一年,婚姻大事,难免……”

    ‘砰’琅琊猛得一摔手边的茶杯!四碎的杯身伴着茶水点点溅到年愠文脚边,吓得他撩开官服跪了下去。“皇上恕罪。”

    也许是今天早上的梦,让琅琊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动。特别是听到关于情感上的问题时,她总是忍不住把自己也套入角色中。

    每每想到早上的梦,再回想当日商天裔归来时,自己是如何狠下心的拒绝他的道歉,她就觉得自己糟糕透顶!

    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年愠文,琅琊忍不住道:“你想着守孝倒是成全了众人口中的一片孝心,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南宫绿萍?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南宫绿萍住在左相府,却迟迟没有名分,你让世人如何看她?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给她的爱?如果真是这样,即日起,寡人便将那南宫绿萍接回宫中!好过呆你那左相府里日日看着你与大学士之女间的伉俪恩爱!”

    年愠文脸色有些发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琅琊盯着他,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被自己堵得无话可说,不由冷冷一笑,从椅子上走下。

    “年愠文,天下间没有齐人之福这种事,你爱就专心爱一人,如果不爱,就乘早让南宫绿萍死了心。”

    年愠文脸色惶恐,就连手里绿苗都被握得有些扭曲。

    好半晌,他才磕磕绊绊道:“贱,贱内已有身孕。”

    琅琊眼神一冷,浑身的气势如潮水般倾巢而下。

    “年愠文,你与大学士之女同房了?”

    年愠文摇着头,神色间丰满慌乱与困扰。“没,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那孩子是谁的!”

    早上的恶梦像一首圆舞曲不停在脑中盘旋着。她恨自己当初的绝情,她担忧着梦境着真实,她厌恶自己的立场摇摆不定,她痛恨着上一世的事非因果。

    她所有的情绪都在年愠文这个事件中混和在了一起,她把自己想像成了负心郎般的年愠文。她在恨自己的同时,对于他的态度也越加恶劣。

    “年愠文,你自己想清楚这一世要和倒底是什么!南宫绿萍为了你做出的事你真的都清楚吗?你她这样的女人你这一世中还找得到别人吗?就凭着你这样文弱又无用的书生得以一位女子真心相待,你还想要弃之不顾吗?”

    琅琊一连串的低喝同样问向自己。

    年愠文虽然对感情木纳,但他即使再木纳,也明白此刻的琅琊犯了大怒。本是紧崩着的脸在此时也不自然的有了些许松动,许久,他才磕了头,道:“皇上息怒,此事,此事并非您想得这样。”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琅琊眉头一竖,袖口一甩就将身桌上的奏折打落不少,引得宫人跪了一地。

    年愠文本打算开口的话又被吓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南宫绿萍本在廊外等着年愠文,哪里想御书房内的斥责声与摔打声越来越响,让她忍不住就走了过来。

    眼见着怒目而瞪的琅琊以及一室的奏折与玻璃碴,还有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年愠文,南宫绿萍忍不住了快步来到年愠文身侧,急道:“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向皇上报喜么?怎么会将如此善良温柔的皇上惹得这般大怒?定是你说错了什么话是不是?还不快向皇上认错?!”

    南宫绿萍这点主动认错的小把戏被琅琊冷冷打断。

    “南宫绿萍。你知道你现在扶着男人对于你们间的婚事是作何打算的么?”

    南宫绿萍眼轱辘一转,她不明白琅琊为什么生气,回话自然也无比小心:“我们俩人打算一年后完婚。”

    琅琊双目一圆,周身的气势暴涨。

    吓得跪了一地的宫人直直打起了哆嗦。

    “一年后完婚?!好,好一个一年后完婚,那你倒是与寡人说说!这一年后完婚的意义何在!”

    南宫绿萍跟着小心翼翼抽了抽气。小声不失谨慎道:“左相刚毙,若是在此”

    “够了!”

    琅琊恨铁不争打断南宫绿萍的话。“除此当于孝道,你心里的真心话又是怎样?”

    真心话么?南宫绿萍下意识去看年愠文。

    “不许看她,寡人就要你现在说!”琅琊态度强硬,带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南宫绿萍对于琅琊的态度实在捉摸不透,但想着依年愠文这呆子的性子说得肯定都是实话。

    既然如此,也就说明琅琊的怒气一定是因为他的实话所引起的?

    脑瓜子拼命转动着,南宫绿萍一边道:“臣妾对愠文的感情想来皇上早就知晓,既然如此,臣妾自然也不舍得他因为我而背负上不孝子之名。而且大学士之女已然怀有身孕,臣妾想……”

    琅琊听着南宫绿萍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大学士之女已然怀有身孕’,脸色都忍不住一阵阵的发青。合着南宫绿萍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按理说当事人都不急,她一个旁观者更不必气愤至此。

    琅琊暗暗叫自己忍着,但过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怒喝道:“你既然知道她怀孕,还能这么风平浪静?南宫绿萍你的感情观里,难道可以容忍别的女人和你一起分享丈夫吗?!”琅琊的话里多了几分恨其不争,这样的话让南宫绿萍楞了神,而后慢吞吞道:“大学士之女怀中的骨肉,不是愠文的。”

    “!!”琅琊的脸色当下成了调色盘。

    南宫绿萍站在一边观察着琅琊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开口道:“那孩子是大学士之女与她陪嫁过来的侍卫的孩子,咱们之间早就有协议,待她生产后,我们才将真相告知大学士,一来,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既使大学士对那名侍卫再多的偏见也会将盈盈嫁于他,二来,待大学士之女生产后,愠文一年守孝期也已满,届时臣妾再那时嫁入左相府,也是最符合时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