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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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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恶梦

    到了晚上我的脚脖子上有了两条清晰的青色的勒痕,而且无论我怎么用掌心去打,都没有任何用处,那种被抓住,越抓越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还试了画了符,用符去打,还是没有用。老公当晚就要带我去见玻璃眼,他担心晚上我会被鬼上身,我摇摇头,鬼是不会在女人大姨妈来的时候上了我的身的。只是我不明白这个抓住我的脚不放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鬼魂是一种灵力,他会给你幻象,让你一直在那种被迷惑的境遇中感受痛苦或恐惧。实际上它是一种类似脑电波的东西,你想脑电波会不会真的伤害到你,他不会。

    实际鬼魂杀人是通过控制人的脑电波,让你在本身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己杀死自己。鬼魂本身是不会真的杀人的。

    所说的鬼上身就是鬼魂完全控制了人的思维,让人毫无反抗。

    但是我今天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我的思维和意识完全是自主的,没有任何的被控制的现象。甚至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如果是仙家上身,我也是有感觉的,仙家上身时我一般会有胸口疼痛,或者某个部位难受,因为仙家一定会呆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仙家如果想控制我的话,我的意识也是很清醒的,我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由自主,身不由己。那和现在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听了陈姐以前说的故事,我还不敢点香求报马,如果我求了,万一以后没有灵感了,就不能当神婆了。

    越想越多,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渐渐睡着了。睡梦中我见到一个鬼影子正冲着我一点点的爬过来,样子很像贞子,那种实际看到贞子的感觉和看电影是不一样的,我大叫着向后一点的退去,可是那个影子又跟了过来,似乎想一直随着我,抓住我。

    跑吧,我拼命的想摆脱它,跑进了山里。

    山里的雾气把我包围了,四下里什么也看不到,突然听到草从里一阵响声,我向草从里看去,见到那个鬼影子又慢慢向我爬来。

    没时间想它为什么跑这么快,我大叫了一声又向后跑去,路上树枝刮着我的身体和脸,疼痛的感觉是很明显的,这是梦吗?还是现实?

    它是爬的,它追不上我,我只要跑。梦里人都是万能的,平时让我跑几步就会喘了。

    我跑到了一个房子前,那房子是那种古式的石头房子,房子的前面有一条小狗,我那种恐惧感又消失了,直觉的伸手去摸那只小狗,它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我身上蹭着。屋子里有人吗?

    我走上去敲了敲门,这个时候还想着礼貌问题,真是不知死活。门打开了,却是自己开的。屋子里只有一铺炕,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都穿着旧式的衣服。

    他们一起冲我招着手,一下下的,好像动作被慢放了。

    我很高兴总算见到人了,却没想有这么个深山里一个石头房子的老头老太太是什么。

    “大爷大娘,外面有鬼抓我。我们把门关上就没事了吧!”一边说我一边把门关上。

    “是啊,进来吧,进来就好了。”那声音子象被放慢速度的磁带。

    “哦!”我关好了门,还象门缝外面看着,想看那鬼影子追来了没有。

    “来啊,坐啊!吃饭吧!”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饭菜。

    “谢谢啊!”我迟疑地坐下,看了看桌上了饭菜。

    四盘菜都是肉菜,不知道什么肉,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猪肉。

    “吃啊!”两个人都直直的盯着我,那两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怀期待。

    “你们,在山里住,条件还很好啊,这么多肉。”

    “吃吧!这是我们的猎物!”

    “啊,是打猎的猎物吧!”我有点放心了,拿了筷子就要吃。可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门开了,一个黑影子站在门口。

    “啊!来了!”我直觉地跳了起来,想往屋子的里面躲。那屋子的后面有一帘子,我就奔那里去了。

    “回来!”那老夫妇的声音依然很慢,却没有一丝的恐惧,他们不害怕那个黑影子吗?

    我马上回了头,见到桌子的菜已经变化了,一盘里是一个死了的女人的头,第二盘里是一只人手,第三盘里全是人的眼珠,只有第四个盘子里是一个猪头。

    却见那黑影子在慢慢地变淡,那老夫妇却变得更加清晰。

    “天啊!他们不是人!”

    “我们给你设了一个生门,你只要吃了这个猪头,就会活下去,但是如果你吃了别的菜,你就会死。偏偏这个鬼这个时候跑进来。”他们的声音依然那么慢。

    “既然你什么都没有吃,我们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吧,你猜猜我们两个是什么?”

    我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胃里一阵翻腾,如果我吃菜,一想到这,我大口的吐了出来。

    等我吐完了,我才看向他们。是什么?是什么?这个问题不是我一直要想的吗?到底是什么?还是跑出去?我看了看门的方向。

    “不会有机会跑的。”那老太婆慢慢地说。

    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布帘,进去看看,跑不了,我再猜。

    于是我后退了一步进了帘子,就听一声呼喊,我的面前一片漆黑,“啊!”我在落下,一直下落,“不要!”我大喊着。

    “萌萌!”似乎听到了老公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来了?”我叫着想找到老公的方向,到看到了一堵墙,墙角点着蜡烛,那是什么?我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啊!”蛇,全是蛇。它们对着我吐着信子。

    我不怕蛇啊,因为蛇蟒仙是我的保护仙啊。我安下心来,就在这时我又看到了那对老夫妇。

    “你要死了。死!”

    他们向我扑来,“快来救我!”我对地上的蛇喊着!

    “嘶嘶”那些蛇发着声音,却没有帮我的意思。

    “老仙家,快来帮我,快快啊!”

    我又大喊着。

    来不及了,那两个人都张着大口,向我咬过来。

    “啊,”我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我看向其它人,我们四个人都睡在一铺炕上,突然有一种后怕,刚才的梦说明了什么吗?

    老公被我的叫声惊醒,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

    “老公,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委身到他的怀里,抱着他感到了一丝的安心。

    “什么梦啊?”他亲了亲我的额头,问我。

    我便把刚才做的梦讲给了他听。

    “别担心,一会我们就去找那个玻璃眼,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现在就起床吧,不是说好那里要排队吗?我们早点去,我想把这事早点解决。昨晚的梦真的很可怕。”

    “好”老公答应着,就起了床。见三姐和姐已经起来了,农村人都是起得很早的。

    我们也没吃饭,开了车就奔玻璃眼家去了。一路上,我摸着自己的脚脖子,看到那个淤青又加深了,差不多变成了黑色。心里的担忧又加重了。

    我们开车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已经炊烟渺渺,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是在地平线上有一丝亮光。玻璃眼家离村口不远,进去没多远就看到一个门口有几个人晃悠。我们把车停了下来,我下了车,走路时脚脖子都特别疼。儿子和老公扶着我,来到了门口。见那几个人都在门口排着队。

    “也来算卦啊?”其中有一个女人见到三姐,问了一句。

    “啊,二康啊,你也来了!不是我算,是我兄弟媳妇算。”

    “排队吧,到那边去取一张号,要不就得排后面了。”那个叫二康的嘱咐我们。

    “谢谢啊!”老公答着,就叫雪儿扶着我,去门口的一个小洞那,见一个男人坐在门后。

    “大哥,给个号!”那人马上扯了一张纸给老公,上面印着五号。

    还好,前面只有四个人。我们回到车里坐着,等着开卦。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门打开了,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少了一只,是一个玻璃球,一动也不动的镶嵌在眼眶里,看着很别扭。她双手叉着腰,对门口那个男人说,“几个排队的?”

    “五个了。”那男的有气无力的回答。

    “前四个我给看,第五个再进去,记住今天除了他们五个,我不再算了。”

    她一边说,一边向我们的方向看来,我忙下了车,扶着车站着,她冲我笑了笑,“妹子,你前面这四个来的早,不看对不住人家,别急啊,今天姐一直陪着你。”说完就进了屋。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这女人真的有一套,怪不得天天算卦的这么多。干脆也不上车了,一点点的挪到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太阳升起来了,既不刺眼,也没有太大的热量,照上身上特别的舒服。我叫儿子和雪儿过来,让他们下车来玩会。

    三姐和那个二康在说话,听那个二康问,“你这个兄弟媳妇什么来头啊,看来挺大的面子,玻璃眼要一天都陪着她,卦都不算了?”

    “我是他们的表姐,十来年没见了,昨天来我家的,看样子有些特别,她给我出的主意,我觉得就挺靠谱。”

    “啥主意啊?你家那鸡蛋变空的事给你解决了?”

    “可不!等她这事了了,我就试试。你有啥事来看啊?”

    “没啥,就想问问我家老爷子的病,都半年多了,也不见好,啥药都吃了。”

    “还没好啊?不是说就是肚子疼吗?”

    “是啊,就是喊肚子疼,怎么看病吃药也不见效。”二康回答。

    “那还是好好问问吧,要是虚病,玻璃眼本事大着呢!”三姐回答。

    这时又陆续有几个人来,那看门的男人一一都回绝了,还真不容易,因为前面还有我们几个在排队啊。

    后来的人就央求,想问问为什么不算了,那男人也不解释,就是把人往外推,结果门口就有点乱。

    这时听到屋里一声大喊,“干什么,说不看就不看了,谁让你们来晚了,要看明天来,今天就看这五个。”

    外面的人立即就没动静了,小声的抗议了几句,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儿子问我,“妈妈,喊的是刚才那个吓人的女人吗?”

    “应该是吧,儿子,不能那么说话,看人不能看外表的。乖乖的和小姐去那边玩。”我一指村子前面的一个空场,应该是村里的活动场所。

    儿子听话的和雪儿出那边玩了。

    我见已经进去了三个人,应该快了,那个二康已经算完出来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看来一脸的悲伤,应该是治不好的病了吧!

    等第四人出来,我叫老公背起了我,因为这时我的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玻璃眼却从屋子里走出来,迎了我们站在门口,“放下来吧,我看看。”

    我站在了地上,不过实际上我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老公扶好了我,让我站直。

    玻璃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脚脖,我感到一股热力从脚上传上来,到了脚脖就停了,不过也舒服了一点。

    “还是背进来吧,她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玻璃眼看看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