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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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到了离京，方云便没怎么好好修炼过，但淬骨到炼血，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还是不能好高骛远啊！”
心中这般想着，方云便又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的运转八荒神诀，锤炼起脊椎骨来。
第二天一大早，方云便是早起，特意叫醒了月娘和李银荷，前往正厅吃饭。
席间，他也将两人正式介绍给众人认识，至于方灵，昨晚已经听过了他的解释。
眼下便没露出太多惊色，但是方天仁的态度，也出乎了方云的预料。
对方一反常态的笑了笑，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
“既然是方云的朋友，到了方家，就不必客气，想住多久住多久，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
方云挠了挠头。
“我替月娘和银荷丫头谢过二叔了！”
“嗯，吃饭吧，菜都凉了……”
早饭之后，方云让月娘两人在大厅中等了一会儿，他则是给方灵使了个眼色，拉着对方走到了花园角落的凉亭中。
“二叔心情大好，莫非是老爷子醒了？”
方灵点了点头，微笑道：
“你说对了，爷爷清晨醒来，吃了些东西，听闻你回来，还祛除了他体内的寒毒，高兴得很，就是人还虚弱，这会儿又睡下了。”?
方云微微颔首，撇嘴道：
“难怪二叔一改嘴脸，竟难得不给我脸色看。”
方灵无奈的摇了摇头，宽慰道：
“其实二叔也不是坏人，当初三叔罹难，我方家因为那件事，元气大伤，他心中有怨气也很正常。”
“嗯，你脸色不太好，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方云心疼的摸了摸方灵柔嫩的脸蛋儿，后者触电似的躲开，娇嗔道：
“你干什么，找死啊？”
方灵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昨夜辗转反侧，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激动，患得患失之下，直到早晨才浅浅睡了一会儿，脸色自然差得不行。
方云浑然不在意，笑了笑。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看爷爷，中午就不必让人叫我吃饭了。”
“怎么才回来又要出去？去做什么？”
“出去买些东西，月娘和银荷丫头的日常用品，换洗衣物什么的？还得去郡主府一趟，顺便打听一些事情。”
“你倒是贴心，不过施姑娘和银荷妹妹，俱是可怜人，你也算做了些善事！”
“去郡主府，可得小心一些，离京可不是宣城，规矩森严，高手众多。”
“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方云摆了摆手，便直勾勾的望着方灵。
后者面色一红，忐忑道：
“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灵儿姐真是可爱，我这弟弟一朝变情郎，走之前，让你亲一下不过分吧？”
方云眨了眨眼睛。
方灵只觉得面颊滚烫，抬手便着方云打来。
“你这厮，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调戏于我？”
方云一把捉住对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低声道：
“这可不叫调戏，这叫调情……”
说完，他冷不丁的撅起嘴巴，在方灵的左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跑开。
“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看着他欣长背影消失在花园中，方灵愣了一会儿，方才捂着脸蹲下。
“简直羞死人了，这家伙真是的，若是被人发现，那就全完了！”
嘴上这样念叨着，方灵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提心吊胆的同时，有忍不住有种偷情般的禁忌快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又要魂不守舍的度过一整天了。
另外一边，方云带着月娘和李银荷二人，欢欢喜喜的出了方府。
如今他口袋里还剩下大把的银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供三人在离京生活一两年的时间。
更何况，方家每月还要给他一些银钱。
所以花费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顾虑。
当然，离京的物价确实很高。
一应物品采购完毕，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
中午吃过午饭，方云专门雇了辆马车，将东西都搬了上去。
又将月娘二人送上了车，嘱咐道：
“我一会儿便要去恭王府，你们先带着东西回去，我晚上自己回来，路上小心一些！”
“公子也是，注意安全。”
月娘是个极有分寸之人，不该问的话绝对不会多问，李银荷更是如此，除了钱的问题，她几乎什么都不关心。
送走二人，方云便又找了辆马车。
“去恭王府！”
……
王府某处别院，李寒烟身穿华贵长袍，长发披散在肩膀之上，手中拿着一支笔，正在纸上胡乱涂抹。
她心情很不好，回到京中，刚把云州之地的乱局上报给宫中，本以为自己也算是立下了一些功劳。
没想到转眼就被自己父王给下了禁足令，足足三月不得出家门。
这让生性好动的她如何能呆得住？
虽说徐婉和楚右霖等人，时不时也来王府中找她玩耍，可时间一长，她仍是觉得有些乏味，甚至觉得王府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至极。
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而像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三个月。
想着想着，李寒烟忍不住发了脾气，将手中的笔杆重重的摔在了案几上，上好的宣纸被她撕成了碎末，漫天飞舞。
仔细一看，房中地面上早已堆满了碎掉的瓷瓶，俱是她亲手摔碎的。
事实证明，这些行为丝毫没有效果。
这一次恭亲王铁了心的要好好惩治自己的女儿一番。
只要她不出门，便是将整座王府拆了都无所谓。
区区一些花瓶又算得了什么？
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了李寒烟发泄心中郁气的手段，每天不摔碎几个瓶子，都觉得浑身不舒坦。
反正这些东西越换越便宜，碎了也不心疼。
而正当李寒烟伸手拿起案台旁的玉瓶，准备无情摔下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却令得她愣在了原地。
“启禀郡主殿下，府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您的好友，名叫方云！”
“谁要见我？”
李寒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又确认了一遍。
屋外的婢女想了想，回答道：
“一位叫方云的公子，是否让他进府？若郡主殿下并不识得的话，我便让侍卫将他打发了！”
李寒烟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花瓶，喃喃道：
“真是那家伙？他来离京了？”
“还算这家伙有良心，知道来见我。”
李寒烟嘴角上扬，正想迈步走出去，却又猛的缩了回来。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行，我这样子哪见得人？”
想了想，她开口道：
“这样，你将他带到前厅等着，切不可怠慢，我稍后便来！”
“明白了，郡主殿下。”
待得婢女离去，李寒烟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左挑右挑，终于选了件成心的衣物，换上之后，又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打扮起来。
……
另外一边，方云提着礼物，跟在婢女后边，一路朝前走去。
只是目光不经意落在王府各处建筑之上。
“公子是第一次来恭王府吧？”
婢女开口问道。
方云点了点头。
“是的，在下的确是第一次拜访。”
“似这等地方，规矩森严，公子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看，省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些大人们，可都是很凶的！”
方云愣了一瞬，旋即点了点头。
“我只是觉得王府里景色别致，并无他意，不过还是多谢姑娘提醒！”
事实上，方云也知道，似恭王府这等地方，防御肯定特别严密，他这般四处张望，的确有可能引起别人的误会，若是被当成什么飞贼，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那婢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兜兜转转，终于是来到一处厅堂之中。
“公子请在这里稍事等待，郡主即刻便到。”
“好的。”
方云点了点，那婢女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奉上了茶水点心，便站在门外守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方云睡意朦胧，坐在椅子上快要闭眼的时候，门外才传来婢女的高呼声。
“奴婢见过郡主！”
方云抬起头，一道明媚身影走了起来，他赶紧起身。
脸上带着不耐之色。
“你再不来，我都打算回去了。”
李寒烟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又未提前通知，方才我蓬头垢面，如何见人？”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落魄的样子，最近怎么样？我看你气色似乎不错！”
李寒烟大大咧咧坐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好，我已经七八日没出过门了，除了这王府，我父王哪儿也不让我去，对了，你是何时来离京的？”
“前两天刚到，这不一回家，就想着来探望你了，喏，这是给你带的东西，城中最有名的王记手撕烤兔！”
李寒烟吃了一惊，俏脸上浮现出笑容。
“我还以为你会跟那些家伙一样，送一堆金银珠宝饰物什么的，俗不可耐！”
“这东西，正合我的胃口……”
王府中山珍海味吃惯了，倒是这街头小巷的吃食让李寒烟尤其嘴馋。
方云笑了笑，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盒子。
“那种东西，自然也有，不过不是珠宝，我穷得跟什么似的，太便宜的，配不上你的身份，太贵的，我又买不起，便托人将那头爻虎的部分脊椎骨，打了一根手串，送给你。”
“你试试喜不喜欢？”
方云将盒子递了过去。
李寒烟面带惊喜之色，将手串拿出来，细细端详。
只见那骨串儿成短条颗粒状，外表光滑，内里通透，散发着淡淡光泽，看起来如玉石一般，甚是漂亮。
她直接待在手上，反复看了看，美眸望着方云：
“你倒是有心了……咦，这手串儿，竟能加强武者对天地灵气的感应？”
“不错，是有这个效果，怎么样？还满意吧？”
方云笑道。
李寒烟点了点头，一面伸手把玩着手串儿，一面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突然之间又是探望我，又是送东西，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她早就知道，方云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会儿来王府，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方云当即有些委屈。
“莫非在郡主殿下眼中，我方云就是那般见利忘义之人？咱们之间，不是朋友吗？”
“就不能单纯的来看看你？”
“行了，省省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知为何，一跟方云待在一起，李寒烟就变得放浪形骸起来，什么家风礼教，全然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这种姿态，恰恰让她觉得极为放松和舒适。
“行，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那我便直说了，我想问问，宫中对云州那边的事务，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李寒烟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
“老实说，我也不甚清楚，这其中还涉及诸多方面的原因，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学宫那边的态度，反正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的。”
“哦？”
方云不得其解，李寒烟便又解释道：
“学宫那边，是主战倾向，因为眼下云州尚未完全沦陷，许多地方的百姓也来不及撤离，如果一味放弃，恐怕会令得大夏西南生灵涂炭。”
“所以许多学宫的武者，据理力争，向学宫宫主发出了请战的要求，这其中还包括两名宗师级武者。”
“当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学宫若真要与妖兽全面开战，朝廷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则这便有违我大夏立国宗旨。”
“毕竟，无论如何，未央学宫乃是大夏国教。”
方云点了点头，学宫的号召力的确很强大，不少学宫弟子也在朝中担任要职，即便做不到一呼百应，但肯定会影响很多人的决断。
强势如皇帝陛下，也不可以完全无视诸多臣民的诉求。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寒烟眨了眨眼。
方云笑道：
“没了！”
前者撇了撇嘴，眼珠一转。
“最近我闲来无事在家中修炼，突然自创了几式剑法，府中那些门客不敢与我真个动手，要不你来陪我教练？”
方云连忙摆手。
“他们不敢？难不成我就敢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真个伤到你……”
方云不屑道：
“我是怕我伤了你，到时候被府中护卫冲上来，将我大卸八块儿！”
自从到了离京，方云便没怎么好好修炼过，但淬骨到炼血，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还是不能好高骛远啊！”
心中这般想着，方云便又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的运转八荒神诀，锤炼起脊椎骨来。
第二天一大早，方云便是早起，特意叫醒了月娘和李银荷，前往正厅吃饭。
席间，他也将两人正式介绍给众人认识，至于方灵，昨晚已经听过了他的解释。
眼下便没露出太多惊色，但是方天仁的态度，也出乎了方云的预料。
对方一反常态的笑了笑，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
“既然是方云的朋友，到了方家，就不必客气，想住多久住多久，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
方云挠了挠头。
“我替月娘和银荷丫头谢过二叔了！”
“嗯，吃饭吧，菜都凉了……”
早饭之后，方云让月娘两人在大厅中等了一会儿，他则是给方灵使了个眼色，拉着对方走到了花园角落的凉亭中。
“二叔心情大好，莫非是老爷子醒了？”
方灵点了点头，微笑道：
“你说对了，爷爷清晨醒来，吃了些东西，听闻你回来，还祛除了他体内的寒毒，高兴得很，就是人还虚弱，这会儿又睡下了。”?
方云微微颔首，撇嘴道：
“难怪二叔一改嘴脸，竟难得不给我脸色看。”
方灵无奈的摇了摇头，宽慰道：
“其实二叔也不是坏人，当初三叔罹难，我方家因为那件事，元气大伤，他心中有怨气也很正常。”
“嗯，你脸色不太好，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方云心疼的摸了摸方灵柔嫩的脸蛋儿，后者触电似的躲开，娇嗔道：
“你干什么，找死啊？”
方灵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昨夜辗转反侧，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激动，患得患失之下，直到早晨才浅浅睡了一会儿，脸色自然差得不行。
方云浑然不在意，笑了笑。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看爷爷，中午就不必让人叫我吃饭了。”
“怎么才回来又要出去？去做什么？”
“出去买些东西，月娘和银荷丫头的日常用品，换洗衣物什么的？还得去郡主府一趟，顺便打听一些事情。”
“你倒是贴心，不过施姑娘和银荷妹妹，俱是可怜人，你也算做了些善事！”
“去郡主府，可得小心一些，离京可不是宣城，规矩森严，高手众多。”
“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方云摆了摆手，便直勾勾的望着方灵。
后者面色一红，忐忑道：
“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灵儿姐真是可爱，我这弟弟一朝变情郎，走之前，让你亲一下不过分吧？”
方云眨了眨眼睛。
方灵只觉得面颊滚烫，抬手便着方云打来。
“你这厮，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调戏于我？”
方云一把捉住对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低声道：
“这可不叫调戏，这叫调情……”
说完，他冷不丁的撅起嘴巴，在方灵的左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跑开。
“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看着他欣长背影消失在花园中，方灵愣了一会儿，方才捂着脸蹲下。
“简直羞死人了，这家伙真是的，若是被人发现，那就全完了！”
嘴上这样念叨着，方灵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提心吊胆的同时，有忍不住有种偷情般的禁忌快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又要魂不守舍的度过一整天了。
另外一边，方云带着月娘和李银荷二人，欢欢喜喜的出了方府。
如今他口袋里还剩下大把的银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供三人在离京生活一两年的时间。
更何况，方家每月还要给他一些银钱。
所以花费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顾虑。
当然，离京的物价确实很高。
一应物品采购完毕，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
中午吃过午饭，方云专门雇了辆马车，将东西都搬了上去。
又将月娘二人送上了车，嘱咐道：
“我一会儿便要去恭王府，你们先带着东西回去，我晚上自己回来，路上小心一些！”
“公子也是，注意安全。”
月娘是个极有分寸之人，不该问的话绝对不会多问，李银荷更是如此，除了钱的问题，她几乎什么都不关心。
送走二人，方云便又找了辆马车。
“去恭王府！”
……
王府某处别院，李寒烟身穿华贵长袍，长发披散在肩膀之上，手中拿着一支笔，正在纸上胡乱涂抹。
她心情很不好，回到京中，刚把云州之地的乱局上报给宫中，本以为自己也算是立下了一些功劳。
没想到转眼就被自己父王给下了禁足令，足足三月不得出家门。
这让生性好动的她如何能呆得住？
虽说徐婉和楚右霖等人，时不时也来王府中找她玩耍，可时间一长，她仍是觉得有些乏味，甚至觉得王府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至极。
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而像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三个月。
想着想着，李寒烟忍不住发了脾气，将手中的笔杆重重的摔在了案几上，上好的宣纸被她撕成了碎末，漫天飞舞。
仔细一看，房中地面上早已堆满了碎掉的瓷瓶，俱是她亲手摔碎的。
事实证明，这些行为丝毫没有效果。
这一次恭亲王铁了心的要好好惩治自己的女儿一番。
只要她不出门，便是将整座王府拆了都无所谓。
区区一些花瓶又算得了什么？
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了李寒烟发泄心中郁气的手段，每天不摔碎几个瓶子，都觉得浑身不舒坦。
反正这些东西越换越便宜，碎了也不心疼。
而正当李寒烟伸手拿起案台旁的玉瓶，准备无情摔下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却令得她愣在了原地。
“启禀郡主殿下，府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您的好友，名叫方云！”
“谁要见我？”
李寒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又确认了一遍。
屋外的婢女想了想，回答道：
“一位叫方云的公子，是否让他进府？若郡主殿下并不识得的话，我便让侍卫将他打发了！”
李寒烟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花瓶，喃喃道：
“真是那家伙？他来离京了？”
“还算这家伙有良心，知道来见我。”
李寒烟嘴角上扬，正想迈步走出去，却又猛的缩了回来。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行，我这样子哪见得人？”
想了想，她开口道：
“这样，你将他带到前厅等着，切不可怠慢，我稍后便来！”
“明白了，郡主殿下。”
待得婢女离去，李寒烟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左挑右挑，终于选了件成心的衣物，换上之后，又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打扮起来。
……
另外一边，方云提着礼物，跟在婢女后边，一路朝前走去。
只是目光不经意落在王府各处建筑之上。
“公子是第一次来恭王府吧？”
婢女开口问道。
方云点了点头。
“是的，在下的确是第一次拜访。”
“似这等地方，规矩森严，公子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看，省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些大人们，可都是很凶的！”
方云愣了一瞬，旋即点了点头。
“我只是觉得王府里景色别致，并无他意，不过还是多谢姑娘提醒！”
事实上，方云也知道，似恭王府这等地方，防御肯定特别严密，他这般四处张望，的确有可能引起别人的误会，若是被当成什么飞贼，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那婢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兜兜转转，终于是来到一处厅堂之中。
“公子请在这里稍事等待，郡主即刻便到。”
“好的。”
方云点了点，那婢女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奉上了茶水点心，便站在门外守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方云睡意朦胧，坐在椅子上快要闭眼的时候，门外才传来婢女的高呼声。
“奴婢见过郡主！”
方云抬起头，一道明媚身影走了起来，他赶紧起身。
脸上带着不耐之色。
“你再不来，我都打算回去了。”
李寒烟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又未提前通知，方才我蓬头垢面，如何见人？”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落魄的样子，最近怎么样？我看你气色似乎不错！”
李寒烟大大咧咧坐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好，我已经七八日没出过门了，除了这王府，我父王哪儿也不让我去，对了，你是何时来离京的？”
“前两天刚到，这不一回家，就想着来探望你了，喏，这是给你带的东西，城中最有名的王记手撕烤兔！”
李寒烟吃了一惊，俏脸上浮现出笑容。
“我还以为你会跟那些家伙一样，送一堆金银珠宝饰物什么的，俗不可耐！”
“这东西，正合我的胃口……”
王府中山珍海味吃惯了，倒是这街头小巷的吃食让李寒烟尤其嘴馋。
方云笑了笑，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盒子。
“那种东西，自然也有，不过不是珠宝，我穷得跟什么似的，太便宜的，配不上你的身份，太贵的，我又买不起，便托人将那头爻虎的部分脊椎骨，打了一根手串，送给你。”
“你试试喜不喜欢？”
方云将盒子递了过去。
李寒烟面带惊喜之色，将手串拿出来，细细端详。
只见那骨串儿成短条颗粒状，外表光滑，内里通透，散发着淡淡光泽，看起来如玉石一般，甚是漂亮。
她直接待在手上，反复看了看，美眸望着方云：
“你倒是有心了……咦，这手串儿，竟能加强武者对天地灵气的感应？”
“不错，是有这个效果，怎么样？还满意吧？”
方云笑道。
李寒烟点了点头，一面伸手把玩着手串儿，一面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突然之间又是探望我，又是送东西，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她早就知道，方云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会儿来王府，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方云当即有些委屈。
“莫非在郡主殿下眼中，我方云就是那般见利忘义之人？咱们之间，不是朋友吗？”
“就不能单纯的来看看你？”
“行了，省省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知为何，一跟方云待在一起，李寒烟就变得放浪形骸起来，什么家风礼教，全然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这种姿态，恰恰让她觉得极为放松和舒适。
“行，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那我便直说了，我想问问，宫中对云州那边的事务，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李寒烟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
“老实说，我也不甚清楚，这其中还涉及诸多方面的原因，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学宫那边的态度，反正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的。”
“哦？”
方云不得其解，李寒烟便又解释道：
“学宫那边，是主战倾向，因为眼下云州尚未完全沦陷，许多地方的百姓也来不及撤离，如果一味放弃，恐怕会令得大夏西南生灵涂炭。”
“所以许多学宫的武者，据理力争，向学宫宫主发出了请战的要求，这其中还包括两名宗师级武者。”
“当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学宫若真要与妖兽全面开战，朝廷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则这便有违我大夏立国宗旨。”
“毕竟，无论如何，未央学宫乃是大夏国教。”
方云点了点头，学宫的号召力的确很强大，不少学宫弟子也在朝中担任要职，即便做不到一呼百应，但肯定会影响很多人的决断。
强势如皇帝陛下，也不可以完全无视诸多臣民的诉求。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寒烟眨了眨眼。
方云笑道：
“没了！”
前者撇了撇嘴，眼珠一转。
“最近我闲来无事在家中修炼，突然自创了几式剑法，府中那些门客不敢与我真个动手，要不你来陪我教练？”
方云连忙摆手。
“他们不敢？难不成我就敢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真个伤到你……”
方云不屑道：
“我是怕我伤了你，到时候被府中护卫冲上来，将我大卸八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