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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死也得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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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喜欢她!

    君凕!你是不是喜欢她!

    顿时!无数声音开始从四面八方压迫进来,令他避无可避得!

    一把挥开晏紫汐,他飞快坐直了身子罗。

    晏紫汐咕噜咕噜翻到榻内,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自己睡在被子上,就拧啊拧啊的往被子里钻,后来不知道是太困还是怎么,钻了一半又继续撅着屁股呼呼大睡起来。

    君凕大口喘着粗气,曲双膝支着胳膊,抬手撑着自己额头,神思陷入崩溃的边缘。

    他疯了吗!

    恋童?他居然恋童!!!

    那么多同龄的少女,没有一个让他有一点点想要去接触的意愿,可他居然会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产生想法!

    想抱她,想吻她,想将她牢牢禁锢在他的世界里!

    他为这种疯狂的想法感到恐怖,后背冷汗森森。

    良久,偏头看了晏紫汐一眼,沉重的咽了一口气,他重新重重躺回榻上。

    四肢放平,怔大空洞的眼睛等待天亮的救赎……

    ……

    这是晏紫汐睡的最美的一个觉,没人打搅,不感到寒冷,也不用担惊受怕,舒服的蹭蹭小脑袋眨巴开眼睛的时候。

    看着近在咫尺放大的俊颜,她吓的“啊!”一声往后一咧。

    防备的姿态让君凕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偏转开头。

    她小心脏砰砰乱跳了一阵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居然半个身子扑在他身上,将平躺的他牢牢压在身下。

    而她的脑袋更是枕着他结实的臂膀,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他没有抱她,胳膊平平的垂在一侧,很明显,谁侵犯的谁!这让她想掩饰争辩都无力挣扎。

    讪讪一笑,额头的满头黑线。

    君凕等了良久,见她都没有起来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偏回头道:“你还要抱多久?”

    口气不算客气,也不算不客气,幽深的黑瞳让她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听出来了驱赶。

    呃……

    晏紫汐爬起身子,瞟了眼外面大亮的天色,心砰的一跳。

    看着起身背对她,坐在床沿边揉肩膀的君凕,不由好奇。

    他就这么让自己抱着睡了一晚上?直到胳膊困乏也没将自己推开?而且……醒来了也没动,等她睡醒?

    正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门外就传来轻声叩门的声音。

    “王爷?”声音带着迟疑,忐忑的可以用细弱蚊鸣来形容。

    “说!”君凕蹙着眉头,一夜未眠让他现在精神很不好。

    对方似乎听到他起来了,长吁一口气,正了音色。“穆念玥公主已经在前厅等了您半个时辰了……”

    “……”短暂的沉默后。“知道了!就来!”

    晏紫汐目送他径直起身走向内室温泉去沐浴,看着门阁的方向,想起昨天见到的那名大婶,眼珠转了转,套上鞋子走到了门边。

    “吱扭……”

    门外的小厮正准备离去,看到王爷的卧室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惊愕的久久未能回神,飞快的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请礼道:“郡主!”

    晏紫汐见是前院门庭那边的人,甜甜一笑。“是昨天来过的那位吗?”

    小厮点头。“是!”

    “哦!知道啦!”她笑了笑,关上了门,却在转身的刹那兴奋的挑挑眉毛,眼底迸出两道邪恶的小光芒!

    昨天把我堵在门外跟大婶幽会!嘿嘿!今天换姐气气你!

    小厮怔愣了一会儿,双眼迸出难掩的光泽,激动的一路垫着小跑跑了出去。

    在温泉中的君凕听到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但四周潺潺的流水声掩盖了太多,想起心中的心烦,无力去探听什么。

    封闭感官,闭眼没入水中。

    再次出水的时候,他诧异的看着蹲在池

    边的晏紫汐,微微一怔。

    “你进来干嘛!”

    微带防备的姿态让晏紫汐抽了抽唇角。

    拉到吧!昨天把我按在池子里毫不计较男女性别,今天开始装纯情了!

    反正姐姐节操都坏你手里了,今天也让你坏坏!

    当下扬起可爱的小脸。“我也想洗!”

    君凕怔愣,心底迅速蹿升起来的一股别样的感觉,好似一种难言的难堪与害羞。

    可一个“不”字还没吐完,心底就响起另一个声音。

    君凕!你难道真的邪心已经起到这种地步?不行!你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

    得把她当成一个孩子!证明你思想没问题!你不是个龌.龊的人!

    脸色微微紧了紧,他走到池边,伸出了胳膊,晏紫汐只当他是皇子的傲娇病又上来了所以这么墨迹,也没多想,笑嘻嘻的扑进他怀中。

    柔软的小身子还是让他的心莫名一震,差点稳不住心神想更紧的抱住。

    他一步步朝池中走去,只这短短几步,都让他觉得有点异样的煎熬,想抛开一个不触碰的距离,又想证明自己可以……

    直至放在池中滑石上时,他感觉拉扯的心很难受,需要缓缓。

    便转身朝池边走去……

    晏紫汐凝视着他一直阴郁的脸正在揣摩他在想什么,顿时被他的这个松手转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混蛋要把她丢在池中央?

    “不要……啊!”一句话没说完,凄厉的尖叫伴随着她前扑的姿势“噗通”掉进水中。

    君凕才走开一步,就被身后的动静吓的转身,刚好看到了雪白的小身子掉入水中,伸手去捞,她的中.衣衣摆却从指缝间溜走……

    下一瞬,他呆滞原地。

    落水的晏紫汐吓得一把抓住了最近能抓的东西,可对方似乎不能承受她的重量,只微微借力一下,就跟稻草一样同她一起坠落……

    君凕惊愕的感觉裤子从他腿间慢慢滑下去,温水紧贴着肌肤荡.漾……脑海的火山彻底爆炸!

    晏紫汐在水中吐着泡泡,硫磺水蛰的她眼睛刺痛无比,模糊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

    王府内,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古色古香的檀木红椅中,穆念玥轻蹙眉头,殷切的看着门庭的方向。

    她今日打扮的极美,一身藕荷色云缎盘锦镶花绸裙,衣袖与领口都滚着雪白的兔毛,妙常髻上全套的珍珠头面,长长的珠穗顺着额心轻垂,衬的圆润的额头更显光洁。

    端庄又不失少女的轻灵,让不少下人都看直了眼。

    只是清雅的装扮掩饰不了她心的惴惴不安,已经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最奇怪的是,七王府的下人们开始都还恭恭敬敬的站着,突然一个连一个的遁跑,在很远的地方凑成一团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这让她极度困惑,紧张的攥紧帕子。

    是不是她什么地方表现的不对?

    是不是因为她等的时间太长,君凕不出来了,他们在看她笑话?

    还是因为她太主动了,上门来等不够矜持?

    愁绪轻蹙上烟水黛眉,只能一遍遍想着今日出游是浮图皇帝定的行程,他定然不会爽约来一遍遍安慰自己。

    不过对于那些人嘀咕的内容,她又实在想知道,只好对着身边的贴身侍女水瑶使了个眼色。

    水瑶颔首,悄悄退开……

    不一会儿,水瑶回来,迟疑的附耳告知。

    穆念玥闻言微怔,宛月般的倾世面容露出一丝难堪,又很快隐去,挤出一丝淡笑。“原来如此!无妨,那毕竟是他侄女,又是孤女,自然多些怜爱,而且一个能爱孩子的人,想必内心是温暖的。”

    水瑶对她再次给予的理解十分不满。“公主!不如不嫁了吧!这七皇子也太嚣张了,今儿什么日子他不知道吗!居然陪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睡大觉,这摆明了宁愿跟那小丫头待着,

    也不愿跟您嘛!”

    想起这,水瑶就有一肚子憋火。

    虽说这七皇子各方面都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闻,从相貌到武功,再到学识都出类拔萃的让人心颤,可对人的态度实在太冷了!从来没有一次主动约过公主,每次都要靠浮图国皇帝给安排才肯见面!

    而且见面也是不冷不热的,基本上属于公主说一句,他回答一句,公主不说,他就沉默不语。

    好歹她家公主也是穹天大陆首屈一指的有相貌,有身家的绝世美人儿,他怎么能如此对公主!

    穆念玥轻咬粉唇,她何尝不知道七皇子对她冰冷,可听闻七皇子对女子向来如此,而且她也是他除了五王妃沈兰馨,唯一一名愿意去接触的女子。

    这已经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了!毕竟,对于他这样卓越的男子来说,什么都不缺,想要入他的眼不是仅仅靠相貌跟身家就可以的!

    想征服这样男子的心,得有让他怦然一动的惊艳才行!

    没关系!她有让人惊艳的资本!只要……

    她眸光看向门外的鹅毛大雪,唇角慢慢抿出自信的浅笑。

    等他生辰之日!必是她征服他心之时!

    不一会儿,门庭那边传来騒动,隐隐间,似乎听到他的声音,穆念玥回头,果然是他风尘仆仆的赶来,速度之快让她诧异之余,心情激动的无以迸发。

    一抹难掩的害羞喜上面颊,他竟如此心急!

    清欠起身,不等她盈盈笑语,他却眉宇浓蹙的从她身侧经过。

    墨色的身影带出的冷风瞬间将她的笑容刮冻在当场,不置信的颤着睫毛,眼看他即将出门,她再也不顾及其他,急唤出声。“君凕!”

    君凕顿住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般,回头看去。

    穆念玥这才看到他怀中,包裹的披风下似乎有什么在一动一动。

    而他的发丝上尽数是水珠,顺着额头滴滴答答的滑落,双眸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猩红血丝。

    晏紫汐双眼疼的在他怀中不停的拱来拱去,小手抓着他的衣襟紧紧攥着,君凕一怔,臂弯紧张的搂的更紧了些,见身后魏林卫海等人都跟上来了后,冲着穆念玥道:“本王今日有急事,抱歉!”

    说罢,不等她回话,就冲着卫海吩咐道:“送公主回宫!”

    卫海颔首:“是!”

    魏林跟上,与一身墨袍的他都飞速向前走去,同时汇报道:“已经发消息给清风公子了,只是路程较远,可能需要……”

    后面说了什么,穆念玥已经听不见了,只能看到他顿了顿脚步,似乎发了什么脾气,末了大步流星掠出府门。

    单手抱孩,跨上侍卫匆匆牵来的马匹,很快几骑汗血宝马踏着冰凌渣子迎着茫茫鹅毛大雪逆风奔走……

    墨色消失,穆念玥凝视着手边凉掉的茶盏,眸光渐渐深邃。

    ……

    马匹上,君凕单手紧抱着晏紫汐,单手紧攥缰绳,御马速度快到身后夜魅也诧异的地步。

    到达虚鸣山寺院的时候,云黔与他的师傅清风伫立在门口,见他们下马,就立刻走上前,云黔抱接过晏紫汐,转身朝内走去。

    君凕想要跟上去,清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掀开他眼皮看了看,末了沉声道:“你也得处理!跟我来!”

    “可……”

    “云黔会处理!”清风淡扫了他一眼,将他抓了进去。

    一刻钟后……

    君凕闭目躺在软榻上,旁边宁神香袅袅散发着气息,清风将几滴药水滴入他眼睛后,淡淡道:“你的不算严重,休息一两个时辰就好。只是你又不是不懂,怎么会在温泉中睁眼?那可是硫磺水!”

    君凕不语,良久后,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那她呢?”

    “或许在水中睁眼太久,会短暂失明两三日,别的没什么大碍!”

    睁眼太久?

    君凕阴郁着脸想着临走前的一幕,扶着软榻扶手的两手慢慢紧攥成拳,周身迸出的冷煞让清风别有意味的打量了两眼,也没问什么,只丢下一句。“你躺一会儿,觉得眼部酸

    乏蛰痛减弱就可以睁眼了!”

    另一个屋子内,晏紫汐疼的实在想骂娘!

    尼玛!鸡眼了啊!鸡眼了!真是亮瞎她的钛合金狗眼!

    她都看见什么了啊!胡萝卜?好大个胡萝卜!

    艾玛!谁能帮她把眼珠子挖了不?这让她如此有节操的女子该如何活?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死也得被掐死!

    就算今天能逃死,来日也得自戳死!

    横批:找死!

    本来想着就她这五零二胶的功夫,怎么也得把这小混蛋拖个一时半刻出不去,然后让那大婶等泪奔。

    这下好么!自己先泪奔了!

    感觉眼睛里源源不断的流着眼泪,痛的完全无法睁开,晏紫汐觉得现在她的心情很适合一首歌。

    Oh!眼泪!眼泪都是我的体会!成长的滋味!

    云黔好笑的看着她极度丰富的表情,如春雪般清润的笑意里带着几分好奇的兴致。“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跟凕……”

    “叔叔,我好渴,你能给我倒点水吗?”

    “呃……”云黔起身。

    不一会儿,晏紫汐被扶了起来,靠坐在榻边,唇边递来了茶杯,她喝完后,听着对方似乎又要开口的气息,立刻道:“叔叔,我还要!”

    对方顿了顿,起身又去添了一杯,晏紫汐喝完,听对方又要说话,急忙道:“叔叔,我还要!”

    “……”

    不一会儿,榻边再次凹陷坐上人,她张开小嘴。

    “唔!”这一次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伸进了她小嘴里,泪眼磅礴的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是感觉那玩意儿挺长挺粗,似乎不断的在往她嘴里伸,包裹的她小嘴里全都是。

    一瞬间,她脑海里自动脑补出一个极其猥.琐的镜头!

    妈蛋!不是吧!

    哎哟,我曰你仙人!老娘是幼女!

    “唔唔唔!”她启声抗议着,小手不停挥舞,想要将那玩意从嘴中吐出去,可对方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次,晏紫汐真要哭了……

    她的节操!她的贞.操!

    下一瞬,那玩意一扬,水开始源源不断的往她喉咙灌,咕咚咕咚的水不停下咽,她愣了三秒,顿时恍然大悟!

    奶奶的!居然是茶壶嘴儿!

    呆滞的表情让君凕绷紧的脸更加阴郁,硬是将一壶水全部灌完后才将茶壶取出来!

    云黔站在一侧笑的已经哑了声,上前接过茶壶,看着晏紫汐鼓着青蛙肚子在那喷水,抬手摸了摸肚子的鼓起程度,确定不会被撑爆后,起身朝外走去,顺道带上了木门。

    晏紫汐看不见眼前的人,可劲喷了几口,实在喷不出来了开始打嗝儿。

    “你!你,要,要不要,这,这样!呃!我,我就,多,喝……”

    “这次喝饱了吗?”冰冷的声线让晏紫汐一个机灵,意识到是谁,呃一下喷了一大口水出来。

    “噗!”天女散花的极其漂亮。

    当然,君凕满脸口水被喷的也极其灿烂。

    双拳慢慢紧握,他深吸一口气,抬袖慢慢将脸上的口水擦掉,再也懒得废话,一把扣住她下巴。“晏紫汐!你告诉本王,你先前那是什么表情!”

    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连续给她倒了两次水,觉得她找事实在是找的太烦人,才将茶壶直接塞进去,可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太奇怪!

    他还没开始倒水她就开始挣扎,那表情好似跟……什么一样,还差点哭出来!

    这让他不敢想象,她到底在水里看到了什么!

    凌烈的嗓音吓得她全身一抖,什么表情?

    呃……她难道露出很销.魂的表情了吗?不能吧?硬硬的,又不舒服!

    思考的表情落在君凕眼眶里,怒火越来越盛,他简直……恨不得将她掐死得了!

    感受着身边澎湃的怒气

    ,晏紫汐顿时明白了过来,本来还觉得挺羞涩的心突然不爽起来。

    刚才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这混蛋给自己换干衣服前,把自己全身都扒光了!

    啥情况?他看她没发育起来的大白兔就行,她看他胡萝卜就不行?

    可想归想,敢说出来就是找死的节奏!

    深吸一口气,她哭嚎起来:“什么什么表情?皇叔你说什么啊!”

    “就是……”君凕说不出口,紧蹙的眉峰纠结很久,尽量平息声线道:“你刚才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

    “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往我嘴里塞东西,我知道你塞的是什么!万一是蛇呢?万一是什么武器呢?看不到当然会害怕挣扎啊!”

    蛇?武器?

    君凕脸赫然泛起一缕不自然的色泽,偏转开头。

    晏紫汐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看得到,一定会狠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尼玛!让你乱比喻!让你瞎引导!还不如一口咬死当茶壶呢!

    你这是夸他灵蛇出洞呢,还是夸他战斗力是生化危机呢!

    顿了顿,他迟疑了下,声音略软了些。“没有乱想其他的?”

    “其他是什么?”晏紫汐抽泣着小嘴,瘪的极度委屈。

    可怜的模样让君凕彻底软了脾气,明白是自己多想,可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了句。“你落水……看到什么了没?”

    “……”晏紫汐知道就自己鸡眼害得泪流不断这情况,说没睁眼鬼都不信!只好开始放声大哭。

    “皇叔,我都落水伤成这样了,你关心的话一句没有,就缠着我盘问,我看什么呀!那时候我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去看阎王吗!我讨厌水!你别再让我落水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晏紫汐真的难过的哭了起来,虽然她的确是因为怔大眼睛看某物看的瞎了眼,但是呛水的感觉再一次席卷着她的脑海。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溺水了,虽然这一次他最快的将她打捞了起来,没等她到窒息的那一步,可那种呛到心肺的感觉实在让人痛苦。

    伤心的眼泪越流越多,她感觉榻微微一轻,脚步渐渐远去……

    颤了颤小手,她唇角慢慢抿出一丝苦笑,心底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抱抱她能死啊!

    真的就这么放任她一个人哭么?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又回来,紧接着,她的脸被一只玉手抬起,一块湿帕子开始细细的擦她的小脸,动作温柔的好似三月春风。

    鼻息间是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晏紫汐微微黯淡了脸。

    不是他……

    短暂的失落后,心底又扬起兴奋,他走了!走了是否代表不再追究了!自己躲过去了?

    呃……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真怕他以后再给她加几门女德女仪的修养课!

    门外,君凕站在走廊上,凝望着天空的鹅毛大雪,先前因救她而潜水的他发丝浸湿,此刻全部解开披散在肩头,如绸缎般的墨发映衬着如玉般凝脂的面容,高挑的身材,一身窄襟立领的衣衫银蟒绣纹锁边,黑白分明的煞是冷俊。

    背负着的手,肩背笔直,气宇轩昂的雍容华贵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魏林与夜魅静静的站在一边,夜魅垂头,斗篷的遮掩看不到表情,魏林却噙着淡笑玩味着他的反应。

    君凕的眉心现在凝成了一道山峰,想着自己刚才差一点紧搂住她,想去吻干她眼泪的冲动,心开始一遍遍在烙铁上凌迟。

    君凕!你疯了!

    那是个孩子!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就跟先前一样,她就算看到了也是当成别的东西,她没有概念!

    你不能当真!

    手紧攥了一遍又一遍,他转身朝禅院院门方向走去,魏林与夜魅见状跟上。

    他边走边道:“公主在哪?送回去了吗?”

    “按脚程应该是送回去了!怎么?王爷要见吗?”

    “嗯!接出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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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魏林迟疑了下,颔首。“那小郡主……”

    “就呆这里,等眼睛好了,云黔自然会送回来!”

    “是!”

    就在三人即将出院门的时候,禅房门被吱扭一声推开。“君凕!”

    清润的嗓音让三人都驻足回头,云黔站在门口哭笑不得道:“她要如厕……”

    “……”

    空气好似被什么凝固,君凕黑瞳不置信的放大,颤颤唇,想说你带她去,又觉得似乎哪不太合适,看了看身边两名随从,想吩咐人留下,也觉得哪不太方便,想劳烦这里的人,想想又都是一群老和尚,更觉得哪会很别扭……

    踌躇的姿态让云黔也无奈不已,屋内小声音又叫嚣起来。“叔叔!我要尿尿!”

    云黔脸颊噌的一红,偏转开脸。

    君凕对视云黔的黑瞳猛然一缩,紧绷的唇角终于有了反应,阴寒着脸踏进屋子的时候,云黔满面红霞的把门关上,顺道说:“墙角有痰盂。”

    魏林与夜魅两人对视一眼,都偷笑别开脸。

    墨色斗篷下发出几声怪异的笑声,如果不是几位人熟,真会被吓个肝胆俱裂,魏林满眼精光的露出笑意。

    转了转眸子,悄悄给夜魅兑了兑胳膊。“王爷刚才吩咐接公主出来……”

    夜魅声如幽灵,微微迟疑:“这情况还会去吗?”

    “会的!王爷向来言出必行!等会迟了,被皇上知道事情,还不责罚王爷?”

    “好!”

    墨色斗篷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夜魅如风影般掠走。

    魏林看着房门抿嘴一笑。

    会?还会去就见鬼了!正因为出不来才得去通传呐!小郡主不惜落水也要留住王爷,他怎么着也得帮一把不是?

    “阿嚏!”

    屋内,晏紫汐连打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头。

    谁在想她!

    听着走到身边的脚步声,以及先前云黔的话,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可……这尼玛!她真要当着他的面尿尿?可不当着他面又怎么办?

    她现在看不到,先前衣服又都是他给穿的,别说她能不能顺利在茅房如厕,她现在能不能找到裤绳都是个问题!

    不是她不想要节操,实在是节操太不想要她了!

    君凕冷寒着脸看着她,唇角绷得直直的。

    顿了良久,晏紫汐夹.紧双.腿憋出她实在不想说的一句话。“皇叔,我要憋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面容阴郁如龙卷风,走到墙角将痰盂端过来放到她面前后,一把将她抱起来给脱裤子。

    先前是因为急,所以不顾及其他,此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动作实在是太……猥.琐!

    别开头,尽量不去看她,动作的缓慢让晏紫汐尿颤一阵阵袭头,终于明白古人为何说人有三急!这尿急起来真的是要命呐!

    眼看最后一条裤子,君凕的手越来越慢,她简直欲哭无泪。

    这混蛋是不是故意的?在浴池里扒她的时候也没这么酸爽墨迹啊!

    哥!敢不敢别这么玩?

    实在憋不住,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最后的裤绳他已经解开,就干脆自己一把褪掉。

    君凕一怔,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小屁股裸.露在他视线内,然后她颤着手在虚空中乱摸。

    君凕感觉很憋气,最后实在受不了,抓过她一把按到了痰盂上。

    晏紫汐如获大赦,这一泡尿,她尿出了男足冲进世界杯完虐德国队的激动感!简直舒坦的不能用高.潮来形容!

    尿完,她小手在虚空中摸了摸,君凕递上了手,准备拉她起来,结果清脆的童音说出一句更让他吐血的话。

    “皇叔,给擦屁屁。”

    “……”

    君凕已经不知道怎么做到没将痰盂一头扣

    她脑袋上的,拿着绢布递给她,生硬了声色。“自己擦!”

    晏紫汐接过,瘪瘪嘴自己擦干净,又摩挲着提上裤子,裤子太多,她提了好几次才找到最里面的一层。他这才伸手帮忙系裤绳。末了见她就要往榻上摸,惊吼出声:“你不洗手!”

    晏紫汐一怔,缩了缩小脑袋朝着暴喝的方向看过去,无语道:“我怎么洗?”

    “……”

    君凕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起身朝外走去的时候,晏紫汐又要死不死来了句。“皇叔,帮把痰盂倒了吧!”

    “……”

    门外,云黔正在跟魏林闲聊,虚鸣山的雪景十分漂亮,雾凇绵绵,积雪压在树枝上,几只麻雀在雪地上觅食,禅院安静的只能听到远处诵经的声音,沉淀人的心情,心宁的舒坦。

    突然,一声暴喝“晏紫汐!”响彻山涧,震碎房顶积雪,吓飞麻雀,连前院的诵经声也打断。

    两人双双一怔,下一瞬,房门被踢开。

    云黔看着君凕僵持着胳膊举着痰盂走出来,怔愣一会,差点没喷笑出来,如山泉般清澈的眼里已经不是笑意能形容的了,魏林也是想笑不敢笑,差点抽出风,使劲憋住气上前接过。

    君凕颤抖着手递给魏林,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再打盆温水进来!”

    “是!”

    魏林离开,云黔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君凕怒横他脸上的笑意一眼,冷漠不语。

    云黔眼弯成了两道新新的月牙儿。“慢慢就习惯了!”

    “……”

    “我去前养过一只金耳猫,我每次给它喂食,它都会很警惕的看着我,甚至将我挠伤好几次。”云黔抬起手,亮出手腕处难以消除的抓痕,君凕垂头看了一眼,纤长的睫毛微颤,神色沉静了几分,淡淡偏转开头。

    云黔淡笑。“师傅劝我别养了,说猫不通人性,血凉,养不家,就算是金耳猫也一样。我当时只是想母猫死去,小猫没奶吃很可怜,好歹是条命,我又不图它什么,便依旧每天给它送吃的,日子久了,它就慢慢开始亲近,偶尔会在我采药的时候跟着我翻山越岭,后来有一次我误食毒草晕在山涧,是它跑回去找到师傅来救我的。”

    “就是花朵?”君凕想起曾经在他的药箱里见过一只米黄色的小猫,耳朵上带着一圈淡淡的金色,他喊它花朵。

    “是它!”云黔浅笑,笑容温暖的如春天的旭阳。

    “你们这些养动物的人思维可真奇怪,都起得什么名字!她给银狼起名兔子,你给金耳猫起名叫花朵!”君凕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唇角到底是勾出了一丝浅笑。

    “银狼?”云黔微微诧异。

    君凕点点头,这才想起来,晏紫汐胡闹吻他的那一晚,云黔来找他的时候,兔子被抱去喂食了,云黔没有看到。

    云黔轻蹙眉,踌躇良久后问道:“可是鈅穹门一直追查的银狼王崽?”

    君凕冷嘲一笑,淡淡点头。“嗯!昨夜已经找上门了。”

    “哪来的!”

    “她养的!”

    云黔凝视上几分从不露面的怒意,可即便如此还是如浮云拨月般清浅,毫无半点气势,脱口的声音宛如山泉叮咚。“你疯了?你这是暴露给他们不知道吗!你难道不知道鈅穹门找银狼王是为了干嘛!”

    “为了干嘛?”

    “为了找只有银狼王才能辨认出的阿古纳拉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