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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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对员工培训凌红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教导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随着周莉莉的辞职，之后也陆续辞退了一些人，虽然凌红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多少应该是与周莉莉有关的，对此她也从未过问。
早会一如既往的召开，让每个人都能保持最好的状态，用最好的一面去迎接新的一天。
“下面，我叫的名字的人站到我这边来。”凌红拿着名单说到。
一群人稍稍有些骚动，因为未知的情况总是容易让人激动。
叫到名字的人不多，有老员工也有新员工，一时间难免有些人心恐慌。
名字全都叫到之后，凌红才抬头面向众人言说：“首先，先恭喜试用期的人顺利通过培训和考核，其次，被点到名的人，从下周开始将要调到分店那边，如有问题最好在明天之内告诉我。”
分店几乎是每一个员工所向往的地方，倒不是因为天高皇帝远的没人管，而是因为分店引进了许多最新设施，人都是对新奇的东西感兴趣的物种。
“还有其他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服务员举起手来。
“有什么问题？”凌红给她发言权。
“调到分店那边是指一直在那边工作吗？”
“对。”
“那还会不会调回来？”
“这个目前还没有这种情况，所以不太确定，不过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申请。”
“那是不是说一般情况下就不能调动呢？”
“当然，不然的话谁都经常申请调动秩序肯定会乱。”
“哦。”
“谁还有什么问题？”
又一个人举手。
“什么问题？”
“凌经理你呢？是不是不会再去那边了？”这名服务员是老员工，也是少数当初和周莉莉对立站在凌红这边的人。
这个问题应该说是问到了凌红的痛楚上，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回答：“我只能说在那边会有人取代我的位置，而且还会比我做的更好。”
这句话显然是话中有话，看似简单却暗藏它意，一时间员工们纷纷骚动。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其他人呢？”
本来上面有命令，下面只需要服从即可，既然该问的都问了，又因为凌红的话中藏有玄机谁又还会有问题呢？
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视一遍，然后才说：“如果没有问题就去工作吧。”
“是。”
“解散。”
一声令下，人们很快就散开了，而之前发出提问的那名老员工确留了下来，等凌红发现到她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
“有事？”
那人点点头。
凌红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有话要说？既然留到现在又不做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比较**的。
“跟我来吧。”
凌红决定把人带去自己的办公室，毕竟每个人都有发言权，也可以提意见。
去到办公室的途中，凌红和汪明霞迎面遇上。
“红姐，刚好找你，总经理让你去一趟他那里。”一看见凌红汪明霞就先打招呼再把来意说出来，不否认她心中有些激动，因为她没忘凌红和王浩东约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去。”凌红可没忘还有其他事，总不能因为王浩东就把人赶走吧？至少她做不出来，也分得清是非。
王浩东找，其实凌红大概能猜到是为了什么，而自那次谈话之后王浩东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或许应该说是寥寥无几比较准确，即便不知道原因，但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果不其然，来找王浩东的时候，对方连招呼都没有就直接问工作情况，也自然而然很是隐晦的提到关于凌红离职的事。
“这个星期结束就刚好满约定的时间，我不会让总经理感到为难。”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浩东的语气有些无力，似乎面对这样的凌红感到十分的无奈。
“不管怎么样，我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总经理如果有哪里觉得不满意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完善。”
“你做的很好。”王浩东苦笑，确实凌红做的很好，工作上向来都不怎么让人挑的除毛病，因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样的认真。
凌红没有说话。
“房子找好了吗？”王浩东转移话题。
“差不多了。”
“别误会，我只是问问，想说如果没找到的话就继续住在那里，反正你走了之后你的职位就会空下来，那房子也会空置下来，我和房东的合同还有一年才会到期，钱也交了，没人住浪费。”生怕凌红会以为自己残忍，王浩东便出口解释。
凌红摇摇头，对于是不是王浩东想要急着赶她走她并不介意，反正已经不重要了：“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周六签合同，你可以让其他人住进去，现在新增那么多人，宿舍恐怕会很挤，分开来比较好。”
“新增的那些人宿舍早就安排好了，而且就算安排其他人住进去，你认为那些没被分配到的人会甘心吗？恐怕到时候又要另外添置宿舍吧，再说你不是还没签合同吗？”王浩东说。
说是宿舍其实不然，至少并不熟酒楼内部业务，而是租用住房，条件不能说不好，虽然每间住房最多有六人，但绝不会过于拥挤，最起码厨卫都具备。
“总经理的好意我心领了。”言下之意就是并不愿接受。
“你一定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
王浩东的话多少让凌红有些意外。
王浩东又说：“如果是他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生分了吧？”
这个‘他’意有所指，凌红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愣了一愣，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只是不明白王浩东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赵新明。
见凌红一脸疑惑和不解，王浩东心中只有苦涩：“他对你还好吧？听说之前是他帮小虎找的学校？”
凌红仍是一脸莫名所以，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应该说跨越度太大了吗？又或者她应该怎么回答？如果是对公事她还能回答，但这切切实实说的是私事。
凌红不奇怪王浩东会问私事，后一句还好，可前一句呢？她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连这个也不能说吗？我以为我们私下是朋友。”
王浩东的话让凌红回过神来，茫然的应了声。
“如果是作为朋友，关心你的幸福也是应该的吧？”
这么说的话倒没什么奇怪，就是仍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凌红只好顺从的回答了。
“房子的事也是他帮忙的吗？”事到如今，这件事似乎根本不需要去问，可王浩东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凌红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到了现在，再想掩饰什么已经完全没必要了。
“如果我现在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来找我会不会有点晚？”王浩东再次话出人意料之外。
凌红愣了愣，然后摇头：“不会。”
王浩东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从凌红拒绝他之前的提议时，他便知道凌红对他有的也不过是敷衍的态度，但也知道这是她最善意的谎言。
王浩东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竟然可怜到让人以谎言来施舍的地步了呢？可若对方是凌红的话，就是不干，也只能藏在心里。
凌红并不知道王浩东的想法，她那么说也并非是谎言，她可以接受王浩东的帮助，可她知道根本就不会有这个机会。王浩东又或者是【竹香园】对她的恩惠她早已铭记于心，不能说已经报打完，但她可以说问心无愧。
似乎过了很久，凌红才听到王浩东再次开口，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但我还是想说，如果需要帮助就来找我，随时都可以，就算我不在，阿霞也可以告诉我。”
凌红自是不知道王浩东这种说法近乎自欺欺人的程度，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离开这里之后想好了去哪里了吗？”王浩东没有忽略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他可不相信凌红离开这里之后就不会再找工作，而且他还有预感，凌红一定不会再选择这个行业。
果不其然，凌红的回答的是：“还没有想好，不过应该不会再选择这一行，毕竟我妈不放心，而且这一行和家人只能选择其一。”
王浩东虽然能够理解凌红的想法，可仍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沉默片刻，才得以重新整理好思路，然后才道：“我能理解，那你有没有感兴趣或者想要从事的行业？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用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总经理？”凌红指的自然是她即将离开【竹香园】的事。
王浩东自然是懂得凌红的话中含义，不可否认这也是他的痛处，若非他立场不明，又怎么会将凌红逼到这种地步？甚至还要让对方来承担这样的后果？
“是不想和我继续发生纠葛，还是真的不用？”
“总经理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种小事还麻烦不上而已。”
“呵，小事吗？那帮小虎找学校和找房子也是吗？”
“总经理？”这已经不是王浩东第一次提到相关话题了，绕是凌红也感觉到不对劲。
王浩东没有理会凌红，只是自顾自的说：“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总经理了？你，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总经理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又岂敢逾越？”
“真的？”
“嗯。”
“好，这句话我就记住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叫我，像之前那样，叫我王哥吧。”
“我会记住的。”凌红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倒也不算是答非所谓。
“那，改天有空吃个饭吧。”
王浩东发出邀约，却并没有说出这场饭局的理由，但凌红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反正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欠对方什么。
!!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对员工培训凌红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教导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随着周莉莉的辞职，之后也陆续辞退了一些人，虽然凌红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多少应该是与周莉莉有关的，对此她也从未过问。
早会一如既往的召开，让每个人都能保持最好的状态，用最好的一面去迎接新的一天。
“下面，我叫的名字的人站到我这边来。”凌红拿着名单说到。
一群人稍稍有些骚动，因为未知的情况总是容易让人激动。
叫到名字的人不多，有老员工也有新员工，一时间难免有些人心恐慌。
名字全都叫到之后，凌红才抬头面向众人言说：“首先，先恭喜试用期的人顺利通过培训和考核，其次，被点到名的人，从下周开始将要调到分店那边，如有问题最好在明天之内告诉我。”
分店几乎是每一个员工所向往的地方，倒不是因为天高皇帝远的没人管，而是因为分店引进了许多最新设施，人都是对新奇的东西感兴趣的物种。
“还有其他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服务员举起手来。
“有什么问题？”凌红给她发言权。
“调到分店那边是指一直在那边工作吗？”
“对。”
“那还会不会调回来？”
“这个目前还没有这种情况，所以不太确定，不过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申请。”
“那是不是说一般情况下就不能调动呢？”
“当然，不然的话谁都经常申请调动秩序肯定会乱。”
“哦。”
“谁还有什么问题？”
又一个人举手。
“什么问题？”
“凌经理你呢？是不是不会再去那边了？”这名服务员是老员工，也是少数当初和周莉莉对立站在凌红这边的人。
这个问题应该说是问到了凌红的痛楚上，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回答：“我只能说在那边会有人取代我的位置，而且还会比我做的更好。”
这句话显然是话中有话，看似简单却暗藏它意，一时间员工们纷纷骚动。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其他人呢？”
本来上面有命令，下面只需要服从即可，既然该问的都问了，又因为凌红的话中藏有玄机谁又还会有问题呢？
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视一遍，然后才说：“如果没有问题就去工作吧。”
“是。”
“解散。”
一声令下，人们很快就散开了，而之前发出提问的那名老员工确留了下来，等凌红发现到她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
“有事？”
那人点点头。
凌红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有话要说？既然留到现在又不做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比较**的。
“跟我来吧。”
凌红决定把人带去自己的办公室，毕竟每个人都有发言权，也可以提意见。
去到办公室的途中，凌红和汪明霞迎面遇上。
“红姐，刚好找你，总经理让你去一趟他那里。”一看见凌红汪明霞就先打招呼再把来意说出来，不否认她心中有些激动，因为她没忘凌红和王浩东约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去。”凌红可没忘还有其他事，总不能因为王浩东就把人赶走吧？至少她做不出来，也分得清是非。
王浩东找，其实凌红大概能猜到是为了什么，而自那次谈话之后王浩东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或许应该说是寥寥无几比较准确，即便不知道原因，但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果不其然，来找王浩东的时候，对方连招呼都没有就直接问工作情况，也自然而然很是隐晦的提到关于凌红离职的事。
“这个星期结束就刚好满约定的时间，我不会让总经理感到为难。”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浩东的语气有些无力，似乎面对这样的凌红感到十分的无奈。
“不管怎么样，我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总经理如果有哪里觉得不满意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完善。”
“你做的很好。”王浩东苦笑，确实凌红做的很好，工作上向来都不怎么让人挑的除毛病，因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样的认真。
凌红没有说话。
“房子找好了吗？”王浩东转移话题。
“差不多了。”
“别误会，我只是问问，想说如果没找到的话就继续住在那里，反正你走了之后你的职位就会空下来，那房子也会空置下来，我和房东的合同还有一年才会到期，钱也交了，没人住浪费。”生怕凌红会以为自己残忍，王浩东便出口解释。
凌红摇摇头，对于是不是王浩东想要急着赶她走她并不介意，反正已经不重要了：“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周六签合同，你可以让其他人住进去，现在新增那么多人，宿舍恐怕会很挤，分开来比较好。”
“新增的那些人宿舍早就安排好了，而且就算安排其他人住进去，你认为那些没被分配到的人会甘心吗？恐怕到时候又要另外添置宿舍吧，再说你不是还没签合同吗？”王浩东说。
说是宿舍其实不然，至少并不熟酒楼内部业务，而是租用住房，条件不能说不好，虽然每间住房最多有六人，但绝不会过于拥挤，最起码厨卫都具备。
“总经理的好意我心领了。”言下之意就是并不愿接受。
“你一定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
王浩东的话多少让凌红有些意外。
王浩东又说：“如果是他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生分了吧？”
这个‘他’意有所指，凌红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愣了一愣，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只是不明白王浩东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赵新明。
见凌红一脸疑惑和不解，王浩东心中只有苦涩：“他对你还好吧？听说之前是他帮小虎找的学校？”
凌红仍是一脸莫名所以，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应该说跨越度太大了吗？又或者她应该怎么回答？如果是对公事她还能回答，但这切切实实说的是私事。
凌红不奇怪王浩东会问私事，后一句还好，可前一句呢？她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连这个也不能说吗？我以为我们私下是朋友。”
王浩东的话让凌红回过神来，茫然的应了声。
“如果是作为朋友，关心你的幸福也是应该的吧？”
这么说的话倒没什么奇怪，就是仍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凌红只好顺从的回答了。
“房子的事也是他帮忙的吗？”事到如今，这件事似乎根本不需要去问，可王浩东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凌红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到了现在，再想掩饰什么已经完全没必要了。
“如果我现在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来找我会不会有点晚？”王浩东再次话出人意料之外。
凌红愣了愣，然后摇头：“不会。”
王浩东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从凌红拒绝他之前的提议时，他便知道凌红对他有的也不过是敷衍的态度，但也知道这是她最善意的谎言。
王浩东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竟然可怜到让人以谎言来施舍的地步了呢？可若对方是凌红的话，就是不干，也只能藏在心里。
凌红并不知道王浩东的想法，她那么说也并非是谎言，她可以接受王浩东的帮助，可她知道根本就不会有这个机会。王浩东又或者是【竹香园】对她的恩惠她早已铭记于心，不能说已经报打完，但她可以说问心无愧。
似乎过了很久，凌红才听到王浩东再次开口，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但我还是想说，如果需要帮助就来找我，随时都可以，就算我不在，阿霞也可以告诉我。”
凌红自是不知道王浩东这种说法近乎自欺欺人的程度，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离开这里之后想好了去哪里了吗？”王浩东没有忽略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他可不相信凌红离开这里之后就不会再找工作，而且他还有预感，凌红一定不会再选择这个行业。
果不其然，凌红的回答的是：“还没有想好，不过应该不会再选择这一行，毕竟我妈不放心，而且这一行和家人只能选择其一。”
王浩东虽然能够理解凌红的想法，可仍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沉默片刻，才得以重新整理好思路，然后才道：“我能理解，那你有没有感兴趣或者想要从事的行业？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用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总经理？”凌红指的自然是她即将离开【竹香园】的事。
王浩东自然是懂得凌红的话中含义，不可否认这也是他的痛处，若非他立场不明，又怎么会将凌红逼到这种地步？甚至还要让对方来承担这样的后果？
“是不想和我继续发生纠葛，还是真的不用？”
“总经理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种小事还麻烦不上而已。”
“呵，小事吗？那帮小虎找学校和找房子也是吗？”
“总经理？”这已经不是王浩东第一次提到相关话题了，绕是凌红也感觉到不对劲。
王浩东没有理会凌红，只是自顾自的说：“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总经理了？你，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总经理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又岂敢逾越？”
“真的？”
“嗯。”
“好，这句话我就记住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叫我，像之前那样，叫我王哥吧。”
“我会记住的。”凌红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倒也不算是答非所谓。
“那，改天有空吃个饭吧。”
王浩东发出邀约，却并没有说出这场饭局的理由，但凌红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反正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欠对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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