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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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心头恨,眼中刺没有一个人不是恨不得马上除之后快的。更没有一个成为别人心头恨,眼中刺的人可以嚣张地在人家家里悠闲泡茶品茗,吃茶点的。莘斐云开了先例!此刻他正十分陶醉地享受贵宾级的代遇,像在自家一般地在席家客厅泡茶,吃茶点,看电视节目。看到一起归家的席氏夫妇二人还不忘嘻皮笑脸地打招呼。触及此景,修养再好都得见鬼去!

    “莘斐云!”咬牙彻齿的声音响彻云霄,她三步并作两步从门口冲向客厅拎住坐在沙发上悠闲泡茶的男人的衣领,莘斐云十分配合地站起来,继续嘻皮笑脸。

    “我没聋。”他掏掏耳朵,双手举高过头顶,一脸令人想海扁的表情。

    “我早就说过……”

    “不要乱动你的东西嘛。”他摇摇头笑得痞痞地接过话去,早就滚瓜烂熟了,这丫头还宣圣旨般宣读,实在是不可爱。

    “你当我的话是在放屁?”她恨声道,眉毛扰成作地团,风雨欲来的表情布满一张脸。

    “女孩子说话得矜持,你说是吧,妹婿?”他挑眉把一旁看热闹的席明远拉进来,独苦苦不如众苦苦嘛,他怎么可能让人看他的戏。

    “我并不反对小梨表现出率真的一面。”席明远走到沙发上坐下,撇得一干二净。他正好看亲爱的老婆如何修理他,之前让他误以为他们关系非浅,不扳些面子回来就对不住自己。

    没人性的家伙,莘斐云白给席明远一眼,眼珠子溜转起来,嘿嘿,有时候人是得不择手段一些的。于是他往妹婿耳边靠去,偷偷地说了一句话,期间还不忘露出我阴险地笑,阴险地笑,看你往哪里逃的表情。

    “莘斐云,再不闭嘴有你好受的。”她打断他们的谈话,不愿被他们抢去主动权,她才是重要的人物。

    “小梨,他好歹是你大哥。”孰轻孰重,再三斟酌后,席明远终于决定出口帮忙。

    “我没这种哥哥。”下巴抬到天花板上去,话放得快又狠,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哥如此。生于书香门弟,却三五不时地在街头失控,媲美喷火怪兽成何提统?更可恶的是让她如此不雅的是她的胞兄了。

    “梨梨……”莘斐云作弃妇状,天地良心啊,他这个旷世帅男被胞妹弃之不顾,太阳从西边上来了吗?

    “闭上你的嘴!”她吼道,怒气直线上飙。

    “妹婿……”哀怨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不打算两肋插刀的席明远,弃妇嘴脸淋漓尽致演释到位,入木三分,惟妙惟肖。席明远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丢过去一句话:“自求多福。”

    “吴嫂,帮我拿根绳子。”听闻此言,莘梨奸笑不已,哼哼,看她不关他十天半个月,饿死他。阴狠表情流畅整张因怒气而绯红的脸。

    “梨梨……”他打个冷颤,垂死挣扎。

    “别想我会放过你!”一盆冷水下去,浇他个透心凉!

    “吴嫂,帮我把他关到车库,八天不准给他饭吃。”她一脚把他踹到吴嫂面前,恨恨道。

    “哦……好。”已吓成雕像的吴嫂领命拉著莘斐云往车库而去。

    “保重!”席明远抛去一枚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目光送别,笑到肠子打结。

    “梨梨……”声音越来越细,越听越戚凉,渐行渐远。八天不吃饭?车库就成人间地狱了哟。

    “小梨,真的要关八天?”按现在的状况这事是十分有可能发生的,今天他总算是领略到小妻子的火爆性情,关于前些日子街头失控事件也得到进一步证实。

    “死不了的。”她瞪大一双杏眼,恨恨地说,没叫他不喝水就已经很仁慈了。抓起沙发边上的遥控器按著转台,暗忖,楼姿她们最近去哪了,安静得不得了,完全不似以往的作风,她得防著点,要不突然接个原子弹就不好玩了。唉,最近都没什么好节目,除了广告就是广告,放弃,扔掉遥控器。

    “过几天和楼姿她们一起吃顿饭?”他笑著咨询,关于过几天的厂房投产,能不能顺利还得靠那三个女人助一臂之力。

    “为什么要请她们?”她激动地跳起来,那三个女人不来找麻烦就该谢天谢地了,请她们吃饭,搬石头往自己脚上砸啊,她才不要。

    “有事请她们帮忙。”确实是。

    “你隻见过楼楼。”她笑容和蔼,这个男人还不打算说吗?几年前的事?

    “嗯……我们先订个时间。”冷汗从额头滴下,他忽略了小妻子并不糊涂。

    “不行,你先告诉我怎么认识她们的?”一步一步逼近,不给她说,给你来个咄咄逼人的晚娘面孔,看你如何收场,她一脸得意横生。

    “吃完饭再告诉你。”丢下一句话,他匆匆吩咐吴嫂开饭,由沙发溜向餐桌,难得一见地把番茄搬上俊脸。

    “好吧,先饶了你。”她十分深明大义,从沙发移驾餐桌,反正答案她是知道的,五脏庙空啦,现在先当个饕餮之徒吧。

    看著对面笑得十分奸诈的女人,他不由自主地打冷颤,主动权什么时候易主到她身上去的?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半夜,席家大宅传出鬼魅般的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政,为什么不走大门要爬墙?”陈清若不明所以地问前头拉著她手的丈夫,从瑞士回来不是应该直接进门回家么,怎么她的丈夫专挑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回去,还用爬墙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爬这么高,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双手更是抖得厉害。陈清若十分小心地踩著墙,暗暗祈祷,佛主保佑,佛主保佑,黑漆漆的,可千万别摔下去啊。

    “咱得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席政笑得高深无比。他会不知道吗,他儿子与梨丫头貌合神离,他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不给他来个突然袭击,下辈子都找不到孙子在哪。他稳稳地跳下去,幸好身体强健,不然这么高可是要出人命滴。

    “突然袭击?”她疑惑地伸出手,牵住丈夫,跟著跳下去。儿子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清若,你不会以为他们两真的成夫妻了吧?”稳稳地接住妻子,他笑问,真没成就感,教了那么多年,还是没什么一副不解人事的样子,唉。

    “他们不是结婚了?”她不解地问。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他笑得痞痞得。

    “呃?”

    “肌肤之亲。”这下明白了吧,真是的,要他挑明了说。

    “咳咳咳……”席夫人吓得脸色苍白,这个也管?

    “虚,小声点。”他掩住妻子的嘴,牵著她偷偷摸摸地溜进去。

    “可是……”

    “可是什么啦,一会不要说话,交给我就行啦。”没办法,他太喜欢梨丫头啦,要是按他们夫妻自己发展,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生出孙子来咧。

    “好……好吧。”

    所有人都睡得很熟,非常熟……双人影蹑手蹑脚十分熟悉地形地在席家大院内畅行无阻。

    数分钟后……

    “席明远!!”雄狮怒吼从席氏大宅的某个房间传出来,紧接著整幢房子灯全亮起来,全家大大小小通通从房间里冲出来飙到发出怒吼的席明远房里看发生了什么事。

    “爸……”他掀开被子无力地揉太阳穴起身离开沙发,这老头不能做些正常的事吗,半夜三更跑到他房里来做什么?房里!不会吧,老头什么时候回来,还跑到他房里来?感觉事态严重的他马上抱起被子,从沙发跳起来欲到床上去……

    “席明远!”席政冲上前揪住儿子的衣领,“你敢让梨丫头守活寡!”他早就料到,这小子一定坚持什么正人君子,狗屁,直接跳上床不就得了。真是辱没他当年的英勇!

    “老爸,别吵醒小梨。”席明远一手抱著棉被一手按在太阳穴直揉。

    “她已经醒了。”瞄一眼起身揉眼睛的莘梨,他提高音量强调,他就是要让整个宅子的人都知道!

    “爸!”看清半夜扰人清梦的家伙,她吓得从床上跌下来,幸好席明远快一步冲过来接住她。

    “丫头,醒了,很好。告诉爸爸,明远是不是到外面花天酒地?”他今天要是不把儿子弄上儿媳妇的床他就不姓席!

    “没有啊。”她努力睁大朦胧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打哈欠,看了一眼挂钟,二点三十四分,唉,美梦都不见了。

    “没有?没有他会睡沙发?没有他会把你丢在一边?”凶神恶煞的眼神射向席明远,他十分不满这小子让他的抱孙计划延后!

    “爸……”

    “马上给我睡到床上去,你们两个。”截断莘梨的话,他食指一伸,点过席明远与莘梨,见她们两个瞪著大眼吓到愣住地杵著不动,干脆一手一个把他们塞到床上,盖上被子。

    “政,你这是干什么?”当了许久雕像的陈清若终于看不下去丈夫的所作所为,有人当父母的冲进儿子房间硬拉著儿子与儿媳送他们上床的吗?接下来他该不会是要下人搬两个凳子坐在儿子房里看儿子与媳妇办事吧?

    “他们不****,我们的孙子哪里来?”他理直气也壮。

    “政……”当下许多人都红了脸,在场的可不是隻有他们四个人哪,还有被吵醒的吴嫂啊等人,当然包括被关在车库里的莘斐云,那么大声,鬼都听到啦。

    “席明远,你装什么君子啊,你那司马昭之心,人家早就知道了,还装圣人!”他哼,氤氲之气不断从鼻孔里冒出来。

    “老爸……”他上辈子造了孽了吗?生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老爸。

    “现在二点多,还有很多时间,再装君子,阉了你。”恐吓完毕,赶光所有看好戏的人,他气呼呼地拉了妻子出去。

    “他们走了。”莘梨松口气,推推身边的席明远。

    “没走,他一定会在门外监听。”身子未动,他道,老子是他的,他会不明白那老不修的德性,有那么容易打发就好了,偏偏就不是。

    “那怎么办?”也动了动两个紧贴著的身体,一丝热潮涌上脸颊,意外地听见头上方传来席明远细细的抽气声。

    “你以为呢?”他闷笑几声吻上她,实在不明白之前自己坚持不碰她的理由。软玉温香,是圣人才能做到的吧,他的功力恐怕是与孔子有得一拼。细吻逐渐加深,转为吸吮,再是狂烈地深吻,一路从红艳的唇顺著往下,留连在她美丽的锁骨上。

    “唔……”她细吟一声,不明白他在自己身上所制造出来的燥热,令她整个人不安起来,脸颊也跟著绯红,增添了些狂乱之美。

    “你愿意么?”吸口气,他停下来,狂动的情欲带得喉结性感地上下滑动,声音崩得紧紧的。

    她的回答则是双手圈上他的脖子,拉下他一记深吻。

    嘿嘿,嘿嘿嘿,一大清早,席家宅子里便传出类似昨天夜里席政夫妻潜入自家宅子时发出的声音,惹得席家宅子里人人自危。哎呀,客厅里坐著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正是昨夜摸黑潜入席家的席政与陈清若吗?瞧那席政多悠闲哪,翘著二郎腿,右手拇指与食指捻著一个小茶杯,中指一扣,一杯茶就落入腹中,邪眼转了两圈才优然地放下茶杯,溜溜地看向从二楼下来的儿子与儿媳妇。

    “昨晚没蚊子吧。”席政揶揄的贼眼射向落座于对面沙发上莘梨脖子上点点红痕,啧啧啧,昨夜的洞房花烛夜可真是天雷勾动地火呀。看不出来他那斯文儿子也有这么火热的一面哪。

    “政……”面薄的陈清若出声制止,丈夫的直言不讳她可是深有体会,再说下去,那两个人儿都该把头埋到沙发底下去了。

    “爸向来有这方面的嗜好?半夜三更爬墙进家门,冲到儿子房间再趴在墙角偷听别人的闺房之乐?”原本低著头害羞的莘梨抬头接话,她可不打算在席老头面前处弱势,任他调侃揶揄,之前那笔账还没算清呢。射过去一枚挑衅的眼神,她细心地注意到席政并没有不悦的表情,而是玩味十足。瞧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也没被她的不敬煞到不是,那她做什么对他毕恭毕敬的,设计她的人可是他吔。

    “梨丫头,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啊。”席政评估的眼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半晌,十分满意地下评语,嗯,果然是他挑出的媳妇,比若兮那丫头好多了。想起那丫头他就捶胸顿足啊,每次都是三言两语轻易打败,末了隻会拉著他的衣角撒娇,害他鸡皮疙瘩不知道掉了多少,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上梁不正下梁自然就歪。”她十分天真地朝他笑。

    “不错,孺子可教也。”席政毫不吝啬地赞赏,呼呼,终于遇上一个对手啦,看来,往后和年的日子不寂寞喽。他笑得如奸计得逞的家伙。首先,他得承认自己有些变态,看多了黄金八点档的肥皂剧那些虐待公婆的媳妇,害他得了被虐待妄想症,整日想著能有个坏媳妇虐待他,当然,这可不是指不给饭吃,赶出门的那种媳妇,这里的坏媳妇指的是那种能与公婆斗嘴又聪明伶俐的。满足地喝下一杯茶,他自我陶醉地仰天长叹,有人顶嘴的日子真是好啊,他变态地想。

    “席老头,有没人说你十分无聊?”莘梨无奈地翻个白眼丢过去,怀疑席明远的性格怎么会是出自这名老顽固的遗传,完全南辕北辙嘛!她怀疑席政当年走了狗屎运,白手起家,娶了如花美眷,又生了几个知书达礼的孩子,老天大概是太厚道他了,才会生出这种变态的被虐待妄想症。唉……他当真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么?

    “小梨……”席明远出声制止,父亲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再吵下去上班非得迟到不可。

    “有,古今第一人,你。”变态模样表露无疑,席政别过脸偷笑几声,免得内伤。

    “要笑就笑,免得得什么内疾。”抛去一颗子弹,她秋眸笑得似一汪春水。

    “真是伶牙俐齿啊。”假假的恭维,一记飞刀射向她。

    “彼此彼此。”四两拨千斤,轻易化解锋利,不留痕迹给他扳回一些面子。

    “梨丫头,亲家公让你回去看看。”调侃完了,他泡杯茶放到桌边,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车库的方向。

    “席老头,管闲事会惹人嫌的。”她劝告道。

    “没办法,莘老爷子交待一定要你们一起回去。”他朝车库方向努努嘴,笑得跟狐狸一般。

    “我会记得把他‘打包’回去。”她咬牙彻齿,喀喀喀。

    把车子使入车位停好,席明远下车并细心地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伸出手要牵小妻子。一团红影突然飞过来趴上他,振得他踉跄一下,后背撞到车门上,牵著莘梨的手硬生生地被挣脱。使莘梨狼狈不已地跌回车内,撞得七晕八转。揉著被撞疼的后脑,她把目光移向那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扑在她丈夫身上的红色物体。她挡著车门了,不得以,揉后脑的手伸出去抓开她,呼口气钻出车外。痛死了,她皱著眉把脑袋伸到席明远面前。

    他细心地伸手揉她的痛处,并逐渐加重力道。

    “痛……痛……痛。”她左右避著席明远的手,哇哇大叫。从小怕痛的她从来不让自己摔到或撞到头上长胞,呜……这回头上铁定长了一个大胞啦。痛死了……

    “太轻淤血散不开,会长胞。”他温柔地说,双手拨开她的头发,认真地,细细揉起来。

    “你有没有撞伤?”她手伸过他腰后,轻轻地抚了几下,意外地听到抽气声。

    “我没事,别动。”低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她抬头,看到一张微红的脸。老天,他该不会是这么容易挑逗吧?她不过轻轻地抚了几下他的腰呀,呵呵呵。

    “听话,不要动。”嚅嚅地说完,他别过脸眼神重新回到她撞到的痛处。

    “你们……你们……”被冷落许久的红衣女子结巴不已地用日语吼著,纤纤食指指向若无旁人的两人,引来许我赶著上班的白领们频频注目。

    “咦?”还有人呀?莘梨抬眼看位于他们不远处的红色物体,及肩的火红头发,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红色紧身连衣裙里,脚踏一双红色长筒靴,嗯,要是那双腿能纤细些就完美啦。她十分遗憾地摇头,挽惜红衣美女的身材。啧啧啧,真是美中不足呀。

    日本美女呀,难怪有股东洋美女的味道。她感叹一下,问,“你是谁?”不对!刚才好像有一团红影飞奔过来扑上席明远的,不会就是她吧。眼睛霍然瞪大,她认真打量红衣女子的面部表情。她表现得很像抓到丈夫与人偷腥的妻子也,那个矛头……是自己?这个角色应该由她来比较好吧,她抿著嘴偷笑起来,又是一个情敌,看来又有一架可吵啦。

    收回食指,红衣女子摆开三七步式,纤纤手插著腰,杏眼圆瞪用中文回道:“宫本樱子,你又是谁?”

    “我呀?”她玩味十足地窃笑,大声宣布:“我是他妻子。”向席明远努努嘴,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们……结婚了?”嘴巴张大又合上,宫本樱子震惊得如被雷劈到。

    “那当然啦,你说是吧,老公!”她往席明远的胸怀挪去,嗲嗲的声音听得旁人都能掉下鸡皮疙瘩来,激得宫本樱红了一双眼。

    “我们见过面吗?”认为莘梨的头淤血散得差不多了,他的手改为搂腰,把她勾近些才抬头看扑得他险些摔到的红衣女子,表情迷惑。

    宫本樱子仿佛接受不了事实踉跄地退一两步,脸色苍白地认真要确认一遍:“你不记得了?”

    笨蛋,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嘛,干嘛一副要去跳楼的表情啊,莘梨耸耸肩送过去一记白眼。

    “樱子,你是宫本的妹妹?”他终于想起一点点。日本学校都是把清纯小女生教成辣妹的吗?他记得几年前宫本樱子是个剪著齐耳短发,穿著校服的乖巧小女孩呀,现在的学校真是不敢恭维。

    “你想起来了?”宫本樱子激动得就要上前拥抱他,被一隻藕白玉手挡在一尺之外,警告随之而来:“小姐,他是有妇之夫。”看这个开放女一眼,莘梨无力地叹气,现在的孩子……

    “樱子,快回去吧。”他点点头劝著,不敢苟同她一身红色的打扮。一会后才转过头来对妻子说道,“走吧,一会要迟到了。”

    “好。”

    语毕,夫妻二人相携而去。

    宫本樱子?不是在那吗?就是站在车位旁乱跳乱叫的那个嘛。

    “经理……经理……”小助理陈匪我抱著一大堆文件跟在表情呆滞,不知神游到何方的美丽上司……捧著咖啡刚从茶水间出来又绕回去的莘梨身后。呜……她就知道红发妞的出现会影响到她的日常工作,自从早上听说美丽上司在楼下遭红发魔女拦截后就一直神游到现在,连她认为最最重要的工作都没有能引起注意。可是……可是,她最无辜的啦,一个早上抱著一大堆文件跟著上司跑来跑去,她真是命苦啊,托了托手上成小山状的文件,哀怨三百声后继续跟在上司后面。

    神游许久的莘梨突然一个转身,右手肘撞上身后的物体,手中的杯子飞了出去,文件也洒了一地,上面更沾了许多咖啡色水珠,以示那杯香浓四溢的咖啡未被品尝就寿终正寝悲惨命运。“匪我,你什么时候跟著我的?”她皱眉地看著小助理的一张苦瓜脸,蹲下来帮忙捡文件。刚才身后明明没人呀,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经理,人家跟在你后面快半个小时了。”陈匪我扁著嘴喊冤。

    “半个小时?”有这么久吗,她不过是从办公室走到茶水间来泡了杯咖啡呀?

    “嗯嗯嗯,你神游了快半个小时了。”点头如捣蒜,陈匪我努力地证明上司真的有神游了半个多小时……事实上不止啦,从早上到现在,至少有三个小时了,不过她实在不好意思打击美丽的上司。

    “把资料整理一下放到我的办公桌上吧。”她站起身,抬了抬左手看表,十一点三十六分了,难怪肚子唱起空城计。找个地方填点东西吧。

    “哦,好的。”认命地抱起一堆文件,朝上司远去的背影提醒道:“下午三点,要和总裁一起出席氏与宫本株式会社的洽淡会。”

    “好。”美丽上司头未回地往办公室迈去。

    唉,真是令人操心的上司哪。叹口气,腾出一隻手扶了扶鼻上的眼镜,陈匪我捧著一堆文件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对于讨厌的人,能不见自然是十分皆大欢喜的事,整天看著讨厌得不得了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头发还不往白的地方发展了去?她莘梨可不做这种不损人却不利己的事。宫本几年前早就荣登她讨厌的黑名单之列,他这次的中国之行,等于狠狠地往黑名单上又加粗了一笔,表明了其罪孽深重,有越往黑发展的趋势。总之一句话,莘梨讨厌小日本宫本,讨厌到骨子里!瞧瞧南京大屠杀那会的小日本,还不能让她恨一骨子里去?好吧,好吧,是她偏激了些,但总归一句话,就是不喜欢!要不是她吃完饭回来席明远对她进行“非人式”的洗脑,她才不屑来参加什么捞子的洽谈会呢,反正席氏与宫本株式会社到头来还不是签不成合约,有什么好看的。

    席明远说,这声洽谈会会比较热闹,所以,她来了。

    一身纯白的套装,头发梳成一个髻,莘梨挽著丈夫的手一齐踏入日前刚开业不久的五星级酒店。踏入大堂,迎面就见一个醒目的牌子,上面写著“席氏携手宫本株式会社签约仪式”。她无奈白一眼,搞得跟相亲见面会似的,也不知写这个东西的人是不是混混,一看就知道其肚里墨水缺缺。

    洽谈会安排在酒店四楼,大概有二百坪左右的空间布置得五彩缤纷,看起来更似游乐场。本坐于主席台上的宫本一看到他们夫妇踏入,马上热情地起身迎接,大有曹操不著鞋迎客之嫌。呕,用在日本人身上,真是造作!

    镁光灯闪得令人眼花,这场盛会势必会谋杀在场记者许多的底片。她伸手揉揉太阳穴,实在不适应焦点太集中的场合。更别说那个小日本用一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花痴眼神看著她了。唉,她头更疼了。

    落座后,主持人马上不浪费一秒地一一对主席台上的人物人作了详细的介绍,接著又口若悬河地对两家公司的发家史作了地毯式的阐述,近一个小时后才慎重地宣布重头戏,“现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