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潘多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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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着急，要收拾什么东西，我帮你。”外公问道：“几点出发？”
“马上，公司的同事在等我。”我冲进房间里，找出箱子，往里面塞着衣服和证件，外公帮不上忙，站在一边看着我的动作，我心头一酸：“外公，我不在家的时候，您要好好照顾自己，随时电话联系。”
“你也一样。”外公沉思片刻说道：“关于那个叫丛扬的男人……”
“他怎么了？”我说道：“他好像是妈的初恋情人。”
“是，的确是初恋情人，若兰，这辈子，你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外公喃喃道：“他是你妈生命里不能抹去的存在。”
外公，他已经活生生地在我眼前了。
我合上箱子：“东西不多，这样出发才够轻便，外公？”
外公的眼神飘离，听到我叫他，才叹口气：“我的外孙女长大了，是时候要出去闯荡了，不要忘记外公才好。”
“我只是短暂地出去一趟。”我撒娇道：“马上就会回来的，要不然，外公找一个老伴吧，我看陈姨就不错。”
“你这外丫头，越说越不像样了。”外公终于笑开了：“好了，赶紧出发吧，不要迟到，在外面工作，必须有自己的准则，不要迟到，让人印象不好。”
我默默地点头，拎着箱子往外走，出了弄堂，却没有看到杜宾的座驾，正疑惑的时候，一辆普通的小汽车停在我身边：“若兰，上车。”
“你是怎么办到的。”将箱子扔在后座，我问杜宾。
“随时要留一手。”杜宾得意地笑笑：“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他们认识我所有的名车豪车，我已经联系凤皇。”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公司那里还没有交代。”
“那里回不去了。”杜宾打破我最后的幻想：“宫竹会把消息传给叔父，依照两族的规定，你现在已经成为两族共同追杀的对象，回到时代娱乐？那是自投罗网。”
“你怎么会拿到凤皇的联系方式？”我握着安全带，看着路边匆忙的上班族，我曾是他们当中普通的一员，现在，不是了。
“这件事情不难。”杜宾说道。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凤皇，“杜宾，凤皇发过来一个地址。”
“打电话过去确认是他本人发送。”杜宾十分小心：“他身边那个叫龙天的家伙，不值得信任。”
我迅速拨电话过去，通了，凤皇的声音冷静冰冷：“喂。”
“凤皇，我可以到那个地方去吗？”
“没问题。”
电话里他的呼吸声不同寻常，我隐约听到他旁边有人，我立刻挂断电话：“是他本人。”
杜宾踩下油门，朝着那处隐秘的所在而去，这一去，直接到达了海边，离上次广告拍摄地十多公里的地方，透过车窗，就能够看到那座建筑，古朴低调，藏在树林中，杜宾停下车子：“先等等。”
杜宾心中仍有疑虑，我何尝不是，脖子上面还有压痕，那是宫竹的腾腾杀意，林子里十分僻静，刚才经过一个路牌，上面写着“私家花园，外人勿进”。
我们闯入这里，等待了约半小时以后，终于下车来到那栋建筑的后面，没有钥匙，凤皇迟迟没有过来，我与杜宾对视一眼：“要翻墙进去吗？”
杜宾摇头：“不急，若兰，饿了吗？”
“还好。”话音刚落，肚子却咕咕叫起来，我吐一下舌头：“露馅了。”
杜宾愣愣地看着我：“你不害怕吗？如果我们不能阻止他们……若兰，你这个傻女人，知道死的概念吗？”
“我就是个傻女人啊，谁让我遇上了他。”
那个男人给我一份沾了毒药的爱情，为了他，我也可以一饮而尽。
杜宾扭过头去：“我先带你去吃东西。”
杜宾的手机关了机，他看着我的手机，手机仍是以前的老款机，杜宾便舒了一口气：“多亏你用的还是老人机。”
我斜了他一眼：“你这是夸奖么？”
“你就当它是吧。”杜宾与我正往车里走，一辆车疾弛过来，我们警觉地避到一边，车停下来了，凤皇迅速地钻出车，朝四下张望，我不能扼制心中的激动，飞奔过去：“凤皇！”
凤皇伸手揽住我：“没事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杜宾，杜宾双手插进口袋里，一幅不自在的模样：“看来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这里也不安全，若兰，你电话我的时候，影墨就在旁边，她很聪明。”凤皇说道：“我们要转移去另一个地方，所有的事情，我会向你说明。”
看着凤皇醒目的座驾，杜宾无奈道：“你是要暴露我们吗？坐我的车。”
“关心则乱而已。”凤皇说道：“听你的。”
三人十分微妙地呆在同一个空间，空气好像凝固，海浪拍岸的声音传来，汽车平稳地驶在工整的大道上，良久，我才打破沉默：“所以，杜宾代表的是旭族，凤皇你代表的是胧族，旭族的能力是治愈，而胧族却是破坏并吸收？”
杜宾说道：“胧族，昼伏夜出，通过在夜晚吸取月光来增加负能量，同时也会吸取周围万物包括人的能量，他们只能与同族人结合才能保证基因的延续，因为每一次与普通人的结合都会对其产生致命的伤害！若兰，这是我反对你和他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我没有说话，杜宾从车镜里打量我的脸：“昨天晚上你看得很清楚，也亲身体验过。”
凤皇低下头，闭上眼，我握住他的手：“我没关系。”
“有吓到吗？”凤皇轻声问道。
“当然，像走进了科幻电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我叹口气：“终于明白公司的离职率为什么那么高，为什么总有同事晕倒或生病，因为你们的存在，你，凤飞会长，龙天，影墨，洛雅，还有洛安，对了，还有洪叔，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幕后工作人员，这就是当初面试洪叔所说的外面的人、内部的人的真正含义，你本来可以选择同族的人成为助理，为什么是我？”
“呕气的空当要招个外人，进来的是认识的女人。”凤皇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误闯进别人更衣室，大着胆子在陌生男人面前换衣服的女人。”
杜宾猛然咳了一声：“什，什么，换衣服？”
“那只是一个误会，都怪安妮……好吧，结果就是我在凤皇的休息室换上了毕业晚会的表演服，不过，凤皇有转身，而且也没有开灯。”我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因为杜宾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杜宾摇头：“那真是糟糕的一天，如果我知道你和他在同一间房里，我一定会冲进去。”
“时间如果可以倒流的话。”凤皇冷冷地说道。
“三秒钟……”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一天，凤皇双手放在我的肩上，他的手如他的胳臂般冷，气息吐在我耳边的同时，轻声说道：“三秒钟。”
“怎么会这么着急，要收拾什么东西，我帮你。”外公问道：“几点出发？”
“马上，公司的同事在等我。”我冲进房间里，找出箱子，往里面塞着衣服和证件，外公帮不上忙，站在一边看着我的动作，我心头一酸：“外公，我不在家的时候，您要好好照顾自己，随时电话联系。”
“你也一样。”外公沉思片刻说道：“关于那个叫丛扬的男人……”
“他怎么了？”我说道：“他好像是妈的初恋情人。”
“是，的确是初恋情人，若兰，这辈子，你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外公喃喃道：“他是你妈生命里不能抹去的存在。”
外公，他已经活生生地在我眼前了。
我合上箱子：“东西不多，这样出发才够轻便，外公？”
外公的眼神飘离，听到我叫他，才叹口气：“我的外孙女长大了，是时候要出去闯荡了，不要忘记外公才好。”
“我只是短暂地出去一趟。”我撒娇道：“马上就会回来的，要不然，外公找一个老伴吧，我看陈姨就不错。”
“你这外丫头，越说越不像样了。”外公终于笑开了：“好了，赶紧出发吧，不要迟到，在外面工作，必须有自己的准则，不要迟到，让人印象不好。”
我默默地点头，拎着箱子往外走，出了弄堂，却没有看到杜宾的座驾，正疑惑的时候，一辆普通的小汽车停在我身边：“若兰，上车。”
“你是怎么办到的。”将箱子扔在后座，我问杜宾。
“随时要留一手。”杜宾得意地笑笑：“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他们认识我所有的名车豪车，我已经联系凤皇。”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公司那里还没有交代。”
“那里回不去了。”杜宾打破我最后的幻想：“宫竹会把消息传给叔父，依照两族的规定，你现在已经成为两族共同追杀的对象，回到时代娱乐？那是自投罗网。”
“你怎么会拿到凤皇的联系方式？”我握着安全带，看着路边匆忙的上班族，我曾是他们当中普通的一员，现在，不是了。
“这件事情不难。”杜宾说道。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凤皇，“杜宾，凤皇发过来一个地址。”
“打电话过去确认是他本人发送。”杜宾十分小心：“他身边那个叫龙天的家伙，不值得信任。”
我迅速拨电话过去，通了，凤皇的声音冷静冰冷：“喂。”
“凤皇，我可以到那个地方去吗？”
“没问题。”
电话里他的呼吸声不同寻常，我隐约听到他旁边有人，我立刻挂断电话：“是他本人。”
杜宾踩下油门，朝着那处隐秘的所在而去，这一去，直接到达了海边，离上次广告拍摄地十多公里的地方，透过车窗，就能够看到那座建筑，古朴低调，藏在树林中，杜宾停下车子：“先等等。”
杜宾心中仍有疑虑，我何尝不是，脖子上面还有压痕，那是宫竹的腾腾杀意，林子里十分僻静，刚才经过一个路牌，上面写着“私家花园，外人勿进”。
我们闯入这里，等待了约半小时以后，终于下车来到那栋建筑的后面，没有钥匙，凤皇迟迟没有过来，我与杜宾对视一眼：“要翻墙进去吗？”
杜宾摇头：“不急，若兰，饿了吗？”
“还好。”话音刚落，肚子却咕咕叫起来，我吐一下舌头：“露馅了。”
杜宾愣愣地看着我：“你不害怕吗？如果我们不能阻止他们……若兰，你这个傻女人，知道死的概念吗？”
“我就是个傻女人啊，谁让我遇上了他。”
那个男人给我一份沾了毒药的爱情，为了他，我也可以一饮而尽。
杜宾扭过头去：“我先带你去吃东西。”
杜宾的手机关了机，他看着我的手机，手机仍是以前的老款机，杜宾便舒了一口气：“多亏你用的还是老人机。”
我斜了他一眼：“你这是夸奖么？”
“你就当它是吧。”杜宾与我正往车里走，一辆车疾弛过来，我们警觉地避到一边，车停下来了，凤皇迅速地钻出车，朝四下张望，我不能扼制心中的激动，飞奔过去：“凤皇！”
凤皇伸手揽住我：“没事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杜宾，杜宾双手插进口袋里，一幅不自在的模样：“看来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这里也不安全，若兰，你电话我的时候，影墨就在旁边，她很聪明。”凤皇说道：“我们要转移去另一个地方，所有的事情，我会向你说明。”
看着凤皇醒目的座驾，杜宾无奈道：“你是要暴露我们吗？坐我的车。”
“关心则乱而已。”凤皇说道：“听你的。”
三人十分微妙地呆在同一个空间，空气好像凝固，海浪拍岸的声音传来，汽车平稳地驶在工整的大道上，良久，我才打破沉默：“所以，杜宾代表的是旭族，凤皇你代表的是胧族，旭族的能力是治愈，而胧族却是破坏并吸收？”
杜宾说道：“胧族，昼伏夜出，通过在夜晚吸取月光来增加负能量，同时也会吸取周围万物包括人的能量，他们只能与同族人结合才能保证基因的延续，因为每一次与普通人的结合都会对其产生致命的伤害！若兰，这是我反对你和他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我没有说话，杜宾从车镜里打量我的脸：“昨天晚上你看得很清楚，也亲身体验过。”
凤皇低下头，闭上眼，我握住他的手：“我没关系。”
“有吓到吗？”凤皇轻声问道。
“当然，像走进了科幻电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我叹口气：“终于明白公司的离职率为什么那么高，为什么总有同事晕倒或生病，因为你们的存在，你，凤飞会长，龙天，影墨，洛雅，还有洛安，对了，还有洪叔，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幕后工作人员，这就是当初面试洪叔所说的外面的人、内部的人的真正含义，你本来可以选择同族的人成为助理，为什么是我？”
“呕气的空当要招个外人，进来的是认识的女人。”凤皇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误闯进别人更衣室，大着胆子在陌生男人面前换衣服的女人。”
杜宾猛然咳了一声：“什，什么，换衣服？”
“那只是一个误会，都怪安妮……好吧，结果就是我在凤皇的休息室换上了毕业晚会的表演服，不过，凤皇有转身，而且也没有开灯。”我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因为杜宾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杜宾摇头：“那真是糟糕的一天，如果我知道你和他在同一间房里，我一定会冲进去。”
“时间如果可以倒流的话。”凤皇冷冷地说道。
“三秒钟……”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一天，凤皇双手放在我的肩上，他的手如他的胳臂般冷，气息吐在我耳边的同时，轻声说道：“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