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么可能会卖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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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别开门，辣眼睛。”楚狐死死拉住门板，不让谷冽溪开门。
“什么意思嘛！我们又不是雌精灵……啊，夏天的温水澡……嗯哼哼~”
“对了，问一下，我平时是独自去吃饭吗？我饿了，能先去——”
“你不能！”谷冽溪声音有些惊慌：“我们可是好兄弟，你一定要等我。”
“可我好饿……”
“我早上还赞助你吃那么多早饭呢！你却要抛下我？”
“……你快点。”
闲着无事，楚狐把湿透的衣服用水洗过两遍，去除了汗味，再用公共设备将其烘干，收入包中。
日上杆头，他的肚子咕咕直叫，但谷冽溪还没出来。其他的雄精灵也是如此，洗澡磨磨蹭蹭。
楚狐站在坤更衣室门口，简直是一个异类。
而在隔壁的乾更衣室门前，肥宅似乎也是在等朋友，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大啖肉脯。
她本想舔手指上的碎末，突然听到一旁传来腹中饥鸣，这才发现美少年在场。
肥宅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指放下，同时肚子吸气，下巴抬高，收起层层下巴，对着楚狐道：
“那个，楚同道，要不要来点？”
“好啊。谢谢。”
楚狐对她一笑，也坐到长椅上，离她只有一臂之隔。
当楚狐伸手拿走一片食物的时候，肥宅紧张地绷直脚尖。
这是她和貌美异性最近的一次……和美少年面对面单独相处，交谈，分享食物，简直和梦一样。
她虽然有诸多理论与能力试验，阅览的资源也不少，但终究是纸上谈兵。
太过靠近美少年，她的思绪就开始紊乱，自认残酷狠辣的强者之心也忍不住砰砰直跳，变得软弱。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邪恶，太不择手段了。
她想要坦白自己的过错。
但她咬住舌尖，驱散不切实际的幻想。
“丑陋者的真诚，一文不值。我在美少年眼里就是个臭虫……我只能依靠能力，我也必将依靠能力成为参天大树……难道连这点黑暗，我都承受不住吗？我竟然会有负罪感，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一只白嫩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回过神来，却看见楚狐小嘴啄住猪肉脯一角，委屈地看着她。
“你面色好狰狞啊，我就拿了一片。”
楚狐叼着的食物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
就像一只灵动小巧的山雀蹦蹦跳跳地啄食果子，同时歪头用明亮的眼珠子看着投喂精灵，一旦被吓到，就会飞走。
“嗷，你该不会是在假客气，实际上，根本不想请我吃东西吧？”
好近。粉唇玉齿清晰可见，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有一种同居后的家常风。说话时的吐息好像带着香气，顺着风飘来，飘进入了她的肺，一路飘进她脑子里。
肥宅感觉血涌了上来，大脑缺氧，话语卡壳：
“没……这些你都可以吃……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咬到舌头了。”
楚狐一听，原来你不是假装客气，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他一口把零食吃下，两颊鼓起如松鼠，三两下完成咀嚼。然后意犹未尽地伸手，拿起第二片，第三片……
肥宅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她是个自私的精灵，最爱独占零食。此刻她才知道，孤零零地霸占零食，得到的不过是舌尖的满足，而投喂与分享，则是心灵的无上慰藉。
——看傻了？那食物全归我了！好耶……
楚狐毫不客气，吃完了整包甜而不腻的猪肉脯。
肥宅回过神，哼哼唧唧地低声说道：“你渴不渴……要不要，我去买点水？”
她想补偿自己的过错，却又不想说出自己干的坏事，只能通过献殷勤的方式表达。
楚狐眼中满是怜悯。
——就像一只还未驯化的舔狗兼自动吐款机，卑微中还带着一丝倔强。可怜的小姑娘……
楚狐本想说，他自己会买。
但很不巧，十块早餐费全花完了，如果想在自动售货机买饮料，就需要一位提款机或者吐款机。
楚狐还挺想尝尝精灵的饮料，只好暂时忍痛割舍良心与羞耻心。
只见楚狐睁大眼睛，眸子闪闪发亮，微启玉齿：
“你真好，竟然还愿意请我喝饮料，那……我要这罐！”
楚狐指着貌似是橘子汽水的饮料。
“这是快乐水，很甜的。你失忆了可能不知道，雄精灵都怕喝了发胖，一般只喝水的，你确定？”
“嗯嗯！”楚狐活力满满地点头，四散的乌黑湿发不住拍打肩头。
两罐快乐水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落在了出货仓。
楚狐弯腰半蹲去拿饮料，肩头秀发滑落。
重力施展了自己的威能，竟然能令视线也滑落。
“哇，还是冰的，上面都有水珠。给你。”
楚狐乍一起身，肥宅的目光躲闪不及，被他捕捉到了。
楚狐有些发愣：“你怎么还在看我啊，从一开始，就没挪开过视线……”
她满脸通红：“没有！我——”
“啊，其实，我很好奇，雄精灵很好看吗？为什么要一直看呢？雌精灵是怎么想的呢？”他边问边递饮料。
楚狐的神态自若感染了肥宅。
她接过快乐水，牛饮一口，借着气泡与凉意，找回了评价资源时的自信，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咕噜咕噜……这也许要从激素说起……所以，在我们雌精灵眼里，雄精灵处处都是美好，有雄精灵的地方就是美景……就像大脑一样。雌精灵的大脑，会把雄精灵的声音与音乐放在一个地方处理，却把同性的声音归为噪音，传递到大脑里处理噪音的地方，所以雌精灵更容易忽略同性的声音……”
“喔……这样啊……哦……”楚狐两手端着饮料，一边小口啜饮，一边给出回馈，鼓励肥宅继续说下去。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死肥宅，你在干什么！”
谷冽溪面色阴沉，用力捂住楚狐耳朵，这样楚狐就听不到肥宅的一派胡言了。
肥宅不再眉飞色舞，她从短暂的美梦跌回了现实，火热的心逐渐冷却。
只有和幼崽一样无知懵懂的楚狐，才以为她很厉害，才会崇拜她的“博学”，感激她的零食。
幼崽熟谙世事后，就会发现，以前崇拜的精灵，不过是普通的、带些小缺点的凡尘俗子，于是，不再会崇拜她，感激她。
最终，楚狐也只会把她的热忱，当作理所当然的示好。楚狐会像谷冽溪一样，厌恶她的缺点与凡俗，对她嗤之以鼻。
是的，像她这种普通精灵，只靠寻常办法，是无法得到美少年的。殷勤而忠诚的平民精灵何其多，但大多美少年还是归属贵族……
种种愤世嫉俗的想法在她脑袋里开花发芽。
“慢着，谷冽溪。”楚狐举起饮料：“呃，这位叫不出名字的肥宅同道，可是善良的精灵。她请我吃东西，还有快乐水呢！”
谷冽溪瞪了他一眼：“我在帮你说话！一点吃的就把你收买了？不准吃她的东西，说不定她对着分享的食物做过什么作呕的事……呕，我一想就反胃……龌龊的臭虫、发病的狂狼、臃肿的溃脓……”
——越说越过分了，小姑娘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挨了一通骂。这搞得我很难做精灵啊。下次还怎么蹭吃蹭喝？！
——只能两头卖萌，各自安抚了。啧啧，怎么越来越习惯卖萌了。楚狐啊楚狐，虽然失忆了，但你原本应该是个硬汉啊，可不要变成谷冽溪这副样子。
楚狐双眼泛着泪光，磨蹭鬓角，并挽住手轻轻摇晃：
“呜呜，别骂了，别骂了。不要侮辱肥宅的品格，我相信她。”
谷冽溪果然被亲昵的举动软化了心，只剩嘴硬。
“不见棺材不落泪，哼……你早晚要吃亏。”
“但现在是中午，吃饭！”
楚狐拉着好友往前走，中途趁机回头，对着肥宅眨眨眼，并做出“再见”与“抱歉”的口型，末了还吐了吐舌头。
“不，我不想！别开门，辣眼睛。”楚狐死死拉住门板，不让谷冽溪开门。
“什么意思嘛！我们又不是雌精灵……啊，夏天的温水澡……嗯哼哼~”
“对了，问一下，我平时是独自去吃饭吗？我饿了，能先去——”
“你不能！”谷冽溪声音有些惊慌：“我们可是好兄弟，你一定要等我。”
“可我好饿……”
“我早上还赞助你吃那么多早饭呢！你却要抛下我？”
“……你快点。”
闲着无事，楚狐把湿透的衣服用水洗过两遍，去除了汗味，再用公共设备将其烘干，收入包中。
日上杆头，他的肚子咕咕直叫，但谷冽溪还没出来。其他的雄精灵也是如此，洗澡磨磨蹭蹭。
楚狐站在坤更衣室门口，简直是一个异类。
而在隔壁的乾更衣室门前，肥宅似乎也是在等朋友，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大啖肉脯。
她本想舔手指上的碎末，突然听到一旁传来腹中饥鸣，这才发现美少年在场。
肥宅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指放下，同时肚子吸气，下巴抬高，收起层层下巴，对着楚狐道：
“那个，楚同道，要不要来点？”
“好啊。谢谢。”
楚狐对她一笑，也坐到长椅上，离她只有一臂之隔。
当楚狐伸手拿走一片食物的时候，肥宅紧张地绷直脚尖。
这是她和貌美异性最近的一次……和美少年面对面单独相处，交谈，分享食物，简直和梦一样。
她虽然有诸多理论与能力试验，阅览的资源也不少，但终究是纸上谈兵。
太过靠近美少年，她的思绪就开始紊乱，自认残酷狠辣的强者之心也忍不住砰砰直跳，变得软弱。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邪恶，太不择手段了。
她想要坦白自己的过错。
但她咬住舌尖，驱散不切实际的幻想。
“丑陋者的真诚，一文不值。我在美少年眼里就是个臭虫……我只能依靠能力，我也必将依靠能力成为参天大树……难道连这点黑暗，我都承受不住吗？我竟然会有负罪感，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一只白嫩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回过神来，却看见楚狐小嘴啄住猪肉脯一角，委屈地看着她。
“你面色好狰狞啊，我就拿了一片。”
楚狐叼着的食物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
就像一只灵动小巧的山雀蹦蹦跳跳地啄食果子，同时歪头用明亮的眼珠子看着投喂精灵，一旦被吓到，就会飞走。
“嗷，你该不会是在假客气，实际上，根本不想请我吃东西吧？”
好近。粉唇玉齿清晰可见，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有一种同居后的家常风。说话时的吐息好像带着香气，顺着风飘来，飘进入了她的肺，一路飘进她脑子里。
肥宅感觉血涌了上来，大脑缺氧，话语卡壳：
“没……这些你都可以吃……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咬到舌头了。”
楚狐一听，原来你不是假装客气，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他一口把零食吃下，两颊鼓起如松鼠，三两下完成咀嚼。然后意犹未尽地伸手，拿起第二片，第三片……
肥宅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她是个自私的精灵，最爱独占零食。此刻她才知道，孤零零地霸占零食，得到的不过是舌尖的满足，而投喂与分享，则是心灵的无上慰藉。
——看傻了？那食物全归我了！好耶……
楚狐毫不客气，吃完了整包甜而不腻的猪肉脯。
肥宅回过神，哼哼唧唧地低声说道：“你渴不渴……要不要，我去买点水？”
她想补偿自己的过错，却又不想说出自己干的坏事，只能通过献殷勤的方式表达。
楚狐眼中满是怜悯。
——就像一只还未驯化的舔狗兼自动吐款机，卑微中还带着一丝倔强。可怜的小姑娘……
楚狐本想说，他自己会买。
但很不巧，十块早餐费全花完了，如果想在自动售货机买饮料，就需要一位提款机或者吐款机。
楚狐还挺想尝尝精灵的饮料，只好暂时忍痛割舍良心与羞耻心。
只见楚狐睁大眼睛，眸子闪闪发亮，微启玉齿：
“你真好，竟然还愿意请我喝饮料，那……我要这罐！”
楚狐指着貌似是橘子汽水的饮料。
“这是快乐水，很甜的。你失忆了可能不知道，雄精灵都怕喝了发胖，一般只喝水的，你确定？”
“嗯嗯！”楚狐活力满满地点头，四散的乌黑湿发不住拍打肩头。
两罐快乐水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落在了出货仓。
楚狐弯腰半蹲去拿饮料，肩头秀发滑落。
重力施展了自己的威能，竟然能令视线也滑落。
“哇，还是冰的，上面都有水珠。给你。”
楚狐乍一起身，肥宅的目光躲闪不及，被他捕捉到了。
楚狐有些发愣：“你怎么还在看我啊，从一开始，就没挪开过视线……”
她满脸通红：“没有！我——”
“啊，其实，我很好奇，雄精灵很好看吗？为什么要一直看呢？雌精灵是怎么想的呢？”他边问边递饮料。
楚狐的神态自若感染了肥宅。
她接过快乐水，牛饮一口，借着气泡与凉意，找回了评价资源时的自信，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咕噜咕噜……这也许要从激素说起……所以，在我们雌精灵眼里，雄精灵处处都是美好，有雄精灵的地方就是美景……就像大脑一样。雌精灵的大脑，会把雄精灵的声音与音乐放在一个地方处理，却把同性的声音归为噪音，传递到大脑里处理噪音的地方，所以雌精灵更容易忽略同性的声音……”
“喔……这样啊……哦……”楚狐两手端着饮料，一边小口啜饮，一边给出回馈，鼓励肥宅继续说下去。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死肥宅，你在干什么！”
谷冽溪面色阴沉，用力捂住楚狐耳朵，这样楚狐就听不到肥宅的一派胡言了。
肥宅不再眉飞色舞，她从短暂的美梦跌回了现实，火热的心逐渐冷却。
只有和幼崽一样无知懵懂的楚狐，才以为她很厉害，才会崇拜她的“博学”，感激她的零食。
幼崽熟谙世事后，就会发现，以前崇拜的精灵，不过是普通的、带些小缺点的凡尘俗子，于是，不再会崇拜她，感激她。
最终，楚狐也只会把她的热忱，当作理所当然的示好。楚狐会像谷冽溪一样，厌恶她的缺点与凡俗，对她嗤之以鼻。
是的，像她这种普通精灵，只靠寻常办法，是无法得到美少年的。殷勤而忠诚的平民精灵何其多，但大多美少年还是归属贵族……
种种愤世嫉俗的想法在她脑袋里开花发芽。
“慢着，谷冽溪。”楚狐举起饮料：“呃，这位叫不出名字的肥宅同道，可是善良的精灵。她请我吃东西，还有快乐水呢！”
谷冽溪瞪了他一眼：“我在帮你说话！一点吃的就把你收买了？不准吃她的东西，说不定她对着分享的食物做过什么作呕的事……呕，我一想就反胃……龌龊的臭虫、发病的狂狼、臃肿的溃脓……”
——越说越过分了，小姑娘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挨了一通骂。这搞得我很难做精灵啊。下次还怎么蹭吃蹭喝？！
——只能两头卖萌，各自安抚了。啧啧，怎么越来越习惯卖萌了。楚狐啊楚狐，虽然失忆了，但你原本应该是个硬汉啊，可不要变成谷冽溪这副样子。
楚狐双眼泛着泪光，磨蹭鬓角，并挽住手轻轻摇晃：
“呜呜，别骂了，别骂了。不要侮辱肥宅的品格，我相信她。”
谷冽溪果然被亲昵的举动软化了心，只剩嘴硬。
“不见棺材不落泪，哼……你早晚要吃亏。”
“但现在是中午，吃饭！”
楚狐拉着好友往前走，中途趁机回头，对着肥宅眨眨眼，并做出“再见”与“抱歉”的口型，末了还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