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记忆里的偏差（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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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能忽悠得了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夜莺歌鸣。
施洛宇勾唇邪魅一笑。
她方才早已看见两人交谈甚久，二人的关系可见一斑。
“盛大美人，这是认真了？”
“作为交换，你的白月光，我帮你找。”
曾经有一次恒大年会，施洛宇喝多，她父亲本想给两个年轻人创造机会，就安排女儿送他回家。
一路上她想法设法的套他话，被她挖掘出了心底的白月光，那时她就知道，这一定会成为日后她胁迫他的筹码。
她想起了一部电影，里面曾说：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故人，每次想起她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点心痛，但却依然愿意把她留在心底。
“你胡说什么？”
施洛宇心虚的辩驳。
“何雨，对么？”
她亮出了手里的筹码，真是不巧，她从小就记忆力超群。
他内心一震，他分明记得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除了林昊。
但显而易见不可能是林昊告诉的他。
正当他愁眉不展，盛韵便打断了他的猜测，“所以，你现在可以帮我了吗？”
这句话让施洛宇有些咬牙切齿，“行，deal。”
盛韵得意地扬起嘴角，两颊微微现出迷人的酒窝，仿佛是盛开在月色里的一朵玉莲。
她望了一眼林昊悄然离席的背影，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
店门口的风铃叮呤作响，悦耳动听，尾巴处挂着的陶瓷小猫咪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
何雨推门而入，店内冷气逼人，与室外的热空气产生了强烈的温差。
这家居酒屋装修风格很传统，左侧是一排长长的板前木桌，右侧是一间间榻榻米的小包间。
阶梯处整齐摆放着一双双客人的鞋。
何雨跟店员报了一个房号，就被领到了最深处的一个小包，当移门被划开时，那一桌五彩斑斓的盛宴震惊了她的双眼，食欲大增，一张脸慢慢绽放成了一朵花儿。
“早知道不打车了，你要早说是满汉全席我肯定是坐火箭过来呀！”
瞧见她夸张的表面，杜晓诚忍俊不禁，而他的反应倒是让何雨心底发毛。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这小子今天竟然不跟她抬杠了。
“你今天鱼点乖乖（有点怪怪）哦……”何雨边说边不顾形象的拼命往嘴里塞着生鱼片，然后饮下一口清酒。
“不蘸酱油就吃sashimi的人，岂不是更怪？”杜晓诚似乎也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
何雨赞许的点头，果然还是要抬扛才符合他低情商直男的人设。
“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真正饥饿的时候，吃饭必须狼吞虎咽才合适？”
何雨说这话时眼睛也懒得抬一下，桌上的鱼片显然已经被解决大半，她又朝着寿司发动攻击，填充了饥肠辘辘的胃后，眉头渐渐舒展。
“你可以吃的再快一点，等会噎死我帮你打120，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在的。”
这个杜晓诚不说话能死？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筷子。
光是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仿佛就得到了满足。
他甩甩头，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疯了罢。
“对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酒足饭饱过后，她才想起今天前来的目的。
那不过都是想她的借口。
“……七色花幼儿园的事，你听说没？”
何雨一愣，正夹起一条甜虾准备送进自己的血盆大口里。
七色花？
“你说的是那件……虐童案？”
杜晓诚突然瞪大双眼，意料之外她居然还真的有所耳闻。
“愿闻其详？”
“其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过你也知道，毕竟是一个圈子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杜晓诚微微蹙眉，端起瓷杯里的清酒一饮而尽，“局里最近在查一桩毒品案，七色花跟此事似乎有些牵连。”
“什么什么……毒品案？？”
“Ghb又名神仙水，被注射的对象会在一定时间内毫无反抗意识。”
手中的筷子应声落下，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禁纳闷，儿童本来就不具备什么反抗的能力，为何还需要用到这样残忍的方式？
倘若……倘若这根本不是一起单纯的虐待，而是……
何雨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寒凉，心底浮现出一层茫然的恐惧。
“你想到了什么？”
这么大的事她不敢妄加评论，可如果她猜想的没错，那么七色花幼儿园里小朋友们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直视杜晓诚的锐利眼睛，小心翼翼的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假设……如果有人真的对儿童使用了这个‘神仙水’，其目的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
“做更加可怕的事！”
“掩盖罪行！”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各自的猜想，包间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气温降至冰点。
这不约而同的想法像鬼魅般渗透进了何雨的身体，阴森森的凉。
当他们的猜想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恐惧感扑面而来，就像他们离开居酒屋后推开店门的那一刹涌进来的热浪。
没错，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联想到了今天在安以乐母亲手机里看到的那几张照片，触目惊心的红点，有些已经快愈合了。
处于对孩子名声的保护，他们选择了不报警，但他仍旧建议他们带孩子去做一次尿检，如果有幸还能检验到残留，那么必然可以成为铁证如山的证据。
————
市中心繁华的街道，即便入夜后也是灯红酒绿喧嚣声不断。
“你说他们学校是不是最后会选择息事宁人？”何雨边走边用一只脚踢开了挡道的易拉罐空瓶。
她内心沉重的低着头，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侧脸。
“小心！”杜晓诚刚准备回答她，人行道上就忽然冲出来一辆电瓶车，他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搂进怀中，险些撞到何雨。
“啧啧啧，真不愧是警校毕业的，身手不凡！”
上一秒还是即将成为受害者的人，眼下竟不痛不痒的调侃起他。
刚刚他拉扯的力道过大，害她鼻头重重的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微微生疼。
杜晓诚怀里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熟悉。
“还有功夫管这个，你人没事吧？”
他低头关心的问，眼神深邃，她一抬头就和他对视到了。
耳畔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何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马从他温热的胸膛弹开。
刚刚大家都被吓到了，这心跳快了点也正常嘛……
她不住的安慰自己，试图赶走脑中浮现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事没事，有杜警官在，谁敢惹我！”
她笑嘻嘻的向后退了几步，似有若无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继续解答着她方才的疑惑，“就算他们想息事宁人，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了。”
如果事态的性质转变，那可不是他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毕竟这个国家还有法律，而他的职责就是抓住这些试图挑战法律底线的恶人们。
“放心吧，国有国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第一次交待的如此认真，她知道坏人都不是那么轻易束手就擒的，未来一定会有阻碍，但正义必胜。
“这么矫情可不像你。”
听见她那句「注意安全」，如同一片温暖轻盈的羽毛，冷不丁地扫过杜晓诚那颗钢铁般坚毅的心脏。
黑沉沉的夜，仿若无边的浓墨重重的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可今夜，尚有一丝温情在浓郁的黑暗里缓缓散开，漾出微不足道的涟漪。
对他而言，波纹的中心，
正是何雨。
————
益禾心灵咨询诊所内。
护士小姐姐们正围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团团转，仍谁讲话她都不理睬，低着头撅着嘴，脸都快贴在木地板上了。
之所以她被一群护士小姐姐簇拥着，是因为她的父母正坐在橙翌的诊室里谈话。
小女孩面容精致的像个芭比娃娃，穿着白色的蓬蓬公主裙，头发上卡着皇冠状的水晶发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蛋，就连郁闷起来的样子也如此可爱。
“小宝贝，能不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呀？”
李琳蹲在地上耐心的哄着她。
“……”
她摇了摇小脑袋。
“姐姐这里有好吃的棒棒糖哦，你要是告诉姐姐的话，姐姐就送给你，好不好？”
她顿时眼前一亮，倏的仰起了小脑袋看着李琳。
果然还是零食糖果方能解忧解难，她从手里像变戏法般变出了一颗棒棒糖继续哄她。
“我……我叫乐乐。”
是半年前还落落大方的那个乐乐。
“原来是乐乐小朋友呀，名字也这么可爱！”另外两个小护士也笑着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头发。
结果被乐乐抬手“啪——”的一把打开了。
小护士的手略显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其他人也向她投来无奈的目光，脸上写满了同情「小孩子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
这时，橙医生诊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召唤：“乐乐？来下妈妈这里——”
安以乐皱了皱眉头，还是听话的走了进去。
“你觉得，你能忽悠得了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夜莺歌鸣。
施洛宇勾唇邪魅一笑。
她方才早已看见两人交谈甚久，二人的关系可见一斑。
“盛大美人，这是认真了？”
“作为交换，你的白月光，我帮你找。”
曾经有一次恒大年会，施洛宇喝多，她父亲本想给两个年轻人创造机会，就安排女儿送他回家。
一路上她想法设法的套他话，被她挖掘出了心底的白月光，那时她就知道，这一定会成为日后她胁迫他的筹码。
她想起了一部电影，里面曾说：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故人，每次想起她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点心痛，但却依然愿意把她留在心底。
“你胡说什么？”
施洛宇心虚的辩驳。
“何雨，对么？”
她亮出了手里的筹码，真是不巧，她从小就记忆力超群。
他内心一震，他分明记得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除了林昊。
但显而易见不可能是林昊告诉的他。
正当他愁眉不展，盛韵便打断了他的猜测，“所以，你现在可以帮我了吗？”
这句话让施洛宇有些咬牙切齿，“行，deal。”
盛韵得意地扬起嘴角，两颊微微现出迷人的酒窝，仿佛是盛开在月色里的一朵玉莲。
她望了一眼林昊悄然离席的背影，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
店门口的风铃叮呤作响，悦耳动听，尾巴处挂着的陶瓷小猫咪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
何雨推门而入，店内冷气逼人，与室外的热空气产生了强烈的温差。
这家居酒屋装修风格很传统，左侧是一排长长的板前木桌，右侧是一间间榻榻米的小包间。
阶梯处整齐摆放着一双双客人的鞋。
何雨跟店员报了一个房号，就被领到了最深处的一个小包，当移门被划开时，那一桌五彩斑斓的盛宴震惊了她的双眼，食欲大增，一张脸慢慢绽放成了一朵花儿。
“早知道不打车了，你要早说是满汉全席我肯定是坐火箭过来呀！”
瞧见她夸张的表面，杜晓诚忍俊不禁，而他的反应倒是让何雨心底发毛。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这小子今天竟然不跟她抬杠了。
“你今天鱼点乖乖（有点怪怪）哦……”何雨边说边不顾形象的拼命往嘴里塞着生鱼片，然后饮下一口清酒。
“不蘸酱油就吃sashimi的人，岂不是更怪？”杜晓诚似乎也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
何雨赞许的点头，果然还是要抬扛才符合他低情商直男的人设。
“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真正饥饿的时候，吃饭必须狼吞虎咽才合适？”
何雨说这话时眼睛也懒得抬一下，桌上的鱼片显然已经被解决大半，她又朝着寿司发动攻击，填充了饥肠辘辘的胃后，眉头渐渐舒展。
“你可以吃的再快一点，等会噎死我帮你打120，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在的。”
这个杜晓诚不说话能死？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筷子。
光是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仿佛就得到了满足。
他甩甩头，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疯了罢。
“对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酒足饭饱过后，她才想起今天前来的目的。
那不过都是想她的借口。
“……七色花幼儿园的事，你听说没？”
何雨一愣，正夹起一条甜虾准备送进自己的血盆大口里。
七色花？
“你说的是那件……虐童案？”
杜晓诚突然瞪大双眼，意料之外她居然还真的有所耳闻。
“愿闻其详？”
“其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过你也知道，毕竟是一个圈子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杜晓诚微微蹙眉，端起瓷杯里的清酒一饮而尽，“局里最近在查一桩毒品案，七色花跟此事似乎有些牵连。”
“什么什么……毒品案？？”
“Ghb又名神仙水，被注射的对象会在一定时间内毫无反抗意识。”
手中的筷子应声落下，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禁纳闷，儿童本来就不具备什么反抗的能力，为何还需要用到这样残忍的方式？
倘若……倘若这根本不是一起单纯的虐待，而是……
何雨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寒凉，心底浮现出一层茫然的恐惧。
“你想到了什么？”
这么大的事她不敢妄加评论，可如果她猜想的没错，那么七色花幼儿园里小朋友们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直视杜晓诚的锐利眼睛，小心翼翼的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假设……如果有人真的对儿童使用了这个‘神仙水’，其目的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
“做更加可怕的事！”
“掩盖罪行！”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各自的猜想，包间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气温降至冰点。
这不约而同的想法像鬼魅般渗透进了何雨的身体，阴森森的凉。
当他们的猜想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恐惧感扑面而来，就像他们离开居酒屋后推开店门的那一刹涌进来的热浪。
没错，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联想到了今天在安以乐母亲手机里看到的那几张照片，触目惊心的红点，有些已经快愈合了。
处于对孩子名声的保护，他们选择了不报警，但他仍旧建议他们带孩子去做一次尿检，如果有幸还能检验到残留，那么必然可以成为铁证如山的证据。
————
市中心繁华的街道，即便入夜后也是灯红酒绿喧嚣声不断。
“你说他们学校是不是最后会选择息事宁人？”何雨边走边用一只脚踢开了挡道的易拉罐空瓶。
她内心沉重的低着头，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侧脸。
“小心！”杜晓诚刚准备回答她，人行道上就忽然冲出来一辆电瓶车，他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搂进怀中，险些撞到何雨。
“啧啧啧，真不愧是警校毕业的，身手不凡！”
上一秒还是即将成为受害者的人，眼下竟不痛不痒的调侃起他。
刚刚他拉扯的力道过大，害她鼻头重重的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微微生疼。
杜晓诚怀里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熟悉。
“还有功夫管这个，你人没事吧？”
他低头关心的问，眼神深邃，她一抬头就和他对视到了。
耳畔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何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马从他温热的胸膛弹开。
刚刚大家都被吓到了，这心跳快了点也正常嘛……
她不住的安慰自己，试图赶走脑中浮现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事没事，有杜警官在，谁敢惹我！”
她笑嘻嘻的向后退了几步，似有若无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继续解答着她方才的疑惑，“就算他们想息事宁人，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了。”
如果事态的性质转变，那可不是他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毕竟这个国家还有法律，而他的职责就是抓住这些试图挑战法律底线的恶人们。
“放心吧，国有国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第一次交待的如此认真，她知道坏人都不是那么轻易束手就擒的，未来一定会有阻碍，但正义必胜。
“这么矫情可不像你。”
听见她那句「注意安全」，如同一片温暖轻盈的羽毛，冷不丁地扫过杜晓诚那颗钢铁般坚毅的心脏。
黑沉沉的夜，仿若无边的浓墨重重的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可今夜，尚有一丝温情在浓郁的黑暗里缓缓散开，漾出微不足道的涟漪。
对他而言，波纹的中心，
正是何雨。
————
益禾心灵咨询诊所内。
护士小姐姐们正围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团团转，仍谁讲话她都不理睬，低着头撅着嘴，脸都快贴在木地板上了。
之所以她被一群护士小姐姐簇拥着，是因为她的父母正坐在橙翌的诊室里谈话。
小女孩面容精致的像个芭比娃娃，穿着白色的蓬蓬公主裙，头发上卡着皇冠状的水晶发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蛋，就连郁闷起来的样子也如此可爱。
“小宝贝，能不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呀？”
李琳蹲在地上耐心的哄着她。
“……”
她摇了摇小脑袋。
“姐姐这里有好吃的棒棒糖哦，你要是告诉姐姐的话，姐姐就送给你，好不好？”
她顿时眼前一亮，倏的仰起了小脑袋看着李琳。
果然还是零食糖果方能解忧解难，她从手里像变戏法般变出了一颗棒棒糖继续哄她。
“我……我叫乐乐。”
是半年前还落落大方的那个乐乐。
“原来是乐乐小朋友呀，名字也这么可爱！”另外两个小护士也笑着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头发。
结果被乐乐抬手“啪——”的一把打开了。
小护士的手略显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其他人也向她投来无奈的目光，脸上写满了同情「小孩子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
这时，橙医生诊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召唤：“乐乐？来下妈妈这里——”
安以乐皱了皱眉头，还是听话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