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重逢（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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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还是雾蒙蒙的一片，杜晓诚的人已经在咖啡馆附近埋伏好了，有的混在早点摊里跟大妈一起吆喝卖蛋饼，有的身穿环卫工人的制服，举着一柄竹枝扫帚卖力的演绎。
总之，一切就绪。
等到八点，街道寂静的只剩下鸟鸣。
杜晓诚的指尖在桌上不断叩击着，他的耐性在不断被消磨殆尽。
直到八点一刻，杜明终于出现了。
金毛一脸的神色紧张，他努力按耐住自己的恐惧，总想要去求助于坐在他隔了几桌之外的杜晓诚。
可他不能看。
哪怕一眼，就有可能会露馅。
“照片呢？”
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身穿黑色卫衣的男子径直坐了下来，没有打招呼也不需要寒暄，金毛一眼就认出了是杜明。
“在……在我手机里。”
“你直接发给我不就好了，根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他摘下帽子忍不住抱怨，顺道还跟服务员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幸好幸好，他什么都没有察觉。
“我这不……这不怕你赖账嘛，你也知道我等着这个钱救命的。”桌子底下，金毛的腿不受控制地抖起来，每次他一紧张就会这样。
杜明轻蔑一笑，“银行卡号报给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随着他一顿操作，金毛的手机“叮”了一声，是五千元到账短信的提示，“这回行了吧？”杜明漫不经心的翻起菜单。
“嗯！”
“嗯什么嗯，赶紧发过来呀？”面对金毛的反应迟钝，他将菜单一拍，着急的催促着。
金毛被吓的哆嗦，慌张地点了点头，“哦哦哦对，马上马上！”随后，他又战战兢兢地瞟了窗外一眼，如同在释放一个信号，这些细小的举动却被杜明尽收眼底，他倏地警觉起来，凭他这两年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是了，否则这小子怎么会突然约他见面？他怎么昨晚没有想到呢？
“你小子不会在跟我耍滑头吧？”他紧咬着下唇，咒骂了一句「tmd」起身就要走，结果已经晚了。
正端着卡布奇诺的女服务员被突然起身的他猛地撞到，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他身上，他怒气“蹭”地蔓延上来，此时却发现周围被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涌上来，团团将他包围住。
他灵机一动，立马冲到女服务员身后，一个反手用虎口掐住了她的喉口要挟着说，“你们谁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有办法让她活不了！”说完，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式的水果刀，尖锐的刀口对准了服务员的脖颈，服务员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瞬间吓地尖叫了起来。
“闭嘴！”他怒吼道。
她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住恐惧，浑身颤抖着，无助的眼神朝着人群中散布出强烈的求救讯号。
“把刀放下吧，否则你走不出咖啡馆。”
杜晓诚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一字一句警告着他。
“老子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他满额的青筋爆起，目露凶光的瞪着杜晓诚。
“别激动，既然你什么都没做，那就坐下来好好解释清楚就行。”
藏着口罩下的他怒容满面，根本听不进劝，刀尖在他手中逐渐加重了力道，微微嵌入了服务员白皙的脖颈，鲜红的液体由内而外渗出，触目惊心。
“救救……”她两行泪水扑簌簌，睫毛膏化成了泪水的一部分染料，与之融为几条黑色的线垂挂在惨白的脸颊上。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他不敢进也不肯退，「硴啦」一声巨大的声响忽然从吧台处响起，所有人闻声纷纷侧目望去，原来是一个躲在角落的一位少年不堪惊吓，不慎碰落了一只玻璃杯，应地而碎，他自己也被吓得抱头发抖蜷缩着身子。
趁杜明被分神的一瞬间，杜晓诚身手敏捷地抓起桌上的水晶小花瓶，瞄准杜明的脑袋就一手飞了过去，直击要害。
不愧是当年队里的射击亚军。
杜明还没来得及躲闪就感到额头一阵剧痛，不得不弓起身子压住伤口，“咣当”一声手中的水果刀应声落地。
“上！”杜晓诚大喝一声，所有的便衣警官都一窝蜂冲了上去，咔咔几手便将他制伏了，刘佳明将他双臂反扣，膝盖一顶，撞击他两腿后的腘窝，杜明被迫“啪”地跪倒在地，涓涓鲜血从他额角滑落，“所以说嘛，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就要听，非得来硬的。这不，见红了。”
女服务员吓的瘫坐一旁，面无血色，像丢了魂似得丝毫感觉不到脖颈处的疼痛，“找个人带她去医院吧，看起来吓得不轻。”杜晓诚匆忙跟身旁的同事交代了句，便收队回局。
被押走前，他还凶神恶煞的蹬了金毛一眼，仿佛在说「敢阴我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金毛倒是没有方才那般畏惧了，毕竟他这一时半会估计是出不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故意伤害罪，去踏缝纫机吧你！金毛在心中咒骂着。
“何雨，你通知下杨藻，人抓到了，让她过来局里指认下。”
“什么什么？老杜你可以啊！这么效率？”她在电话里惊呼。
这声夸奖传进他耳里像一首动听的歌曲，填满他男性荣耀感的心田，格外满足。
“没大没小，别老杜老杜的，咱俩可是平辈，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韩茉，也来声晓诚哥让我听听？”他打趣道，内心却隐隐期待。
不论是「老杜」还是「杜警官」，这些称谓都让他感受到隐形的沟壑，一种跨不过去的距离感。
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和她更靠近些。
“哎哟哟，晓诚哥……哈哈哈，你要是想听，就多约约韩茉大美女，毕竟人家是主持人，这嗓音也是甜美不可方物，老杜你就考虑下呗？我可听说人家对你是一见倾心呢……”
“行，我该，竟然费这时间跟你多嘴。”
“不是啊老杜，你可别现在嘴硬，到时候人家结婚生子了你再后悔莫及。”她轻笑着说起了风凉话。
“这我倒不担心，就算我孤独终老也会拉你垫背。”
他倏然垂眸，其实更想说的是，只要有你陪在身边，就算孤身一人又如何。
“诚哥……”刘佳明用食指点了点手腕，示意他时候不早了。
他点头道“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赶紧通知杨藻过来吧。”心底不自觉的失落起来，为什么？是因为她冷淡的回应，还是她拼了命的想将自己推给别人？
甩掉脑中枪林弹雨般涌来的烦躁，他「啪」地挂下电话。
“杜晓诚你这张死鸭子嘴就等着后悔吧，一身臭毛病，搞不明白韩茉怎么会看上你？”电话那头的何雨冲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小声嘀咕，她是真的搞不明白他凭什么？
是长得还可以还是说他这职业能带给人安全感？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女生前仆后继，葬送在他这棵千年傲娇的老树上，难道她们还妄想用自己一片赤诚之心，去感化一个对女生连最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的铁公鸡？
生这气的时候，她似乎早已忘了前两天才和杨藻吃过杜晓诚请客的一顿烤肉。
————
隔着一道厚厚的单向玻璃，刘佳明指着里头的那个男人，此时他的口罩已经摘掉了。
仍旧是英俊的面容，可右眼的眼角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丑陋的疤，又粗又长像一条蜿蜒的蛇身匍匐在脸上，瘆人的甚至近乎于有些恐怖。
杨藻凝视着他，这个曾经令她噩梦缠身，东躲xZ的魔鬼，如今就坐在那四四方方的小屋里，等候审讯。他四周张望，眼底流露出丝丝畏惧，再没有了当初对她威逼利诱时的残暴的恶毒之情。
大半年不见，这个男人看上去更显沧桑了。
“是他。他就是杜明——化成灰我都忘不了。”她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一个字咬道，
一道疤又如何？
就算他整张脸都被疤痕覆盖，她也能认得出来。
因为就算一个人的外貌再怎么变换，可他的眼神永远不会变……
当他手举着视频，一脸邪笑着威胁自己的时候；当他每回赌光了钱冲她苦苦哀求的时候；当他一张张数着钱，眼中尽是贪婪欲望的时候，那些眼神对于杨藻而已，皆历历在目，经久不褪。
“这小子嘴倒是硬，什么都不肯说。”刘佳明补充道，“目前除了能指控他持刀伤人，侵犯隐私以外，别的罪名都证据不足。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就这一条故意伤害罪也能关他个几天，好让我们有时间搜集证据了。”
“几天？”杨藻惊恐不安，“不可能，他做的那些事随便哪一条都能判个好几年了！不可能，不应该啊！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脸色一白，情绪瞬间奔溃，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只是关几天就被放出来，那她不是又要回到水深火热的炼狱中吗？
不！她不要！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愿死……
“杨藻，你先冷静点，不要着急，既然他已经坐在那里了，我们就想办法找到证据让他不能轻易出来，好吗？你别吓我，别这样好不好？”何雨见她抱头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心一揪一揪的痛。
不会的，一定不会这样的，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清早，还是雾蒙蒙的一片，杜晓诚的人已经在咖啡馆附近埋伏好了，有的混在早点摊里跟大妈一起吆喝卖蛋饼，有的身穿环卫工人的制服，举着一柄竹枝扫帚卖力的演绎。
总之，一切就绪。
等到八点，街道寂静的只剩下鸟鸣。
杜晓诚的指尖在桌上不断叩击着，他的耐性在不断被消磨殆尽。
直到八点一刻，杜明终于出现了。
金毛一脸的神色紧张，他努力按耐住自己的恐惧，总想要去求助于坐在他隔了几桌之外的杜晓诚。
可他不能看。
哪怕一眼，就有可能会露馅。
“照片呢？”
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身穿黑色卫衣的男子径直坐了下来，没有打招呼也不需要寒暄，金毛一眼就认出了是杜明。
“在……在我手机里。”
“你直接发给我不就好了，根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他摘下帽子忍不住抱怨，顺道还跟服务员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幸好幸好，他什么都没有察觉。
“我这不……这不怕你赖账嘛，你也知道我等着这个钱救命的。”桌子底下，金毛的腿不受控制地抖起来，每次他一紧张就会这样。
杜明轻蔑一笑，“银行卡号报给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随着他一顿操作，金毛的手机“叮”了一声，是五千元到账短信的提示，“这回行了吧？”杜明漫不经心的翻起菜单。
“嗯！”
“嗯什么嗯，赶紧发过来呀？”面对金毛的反应迟钝，他将菜单一拍，着急的催促着。
金毛被吓的哆嗦，慌张地点了点头，“哦哦哦对，马上马上！”随后，他又战战兢兢地瞟了窗外一眼，如同在释放一个信号，这些细小的举动却被杜明尽收眼底，他倏地警觉起来，凭他这两年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是了，否则这小子怎么会突然约他见面？他怎么昨晚没有想到呢？
“你小子不会在跟我耍滑头吧？”他紧咬着下唇，咒骂了一句「tmd」起身就要走，结果已经晚了。
正端着卡布奇诺的女服务员被突然起身的他猛地撞到，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他身上，他怒气“蹭”地蔓延上来，此时却发现周围被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涌上来，团团将他包围住。
他灵机一动，立马冲到女服务员身后，一个反手用虎口掐住了她的喉口要挟着说，“你们谁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有办法让她活不了！”说完，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式的水果刀，尖锐的刀口对准了服务员的脖颈，服务员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瞬间吓地尖叫了起来。
“闭嘴！”他怒吼道。
她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住恐惧，浑身颤抖着，无助的眼神朝着人群中散布出强烈的求救讯号。
“把刀放下吧，否则你走不出咖啡馆。”
杜晓诚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一字一句警告着他。
“老子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他满额的青筋爆起，目露凶光的瞪着杜晓诚。
“别激动，既然你什么都没做，那就坐下来好好解释清楚就行。”
藏着口罩下的他怒容满面，根本听不进劝，刀尖在他手中逐渐加重了力道，微微嵌入了服务员白皙的脖颈，鲜红的液体由内而外渗出，触目惊心。
“救救……”她两行泪水扑簌簌，睫毛膏化成了泪水的一部分染料，与之融为几条黑色的线垂挂在惨白的脸颊上。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他不敢进也不肯退，「硴啦」一声巨大的声响忽然从吧台处响起，所有人闻声纷纷侧目望去，原来是一个躲在角落的一位少年不堪惊吓，不慎碰落了一只玻璃杯，应地而碎，他自己也被吓得抱头发抖蜷缩着身子。
趁杜明被分神的一瞬间，杜晓诚身手敏捷地抓起桌上的水晶小花瓶，瞄准杜明的脑袋就一手飞了过去，直击要害。
不愧是当年队里的射击亚军。
杜明还没来得及躲闪就感到额头一阵剧痛，不得不弓起身子压住伤口，“咣当”一声手中的水果刀应声落地。
“上！”杜晓诚大喝一声，所有的便衣警官都一窝蜂冲了上去，咔咔几手便将他制伏了，刘佳明将他双臂反扣，膝盖一顶，撞击他两腿后的腘窝，杜明被迫“啪”地跪倒在地，涓涓鲜血从他额角滑落，“所以说嘛，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就要听，非得来硬的。这不，见红了。”
女服务员吓的瘫坐一旁，面无血色，像丢了魂似得丝毫感觉不到脖颈处的疼痛，“找个人带她去医院吧，看起来吓得不轻。”杜晓诚匆忙跟身旁的同事交代了句，便收队回局。
被押走前，他还凶神恶煞的蹬了金毛一眼，仿佛在说「敢阴我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金毛倒是没有方才那般畏惧了，毕竟他这一时半会估计是出不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故意伤害罪，去踏缝纫机吧你！金毛在心中咒骂着。
“何雨，你通知下杨藻，人抓到了，让她过来局里指认下。”
“什么什么？老杜你可以啊！这么效率？”她在电话里惊呼。
这声夸奖传进他耳里像一首动听的歌曲，填满他男性荣耀感的心田，格外满足。
“没大没小，别老杜老杜的，咱俩可是平辈，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韩茉，也来声晓诚哥让我听听？”他打趣道，内心却隐隐期待。
不论是「老杜」还是「杜警官」，这些称谓都让他感受到隐形的沟壑，一种跨不过去的距离感。
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和她更靠近些。
“哎哟哟，晓诚哥……哈哈哈，你要是想听，就多约约韩茉大美女，毕竟人家是主持人，这嗓音也是甜美不可方物，老杜你就考虑下呗？我可听说人家对你是一见倾心呢……”
“行，我该，竟然费这时间跟你多嘴。”
“不是啊老杜，你可别现在嘴硬，到时候人家结婚生子了你再后悔莫及。”她轻笑着说起了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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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垂眸，其实更想说的是，只要有你陪在身边，就算孤身一人又如何。
“诚哥……”刘佳明用食指点了点手腕，示意他时候不早了。
他点头道“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赶紧通知杨藻过来吧。”心底不自觉的失落起来，为什么？是因为她冷淡的回应，还是她拼了命的想将自己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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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诚你这张死鸭子嘴就等着后悔吧，一身臭毛病，搞不明白韩茉怎么会看上你？”电话那头的何雨冲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小声嘀咕，她是真的搞不明白他凭什么？
是长得还可以还是说他这职业能带给人安全感？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女生前仆后继，葬送在他这棵千年傲娇的老树上，难道她们还妄想用自己一片赤诚之心，去感化一个对女生连最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的铁公鸡？
生这气的时候，她似乎早已忘了前两天才和杨藻吃过杜晓诚请客的一顿烤肉。
————
隔着一道厚厚的单向玻璃，刘佳明指着里头的那个男人，此时他的口罩已经摘掉了。
仍旧是英俊的面容，可右眼的眼角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丑陋的疤，又粗又长像一条蜿蜒的蛇身匍匐在脸上，瘆人的甚至近乎于有些恐怖。
杨藻凝视着他，这个曾经令她噩梦缠身，东躲xZ的魔鬼，如今就坐在那四四方方的小屋里，等候审讯。他四周张望，眼底流露出丝丝畏惧，再没有了当初对她威逼利诱时的残暴的恶毒之情。
大半年不见，这个男人看上去更显沧桑了。
“是他。他就是杜明——化成灰我都忘不了。”她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一个字咬道，
一道疤又如何？
就算他整张脸都被疤痕覆盖，她也能认得出来。
因为就算一个人的外貌再怎么变换，可他的眼神永远不会变……
当他手举着视频，一脸邪笑着威胁自己的时候；当他每回赌光了钱冲她苦苦哀求的时候；当他一张张数着钱，眼中尽是贪婪欲望的时候，那些眼神对于杨藻而已，皆历历在目，经久不褪。
“这小子嘴倒是硬，什么都不肯说。”刘佳明补充道，“目前除了能指控他持刀伤人，侵犯隐私以外，别的罪名都证据不足。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就这一条故意伤害罪也能关他个几天，好让我们有时间搜集证据了。”
“几天？”杨藻惊恐不安，“不可能，他做的那些事随便哪一条都能判个好几年了！不可能，不应该啊！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脸色一白，情绪瞬间奔溃，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只是关几天就被放出来，那她不是又要回到水深火热的炼狱中吗？
不！她不要！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愿死……
“杨藻，你先冷静点，不要着急，既然他已经坐在那里了，我们就想办法找到证据让他不能轻易出来，好吗？你别吓我，别这样好不好？”何雨见她抱头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心一揪一揪的痛。
不会的，一定不会这样的，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