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救他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宋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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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有个女的救了个男的，然后浑身都是水被推进了急救室。然后这个刘聘婷顺势给医生塞钱，要医生改口说是她救的。但是我不知道救的是不是顾总…我就说这女的怎么这么眼熟呢…”
那人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在喃喃自语。
但寂静的人群却将她的声音无限放大。
即使她淹没在人群中，顾夜寒还是一眼就找准了她的位置。
当年他在医院见过她，他不会记错。
所以她刚刚嘴中说的那件事的男主角，只会是他自己。
宋如歌当年没有说谎，的确是她救了他，而他，却固执的相信了自己的眼睛，相信了别人的话，而先入为主的判了她说谎的死刑。
顾夜寒身体挺得笔直，淡漠的脸，看不出表情，目光，却直直的看向宋如歌。
他薄唇张了张，半晌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明明开了暖气的宴会，顾夜寒却依旧觉得冷，一层一层的冷，直逼他的内心。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宋如歌回国时见到他第一眼的恨意，从何而来。
“啪”的一声。
顾夜寒手里的酒杯掉落下去，支离破碎。
这一声响，将他狠狠震醒。
顾夜寒迈着步子朝宋如歌走去，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让他觉得那么遥远。
他伸出手，颤抖的伸出手，想放在宋如歌的肩膀上，想看着她的眼睛，想对她道歉。
可是，他对她从那时就已经开始造成的伤害，该怎么去弥补？
“如…”
“你不用道歉，当时救你是我心甘情愿。我现在早已不恨你了。”
顾夜寒一怔，不恨了，是不是也代表不爱了？
他鼻子忽然有些酸涩，喉咙也有点发干，双眼发胀。
这是他第三次出现这种感觉了。
第一次是从刘聘婷口中得知宋如歌移情别恋。
第二次是从刘聘婷口中得知宋如歌死在医院。
第三次是现在，听宋如歌说不恨他了。
他从聂朗手中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了心间。
顾夜寒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在孩子的事情上对不起她，却没想到。
他欠她，其实已经这么多。
“如歌，我…”
顾夜寒想要出声解释，可是在他对上宋如歌，冰冷不带一丝情意，甚至还微微发红的眸子时，他突然顿住了。
他又怎么配？
顾夜寒嗜血的眼光看向地上的刘聘婷，他寒声问道：“当年，到底是谁救了我？”
男人的话，让刘聘婷脸色骤变，但她仍然咬紧牙关否认道：“是我救的你。你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她一定是宋如歌安排的，夜寒，你想想，若不是我救了你，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那里。”
顾夜寒死死盯着她，她也捏着拳看着顾夜寒的眼睛一眨不眨，她知道，只有这样，她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就算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只要她死咬住是她救的，那就是她救的。
就在二人陷入僵持的时候，阿七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聘婷，你别再执迷不悟了。顾夜寒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两个都清楚。”
刘聘婷身形一晃，她没想到，率先站出来指认自己的，居然是睡在自己旁边最久的枕边人。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道：“就是我救的。”
刘聘婷声音尖锐，带着孤注一掷。她前一次还能借着聂家东山再起。
但这一次，她有预感，她若是没了，就真的没了。
“你说是你救的？”宋如歌勾唇嘲讽的问道：“如果是你救的，你应该知道当天落水的顾总，穿的是什么颜色衬衫吧？”
宋如歌这话一出，刘聘婷愣住了，紧接着神情变得慌乱起来。
当时跳下水的根本就不是她，她怎么会想着要去关注顾夜寒，当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衬衫。
“你不会连这都不记得了吧？”
被宋如歌这一激，刘聘婷只能出口胡乱的猜测起来：“我…我当时急着救夜寒，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是…是白色…”
“错。”宋如歌冷冷一笑，勾唇道：“他明明当时穿的是蓝色。”
她话音刚落，刘聘婷连忙接话道：“对对对，是我记错了，是蓝色，我记起来了。”
她抬头，正想嘲讽宋如歌的愚蠢，居然将答案送到她的嘴边，却蓦然对上宋如歌讥讽的眸子。
“刘聘婷，你在说谎。当天顾夜寒他去见客户，要去打高尔夫，所以他当天根本就没有穿衬衫，而是穿的灰色运动服。”
宋如歌摇摇头，看向已经溃不成军的刘聘婷，眼里只有怜悯。
刘聘婷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她没想到，宋如歌到这种时候都还给她下了套，愚蠢的根本不是宋如歌，而是她。
她冷笑一声，朝四周看去，台下的人早已经纷纷对她露出鄙夷。
刘聘婷又看向顾夜寒，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这双眼睛里，只有彻骨的厌恶。
只有聂母心疼的看向她，想上前，却被顾夜寒的保镖死死按住。
刘聘婷对上聂母的眼神，她眼前一亮，挣扎的说道：“我还有聂氏的股份，我将聂氏给你，夜寒你跟我结婚…”
“刘小姐看来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忘记了我之前说的话。聂氏的股份你有资格占吗？”
“更何况，你母亲的股份，你大伯的股份，可都在我手上。这样看来，聂氏现在应该是我说了算吧。”
刘聘婷倏的看向聂母，她疯了一般冲上去狠狠揪着聂母的衣领摇晃：“这个贱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将股份给她了？”
直到看到聂母流着泪点头，刘聘婷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冷意灌上来。
“呵呵…”
就在众人以为她已经要低头认输的时候，刘聘婷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了。
她现在什么筹码都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但她没有输。
宋如歌和顾夜寒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刘聘婷想到这里，心里涌出无尽的报复和快感。
她盯着宋如歌，言语中带着疯狂：“你知道吗，当年你替顾夜寒解毒后，我就躺了上去。然后，我只不过是合了你跟别的男人的一张结婚照，顾夜寒他就信了哈哈哈。”
刘聘婷眼里闪起一抹古怪的神色，继续道：“可是，他就从那时候变了。明明嘴里说着不爱你，却还总是偷偷打探你的消息。没办法，我只好假借他的名义将你藏起来。”
刘聘婷看向顾夜寒，笑的越发猖狂。
顾夜寒倏地转身，一把掐住了刘聘婷的喉咙。
刘聘婷咳了两声，语气却带着洋洋得意，根本已经忘了激怒顾夜寒的下场。
“宋如歌她当时真的蠢，你知道吗，怀胎十月，我都跟她说你很忙，没时间来看她。她就信了，从来不去打扰你。哈哈哈…”
刘聘婷笑着笑着，眼角流出泪来，即使顾夜寒的手上一直在加力，但她却始终都在笑。
她只知道，她活不了，所有人也别想好过。
“你知道她生产那天吗？我偷了她自己设计的那件婚纱，穿去了医院，当着她的面，跟她说我们要结婚了。我还找人模仿你的声音，说你恨不得她去死…哦，对了…”
“我还拿了手术刀，一刀，两刀捅在了她的肚子上…哈哈哈，你知道吗…我不让医生给她打麻药，你不知
道她叫的多凄惨啊…鲜血直流…多喜庆…啊——”
顾夜寒听不下去了，他捏着刘聘婷的喉咙，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浑身暴戾不堪。
他只觉得心头有一头猛兽在嘶吼，在叫他，将面前的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然而刘聘婷还觉得不过瘾，索性将世间最恶毒的话，尽数吐了出来。
“你觉得你和宋如歌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刘聘婷一个人的错吗？你错了，顾夜寒，是你自以为是，轻信于人，从来不曾信任过她，要不然，怎么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信。”
她的声音如同火焰，每一句，都让顾夜寒的心智迷失，
他想出声反驳，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
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然而，宋如歌却上前，抓住顾夜寒的手，对他摇着头。
“顾夜寒，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顾夜寒松开了手，刘聘婷喉咙里忽然灌进空气，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只是，她听到宋如歌这句像冷水一样的话，得意的气焰低沉了下来。
她眼角划过一滴又一滴泪，疯狂嚎叫：“宋如歌，你是故意的。你还记得这句话是不是？你故意提醒我，提醒我如今是你的手下败将是不是？”
宋如歌勾唇，任凭刘聘婷发疯猜想。
就在所有人都在鄙夷刘聘婷的所作所为时，只见一个小男孩冲破保镖的束缚，护在了刘聘婷的面前。
他眼睛通红的看着宋如歌，声音里带着愤怒：“我不允许你欺负我的妈咪。”
“呵呵…”刘聘婷疯疯癫癫的笑着，没想到活了一世，到头来，只有这一个野种敢冲过来护着自己。
她抬头斜眼看着宋如歌，一字一句尖声道：“宋如歌，我没有输，哈哈哈，我没有输…”
宋如歌冷冷看着护在刘聘婷面前的顾团团，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她越是想看到她心痛的表情，她宋如歌就偏不如刘聘婷的愿。
况且，只有她表现的更不在意，顾团团才不会有危险。
“不就是一个儿子吗？刘聘婷，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宋如歌冷冷道，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刘聘婷一怔，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不争了？”
“儿子不认我这个妈，要认你这个妈，我有什么办法？你赢了，刘聘婷。”
宋如歌说完转身就走，只剩刘聘婷被禁锢在原地，等待法律的审判，而且她绝不会再让刘聘婷有翻身的机会。
“哈哈哈，宋如歌，你终于承认你输了。我刘聘婷一定会活的好好的，看一出反目成仇的戏哈哈哈…”
她“呸”的一下吐出嘴里的毒药，眼睛像淬了剧毒的蛇，阴气森森的盯着宋如歌身影消失的方向。
刘聘婷摸了摸顾团团的头，冰冷的说道：“你可以为妈咪做最后一件事吗？”
就在她附在顾团团的耳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一副冰冷泛着银光的手铐，将她的双手铐住。
“刘聘婷女士，你涉嫌故意杀人案等多件刑事案件，我们现在依法对您进行逮捕…”
刘聘婷站起身，缓缓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跟在两个警察的身后朝酒店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
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那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阿七一眼。
就在宋如歌走进停车场的路程中，三个身影，两前一后，两大一小跟了过来。
“那次有个女的救了个男的，然后浑身都是水被推进了急救室。然后这个刘聘婷顺势给医生塞钱，要医生改口说是她救的。但是我不知道救的是不是顾总…我就说这女的怎么这么眼熟呢…”
那人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在喃喃自语。
但寂静的人群却将她的声音无限放大。
即使她淹没在人群中，顾夜寒还是一眼就找准了她的位置。
当年他在医院见过她，他不会记错。
所以她刚刚嘴中说的那件事的男主角，只会是他自己。
宋如歌当年没有说谎，的确是她救了他，而他，却固执的相信了自己的眼睛，相信了别人的话，而先入为主的判了她说谎的死刑。
顾夜寒身体挺得笔直，淡漠的脸，看不出表情，目光，却直直的看向宋如歌。
他薄唇张了张，半晌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明明开了暖气的宴会，顾夜寒却依旧觉得冷，一层一层的冷，直逼他的内心。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宋如歌回国时见到他第一眼的恨意，从何而来。
“啪”的一声。
顾夜寒手里的酒杯掉落下去，支离破碎。
这一声响，将他狠狠震醒。
顾夜寒迈着步子朝宋如歌走去，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让他觉得那么遥远。
他伸出手，颤抖的伸出手，想放在宋如歌的肩膀上，想看着她的眼睛，想对她道歉。
可是，他对她从那时就已经开始造成的伤害，该怎么去弥补？
“如…”
“你不用道歉，当时救你是我心甘情愿。我现在早已不恨你了。”
顾夜寒一怔，不恨了，是不是也代表不爱了？
他鼻子忽然有些酸涩，喉咙也有点发干，双眼发胀。
这是他第三次出现这种感觉了。
第一次是从刘聘婷口中得知宋如歌移情别恋。
第二次是从刘聘婷口中得知宋如歌死在医院。
第三次是现在，听宋如歌说不恨他了。
他从聂朗手中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了心间。
顾夜寒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在孩子的事情上对不起她，却没想到。
他欠她，其实已经这么多。
“如歌，我…”
顾夜寒想要出声解释，可是在他对上宋如歌，冰冷不带一丝情意，甚至还微微发红的眸子时，他突然顿住了。
他又怎么配？
顾夜寒嗜血的眼光看向地上的刘聘婷，他寒声问道：“当年，到底是谁救了我？”
男人的话，让刘聘婷脸色骤变，但她仍然咬紧牙关否认道：“是我救的你。你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她一定是宋如歌安排的，夜寒，你想想，若不是我救了你，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那里。”
顾夜寒死死盯着她，她也捏着拳看着顾夜寒的眼睛一眨不眨，她知道，只有这样，她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就算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只要她死咬住是她救的，那就是她救的。
就在二人陷入僵持的时候，阿七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聘婷，你别再执迷不悟了。顾夜寒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两个都清楚。”
刘聘婷身形一晃，她没想到，率先站出来指认自己的，居然是睡在自己旁边最久的枕边人。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道：“就是我救的。”
刘聘婷声音尖锐，带着孤注一掷。她前一次还能借着聂家东山再起。
但这一次，她有预感，她若是没了，就真的没了。
“你说是你救的？”宋如歌勾唇嘲讽的问道：“如果是你救的，你应该知道当天落水的顾总，穿的是什么颜色衬衫吧？”
宋如歌这话一出，刘聘婷愣住了，紧接着神情变得慌乱起来。
当时跳下水的根本就不是她，她怎么会想着要去关注顾夜寒，当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衬衫。
“你不会连这都不记得了吧？”
被宋如歌这一激，刘聘婷只能出口胡乱的猜测起来：“我…我当时急着救夜寒，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是…是白色…”
“错。”宋如歌冷冷一笑，勾唇道：“他明明当时穿的是蓝色。”
她话音刚落，刘聘婷连忙接话道：“对对对，是我记错了，是蓝色，我记起来了。”
她抬头，正想嘲讽宋如歌的愚蠢，居然将答案送到她的嘴边，却蓦然对上宋如歌讥讽的眸子。
“刘聘婷，你在说谎。当天顾夜寒他去见客户，要去打高尔夫，所以他当天根本就没有穿衬衫，而是穿的灰色运动服。”
宋如歌摇摇头，看向已经溃不成军的刘聘婷，眼里只有怜悯。
刘聘婷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她没想到，宋如歌到这种时候都还给她下了套，愚蠢的根本不是宋如歌，而是她。
她冷笑一声，朝四周看去，台下的人早已经纷纷对她露出鄙夷。
刘聘婷又看向顾夜寒，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这双眼睛里，只有彻骨的厌恶。
只有聂母心疼的看向她，想上前，却被顾夜寒的保镖死死按住。
刘聘婷对上聂母的眼神，她眼前一亮，挣扎的说道：“我还有聂氏的股份，我将聂氏给你，夜寒你跟我结婚…”
“刘小姐看来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忘记了我之前说的话。聂氏的股份你有资格占吗？”
“更何况，你母亲的股份，你大伯的股份，可都在我手上。这样看来，聂氏现在应该是我说了算吧。”
刘聘婷倏的看向聂母，她疯了一般冲上去狠狠揪着聂母的衣领摇晃：“这个贱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将股份给她了？”
直到看到聂母流着泪点头，刘聘婷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冷意灌上来。
“呵呵…”
就在众人以为她已经要低头认输的时候，刘聘婷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了。
她现在什么筹码都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但她没有输。
宋如歌和顾夜寒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刘聘婷想到这里，心里涌出无尽的报复和快感。
她盯着宋如歌，言语中带着疯狂：“你知道吗，当年你替顾夜寒解毒后，我就躺了上去。然后，我只不过是合了你跟别的男人的一张结婚照，顾夜寒他就信了哈哈哈。”
刘聘婷眼里闪起一抹古怪的神色，继续道：“可是，他就从那时候变了。明明嘴里说着不爱你，却还总是偷偷打探你的消息。没办法，我只好假借他的名义将你藏起来。”
刘聘婷看向顾夜寒，笑的越发猖狂。
顾夜寒倏地转身，一把掐住了刘聘婷的喉咙。
刘聘婷咳了两声，语气却带着洋洋得意，根本已经忘了激怒顾夜寒的下场。
“宋如歌她当时真的蠢，你知道吗，怀胎十月，我都跟她说你很忙，没时间来看她。她就信了，从来不去打扰你。哈哈哈…”
刘聘婷笑着笑着，眼角流出泪来，即使顾夜寒的手上一直在加力，但她却始终都在笑。
她只知道，她活不了，所有人也别想好过。
“你知道她生产那天吗？我偷了她自己设计的那件婚纱，穿去了医院，当着她的面，跟她说我们要结婚了。我还找人模仿你的声音，说你恨不得她去死…哦，对了…”
“我还拿了手术刀，一刀，两刀捅在了她的肚子上…哈哈哈，你知道吗…我不让医生给她打麻药，你不知
道她叫的多凄惨啊…鲜血直流…多喜庆…啊——”
顾夜寒听不下去了，他捏着刘聘婷的喉咙，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浑身暴戾不堪。
他只觉得心头有一头猛兽在嘶吼，在叫他，将面前的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然而刘聘婷还觉得不过瘾，索性将世间最恶毒的话，尽数吐了出来。
“你觉得你和宋如歌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刘聘婷一个人的错吗？你错了，顾夜寒，是你自以为是，轻信于人，从来不曾信任过她，要不然，怎么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信。”
她的声音如同火焰，每一句，都让顾夜寒的心智迷失，
他想出声反驳，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
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然而，宋如歌却上前，抓住顾夜寒的手，对他摇着头。
“顾夜寒，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顾夜寒松开了手，刘聘婷喉咙里忽然灌进空气，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只是，她听到宋如歌这句像冷水一样的话，得意的气焰低沉了下来。
她眼角划过一滴又一滴泪，疯狂嚎叫：“宋如歌，你是故意的。你还记得这句话是不是？你故意提醒我，提醒我如今是你的手下败将是不是？”
宋如歌勾唇，任凭刘聘婷发疯猜想。
就在所有人都在鄙夷刘聘婷的所作所为时，只见一个小男孩冲破保镖的束缚，护在了刘聘婷的面前。
他眼睛通红的看着宋如歌，声音里带着愤怒：“我不允许你欺负我的妈咪。”
“呵呵…”刘聘婷疯疯癫癫的笑着，没想到活了一世，到头来，只有这一个野种敢冲过来护着自己。
她抬头斜眼看着宋如歌，一字一句尖声道：“宋如歌，我没有输，哈哈哈，我没有输…”
宋如歌冷冷看着护在刘聘婷面前的顾团团，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她越是想看到她心痛的表情，她宋如歌就偏不如刘聘婷的愿。
况且，只有她表现的更不在意，顾团团才不会有危险。
“不就是一个儿子吗？刘聘婷，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宋如歌冷冷道，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刘聘婷一怔，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不争了？”
“儿子不认我这个妈，要认你这个妈，我有什么办法？你赢了，刘聘婷。”
宋如歌说完转身就走，只剩刘聘婷被禁锢在原地，等待法律的审判，而且她绝不会再让刘聘婷有翻身的机会。
“哈哈哈，宋如歌，你终于承认你输了。我刘聘婷一定会活的好好的，看一出反目成仇的戏哈哈哈…”
她“呸”的一下吐出嘴里的毒药，眼睛像淬了剧毒的蛇，阴气森森的盯着宋如歌身影消失的方向。
刘聘婷摸了摸顾团团的头，冰冷的说道：“你可以为妈咪做最后一件事吗？”
就在她附在顾团团的耳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一副冰冷泛着银光的手铐，将她的双手铐住。
“刘聘婷女士，你涉嫌故意杀人案等多件刑事案件，我们现在依法对您进行逮捕…”
刘聘婷站起身，缓缓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跟在两个警察的身后朝酒店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
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那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阿七一眼。
就在宋如歌走进停车场的路程中，三个身影，两前一后，两大一小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