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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什么真相都不可能永远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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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忽而扯起嘴角自嘲地一笑。

    林海蓝啊林海蓝,多少年的挫折打击都没打垮你,现在为何会变得这么懦弱,独自纠结不安,诚惶诚恐,竟然连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询问都不敢么?

    这还是当初面对所爱的人结婚前和别的女人开房,仍能站得笔直迎面微笑的她么?

    何茉有句话未尝说得不对,她曾经是坚韧的灰姑娘,后来却被宠成了脆弱的豌豆姑娘。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肚子上的肉,看,连指尖用力戳着都不嫌疼,一颗豌豆怎么可能弄疼她?

    林海蓝慢慢趴在浴缸的边沿上,热腾腾的水汽蒸得她全身泛红,连眼睛也红了起来。

    原来,只有心变成了不堪一击的豌豆姑娘么?

    同一时间,贺承渊拉开了书桌中央最大的抽屉。

    抽屉里放了一些文件和证件,东西不是很多,但挺杂。

    他翻了翻,眸光倏地缩了一下,从左后方最厚的一叠文件的最下面抽出一叠薄薄的照片。

    照片上他的正脸拍得很清晰,相对而言,女人只拍到一个背影,若是不相识的恐怕看不出那是谁,如果是原本就认识的,只消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冷峻的脸沉下来,薄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随之,他关上抽屉,但没有将照片放回原位。

    林海蓝泡了澡出来,贺承渊正在厨房里简单弄点吃的。

    吃饭的时候,贺承渊忽然抬眸问她,“你昨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林海蓝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最终也没隐瞒,“我去找何茉,遇见了她爷爷。”

    “以后不要再和他接触了。”贺承渊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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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蓝抬眼看着他,抿唇,眼里隐隐有着几分疑问。

    贺承渊幽沉的黑眸对上她的视线,仿佛已看透了她的想法,他把筷子放下,伸手在她头顶爱怜的轻抚。

    “通常来说,生意做到一定规模的商人,很难说自己的手是干净的,你明白吗?”

    林海蓝听得整个人一凉,“你是说何老会对我不利?”

    贺承渊沉沉地道,“我只是要你明白,他如果想,能施展各种手段,而你未必能应对。”

    手段也包括深浅,林海蓝想到书房里被她藏起来的那些照片,忽然感到浓浓的警告意味。

    没错,那些照片上的人的确是贺承渊和何茉,何老疼爱何茉,就绝不会让这些暧昧的照片流泻出去惹人口舌,他大可以一把火毁灭干净,何必要特意交给她。

    因为她恐怕是唯一一个同样不会让照片流出去,而且又如同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的人。

    不过贺承渊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林海蓝的表情微微僵住。

    趁着吃完饭贺承渊去了卫生间之际,她轻步回了书房,拉开抽屉就翻找藏照片的地方,看到那里除了文件空无一物时,她的手蓦地一紧。

    轻轻关上抽屉门,她走出书房,回到卧室便见贺承渊从卫生间出来,她双眼怔怔地望着他,没发现自己眼里寻求答案的神色。

    “睡一会儿?”他的声音暗哑磁性,又不失温柔地抱着她顺势躺下去,拇指指腹磨蹭着她的脸颊,“两个小时后我叫醒你,不要为不确定的事胡思乱想。”

    听到他清淡的开口,依偎在她怀里的林海蓝怔了下,忍不住抬头看他。

    照片不见了,他果然是因为照片才会说那番话。

    显然是他也知道在眼见为实面前,语言上的辩白显得过于苍白无力,所以他没有急着解释。

    虽然那些实打实的证据摆在她面前,令她有些动摇,但她又很了解他的性格,如果他急着拉一堆当事人或是目击者来她跟前澄清,这样她反而才觉得大有问题。

    而不论什么真相,不可能永远不见天日。

    因为手术基本上是在夜里进行的,林海蓝一觉醒来时天才刚亮,睁眼之际,恰好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随即,清冽的气息离开,他坐了起来。

    “等等。”林海蓝使劲闭了闭眼,又睁开,终于看清了,“你手臂上什么时候多了道疤?”

    在前臂的内侧,看疤痕的走向应该是在防卫的时候他曲起手臂挡了一下造成的。

    “谈生意遇到了些麻烦。”贺承渊淡笑着勾了勾她下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穿上。

    “谈什么生意还要动手的?”林海蓝也跟着起来,眼里满是担忧,他自己才说生意做得大的人手上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但真的见到他受伤,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只是意外,别担心,嗯?”瞥到她紧张兮兮的脸色,贺承渊笑了声,边扣衬衫扣子边低下头来啄吻她的嘴唇。

    “这种意外少来几次……”林海蓝不赞同地嘀咕。

    贺承渊沉稳的俊容一片肃穆,“这样的意外只此一次,是我公司的经理带着秘书去谈生意,对方却看上了他的秘书,争执中被对方打伤,还把他的秘书抢走了。”

    “……”林海蓝听得咋舌,她当然明白那所谓的抢是什么意思,不由地蹙眉,“够卑劣的。”

    “不过听你的意思你原先似乎并不在场?”她忽然问。

    贺承渊却微微一挑眉宇,“我有脚。”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赶过去么,林海蓝窘了一下,被他捏了把脸颊上的肉,就去洗漱了。

    结果贺承渊前脚刚进浴室,林海蓝的脑中就飞快地闪过一些东西。

    她突然想起来,似乎有好多天她都没怎么看到贺承渊**上身的模样,他在外都是西装衬衫,回来会换家居服,睡觉会穿睡衣。

    这段时间,他没有邀请她共浴,即便是兴致盎然地压倒她,也不见得他把衣服完全脱下来。

    她于情事上素来掌控不了主动权,往往三两下被他撩拨得神智昏沉,此时才想起这样的反常,原来他是为了不让她发现受伤了。

    整理被铺的时候她的手指陡然顿住不动。

    仔细回溯,他这样的举动似乎……正是从他那晚接到电话冷着脸离家后开始的。

    何茉说他是为了她打架而受了伤。

    他说是因为公司员工与生意对象起了冲突。

    慈善晚宴上那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又说过不孝子不长眼,招惹到他。

    林海蓝不由地揉额头,不过是打个架,怎么会搞得这么扑朔迷离。

    梳洗好,自然是由贺承渊亲自开车把她送到医院,林海蓝刚到住院部,便见孤儿院的沈院长早早地就来了,看见她,她踌躇了下,朝她点了点头。

    “还没醒吗?”

    “嗯,孩子看起来很虚弱。”沈院长担忧地看着病房里面。

    “孩子小,动这样的大手术肯定耗精神,等以后精心调养着,会好起来的。”林海蓝温柔地笑笑。

    沈院长抿着唇静静地站了会儿,然后眼神满含歉意地看着她,“蓓蓓出事那会儿我主观认为是你不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觉得很抱歉。”

    “我知道您会紧张是真心地在乎孩子们。”林海蓝说着还俏皮地眨了下眼。

    “对了,前几天找小威的时候我们把仓库弄乱了,这两天叫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正好翻出了以前的相册,我想着今天过来应该可以碰到你,所以把照片带来了。”沈院长说着,低头翻包。

    林海蓝忙从她手上把一个文件袋接过来,不禁讶然一笑。

    又是熟悉的文件袋,又是照片。

    两人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林海蓝略微有些激动地把照片抽出来。

    照片经过了近二十年的时光,已经有些略微发黄了,但人像依旧清晰无比,看到照片上的合影时,她还是狠狠震撼了一番。

    那是一张年轻时的妈妈和一个少年的合影,让她心情震动的是她妈妈看着少年时温柔含笑的眼神,那种眼神,她细细回想,是见过无数次的,十分疼爱和甜蜜。

    其实之前她想过,既然林华强和她们毫无关系,也许,她们的爸爸是妈妈非常非常爱的一个男人,所以对于和那个人的爱情结晶,妈妈几乎将她视作了生命。

    但贺承渊比她大了九岁,当然不可能是她妈妈的孩子,难道仅仅是投缘而已吗?

    年轻时的妈妈和她现在的丈夫曾经这么熟悉,关系也那么好,贺承渊不可能忘记她妈妈是谁的……

    所以也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她感觉到心脏微微抽搐了下,换了一张照片,脸色顿时一窘。

    十几岁的贺承渊看起来很清秀,完全没有如今这种迫人的气势,甚至可以说是很温柔和煦的,而小不点的她就被这样的他抱在怀里,她的屁股坐在他手臂上,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小嘴还拼命嘟起去亲他好看的脸,而他则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却没躲,由着她结结实实把嘴堵他脸上。

    旁边的沈院长看了眼不由地笑了出来,虽然是n年前的事了,林海蓝还是被笑了个大红脸,她一定是小时候主动完了,如今才被贺承渊玩弄在鼓掌中只有害羞的份!

    有谁会想到,当初她只到他腰的男孩儿如今竟然成了她的丈夫。

    连知道她结婚对象竟然是贺承渊的沈院长也不禁感慨。

    “院长,这个人是谁?”林海蓝忽然指着照片左上角的一个人影问,这个人显然是正在看着他们这边的,而且看得很专注,所以她才忍不住好奇。

    沈院长把照片拿过去眯眼瞧了瞧,回忆了很久才蓦地眼睛一亮,“这不是那谁,黎家的儿子嘛。”

    林海蓝不认识什么黎家。

    “他父亲以前是安城市市长,这位小公子到没有什么脾气,性子挺好的,经常来孤儿院送礼物给孩子们。”沈院长说着抬头看了眼林海蓝,“小时候你们也挺好的,你后来再没遇到过他?”

    她小时候难道是人精?那么会做人,怎么和谁的关系都这么好。

    窘迫地摇了摇头,就听见病房里一声嘤咛,是蓓蓓醒了!

    林海蓝一时也无暇再看照片,把照片统统收进文件袋里,就同沈院长一起连忙起身去看蓓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