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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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所有销售都加班到很晚，周五圣诞，早会取消，上班时间默认弹性。
许玖玥到了工位没多久，就有个礼宾部的同事捧着一捧青苹果花束过来找她。
小伙子笑出一口白牙：“paul哥让我送上来的，省得你下楼跑一趟了。”
有女同事抻着脖子艳羡：
“看rita多有面儿，paul哥就差亲自替你跑腿儿了！”
“男朋友真浪漫~！”
“快数数几个苹果~！”
苹果花束比葡萄花束大了不少，20多颗饱满鲜亮的青苹果间穿插着洋桔梗、绿雏菊和满天星等白绿相间的小花，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清甜的香气直往她心坎儿里钻。
许玖玥欢喜接过真诚道谢，迫不及待地抽出卡片，熟悉的飘逸字体写道：
【宝贝
圣诞快乐
怕你不识数直接告诉你
苹果一共21个
有一个里面有惊喜
你找找】
如常，没有落款。
许玖玥唇角扬着掩不住的笑，开心地指尖轻点每一个苹果，第一遍数出了22个，第二遍才数对。
第三遍细看，她才发现其中一个苹果梗比旁的长一些、颜色深一些，轻轻拨弄，材质不同。
许玖玥轻捏棕色的长梗将其提起，发觉这是个苹果形状的碗盅，苹果被一分为二，上半部分是个盖子，下半部分是个小碗，躺在一堆苹果中间，里面盛着一把车钥匙。
许玖玥放下苹果盖儿，掏出钥匙端详，车钥匙被改过，看不出品牌，上面本应是汽车logo的位置刻着一轮银色的弯月，跟她后腰的纹身如出一辙。
许玖玥给徐狐狸拨出电话：“停在哪里？”
徐郅恒那边有机场的背景音，估计是在办手续，他语气含笑：“还挺快，看来眼神有长进，你下b1，就在卡宴旁边。”
许玖玥小跑着下楼，电话没挂，徐郅恒听见她的轻喘出声埋怨：“慢点儿，又不会自动驾驶跑了。”
许玖玥语气轻快：“我好不容易傍上个大款收了份大礼，我得趁你回来之前偷着把车卖了，套现赶紧跑路！”
“跑吧~跑到五指山我也能把你逮回来！”
卡宴旁边停着一辆抹茶色的smart，车牌号是燕xuo121，车标被改成一个银色的金箍，看上去像个山寨大玩具，白色的a柱向后延伸，绕着c柱画了半圈，将门框在白线里，呆萌又可爱。
许玖玥咯咯笑，开车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喜欢大尺寸的嘛？这么小，满足不了我啊……”
圣诞节，祝又又生日，许玖玥跟周六进场客户交接完毕，提前俩小时下了班。
如今她可是宴会销售部的红人，销售是忙起来平时加班不算加班，只有周末和法定假日加班可以记倒休，所以，像许玖玥这种业绩好的，晚来一会儿早走片刻都问题不大。
她开着小绿回小院儿先将两人换下来的贴身衣物手洗了晾上，换了套亮堂的衣服去拾年酒吧银锭桥店帮忙布置。
smart真的太适合许玖玥这样的马路杀手了，比老年代步车还小，许玖玥开的得心应手，在八条胡同和银锭桥河畔穿梭自如。
许玖玥转了两圈都没找到合适的车位，给祝又又打电话：“你来帮我把车举房顶上去吧~！”
祝又又没穿外套便跑出了酒吧，她穿了件红色的一字肩马海毛连衣裙，香肩被毛绒绒的衣领趁得娇艳欲滴，sw过膝长靴将整个人拉长，显得她高挑靓丽，满分造型，光彩照人。
许玖玥站在小绿旁边悠闲自在。
祝又又揶揄她：“你是把游乐场的碰碰车偷着开出来了么？”
祝又又也怕银锭桥不好停车，今天开了辆红身白顶的minicooper，她将cooper倒出来，让许玖玥把碰碰车车头冲墙扎进空位，许玖玥下车后，她又将cooper停进去把碰碰车挤的严丝合缝。
搁了挪车电话牌，她大咧咧地下车拍拍掌：“搞定！”
许玖玥递上一个chanel购物袋：“生日快乐又又！永远十九岁！”
祝又又蹙眉接过：“你怎么连包都不给我包一下啊？就这么直给，一点儿惊喜也没有，再说为什么不是十八岁啊？”
她边走边掏出礼盒打开，是一枚格纹香水瓶胸针，浓浓的复古风，很配她今天的毛衣裙，她很喜欢。
回到酒吧，许玖玥夺过帮她戴上：“因为我永远十八岁啊，你至少得比我大一岁叭～？”
她将胸针轻轻调整摆正，遗憾道：“仁小妞儿要是在就好了，她昨天生日，你俩可以一起过，我昨儿给她打电话，话都没说上几句，我办公桌电话一会儿一响，有空的同事帮我切过去以后还是没完的响，她那边也忙～唉～潦草挂断，成长的代价啊～”
祝又又包场，许玖玥找小飒派人简单布置，服务员准备食品酒水，俩人也没啥好忙的。
祝又又拉着许玖玥瞎溜达聊天：“老徐真够可以的，视频的事儿一点儿也没生气？”
许玖玥小傲娇：“那是！情比金坚！”
祝又又撇嘴白眼：“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他那是对自己有信心～你换成跟前任牵扯不清试试看！腿儿给你撅折！”
许玖玥明显感觉心跳快了半拍，她顾左右而言他：“你不也差点儿成了他前任？我跟你不也挺和谐的？”
祝又又立马明哲保身：“诶诶诶！我对他可一丁点儿意思都没有过啊，我不喜欢他那款的，光帅有什么用！嘴那么损，心眼儿还多，脾气也不怎么好吧？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俩肯定没少吵架。”
许玖玥剑走偏锋：“那你喜欢哪一款的？逍哥那种脾气好的？”
祝又又忙摇头：“得得得！跟哄儿子似的，我看他就是来逗笑的！”
许玖玥随口数着这几个男的：“澍哥？南枫哥？”
祝又又：“不要，太花了，我都没想到老徐能浪子回头。”
许玖玥灵光乍现：“年哥！年哥不花！”
祝又又正想顺着她的话茬儿给她点提示让她当僚机，谁成想许玖玥话锋一转：“我可不爱掺和别人的事儿，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别喜欢老徐就成，我可不想背上重色轻友的骂名～”
她竟然不管！
祝又又试探：“萧拾年……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许玖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八卦：“不知道，反正我没见着过，你要感兴趣可以问问。”
祝又又：“你帮我问问呗？”
许玖玥：“行！”
她答应的倒是痛快，可就帮问句是否单身，也没啥用啊！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萧拾年面前可能堆着一座纱山，他最终还是叫周店长加了祝又又跟她沟通包场问题，他的v信就像摆设，祝又又找借口问他问题，他最快48小时回复，内容一般都是：【不好意思刚看到】【我叫周店长联系你】之类的，一点缝儿都不给留，祝又又头发都快愁白了。
祝又又泄气问：“老徐呢？让他们几个都来呗？”
许玖玥：“出差，去港城了。”
祝又又皱眉：“你怎么不跟着去？你不怕有小妖精扑他？”
许玖玥摇头：“不怕，我就是小妖精啊~~~”
……
窦逍新开的司仪公司在通惠河畔新开发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内，这个区域很大，沿河2.5公里的中式仿古建筑群，既有婉约的江南园林风格，又有大气的皇家园林风范。
初恋带着四个服装助理到通惠河畔送窦逍给司仪团队订的西服，窦逍的这间古风小楼很大，目测平层800平米以上，心想，不知道是他们家给他买的还是他自己租的。
都跟她没关系，赶紧送到让窦逍结了尾款，俩人就没啥牵扯了，可以试着老死不相往来。
挂上最后一个西服防尘袋，初恋跟司仪团队的助理桃桃交接：“防尘袋上都有他们的名字和电话，千万别让他们拿错了，外侧的小袋子里有备扣，有的有领带，有的他们说要自己准备。”
助理桃桃应了。
初恋直问：“你们窦老板呢？”
助理桃桃：“没来。”
初恋：“那我尾款找谁结？”
桃桃耸耸肩：“没人跟我交接。”
有人喊她：“桃桃，营业执照正本收哪儿了？待会儿四惠派出所要过来查。”
桃桃走开忙活去了。
初恋环视一圈，抬腿一蹬，跃上一把椅子，拍了两下巴掌扬声问：“各位！窦老板有没有叫谁跟进西服尾款的事儿？举手示意一下？”
众人停下沟通交谈，纷纷抬头看了看她，随即面面相觑，事不关己，很快又各自忙开。
初恋再次拍手：“你们谁给窦老板打个电话？问一下尾款找谁结？”
“你手机欠费了么？不能自己给我打么？用不用我给你充点儿？”熟悉慵懒的男声幽幽响起，由远及近。
初恋站在椅子上垂眸远眺，心不慌气不短，淡笑道：“我这种打杂小妹怎么配得上直接跟窦老板对话呢，您说您也不安排个秘书在身边带着，这种小事儿还得劳您亲自处理。”
窦逍邪魅一笑：“哦？我们在床上不是配的挺默契，这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了？”
初恋脸色沉了沉，窦逍最喜欢她这种冷冰冰的表情，又a又欲。
他轻佻地望着初恋，一脸的玩世不恭。
初恋跳下椅子，众人给她让出一条路，她瞥见那些表情各异的脸，登时气血翻涌。
她走至窦逍三四步远，望着痞笑的窦逍凉凉道：“窦老板，我第二天早上结过账了，你没看到吗？”
窦逍唇角的弧度不变，语气又便宜又暧昧：“咱俩这关系，用不着每次都给钱，我愿意免费为你服务。”
初恋怒目而视：“我最近没这方面需求，麻溜结尾款，否则我只想打人！”
窦逍手插着兜边往前晃悠边说：“打我一顿也行，跟你在一起，干什么我都乐意……”
他话音未落，初恋就随手抄了个旁边桌子上的搪瓷缸子丢了过去，声音寒栗：“窦逍！你别没完没了！我没工夫陪你玩儿！”
“啊！艹！”窦逍稍一偏头，轻松躲过，可门口突然进来的快递员却遭了殃，缸子直直砸在他面门上，瞬间鼻血喷溅。
“艹！你他妈有病啊？！”快递员边骂边疾步朝初恋走去。
窦逍见状，迅速闪身上前推了快递员一把，嘴里怒骂一声：“你特么骂谁呢？！”
快递员被激怒，扑过来就冲着窦逍出拳，窦逍单手带了一把他的胳膊，半转身扽着他的肩膀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啊啊……！卧槽！我要报警！你们什么人呐！砸完人还打人！”快递员躺在地上嗷嗷喊。
一切发生的太快，初恋愣神的工夫快递员已经四仰八叉地应声倒地，她嘴里骂着窦逍跑过去要扶人道歉。
“谁要报警？”两个警察出现在门口。
“我！咝哈……他们打人……”快递员怒斥声讨。
平安夜所有销售都加班到很晚，周五圣诞，早会取消，上班时间默认弹性。
许玖玥到了工位没多久，就有个礼宾部的同事捧着一捧青苹果花束过来找她。
小伙子笑出一口白牙：“paul哥让我送上来的，省得你下楼跑一趟了。”
有女同事抻着脖子艳羡：
“看rita多有面儿，paul哥就差亲自替你跑腿儿了！”
“男朋友真浪漫~！”
“快数数几个苹果~！”
苹果花束比葡萄花束大了不少，20多颗饱满鲜亮的青苹果间穿插着洋桔梗、绿雏菊和满天星等白绿相间的小花，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清甜的香气直往她心坎儿里钻。
许玖玥欢喜接过真诚道谢，迫不及待地抽出卡片，熟悉的飘逸字体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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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里面有惊喜
你找找】
如常，没有落款。
许玖玥唇角扬着掩不住的笑，开心地指尖轻点每一个苹果，第一遍数出了22个，第二遍才数对。
第三遍细看，她才发现其中一个苹果梗比旁的长一些、颜色深一些，轻轻拨弄，材质不同。
许玖玥轻捏棕色的长梗将其提起，发觉这是个苹果形状的碗盅，苹果被一分为二，上半部分是个盖子，下半部分是个小碗，躺在一堆苹果中间，里面盛着一把车钥匙。
许玖玥放下苹果盖儿，掏出钥匙端详，车钥匙被改过，看不出品牌，上面本应是汽车logo的位置刻着一轮银色的弯月，跟她后腰的纹身如出一辙。
许玖玥给徐狐狸拨出电话：“停在哪里？”
徐郅恒那边有机场的背景音，估计是在办手续，他语气含笑：“还挺快，看来眼神有长进，你下b1，就在卡宴旁边。”
许玖玥小跑着下楼，电话没挂，徐郅恒听见她的轻喘出声埋怨：“慢点儿，又不会自动驾驶跑了。”
许玖玥语气轻快：“我好不容易傍上个大款收了份大礼，我得趁你回来之前偷着把车卖了，套现赶紧跑路！”
“跑吧~跑到五指山我也能把你逮回来！”
卡宴旁边停着一辆抹茶色的smart，车牌号是燕xuo121，车标被改成一个银色的金箍，看上去像个山寨大玩具，白色的a柱向后延伸，绕着c柱画了半圈，将门框在白线里，呆萌又可爱。
许玖玥咯咯笑，开车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喜欢大尺寸的嘛？这么小，满足不了我啊……”
圣诞节，祝又又生日，许玖玥跟周六进场客户交接完毕，提前俩小时下了班。
如今她可是宴会销售部的红人，销售是忙起来平时加班不算加班，只有周末和法定假日加班可以记倒休，所以，像许玖玥这种业绩好的，晚来一会儿早走片刻都问题不大。
她开着小绿回小院儿先将两人换下来的贴身衣物手洗了晾上，换了套亮堂的衣服去拾年酒吧银锭桥店帮忙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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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玥转了两圈都没找到合适的车位，给祝又又打电话：“你来帮我把车举房顶上去吧~！”
祝又又没穿外套便跑出了酒吧，她穿了件红色的一字肩马海毛连衣裙，香肩被毛绒绒的衣领趁得娇艳欲滴，sw过膝长靴将整个人拉长，显得她高挑靓丽，满分造型，光彩照人。
许玖玥站在小绿旁边悠闲自在。
祝又又揶揄她：“你是把游乐场的碰碰车偷着开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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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许玖玥夺过帮她戴上：“因为我永远十八岁啊，你至少得比我大一岁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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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又又包场，许玖玥找小飒派人简单布置，服务员准备食品酒水，俩人也没啥好忙的。
祝又又拉着许玖玥瞎溜达聊天：“老徐真够可以的，视频的事儿一点儿也没生气？”
许玖玥小傲娇：“那是！情比金坚！”
祝又又撇嘴白眼：“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他那是对自己有信心～你换成跟前任牵扯不清试试看！腿儿给你撅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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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又又立马明哲保身：“诶诶诶！我对他可一丁点儿意思都没有过啊，我不喜欢他那款的，光帅有什么用！嘴那么损，心眼儿还多，脾气也不怎么好吧？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俩肯定没少吵架。”
许玖玥剑走偏锋：“那你喜欢哪一款的？逍哥那种脾气好的？”
祝又又忙摇头：“得得得！跟哄儿子似的，我看他就是来逗笑的！”
许玖玥随口数着这几个男的：“澍哥？南枫哥？”
祝又又：“不要，太花了，我都没想到老徐能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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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不管！
祝又又试探：“萧拾年……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许玖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八卦：“不知道，反正我没见着过，你要感兴趣可以问问。”
祝又又：“你帮我问问呗？”
许玖玥：“行！”
她答应的倒是痛快，可就帮问句是否单身，也没啥用啊！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萧拾年面前可能堆着一座纱山，他最终还是叫周店长加了祝又又跟她沟通包场问题，他的v信就像摆设，祝又又找借口问他问题，他最快48小时回复，内容一般都是：【不好意思刚看到】【我叫周店长联系你】之类的，一点缝儿都不给留，祝又又头发都快愁白了。
祝又又泄气问：“老徐呢？让他们几个都来呗？”
许玖玥：“出差，去港城了。”
祝又又皱眉：“你怎么不跟着去？你不怕有小妖精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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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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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她没关系，赶紧送到让窦逍结了尾款，俩人就没啥牵扯了，可以试着老死不相往来。
挂上最后一个西服防尘袋，初恋跟司仪团队的助理桃桃交接：“防尘袋上都有他们的名字和电话，千万别让他们拿错了，外侧的小袋子里有备扣，有的有领带，有的他们说要自己准备。”
助理桃桃应了。
初恋直问：“你们窦老板呢？”
助理桃桃：“没来。”
初恋：“那我尾款找谁结？”
桃桃耸耸肩：“没人跟我交接。”
有人喊她：“桃桃，营业执照正本收哪儿了？待会儿四惠派出所要过来查。”
桃桃走开忙活去了。
初恋环视一圈，抬腿一蹬，跃上一把椅子，拍了两下巴掌扬声问：“各位！窦老板有没有叫谁跟进西服尾款的事儿？举手示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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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再次拍手：“你们谁给窦老板打个电话？问一下尾款找谁结？”
“你手机欠费了么？不能自己给我打么？用不用我给你充点儿？”熟悉慵懒的男声幽幽响起，由远及近。
初恋站在椅子上垂眸远眺，心不慌气不短，淡笑道：“我这种打杂小妹怎么配得上直接跟窦老板对话呢，您说您也不安排个秘书在身边带着，这种小事儿还得劳您亲自处理。”
窦逍邪魅一笑：“哦？我们在床上不是配的挺默契，这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了？”
初恋脸色沉了沉，窦逍最喜欢她这种冷冰冰的表情，又a又欲。
他轻佻地望着初恋，一脸的玩世不恭。
初恋跳下椅子，众人给她让出一条路，她瞥见那些表情各异的脸，登时气血翻涌。
她走至窦逍三四步远，望着痞笑的窦逍凉凉道：“窦老板，我第二天早上结过账了，你没看到吗？”
窦逍唇角的弧度不变，语气又便宜又暧昧：“咱俩这关系，用不着每次都给钱，我愿意免费为你服务。”
初恋怒目而视：“我最近没这方面需求，麻溜结尾款，否则我只想打人！”
窦逍手插着兜边往前晃悠边说：“打我一顿也行，跟你在一起，干什么我都乐意……”
他话音未落，初恋就随手抄了个旁边桌子上的搪瓷缸子丢了过去，声音寒栗：“窦逍！你别没完没了！我没工夫陪你玩儿！”
“啊！艹！”窦逍稍一偏头，轻松躲过，可门口突然进来的快递员却遭了殃，缸子直直砸在他面门上，瞬间鼻血喷溅。
“艹！你他妈有病啊？！”快递员边骂边疾步朝初恋走去。
窦逍见状，迅速闪身上前推了快递员一把，嘴里怒骂一声：“你特么骂谁呢？！”
快递员被激怒，扑过来就冲着窦逍出拳，窦逍单手带了一把他的胳膊，半转身扽着他的肩膀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啊啊……！卧槽！我要报警！你们什么人呐！砸完人还打人！”快递员躺在地上嗷嗷喊。
一切发生的太快，初恋愣神的工夫快递员已经四仰八叉地应声倒地，她嘴里骂着窦逍跑过去要扶人道歉。
“谁要报警？”两个警察出现在门口。
“我！咝哈……他们打人……”快递员怒斥声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