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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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依大嫂所言，这来龙去脉应该谁来说呢？”柳泽反问。
“当然应该让如儿来说了，她是受到伤害的人，肯定要听她是怎么说的才对，怎么能先听这群人开脱！”陈氏明白先入为主的优势，让陈馨如先说，后面就算李疏影再解释，很多话听起来也像是狡辩似的。
“这样吗？”柳泽环视一周，看向林氏，问到：“夫人怎么看？”
林氏想着柳泽在这里，这件事就不可能偏颇了去，这样也就够了，微笑点头到：“事情是摆在这里的，不管谁先说谁后说都是一样，既然夫人想要这位姑娘先说，那就请这位姑娘说罢，只是说话的人难免站在自己的角度颇多猜测，只希望您能在听了两边的讲述之后再行评判！若是我们家疏影有错，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如果是我们疏影受了委屈，也希望能得到同样的道歉！”
林氏的话刚柔并济，连削带打，反倒将陈氏衬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你先说吧！”柳泽看向陈馨如。
看见柳泽看向自己，陈馨如连忙摆出了娇弱的姿态，脸上期期艾艾的说：“我原本听说这边院子有一位姑娘，最是知礼懂礼，为人敦厚温和，今日散步正好走到了这边，顺路过来拜访一番，哪里知道这位一见面就恶语相向，说我容貌不堪，还将我比作恶犬。”说到这里，整个人一副垂泪欲滴的模样。
红菱已经处理好脸颊一侧，走了过来，正好听见这段话，就要上前和陈馨如理论，被柳泽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又是怎么打起来的？”柳泽太了解李疏影，知道那个小姑娘绝对不会无故口出恶言，更不会胡乱动手，淡然的问道。
“被人这么骂，如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但想着平日里长辈的教导，还是想要和李姑娘说清楚，哪里知道，我靠近她细说的时候，她就突然动手打了我一耳光！”陈馨如说着，泣不成声起来。
“那胸口被踹一脚又是怎么回事？”柳泽不为所动，继续问。
“都被人打了脸，我怎么能不生气，便想要还手，可是她被那些丫鬟婆子护在中间，我一个娇弱女子哪里能还的了手，最后还被她又踹了一脚，如今头昏目眩，胸闷不已，她居然连道歉都不肯，我没想到，这柳家的后院，如今居然是李姑娘做主的……”陈馨如哭哭啼啼，却清晰的指责着李疏影的“恶行”。
“姑娘说的句句属实？”
“千真万确！如果您不相信，可以问一问我带来的这些下人，身上的这些伤，也是刚才这位医女给我看的，做不得假！”
柳泽瞥了一眼收拾好药箱站在一边的医女，让那个医女觉得全身一寒。
“你还需要仔细想一想细节吗？有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柳泽又问向陈馨如。
“对了，还有那会李姑娘踢我的时候，我记得好像被她的下人下黑手，拉住了，否则我应该可以侧着身子躲过的。”陈馨如闻言又补充。
“这位是你们请来的医女？”见陈馨如说完，柳泽又看向医女。
“对，是姑母派人请过来的，刚才就是她给我诊断的！”
柳泽没有搭理陈馨如，对医女说到：“你将刚才给她的诊断再说一遍，切记，照实了说！”
医女听见柳泽平静的话语，却从里面听到了寒意，暗暗后悔为什么要贪图陈氏的银子，结果得罪了这位大佛，姑苏城里谁不知道这位是不能得罪的，御史台出生的人，又能上达天庭，传说是个七窍玲珑心，小门小户倒还罢了，越是有点家底的，越是对这位客气。
在心里将陈氏骂了个遍，之前说是给后院的小姑娘看一看，说几句话的事，哪里知道居然惹上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硬着头皮将之前说的诊断，再说了一遍。
“你也确定？没有改变？”柳泽看见医女点头，没再多问。
转头看向李疏影，眼里是安抚之意，说到：“疏影将具体的情形说一说吧！”
李疏影微笑回应，眼神扫过陈馨如落在了陈氏身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不带情绪的说了一遍。
原本在场的人就不说了，陈氏和林氏听了李疏影的话，都清楚的知道谁说的是实情，谁在说谎。
李疏影又看向陈馨如说到：“敢问陈姑娘，我说可是实情？”
陈馨如梗着脖子说到：“你说是我先动手的，可我不过是伸手指向你罢了，你居然就伸手要打我，你分明是说谎！”
“那这么说，陈姑娘是认为她在说谎了？”柳泽的声音有些冷，陈家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居然欺负到了小姑娘的院子里面，是当她无依无靠吗？
“对呀，她肯定在说谎，分明是她先动的手，还将我打成了这般模样，如今柳探花还不信，这是想要偏袒她吗？”心里突然有了这样的认知陈馨如不由得更是伤心，眼中的眼泪真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就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就这般偏袒，是因为喜欢吗？怎么能这样，那个女人家世，气度，对他以后的助力，哪一样能比得过自己。
柳泽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他见过太多对他心怀不轨的眼神，眼前这个甚至不能激起他的一丝情绪的变化，不过她伤害了他的小姑娘，这账还是要算的。
“把大夫开的方子拿给我！”柳泽淡淡一声，立刻有下人将药方奉上。
看完药方，柳泽重新看向一旁的医女，问到：“你是哪一家药铺的大夫？这个方子不过是些益气养血的药材，你们药铺就是这么治人的吗？如果碰上真有事的病人，那岂不是要延误了病情？”
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医女额头的汗珠都急了出来，嘴里说着：“不是，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
“刚才我问过你还有没有话要说，你说没有了，现在又有话要说了？”柳泽淡淡说来，却不打算给她机会。
“红菱，去给陈姑娘把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疏影闻言看向红菱，眼中满是疑惑，泽三叔会医术她是知道的，可是从来不知道红菱居然也会，平时也没有见她展露过这门手艺，果然是泽三叔那边来的人，各个都是深藏不露。
红菱走到陈馨如面前，她哪里肯让红菱看，声音都带着哭腔，指责到：“柳探花，这就是你们柳家的待客之道吗？这个丫鬟分明就是李姑娘的人，你让她来给我把脉，这不是明晃晃的偏袒是什么？”
柳泽闻言淡淡说了一句，“红菱是我的人，不过是防着后院不清平放在这里的，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闻言陈氏和陈馨如都是一愣，陈氏心底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好到了这一步，柳泽居然主动将自己的人放在了这里，也怪她大意了，之前总觉得红菱面善，原来是柳泽的人，现在事情弄成了这样，进退不得。看了一眼李疏影，见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就已经明艳非常，让人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凭什么，柳泽护着她，老夫人也对她青睐有加。就算先前她那般粗鲁，柳泽居然也毫不介意的模样，凭什么她能够这样，想到这些年自己谨小慎微，陈氏的心里升起不甘，分明是她打人不对，这般无礼粗鲁的行事，哪里是高门贵女的品行。
“他三叔，不管情况怎么样，那也是李疏影打人不对，这是狡辩不了的事情吧！”陈氏开口。
柳泽抬眼看向陈氏，淡淡说道：“红菱还没把脉呢，大嫂这般说是认定医女说谎了？”
陈氏心里咯噔一下，皱眉不好接话，这小叔子真是不好糊弄，她不禁怀疑她现在的行为到底对不对，“这大夫诊脉，都是根据自己经验来的，各有各的说法，有出入也很正常，但不管是谁来，李姑娘出手伤人都是不对的吧！”
“这世道不是谁受伤重谁就有理的，按嫂嫂的说法，有人欲行不轨结果被受害者反伤了，那就是受害者的不对了？”
柳泽的话让陈氏哑口无言，红菱上前要拉起陈馨如的手腕却被她甩开了，“你走开，不要碰我，你跟着她，谁知道现在是不是让她收买了，我不要你看！”
“姑娘这样很难让我相信你之前所言啊，看样子事情就是如疏影所说了，大嫂，这后院的事你还能不能公正处理？若是不能，我就代劳了！”柳泽开口直接定了调，之前不这般强势，不过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给陈氏几分面子。
“馨如，让她把脉！”陈氏冷着脸说到。
陈馨如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手腕，眼神如果能够杀人，已经将面前的红菱射了个通透。红菱见到欺负她的人吃瘪，心情倒是不错，嘴角轻挑说到：“姑娘，得罪了！”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按了下去。
“啊！姑母，她使阴的，趁机下重手！”陈馨如使劲挣脱手腕，大声喊到。
“哦？那依大嫂所言，这来龙去脉应该谁来说呢？”柳泽反问。
“当然应该让如儿来说了，她是受到伤害的人，肯定要听她是怎么说的才对，怎么能先听这群人开脱！”陈氏明白先入为主的优势，让陈馨如先说，后面就算李疏影再解释，很多话听起来也像是狡辩似的。
“这样吗？”柳泽环视一周，看向林氏，问到：“夫人怎么看？”
林氏想着柳泽在这里，这件事就不可能偏颇了去，这样也就够了，微笑点头到：“事情是摆在这里的，不管谁先说谁后说都是一样，既然夫人想要这位姑娘先说，那就请这位姑娘说罢，只是说话的人难免站在自己的角度颇多猜测，只希望您能在听了两边的讲述之后再行评判！若是我们家疏影有错，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如果是我们疏影受了委屈，也希望能得到同样的道歉！”
林氏的话刚柔并济，连削带打，反倒将陈氏衬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你先说吧！”柳泽看向陈馨如。
看见柳泽看向自己，陈馨如连忙摆出了娇弱的姿态，脸上期期艾艾的说：“我原本听说这边院子有一位姑娘，最是知礼懂礼，为人敦厚温和，今日散步正好走到了这边，顺路过来拜访一番，哪里知道这位一见面就恶语相向，说我容貌不堪，还将我比作恶犬。”说到这里，整个人一副垂泪欲滴的模样。
红菱已经处理好脸颊一侧，走了过来，正好听见这段话，就要上前和陈馨如理论，被柳泽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又是怎么打起来的？”柳泽太了解李疏影，知道那个小姑娘绝对不会无故口出恶言，更不会胡乱动手，淡然的问道。
“被人这么骂，如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但想着平日里长辈的教导，还是想要和李姑娘说清楚，哪里知道，我靠近她细说的时候，她就突然动手打了我一耳光！”陈馨如说着，泣不成声起来。
“那胸口被踹一脚又是怎么回事？”柳泽不为所动，继续问。
“都被人打了脸，我怎么能不生气，便想要还手，可是她被那些丫鬟婆子护在中间，我一个娇弱女子哪里能还的了手，最后还被她又踹了一脚，如今头昏目眩，胸闷不已，她居然连道歉都不肯，我没想到，这柳家的后院，如今居然是李姑娘做主的……”陈馨如哭哭啼啼，却清晰的指责着李疏影的“恶行”。
“姑娘说的句句属实？”
“千真万确！如果您不相信，可以问一问我带来的这些下人，身上的这些伤，也是刚才这位医女给我看的，做不得假！”
柳泽瞥了一眼收拾好药箱站在一边的医女，让那个医女觉得全身一寒。
“你还需要仔细想一想细节吗？有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柳泽又问向陈馨如。
“对了，还有那会李姑娘踢我的时候，我记得好像被她的下人下黑手，拉住了，否则我应该可以侧着身子躲过的。”陈馨如闻言又补充。
“这位是你们请来的医女？”见陈馨如说完，柳泽又看向医女。
“对，是姑母派人请过来的，刚才就是她给我诊断的！”
柳泽没有搭理陈馨如，对医女说到：“你将刚才给她的诊断再说一遍，切记，照实了说！”
医女听见柳泽平静的话语，却从里面听到了寒意，暗暗后悔为什么要贪图陈氏的银子，结果得罪了这位大佛，姑苏城里谁不知道这位是不能得罪的，御史台出生的人，又能上达天庭，传说是个七窍玲珑心，小门小户倒还罢了，越是有点家底的，越是对这位客气。
在心里将陈氏骂了个遍，之前说是给后院的小姑娘看一看，说几句话的事，哪里知道居然惹上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硬着头皮将之前说的诊断，再说了一遍。
“你也确定？没有改变？”柳泽看见医女点头，没再多问。
转头看向李疏影，眼里是安抚之意，说到：“疏影将具体的情形说一说吧！”
李疏影微笑回应，眼神扫过陈馨如落在了陈氏身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不带情绪的说了一遍。
原本在场的人就不说了，陈氏和林氏听了李疏影的话，都清楚的知道谁说的是实情，谁在说谎。
李疏影又看向陈馨如说到：“敢问陈姑娘，我说可是实情？”
陈馨如梗着脖子说到：“你说是我先动手的，可我不过是伸手指向你罢了，你居然就伸手要打我，你分明是说谎！”
“那这么说，陈姑娘是认为她在说谎了？”柳泽的声音有些冷，陈家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居然欺负到了小姑娘的院子里面，是当她无依无靠吗？
“对呀，她肯定在说谎，分明是她先动的手，还将我打成了这般模样，如今柳探花还不信，这是想要偏袒她吗？”心里突然有了这样的认知陈馨如不由得更是伤心，眼中的眼泪真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就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就这般偏袒，是因为喜欢吗？怎么能这样，那个女人家世，气度，对他以后的助力，哪一样能比得过自己。
柳泽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他见过太多对他心怀不轨的眼神，眼前这个甚至不能激起他的一丝情绪的变化，不过她伤害了他的小姑娘，这账还是要算的。
“把大夫开的方子拿给我！”柳泽淡淡一声，立刻有下人将药方奉上。
看完药方，柳泽重新看向一旁的医女，问到：“你是哪一家药铺的大夫？这个方子不过是些益气养血的药材，你们药铺就是这么治人的吗？如果碰上真有事的病人，那岂不是要延误了病情？”
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医女额头的汗珠都急了出来，嘴里说着：“不是，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
“刚才我问过你还有没有话要说，你说没有了，现在又有话要说了？”柳泽淡淡说来，却不打算给她机会。
“红菱，去给陈姑娘把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疏影闻言看向红菱，眼中满是疑惑，泽三叔会医术她是知道的，可是从来不知道红菱居然也会，平时也没有见她展露过这门手艺，果然是泽三叔那边来的人，各个都是深藏不露。
红菱走到陈馨如面前，她哪里肯让红菱看，声音都带着哭腔，指责到：“柳探花，这就是你们柳家的待客之道吗？这个丫鬟分明就是李姑娘的人，你让她来给我把脉，这不是明晃晃的偏袒是什么？”
柳泽闻言淡淡说了一句，“红菱是我的人，不过是防着后院不清平放在这里的，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闻言陈氏和陈馨如都是一愣，陈氏心底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好到了这一步，柳泽居然主动将自己的人放在了这里，也怪她大意了，之前总觉得红菱面善，原来是柳泽的人，现在事情弄成了这样，进退不得。看了一眼李疏影，见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就已经明艳非常，让人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凭什么，柳泽护着她，老夫人也对她青睐有加。就算先前她那般粗鲁，柳泽居然也毫不介意的模样，凭什么她能够这样，想到这些年自己谨小慎微，陈氏的心里升起不甘，分明是她打人不对，这般无礼粗鲁的行事，哪里是高门贵女的品行。
“他三叔，不管情况怎么样，那也是李疏影打人不对，这是狡辩不了的事情吧！”陈氏开口。
柳泽抬眼看向陈氏，淡淡说道：“红菱还没把脉呢，大嫂这般说是认定医女说谎了？”
陈氏心里咯噔一下，皱眉不好接话，这小叔子真是不好糊弄，她不禁怀疑她现在的行为到底对不对，“这大夫诊脉，都是根据自己经验来的，各有各的说法，有出入也很正常，但不管是谁来，李姑娘出手伤人都是不对的吧！”
“这世道不是谁受伤重谁就有理的，按嫂嫂的说法，有人欲行不轨结果被受害者反伤了，那就是受害者的不对了？”
柳泽的话让陈氏哑口无言，红菱上前要拉起陈馨如的手腕却被她甩开了，“你走开，不要碰我，你跟着她，谁知道现在是不是让她收买了，我不要你看！”
“姑娘这样很难让我相信你之前所言啊，看样子事情就是如疏影所说了，大嫂，这后院的事你还能不能公正处理？若是不能，我就代劳了！”柳泽开口直接定了调，之前不这般强势，不过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给陈氏几分面子。
“馨如，让她把脉！”陈氏冷着脸说到。
陈馨如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手腕，眼神如果能够杀人，已经将面前的红菱射了个通透。红菱见到欺负她的人吃瘪，心情倒是不错，嘴角轻挑说到：“姑娘，得罪了！”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按了下去。
“啊！姑母，她使阴的，趁机下重手！”陈馨如使劲挣脱手腕，大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