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再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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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瞥了红菱一眼，又冷冷的看向陈氏，从陈氏的角度根本没有看见红菱使坏，皱了皱眉头：“不过是请个脉罢了，你赶紧的！”
陈馨如纵有百般不愿，眼前情势逼人也只能又将手腕伸了出来，红菱这回倒是没有再捉弄她，像模像样的给她请了个脉，收回手起身站到柳泽身侧躬身说到：“回主子，陈姑娘脉象中正平和，并无任何不适反应在脉象上。反而是肝气淤积，平时应该脾气很大，容易生气！姑娘若是不嫌弃，红菱倒是可以给你开一副疏肝理气的方子！”
“你到底懂不懂医术，要你管！”陈馨如虽然分明被红菱说中了，碍于面子哪里肯让她开方子。
柳泽点头，看向医女，“葛根，请人带着这位大夫刚才开的方子将人送回去，知道怎么做吧！”
葛根躬身：“属下一定派个稳妥的人送大夫到药馆，方子也会交给药馆的掌柜的。”
那医女脸色大变，连忙看向陈氏，眼中都是惊慌，“夫人，你快帮我解释啊，并不是民女诊脉不清，夫人！”
陈氏这会哪里会管一个医女的死活，在她看来，钱货两讫，她出了银子，医女办事，要她说还要怪这医女做事不周，既然那样诊断了，开的方子就该跟诊断的症状相适应，这样做法，反而让柳泽一眼就看出漏洞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医女不敢说出陈氏主使这句话来，虽然这是在场众人心照不宣的话，不过她说出来了那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不说名声，依这位夫人的行事，她能不能安稳活下去都是两说。
看见陈氏不为所动，医女又向柳泽跪下：“柳三老爷，民女不过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胡言乱语，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民女这一次，以后民女定然恪守本心，悬壶济世，断然不敢再掺和这等事情，这里发生的事情民女也什么都不知情，求您放过民女。”一边说一边磕头，将个额头磕得腥红一片。
李疏影见状心有不忍，看向柳泽，却见他面如寒霜，转念一想，这医女如果遇到的不是她，而是在寻常人家，没有人护着，那别人家姑娘指不定要被怎么欺负，便也没有吭声。
葛根不等柳泽开口，淡淡说了一句：“大夫如今随我离开，也许只是丢了医女的身份，如果继续在此纠缠，我相信姑苏的衙门应该也很乐意审一审这样的案子！”
医女闻言，心如死灰，由着葛根将人带了出去。
看见医女的模样，陈馨如一阵心惊，不过看向柳泽的那一瞬间心又被他胀满了，这样的男人就该配自己，就算今日自己是装病又如何，李疏影粗鲁的举止放在任何世家那都是容不下的，她还有机会。
“大嫂，相信事情到底如何你心里已经清楚，面前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馨如听见这话，心想如今这状况，她也要在柳泽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大度一点未为不可，柔柔弱弱的看着柳泽说：“其实我也不是不饶人的，虽然李姑娘动了手，我脸上身上到现在还在疼，但如果她能向我真诚的表达歉意，我也愿意算了！”
李疏影一众人等听到陈馨如的话都惊呆了，从来不知道有人脸皮能这么厚，分明是她无礼在先，又假装受了重伤在后，如今竟然还敢开口假装大度，让人给她赔礼道歉，李疏影几乎就要被她给气笑了。
开口说道：“姑娘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从始至终可都是你无礼在先！”
柳泽看向陈氏：“大嫂怎么看？”这事的根源还是在陈氏。
陈氏看了看陈馨如又看向了李疏影，不行，如今已经算是和她结了仇了，柳泽这般维护她，若是他们好事得成，到时候怎么可能会帮扶儿子，也更不可能服自己的管束，后院有个我行我素的老二媳妇就已经够恼火了，现在要是再来一个，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三叔，虽说如儿可能是有不对，可这也没有那个世家小姐自己动手打人的，李疏影这般也确实不对，但按照李姑娘的说法，也确实是如儿没有按规矩拜访在先。”
“姑母……”陈馨如一听见说她不对，立马觉得委屈开口就叫陈氏。
陈氏眼神扫射过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她吓得不敢再说，只听见陈氏又开口说到：“两相来看，其实双方都有不对，我是如儿的姑母，我也不好偏袒她，但是陈家的姑娘受了委屈，要一个道歉，应该不过分吧！”
陈氏说了一圈，其实就是不想事情就这么过了，反复的强调李疏影动手打人这一壮举，想要引起柳泽的反感，不过她不知道的事，柳泽带李疏影南行的时候，教的就是会还手，能自保，她的这个算盘算是落空了。
“大嫂这是认定陈家姑娘受委屈了？”
先前李疏影虽然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不过到底是姑娘家，陈馨如嘴里许多不堪的话，李疏影并没有一一学舌出来，只是以说话难听略过了。在有些人看来，说话再难听哪里能和动手相比较，因而陈氏一口咬定是陈馨如受了委屈，全然不提分明是不对在先，出手也在先，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他三叔这话说的，这不是我认定不认定的问题，在场众人只要是有眼睛就能看得出来，李疏影一身连衣裳都不曾乱了分毫，再看如儿……”
众人顺着她的话往陈馨如看去，虽然她脸上的手掌印几乎不见了，不过她一哭二闹了这么久，脸上原本厚厚的妆容被泪水化得不成样子，两条黑灰色的泪痕在脸上蜿蜒。胸前的衣裳上更是有一个虽然不明显，却也不容忽视的绣花鞋印。原本高绾的发髻也因为丫鬟婆子的拉扯散了不少，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全无美感。
李疏影几乎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先前只顾着生气，没有细看，没想到这人居然已经这么惨了，心里好像已经要原谅她一些了，怎么办！
陈馨如感受到众人打量的眼光，本来还挺了挺胸口，后来觉得众人的眼神不对，这才摸了摸头发和脸颊，想要找贴身丫鬟要镜子。
陈氏的声音又传来，“大家也看够了吧，我的要求不过分，已经足够公正了吧！”
“夫人这般还不叫仗势欺人？”林氏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现在听陈氏这么说，不依道。“我想是不是我们疏影说话有些委婉？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一直心气平和的影丫头气到出手？说实在话，看着她长大这么些年，我还没有见过！如今分明你们有错在先，居然还想要她道歉？”
陈氏闻言也觉得生气，一个平日里看着柔软客气的妇人，今日居然能为了一个李疏影这么强硬，这李疏影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术，不过她陈氏在此，哪里容得林氏撒野，冷声说到：“馨如是我们陈家的娇娇女，娇养长大，我也不说跟她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家里父母长辈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现在在你们三房受了这般委屈，你们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真是无礼至极！也不知是你们三房没有教养好，还是李家的根就是这样？养得姑娘也是这般！”
“柳家三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气连枝，大嫂这话无疑是连长房也骂了进去！”柳泽淡淡开口。
“他三叔，如果你执意要偏袒她，那不如请母亲来评判吧！”陈氏的目的就是想让柳泽厌弃李疏影，现在见事不可为，就想着只需要让婆婆知道，以王老夫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李疏影肯定成不了柳家妇，这就行了。
“这点事情真要闹到母亲那里去？”柳泽淡淡的问。
“既然评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也只有请母亲她老人家出马了！”陈氏以为柳泽怕了，立马回答。
“说起来这后院如今是大嫂在打理，大嫂真要这么做那便这么做吧，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不要先见个人？”
陈氏闻言心中疑虑，事情相关的人都在这里，还要见什么人，不过想着既然柳泽开口了，那断然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人。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还是见一下比较好。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到：“既然他三叔开口了，见一见也不碍事，耽误不了多少时候，不过若是有关还好，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劝三叔还是别喊出来了，毕竟这事，今日怎么都是要了的，就算是拖延，也拖延不过去！”
柳泽并没有理陈氏的那些话，随意往不远处厢房角落的一个阴暗处看了一眼，众人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阴影处走出来一个容貌平平浅绿色劲装打扮的女子，如果不是她自己走出来，众人都没有发现角落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陈氏想起丈夫跟她提过的事情，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子，眉头深深皱起，“没想到他三叔居然将这么难得的护卫放在李姑娘身边，看样子对她真是情深义重啊！”
柳泽瞥了红菱一眼，又冷冷的看向陈氏，从陈氏的角度根本没有看见红菱使坏，皱了皱眉头：“不过是请个脉罢了，你赶紧的！”
陈馨如纵有百般不愿，眼前情势逼人也只能又将手腕伸了出来，红菱这回倒是没有再捉弄她，像模像样的给她请了个脉，收回手起身站到柳泽身侧躬身说到：“回主子，陈姑娘脉象中正平和，并无任何不适反应在脉象上。反而是肝气淤积，平时应该脾气很大，容易生气！姑娘若是不嫌弃，红菱倒是可以给你开一副疏肝理气的方子！”
“你到底懂不懂医术，要你管！”陈馨如虽然分明被红菱说中了，碍于面子哪里肯让她开方子。
柳泽点头，看向医女，“葛根，请人带着这位大夫刚才开的方子将人送回去，知道怎么做吧！”
葛根躬身：“属下一定派个稳妥的人送大夫到药馆，方子也会交给药馆的掌柜的。”
那医女脸色大变，连忙看向陈氏，眼中都是惊慌，“夫人，你快帮我解释啊，并不是民女诊脉不清，夫人！”
陈氏这会哪里会管一个医女的死活，在她看来，钱货两讫，她出了银子，医女办事，要她说还要怪这医女做事不周，既然那样诊断了，开的方子就该跟诊断的症状相适应，这样做法，反而让柳泽一眼就看出漏洞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医女不敢说出陈氏主使这句话来，虽然这是在场众人心照不宣的话，不过她说出来了那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不说名声，依这位夫人的行事，她能不能安稳活下去都是两说。
看见陈氏不为所动，医女又向柳泽跪下：“柳三老爷，民女不过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胡言乱语，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民女这一次，以后民女定然恪守本心，悬壶济世，断然不敢再掺和这等事情，这里发生的事情民女也什么都不知情，求您放过民女。”一边说一边磕头，将个额头磕得腥红一片。
李疏影见状心有不忍，看向柳泽，却见他面如寒霜，转念一想，这医女如果遇到的不是她，而是在寻常人家，没有人护着，那别人家姑娘指不定要被怎么欺负，便也没有吭声。
葛根不等柳泽开口，淡淡说了一句：“大夫如今随我离开，也许只是丢了医女的身份，如果继续在此纠缠，我相信姑苏的衙门应该也很乐意审一审这样的案子！”
医女闻言，心如死灰，由着葛根将人带了出去。
看见医女的模样，陈馨如一阵心惊，不过看向柳泽的那一瞬间心又被他胀满了，这样的男人就该配自己，就算今日自己是装病又如何，李疏影粗鲁的举止放在任何世家那都是容不下的，她还有机会。
“大嫂，相信事情到底如何你心里已经清楚，面前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馨如听见这话，心想如今这状况，她也要在柳泽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大度一点未为不可，柔柔弱弱的看着柳泽说：“其实我也不是不饶人的，虽然李姑娘动了手，我脸上身上到现在还在疼，但如果她能向我真诚的表达歉意，我也愿意算了！”
李疏影一众人等听到陈馨如的话都惊呆了，从来不知道有人脸皮能这么厚，分明是她无礼在先，又假装受了重伤在后，如今竟然还敢开口假装大度，让人给她赔礼道歉，李疏影几乎就要被她给气笑了。
开口说道：“姑娘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从始至终可都是你无礼在先！”
柳泽看向陈氏：“大嫂怎么看？”这事的根源还是在陈氏。
陈氏看了看陈馨如又看向了李疏影，不行，如今已经算是和她结了仇了，柳泽这般维护她，若是他们好事得成，到时候怎么可能会帮扶儿子，也更不可能服自己的管束，后院有个我行我素的老二媳妇就已经够恼火了，现在要是再来一个，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三叔，虽说如儿可能是有不对，可这也没有那个世家小姐自己动手打人的，李疏影这般也确实不对，但按照李姑娘的说法，也确实是如儿没有按规矩拜访在先。”
“姑母……”陈馨如一听见说她不对，立马觉得委屈开口就叫陈氏。
陈氏眼神扫射过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她吓得不敢再说，只听见陈氏又开口说到：“两相来看，其实双方都有不对，我是如儿的姑母，我也不好偏袒她，但是陈家的姑娘受了委屈，要一个道歉，应该不过分吧！”
陈氏说了一圈，其实就是不想事情就这么过了，反复的强调李疏影动手打人这一壮举，想要引起柳泽的反感，不过她不知道的事，柳泽带李疏影南行的时候，教的就是会还手，能自保，她的这个算盘算是落空了。
“大嫂这是认定陈家姑娘受委屈了？”
先前李疏影虽然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不过到底是姑娘家，陈馨如嘴里许多不堪的话，李疏影并没有一一学舌出来，只是以说话难听略过了。在有些人看来，说话再难听哪里能和动手相比较，因而陈氏一口咬定是陈馨如受了委屈，全然不提分明是不对在先，出手也在先，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他三叔这话说的，这不是我认定不认定的问题，在场众人只要是有眼睛就能看得出来，李疏影一身连衣裳都不曾乱了分毫，再看如儿……”
众人顺着她的话往陈馨如看去，虽然她脸上的手掌印几乎不见了，不过她一哭二闹了这么久，脸上原本厚厚的妆容被泪水化得不成样子，两条黑灰色的泪痕在脸上蜿蜒。胸前的衣裳上更是有一个虽然不明显，却也不容忽视的绣花鞋印。原本高绾的发髻也因为丫鬟婆子的拉扯散了不少，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全无美感。
李疏影几乎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先前只顾着生气，没有细看，没想到这人居然已经这么惨了，心里好像已经要原谅她一些了，怎么办！
陈馨如感受到众人打量的眼光，本来还挺了挺胸口，后来觉得众人的眼神不对，这才摸了摸头发和脸颊，想要找贴身丫鬟要镜子。
陈氏的声音又传来，“大家也看够了吧，我的要求不过分，已经足够公正了吧！”
“夫人这般还不叫仗势欺人？”林氏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现在听陈氏这么说，不依道。“我想是不是我们疏影说话有些委婉？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一直心气平和的影丫头气到出手？说实在话，看着她长大这么些年，我还没有见过！如今分明你们有错在先，居然还想要她道歉？”
陈氏闻言也觉得生气，一个平日里看着柔软客气的妇人，今日居然能为了一个李疏影这么强硬，这李疏影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术，不过她陈氏在此，哪里容得林氏撒野，冷声说到：“馨如是我们陈家的娇娇女，娇养长大，我也不说跟她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家里父母长辈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现在在你们三房受了这般委屈，你们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真是无礼至极！也不知是你们三房没有教养好，还是李家的根就是这样？养得姑娘也是这般！”
“柳家三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气连枝，大嫂这话无疑是连长房也骂了进去！”柳泽淡淡开口。
“他三叔，如果你执意要偏袒她，那不如请母亲来评判吧！”陈氏的目的就是想让柳泽厌弃李疏影，现在见事不可为，就想着只需要让婆婆知道，以王老夫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李疏影肯定成不了柳家妇，这就行了。
“这点事情真要闹到母亲那里去？”柳泽淡淡的问。
“既然评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也只有请母亲她老人家出马了！”陈氏以为柳泽怕了，立马回答。
“说起来这后院如今是大嫂在打理，大嫂真要这么做那便这么做吧，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不要先见个人？”
陈氏闻言心中疑虑，事情相关的人都在这里，还要见什么人，不过想着既然柳泽开口了，那断然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人。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还是见一下比较好。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到：“既然他三叔开口了，见一见也不碍事，耽误不了多少时候，不过若是有关还好，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劝三叔还是别喊出来了，毕竟这事，今日怎么都是要了的，就算是拖延，也拖延不过去！”
柳泽并没有理陈氏的那些话，随意往不远处厢房角落的一个阴暗处看了一眼，众人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阴影处走出来一个容貌平平浅绿色劲装打扮的女子，如果不是她自己走出来，众人都没有发现角落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陈氏想起丈夫跟她提过的事情，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子，眉头深深皱起，“没想到他三叔居然将这么难得的护卫放在李姑娘身边，看样子对她真是情深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