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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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柳泽靠着她坐了下来，轻声问到：“疏影可想去？”
李疏影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成亲之前疏影已经独自在院中祭拜过了，不必了！”
柳泽瞬间就明了她的心事，他这个懂事得让他心疼的妻子啊，微笑着揉了揉她乌黑如瀑的秀发，“那疏影不打算带上为夫一同去为岳父岳母祭拜吗？”
看见她脸上的纠结之色，柳泽不忍心见她为难，轻轻在她耳边说：“等回门之后，就带我去祭拜岳父岳母，去李家祠堂！”
她闻言抬头看他，眼里都是惊诧之色，“泽三叔……”
怎么办，她这样好想欺负，顺应内心，柳泽俯身而下，品尝独属于她那一份香甜，感觉到小姑娘的心不在焉，还是舍不得的放开了她，看着她波光粼粼的双眸，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放心，不是有泽三叔吗？我的疏影只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让岳父岳母看看你如今过得很好！”
“可是，我祖母她……”李疏影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知该怎么开口。
柳泽怎会不知道她的心病，“疏影想见到她还是不想见？”
李疏影摇摇头：“不是疏影想不想见的问题，而是只要去祭拜父母，祖母就是绕不过去的坎，我自然是不愿意见到她的，可她到底生了父亲，养了父亲，要说恨，自然也有，但若说是其他的，只一个孝字，就压得我喘不过气。”
疏影说的委婉，但她知道，他听得懂，柳泽长在最重规矩的柳家，以及最守规矩的王老夫人身前，但他从来都有一些离经叛道在其中，否则也不会到了这个年纪才成亲，世俗的眼光从来没有办法束缚他。但他也能明白她的为难，李家是她的母家，就算再不好，如果李家不在了，那她也变成了无根的浮萍，真正意义上的孤女。好在李家不止有眼瞎糊涂的老夫人，李家那个老大两口子还算是明白人。不过男人不管后宅之事，李家老大也是在李疏影被带到柳家之后，才知道小侄女受了这么些委屈，后来白氏多次拜访柳家，也有李家老大的授意。既然疏影不待见祖母，又不忍心李家没落，那么扶持个让李家老夫人不待见的老大，顺便打压一下深受她喜爱的老二，这样也算为她出气了。
柳泽在李疏影身侧耳语，看着小姑娘脸上鲜活的表情，心情大好，“泽三叔，这样会不会？”
“不会，他们若是身正之人，我们与他们的私人恩怨也不足为道，这世间需要那些清明，可他们既然本身就是蠹虫之辈，顺势为之更是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那泽三叔还说是为疏影出气，不过是顺势为之罢了！”李疏影故作气恼的捶了他胸口一拳。
柳泽轻抚过被她捶过的地方，眉头微皱做疼痛状，“泽三叔？”李疏影吓了一跳，可她分明没有用力。
看着小姑娘脸上的慌乱，柳泽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疏影想要为夫怎么做？”
知道他是装的，李疏影气恼的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开，想要继续气他，却又觉得不忍心，反手抱紧他说到：“泽三叔最是了解疏影不过，分明知道这般做便是让疏影的心最最妥帖的！”
一夜荒唐，第二日险些起晚了，李疏影气恼的捶了柳泽的胸口，横了他一眼，都怪泽三叔，都那么晚了，还不肯让人好好入睡。
捏着她的拳头，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眸子，柳泽的眼神又暗了暗，这模样吓了李疏影一跳。连忙收回拳头，“泽三叔，今日回门呢！”
柳泽也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哑着声音微笑道：“那小娘子还要闹我！”
“没有！”
见她如受惊的兔子，回答的干脆，柳泽笑着起身，不忍再逗她，否则一会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真不一定管用。
回门的过程和意料之中一样，和顺异常，林老夫人左手拉着柳泽，右手拉着李疏影，看着两个人笑，怎么都看不够一般，直到她二舅过来，老夫人才松了手。
拉着外孙女，看着她两日不见，整个人如同镀了一层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如果女儿还在，能看见疏影出嫁，不知该怎么高兴。
“看见疏影这般模样，母亲这一回该放心了吧！”林二夫人在一旁笑着说。“疏影你不晓得，你外祖母这些年日日念叨的就是你，这一次终于可以安心了。”
祖孙三人其乐融融，直到疏影说出最多三日，她就要随柳泽一同往京中去。
“怎么这么着急？不过成婚几日呢，没有几日便是新年了，不能等年后再走吗？”林老夫人眼里心里都是不舍。林二夫人也在一旁帮腔。
李疏影明白她们的心思，耐心安抚她们的情绪，“外祖母，二舅母，是圣上的密旨，催夫君进京。”
闻言林老夫人二人对视一眼，林二夫人开口问到：“可是京中有事？”她们都是官家女子，自然明白李疏影话中所代表的含义。
见李疏影看四周，林老夫人吩咐让下人都退出去之后，李疏影将自己的推测，以及泽三叔吩咐她的一些事说予二位。
“疏影，此去京城，你切记要保护好自身，行知那个人，素来是胸有城府的，遇到什么事，你也别管是不是内宅之事，你都要多多问他，别的祖母不多说，此行凶险，你二人切记保护自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在姑苏此后也会在祖茔附近置办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则日后就算是有所问题，就算是抄家，也抄不到祖茔上去！”
听见外祖母的安排，李疏影不停点头，“到底还是外祖母见多识广，疏影只知要早做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一茬，有外祖母在，疏影也放心了！”
林老夫人笑着说：“不是你有心点透我们，如今这鲜花着锦的日子，我们也万万不可能想到这些，疏影啊，是我们的福星！”
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外祖母，李疏影依稀想起还未褪色的记忆中的外祖母，上一世三房受牵连被抄家之后，因为没有准备，措手不及，三房上下惨淡一片，最难得时候连吃饭都成问题，可就算是这般困难，外祖母不知在哪里倒腾了那些个银钱，给她做了压箱钱，上一世，他们对她极尽呵护，这一世，她幸而有机会说这一些，让他们能够有所准备，就算到时候事不可为，因为早有准备，外祖母她们不被打倒，以她们的才智，想要再站起来也不是难事。
回门之后，李疏影就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往京城的事宜。这日一早，才收拾起床，就看见不知去何处的柳泽进了房间，笑着说道：“夫人收拾好了，我们便出发吧！”
李疏影疑惑：“还有好些物件呢？我不知带什么好！”
“什么都不必带，去祭拜岳父岳母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只管跟我去便行了！”
听见柳泽的话，李疏影才发现她理解错了，那日从外祖母那边回来就开始收拾行囊，居然忘记了这一回事，不由得在心里对父母告罪，点头不再多言，唤芙蕖进来又整理了一下妆容，这才出了门。
这一回往李家来，倒是莫名的顺利，没有了闲言碎语，也没有指责责难，有的只是白氏对李疏影夫妇的殷勤，以及他大伯对柳泽的客气。
在白氏夫妻的陪同之下，二人顺利的祭拜完父母，从祠堂出来，李疏影不可控制的皱了皱眉，是她祖母，没有丫鬟婆子，不过依稀能够看见不远处人影错错，应该是遣散了奴仆，特地在这里等着她。
原本在她前面半步的柳泽侧身牵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李疏影僵硬的叫了一声：“祖母。”
柳泽的眼神有点冷，扫视了一眼老大夫人二人，二人后背一凉，白氏连忙打圆场道：“母亲不是身子不舒坦吗？这会子怎么过来了！”一面说着一面掐了丈夫的后腰。
“母亲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子陪完侄女侄女婿就去看您！”老大一开口，就将老夫人的出现揽在了自己身上，意思老夫人身子不是，埋怨他这个做儿子的没有去看，这才过来的。
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老夫人身康体健，根本不是有病的模样，不过在场几人莫名的默契，老夫人想要发脾气，不知想到了什么，畏惧的看了一眼柳泽，神情僵硬的看着李疏影说到：“先前那般对你，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周到，但也是看见了你就难免想起你父亲，你也别放在心上！”
李疏影没有答话，祖母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她压根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见没人应答，老夫人皱了皱眉，想要上前拉住李疏影，被柳泽侧身一步挡住了，摄于柳泽的气势，老夫人没再有动作。
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柳泽靠着她坐了下来，轻声问到：“疏影可想去？”
李疏影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成亲之前疏影已经独自在院中祭拜过了，不必了！”
柳泽瞬间就明了她的心事，他这个懂事得让他心疼的妻子啊，微笑着揉了揉她乌黑如瀑的秀发，“那疏影不打算带上为夫一同去为岳父岳母祭拜吗？”
看见她脸上的纠结之色，柳泽不忍心见她为难，轻轻在她耳边说：“等回门之后，就带我去祭拜岳父岳母，去李家祠堂！”
她闻言抬头看他，眼里都是惊诧之色，“泽三叔……”
怎么办，她这样好想欺负，顺应内心，柳泽俯身而下，品尝独属于她那一份香甜，感觉到小姑娘的心不在焉，还是舍不得的放开了她，看着她波光粼粼的双眸，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放心，不是有泽三叔吗？我的疏影只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让岳父岳母看看你如今过得很好！”
“可是，我祖母她……”李疏影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知该怎么开口。
柳泽怎会不知道她的心病，“疏影想见到她还是不想见？”
李疏影摇摇头：“不是疏影想不想见的问题，而是只要去祭拜父母，祖母就是绕不过去的坎，我自然是不愿意见到她的，可她到底生了父亲，养了父亲，要说恨，自然也有，但若说是其他的，只一个孝字，就压得我喘不过气。”
疏影说的委婉，但她知道，他听得懂，柳泽长在最重规矩的柳家，以及最守规矩的王老夫人身前，但他从来都有一些离经叛道在其中，否则也不会到了这个年纪才成亲，世俗的眼光从来没有办法束缚他。但他也能明白她的为难，李家是她的母家，就算再不好，如果李家不在了，那她也变成了无根的浮萍，真正意义上的孤女。好在李家不止有眼瞎糊涂的老夫人，李家那个老大两口子还算是明白人。不过男人不管后宅之事，李家老大也是在李疏影被带到柳家之后，才知道小侄女受了这么些委屈，后来白氏多次拜访柳家，也有李家老大的授意。既然疏影不待见祖母，又不忍心李家没落，那么扶持个让李家老夫人不待见的老大，顺便打压一下深受她喜爱的老二，这样也算为她出气了。
柳泽在李疏影身侧耳语，看着小姑娘脸上鲜活的表情，心情大好，“泽三叔，这样会不会？”
“不会，他们若是身正之人，我们与他们的私人恩怨也不足为道，这世间需要那些清明，可他们既然本身就是蠹虫之辈，顺势为之更是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那泽三叔还说是为疏影出气，不过是顺势为之罢了！”李疏影故作气恼的捶了他胸口一拳。
柳泽轻抚过被她捶过的地方，眉头微皱做疼痛状，“泽三叔？”李疏影吓了一跳，可她分明没有用力。
看着小姑娘脸上的慌乱，柳泽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疏影想要为夫怎么做？”
知道他是装的，李疏影气恼的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开，想要继续气他，却又觉得不忍心，反手抱紧他说到：“泽三叔最是了解疏影不过，分明知道这般做便是让疏影的心最最妥帖的！”
一夜荒唐，第二日险些起晚了，李疏影气恼的捶了柳泽的胸口，横了他一眼，都怪泽三叔，都那么晚了，还不肯让人好好入睡。
捏着她的拳头，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眸子，柳泽的眼神又暗了暗，这模样吓了李疏影一跳。连忙收回拳头，“泽三叔，今日回门呢！”
柳泽也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哑着声音微笑道：“那小娘子还要闹我！”
“没有！”
见她如受惊的兔子，回答的干脆，柳泽笑着起身，不忍再逗她，否则一会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真不一定管用。
回门的过程和意料之中一样，和顺异常，林老夫人左手拉着柳泽，右手拉着李疏影，看着两个人笑，怎么都看不够一般，直到她二舅过来，老夫人才松了手。
拉着外孙女，看着她两日不见，整个人如同镀了一层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如果女儿还在，能看见疏影出嫁，不知该怎么高兴。
“看见疏影这般模样，母亲这一回该放心了吧！”林二夫人在一旁笑着说。“疏影你不晓得，你外祖母这些年日日念叨的就是你，这一次终于可以安心了。”
祖孙三人其乐融融，直到疏影说出最多三日，她就要随柳泽一同往京中去。
“怎么这么着急？不过成婚几日呢，没有几日便是新年了，不能等年后再走吗？”林老夫人眼里心里都是不舍。林二夫人也在一旁帮腔。
李疏影明白她们的心思，耐心安抚她们的情绪，“外祖母，二舅母，是圣上的密旨，催夫君进京。”
闻言林老夫人二人对视一眼，林二夫人开口问到：“可是京中有事？”她们都是官家女子，自然明白李疏影话中所代表的含义。
见李疏影看四周，林老夫人吩咐让下人都退出去之后，李疏影将自己的推测，以及泽三叔吩咐她的一些事说予二位。
“疏影，此去京城，你切记要保护好自身，行知那个人，素来是胸有城府的，遇到什么事，你也别管是不是内宅之事，你都要多多问他，别的祖母不多说，此行凶险，你二人切记保护自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在姑苏此后也会在祖茔附近置办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则日后就算是有所问题，就算是抄家，也抄不到祖茔上去！”
听见外祖母的安排，李疏影不停点头，“到底还是外祖母见多识广，疏影只知要早做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一茬，有外祖母在，疏影也放心了！”
林老夫人笑着说：“不是你有心点透我们，如今这鲜花着锦的日子，我们也万万不可能想到这些，疏影啊，是我们的福星！”
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外祖母，李疏影依稀想起还未褪色的记忆中的外祖母，上一世三房受牵连被抄家之后，因为没有准备，措手不及，三房上下惨淡一片，最难得时候连吃饭都成问题，可就算是这般困难，外祖母不知在哪里倒腾了那些个银钱，给她做了压箱钱，上一世，他们对她极尽呵护，这一世，她幸而有机会说这一些，让他们能够有所准备，就算到时候事不可为，因为早有准备，外祖母她们不被打倒，以她们的才智，想要再站起来也不是难事。
回门之后，李疏影就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往京城的事宜。这日一早，才收拾起床，就看见不知去何处的柳泽进了房间，笑着说道：“夫人收拾好了，我们便出发吧！”
李疏影疑惑：“还有好些物件呢？我不知带什么好！”
“什么都不必带，去祭拜岳父岳母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只管跟我去便行了！”
听见柳泽的话，李疏影才发现她理解错了，那日从外祖母那边回来就开始收拾行囊，居然忘记了这一回事，不由得在心里对父母告罪，点头不再多言，唤芙蕖进来又整理了一下妆容，这才出了门。
这一回往李家来，倒是莫名的顺利，没有了闲言碎语，也没有指责责难，有的只是白氏对李疏影夫妇的殷勤，以及他大伯对柳泽的客气。
在白氏夫妻的陪同之下，二人顺利的祭拜完父母，从祠堂出来，李疏影不可控制的皱了皱眉，是她祖母，没有丫鬟婆子，不过依稀能够看见不远处人影错错，应该是遣散了奴仆，特地在这里等着她。
原本在她前面半步的柳泽侧身牵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李疏影僵硬的叫了一声：“祖母。”
柳泽的眼神有点冷，扫视了一眼老大夫人二人，二人后背一凉，白氏连忙打圆场道：“母亲不是身子不舒坦吗？这会子怎么过来了！”一面说着一面掐了丈夫的后腰。
“母亲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子陪完侄女侄女婿就去看您！”老大一开口，就将老夫人的出现揽在了自己身上，意思老夫人身子不是，埋怨他这个做儿子的没有去看，这才过来的。
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老夫人身康体健，根本不是有病的模样，不过在场几人莫名的默契，老夫人想要发脾气，不知想到了什么，畏惧的看了一眼柳泽，神情僵硬的看着李疏影说到：“先前那般对你，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周到，但也是看见了你就难免想起你父亲，你也别放在心上！”
李疏影没有答话，祖母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她压根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见没人应答，老夫人皱了皱眉，想要上前拉住李疏影，被柳泽侧身一步挡住了，摄于柳泽的气势，老夫人没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