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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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之争不仅仅是一场权力的较量，更是一场生死的赌局。二皇子也逐渐明白只有通过巧妙的策略和决断力，才能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取得胜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家的计划逐渐展开，越来越多的势力站到了二皇子身后，但大皇子经营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有柳家在暗处的帮助，但二皇子起事太晚，许多势力已经牢牢和大皇子绑在了一起，还有一些中立势力和伪中立势力（大长公主的势力），二皇子如今也很不好受。
各方争得头破血流之时，因为圣上身体原因取消许久的大朝会又到了，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次大朝会，都在猜测皇上会不会露面。
这次却没有再起波折，大朝会如期举行。文武百官进宫面圣之时，发现圣上的面容看着还算红润，整个人的气息看着也还算稳健，让朝堂上心思浮动的各方势力略微收敛了一些。
皇上处理完近期累积下来的许多事后，唱和的宫人独有的尖细嗓音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许多朝臣们露出早已按捺不住心思，却没有一位想做这个出头鸟，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始终没有人踏出一步。
“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帮大臣这般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言语的，是何道理？”皇上对他们的心思心中有数，原本想直接起身离开，虽然近些时日从柳泽手中也拿到了许多不一样的消息，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但还是想再看看。
一位五大三粗，容貌粗犷，满面胡须的武将站了出来，“圣上，老臣有事上奏！”
众人唰的一下，全部看向他，只见这人毫不慌张，躬身递上折子。
“呈上来吧！”
站在一侧的柳泽和两位兄长互相对视，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担忧，这人他们认识，是五军都督府辖下的一个正五品武将，平日里就咋咋呼呼的，行事没什么章法。
只见圣上接过容笔手中呈上的奏折，打开扫视一眼，就扔到了大殿的地面上，目光如炬看向那名武将，“我还没死呢，怎么的，你们的主子就坐不住了吗？推立二皇子为太子？怎么的你不是我朝廷的将帅，是二皇子的将帅吗？还是说老二许了你什么好处？值当你来大殿上冒险？”
说罢，原本看着气色还算不错的皇上喘了起来，吓得一旁的候着的太医连忙上前，一阵忙碌之后，皇上才又恢复了，只是气色已经全不如刚好。皇上原本想着确实要考虑立储的事了，但奏折之中直直白白的话入了眼中，他还是忍不住多想，心气郁结。
在皇上质问之时，朝堂之上就已经跪倒一片。而原本在一旁听政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更是跪得快，跪下之时，二皇子看了一眼大皇子，低声问道：“皇兄做的？”
“二弟说的什么话呢，这不是你自己起了心思，安排的人吗？”大皇子一脸无辜。
“说，是谁指使你的？”皇上威势全开，盯着武将问道。
那武将虽然早有预料，却仍在皇上的威势之下瑟瑟发抖，“老臣并未受人指使，只因感怀二皇子殿下为人宽厚，多年来二皇子殿下以其聪明才智和仁爱之心，赢得了百姓的爱戴。他对大事的决策总是深思熟虑，从不轻率行事。而对待百姓始终宽厚和善，关心他们的生活和福祉。”
明眼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受人指使，以面前这个大老粗平日的为人，让他跳脚叫骂他是擅长，要他这么文绉绉的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只怕在下面不知道背了多久。
“狗屁！”皇上已经被气得骂了出来，这偌大的疆土是他守下来的，面前这个狗屁武将他虽然不熟，但平日里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
那武将也是头铁，继续昂着头道：“臣所言不虚，圣上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在场其他大臣，相信不少大臣与老臣有同样想法。”
皇上身体日渐衰弱，思虑日重，一下子就入了某些人的圈套，盯着他问道：“是不是老二让你在大朝会上提出的？”
在一旁跪着二皇子打了一颤，连忙高呼：“儿臣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怒视了二皇子一眼后，又瞪着那武将问道：“五军都督府的人是吧？我记得主事的是老大的娘舅！”说着又一眼扫向大皇子，吓得大皇子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幸灾乐祸，头低得更低。
“这个人是老二安排的，还是老大故意安排的？”皇上的话语恢复了平静，理智也渐渐回笼，觉得老二应该不敢这样指使人，但话中的寒意让在场众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又一个相貌普通，一脸书卷气得臣子站了出来，“圣上，微臣觉得确实该当立储了，只是臣的看法不同。”
皇上记得，面前这个臣子好像一直都是中立的，如今好像是在修撰库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又有何看法？”
“书中有云，长幼有序，该当立长才对，大皇子平日里立身行事臣等都看在心里，当得起为长之责，臣认为，若是立储，该当立大皇子才对！”
“臣认为应当立二皇子，二皇子殿下聪明机敏，平日里观政所言皆在点上，所思所想皆是为国为民，若是立二皇子为太子，此后我朝定能延续我皇的荣光！”
“该立大皇子，大皇子为长不说，还有德行……”
“二皇子还是皇后所出呢，那是嫡！”
“你个老匹夫，口出狂言，皇族只有长幼，何分嫡庶！”
“皇后娘娘所出就是嫡！”
……
柳泽看着朝堂之上吵成一片，叹息一声，这就是皇上迟迟不立储的坏处，拖到如今，不管是大皇子也好还是二皇子也罢，都成了气候，如今再来立储，不管立了谁，国家都难免受到动荡，只希望皇上能够想通，尽快的定下接班人，将这动荡控制在可控的范围。
“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要不立大长公主为储吧！”
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声音，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却瞬间让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找这个声音的出处，但很明显，说话的人藏了心思，故意隐藏着自己。虽然他隐藏的很成功不过却还是让柳泽发现了，一是因为那人离他不远，二是，柳泽一直在关注场上各方动态，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官员一直悄悄的在一旁故意远离人群，原本柳泽以为他是不想参与场上的争论，没想到居然是有其他的心思。
“立大长公主？”皇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如今连她也肖想着这个位子了吗？”皇上的一句话就将大长公主的前路的堵死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要立她为储，肖想二字都说了出来，是很严重的责备了。
“你们这些大臣想要争辩便争辩，将大长公主一个女流拉进来作甚，平白的惹得皇上伤心！”容笔见皇上的状态越来越差，忍不住开口斥责。
皇上抬了抬手，看向面前密密麻麻的臣子们，开口道：“你们中间有人是真心为国家考虑，有人是为自己的私利所驱动，还有人在浑水摸鱼，更有墙头草的，我都不管，但是，你们自己都没有商量出一个主意来，如何能在这朝堂之上说服与朕，都下去好生想一想，想一想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皇上！”哗啦啦满朝文武跪了满地。
皇上眉头紧皱，“你们这是作甚？”
“皇上，您不能再拖了！”
“您赶紧确定下储位，我等都听您的！”
“都听朕的？”皇上扫视全场，不经意间看见一旁已经跪得身子发抖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突然生出了玩笑的心来。
“臣等恭听圣言！”这一次满朝文武出奇的一致。
“那如果朕想要立大长公主为储呢？”皇上笑问，众人不明白为何刚才分明生气的皇上突然就改了主意，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皇上，万万不可！”朝堂之上虽然有不少观望的，但更多的是开口劝诫的。
“你们看看，方才让朕做主的是你们，现在不许朕做的也是你们，朕这个皇帝做得真是窝囊！”
“皇上，臣等并不是不听您的旨意，只是您想要立大长公主为储，我朝从开朝至今从来未有过这般先例！”
“没有先例，如今开了不就有了吗？朕就觉得朕的长公主不错，要胆识有胆识，要谋略有谋略，当初南边那一大片瘴气之地，若不是她，拿不下不说，甚至会影响到北边的战事。”皇上越说越觉得长公主好，先前的那点气也就消了。长公主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对她，他的感情确实不同于后面的儿女。
能入殿参加大朝会的臣子哪一个不是人精，看见皇上从之前的戏谑到现在的认真，似乎是真将大长公主给纳入了思考的人选，有些人站不住了，还没有干掉一个对手呢，现在反倒增加了一个对手，之前喊那句话的到底是谁，居然能在皇上心里种下这样的种子，真是厉害！
“皇上，万万不可，从来只有雄鸡打鸣，何来牝鸡司晨，这不是阴阳颠倒不合天地之理吗？”有人连忙否定。
夺嫡之争不仅仅是一场权力的较量，更是一场生死的赌局。二皇子也逐渐明白只有通过巧妙的策略和决断力，才能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取得胜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家的计划逐渐展开，越来越多的势力站到了二皇子身后，但大皇子经营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有柳家在暗处的帮助，但二皇子起事太晚，许多势力已经牢牢和大皇子绑在了一起，还有一些中立势力和伪中立势力（大长公主的势力），二皇子如今也很不好受。
各方争得头破血流之时，因为圣上身体原因取消许久的大朝会又到了，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次大朝会，都在猜测皇上会不会露面。
这次却没有再起波折，大朝会如期举行。文武百官进宫面圣之时，发现圣上的面容看着还算红润，整个人的气息看着也还算稳健，让朝堂上心思浮动的各方势力略微收敛了一些。
皇上处理完近期累积下来的许多事后，唱和的宫人独有的尖细嗓音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许多朝臣们露出早已按捺不住心思，却没有一位想做这个出头鸟，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始终没有人踏出一步。
“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帮大臣这般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言语的，是何道理？”皇上对他们的心思心中有数，原本想直接起身离开，虽然近些时日从柳泽手中也拿到了许多不一样的消息，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但还是想再看看。
一位五大三粗，容貌粗犷，满面胡须的武将站了出来，“圣上，老臣有事上奏！”
众人唰的一下，全部看向他，只见这人毫不慌张，躬身递上折子。
“呈上来吧！”
站在一侧的柳泽和两位兄长互相对视，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担忧，这人他们认识，是五军都督府辖下的一个正五品武将，平日里就咋咋呼呼的，行事没什么章法。
只见圣上接过容笔手中呈上的奏折，打开扫视一眼，就扔到了大殿的地面上，目光如炬看向那名武将，“我还没死呢，怎么的，你们的主子就坐不住了吗？推立二皇子为太子？怎么的你不是我朝廷的将帅，是二皇子的将帅吗？还是说老二许了你什么好处？值当你来大殿上冒险？”
说罢，原本看着气色还算不错的皇上喘了起来，吓得一旁的候着的太医连忙上前，一阵忙碌之后，皇上才又恢复了，只是气色已经全不如刚好。皇上原本想着确实要考虑立储的事了，但奏折之中直直白白的话入了眼中，他还是忍不住多想，心气郁结。
在皇上质问之时，朝堂之上就已经跪倒一片。而原本在一旁听政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更是跪得快，跪下之时，二皇子看了一眼大皇子，低声问道：“皇兄做的？”
“二弟说的什么话呢，这不是你自己起了心思，安排的人吗？”大皇子一脸无辜。
“说，是谁指使你的？”皇上威势全开，盯着武将问道。
那武将虽然早有预料，却仍在皇上的威势之下瑟瑟发抖，“老臣并未受人指使，只因感怀二皇子殿下为人宽厚，多年来二皇子殿下以其聪明才智和仁爱之心，赢得了百姓的爱戴。他对大事的决策总是深思熟虑，从不轻率行事。而对待百姓始终宽厚和善，关心他们的生活和福祉。”
明眼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受人指使，以面前这个大老粗平日的为人，让他跳脚叫骂他是擅长，要他这么文绉绉的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只怕在下面不知道背了多久。
“狗屁！”皇上已经被气得骂了出来，这偌大的疆土是他守下来的，面前这个狗屁武将他虽然不熟，但平日里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
那武将也是头铁，继续昂着头道：“臣所言不虚，圣上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在场其他大臣，相信不少大臣与老臣有同样想法。”
皇上身体日渐衰弱，思虑日重，一下子就入了某些人的圈套，盯着他问道：“是不是老二让你在大朝会上提出的？”
在一旁跪着二皇子打了一颤，连忙高呼：“儿臣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怒视了二皇子一眼后，又瞪着那武将问道：“五军都督府的人是吧？我记得主事的是老大的娘舅！”说着又一眼扫向大皇子，吓得大皇子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幸灾乐祸，头低得更低。
“这个人是老二安排的，还是老大故意安排的？”皇上的话语恢复了平静，理智也渐渐回笼，觉得老二应该不敢这样指使人，但话中的寒意让在场众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又一个相貌普通，一脸书卷气得臣子站了出来，“圣上，微臣觉得确实该当立储了，只是臣的看法不同。”
皇上记得，面前这个臣子好像一直都是中立的，如今好像是在修撰库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又有何看法？”
“书中有云，长幼有序，该当立长才对，大皇子平日里立身行事臣等都看在心里，当得起为长之责，臣认为，若是立储，该当立大皇子才对！”
“臣认为应当立二皇子，二皇子殿下聪明机敏，平日里观政所言皆在点上，所思所想皆是为国为民，若是立二皇子为太子，此后我朝定能延续我皇的荣光！”
“该立大皇子，大皇子为长不说，还有德行……”
“二皇子还是皇后所出呢，那是嫡！”
“你个老匹夫，口出狂言，皇族只有长幼，何分嫡庶！”
“皇后娘娘所出就是嫡！”
……
柳泽看着朝堂之上吵成一片，叹息一声，这就是皇上迟迟不立储的坏处，拖到如今，不管是大皇子也好还是二皇子也罢，都成了气候，如今再来立储，不管立了谁，国家都难免受到动荡，只希望皇上能够想通，尽快的定下接班人，将这动荡控制在可控的范围。
“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要不立大长公主为储吧！”
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声音，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却瞬间让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找这个声音的出处，但很明显，说话的人藏了心思，故意隐藏着自己。虽然他隐藏的很成功不过却还是让柳泽发现了，一是因为那人离他不远，二是，柳泽一直在关注场上各方动态，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官员一直悄悄的在一旁故意远离人群，原本柳泽以为他是不想参与场上的争论，没想到居然是有其他的心思。
“立大长公主？”皇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如今连她也肖想着这个位子了吗？”皇上的一句话就将大长公主的前路的堵死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要立她为储，肖想二字都说了出来，是很严重的责备了。
“你们这些大臣想要争辩便争辩，将大长公主一个女流拉进来作甚，平白的惹得皇上伤心！”容笔见皇上的状态越来越差，忍不住开口斥责。
皇上抬了抬手，看向面前密密麻麻的臣子们，开口道：“你们中间有人是真心为国家考虑，有人是为自己的私利所驱动，还有人在浑水摸鱼，更有墙头草的，我都不管，但是，你们自己都没有商量出一个主意来，如何能在这朝堂之上说服与朕，都下去好生想一想，想一想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皇上！”哗啦啦满朝文武跪了满地。
皇上眉头紧皱，“你们这是作甚？”
“皇上，您不能再拖了！”
“您赶紧确定下储位，我等都听您的！”
“都听朕的？”皇上扫视全场，不经意间看见一旁已经跪得身子发抖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突然生出了玩笑的心来。
“臣等恭听圣言！”这一次满朝文武出奇的一致。
“那如果朕想要立大长公主为储呢？”皇上笑问，众人不明白为何刚才分明生气的皇上突然就改了主意，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皇上，万万不可！”朝堂之上虽然有不少观望的，但更多的是开口劝诫的。
“你们看看，方才让朕做主的是你们，现在不许朕做的也是你们，朕这个皇帝做得真是窝囊！”
“皇上，臣等并不是不听您的旨意，只是您想要立大长公主为储，我朝从开朝至今从来未有过这般先例！”
“没有先例，如今开了不就有了吗？朕就觉得朕的长公主不错，要胆识有胆识，要谋略有谋略，当初南边那一大片瘴气之地，若不是她，拿不下不说，甚至会影响到北边的战事。”皇上越说越觉得长公主好，先前的那点气也就消了。长公主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对她，他的感情确实不同于后面的儿女。
能入殿参加大朝会的臣子哪一个不是人精，看见皇上从之前的戏谑到现在的认真，似乎是真将大长公主给纳入了思考的人选，有些人站不住了，还没有干掉一个对手呢，现在反倒增加了一个对手，之前喊那句话的到底是谁，居然能在皇上心里种下这样的种子，真是厉害！
“皇上，万万不可，从来只有雄鸡打鸣，何来牝鸡司晨，这不是阴阳颠倒不合天地之理吗？”有人连忙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