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一条腿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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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虽然没有女帝，但历史上是有女帝的，还开创了天启盛世，臣等愿听皇上旨意，不论是大皇子殿下还是二皇子殿下，又或者是有勇有谋的大长公主殿下，不论是几位殿下中的任何一位为储，臣等都尽心辅佐，只愿我朝能够千秋万代！”说这话的明显就是大长公主的支持者了。
“请皇上下旨立储，愿我朝千秋万代！”原本还在观望的人中，许多人一起行叩首大礼口中齐呼。
看样子他这个大女儿也不简单啊，这朝堂，还真是热闹，朕偏偏不想让他们如意，皇上将朝堂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众位爱卿所言都有道理，但毕竟是立储，不可如此儿戏，朕还需要好生思量才可，今日的朝会就到这里，退下吧！”
“退朝！”唱和太监宣。众朝臣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退下了，但众人才一退出殿外就发现，最开始发言的那个武官被宫中禁卫带走了，众人看着心神一凛，原本以为皇上想通了，居然让大家对立储之事畅所欲言了，却没想到居然还是如此。
许多当时心里有想法的大臣都暗暗庆幸，还好当初没有做这个出头鸟，虽然主子许下的好处足够吸引人，但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受才是，一面想着一面裹好衣服出了宫去。
“去我那里坐一坐？”柳祭酒看向柳阁老和柳泽问道。
柳阁老看了看日头，点头道：“没想到到了这个时辰，是该用膳了，一起走吧！”
柳祭酒因为在国子监任职，时常要进宫，因而住的离皇宫近，三人一同往那边去了。因为有下人提前回来，等这三兄弟到家的时候，卢氏早命人准备好了筵席，见他们入席之后，安排了妥当的人守在周围，自己退去了后院，将地方让给他们。
“今日殿上之事让我很是担心，两位皇子都成了气候，这时候还冒出来一个圣上偏爱的大长公主，局面越发混乱。”柳阁老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
柳祭酒和柳泽相视一眼，柳祭酒开口道：“这些时日大皇子又派人来找过我几次，我都想办法避而不见，虽然还未撕破脸，但以他那个性子，只怕已经记在心上了！”
“你那里呢？”柳阁老看向柳泽。
柳泽想起大皇子的那些动作，扯了扯嘴角，“大哥还是不要对大皇子抱有任何期望了，他的所作所为不像一个皇子所为，此人，不足以为君！”
柳阁老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少有文名的三弟，从来不会对人这般言辞肯定的评价，大皇子这里只怕这个弟弟是完全看不上的。
“那二皇子呢？你又是什么看法？”柳阁老知道柳祭酒对这个二皇子很是喜爱，他想确认一下柳泽这里的看法。
“与当今圣上做不得比较，相较于大皇子，别的倒不一定真好，但有一点是大皇子没有的，那就是为人宽厚，这一点大殿上说的那些人倒是没有说错，如今世道清平，二皇子这般的倒是合适！”
“行知所言极是，我与二皇子殿下日日相处，这一点看得分明，有些东西他能装得了一时，但装不了一世，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看重二殿下的原因之一，另外，相较于大皇子殿下，这位其实是在藏拙！”
“藏拙？”柳祭酒的话引得另外两人十分诧异。
柳祭酒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二皇子许多书文都有自己的见地，再找我问询和讨论的时候时常有许多让人眼前一亮的看法，不过只要是出现在众人之前，他就会表现得和大皇子差不了多少！”
柳泽点了点头，又看向二哥，“这才说得通！”
柳祭酒知道他说的，是为何分明大皇子有心在前，二皇子却能很快的得到众多家族和大臣的拥护。
“大哥，如今我们柳家该怎么做？”柳祭酒看向老大。
柳阁老看着他说道：“我们既然选择了二皇子，自然要想办法助他，大长公主那里，圣上应当只是一句玩笑话，做不得真，但是大皇子如今确实成了气候，需要想一想办法。”
“行知，圣上的身体，你怎么看？”几人压低了声音。
只见柳泽摇了摇头，“不大好，赌运气罢了！”
另外两人眉头皱得更深了，“今日朝会之上，看着气色也还行啊，虽然后来咳嗽了一阵，却也缓和过来了，还开完了整个大朝会……”
柳泽皱眉道：“这就是奇怪之处，我最近几次见到圣上，他的身体看着时好时坏，但无一例外都是外强中干无以为继，今日居然能够主持完整个朝会，我一度一位圣上今日就要定下储位，却没想到最后的情况越发扑朔迷离。”
“难道？圣上他？”柳祭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象，看了一眼大哥又看向他三弟。
柳泽的眉头依旧皱着，“我也跟二哥有一样的猜测，只怕是不大好了，怕是用了什么药，但要说能坚持很久是万万不可能的。如今圣上不立储，只怕是圣上中意之人，不在这几位中！”
“什么？不是他们？”另两人齐刷刷看向柳泽。
“否则圣上如今的行事全无章法，说不通，这不是他老人家的行事风格。”
听了柳泽的解释，柳阁老点头，“我跟着圣上身边这么多年，不管是早年的策马北征又或者是后来的收复南方，那位都思绪清明，虽然行兵打战时有诡谲之策，却也都有迹可循，今日朝堂之上，如果说是想要立大殿下和二殿下中的一位，不应当是这样一番景象。”
有了这番解释，柳祭酒也慢慢回过味来，他只是长久教书对于这些事情不太熟练，却并不愚钝，顺着这个思路一想，连忙抬头看向二人：“是其他的小皇子吗？”
柳泽摇头，“这些年我不在京中，不清楚个中情况。”
又看向柳阁老，只见柳阁老皱眉深思，“深宫内苑，我柳家女子金贵，并没有送过人进去，那其中就算有什么情况传出来也都不足为信。”
“圣上除了对大长公主特殊对待以外，对于其他皇子皇女都没有特别的优待，实在是看不出来！”柳祭酒皱眉。
“要说偏爱，倒是还有一人！”柳泽道。
“哪位？”二人异口同声问。
柳泽嘴角上扬，“当今圣上的皇长姐，宸公主殿下！”
两人轻笑出声，柳祭酒道：“那是带着圣上长大的长姐，自然不一样，和大长公主又是不同了！不过圣上也是真念旧情的，别说宸公主殿下，就是殿下所生的一子一女都是偏爱。”
“是啊，女儿赐为郡主，儿子虽然还没有赐封号，却时常夸赞，有传言说是想要赐封郡王，却还没有想好赐哪个字！”柳阁老听到这事，也松弛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柳泽的心却是紧着弦的，一句话将话头又拉了回来，“既然柳家已经上了二皇子这一条船，圣上就算有其他的想法和其他的选择，我们也要让二皇子成为最优选，如今成了气候的只有两位殿下，大长公主殿下虽然也有可能，但若是她上位，必然有许多老古董老学究会跳出来，天下难宁，到时候反而闹得天下三分，难有宁日。”
“她前面的路没有铺好，若是再给她十年，公主也未必不可。”柳祭酒不知想到什么叹息了一声。
“那三弟的意思是？”柳阁老看向这个从小就展示出非凡才华的幼弟。
“大皇子那边我查出来一些东西，这些年有五军都督府在，他才能慢慢得到了现在的支持，五军都督府是他坚实的后盾，也是他的软肋。”
“三弟，那可算不得软肋，那是大腿！”柳祭酒纠正道。
“嗯，大腿，可这么坚固的大腿就只有一条，两位兄长不觉得有点单一吗？”柳泽笑道。
二人反应也快，柳祭酒道：“三弟是想对五军都督府出手？”
“行知，不可乱来，军是国之根本，动了军中只怕要引起国家动荡，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如此！”柳阁老皱眉，他是阁老，他不仅要想着柳家，更要想着国家，国家动荡，家焉能存。
“大哥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柳泽摇头。
柳阁老闻言放松下来，这是他的三弟啊，他应该信任他的，“我这是关心则乱，行知还是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大皇子最硬的靠山就是他的娘舅，娴妃娘娘的亲兄长，靖国公府的国公爷，五军都督府正一品的左都督，这就是他的底气，如果这一位行得正坐得端，那这两位殿下真不好说。毕竟圣上为了避免外戚专政，当今皇后并不是大家族的出生，出生清贵人家不说，还人丁不旺，二皇子在这一点上和他没得比。”
“确实如此，这也是一直以来你二哥虽然百般看好二皇子殿下，我等却只想保持中立的原因，若不是行知言辞确确的那般说明，我也不会如此决定。”
柳泽明白是他左右了大哥的决定，不过从以往的经历开看，他无比庆幸能够让大哥做下支持二皇子的决定。
“如果靖国公府和五军都督府出了问题呢？”柳泽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两人又一次侧目。
“三弟可是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柳泽微微一笑，卖起了关子，“二哥就说若是那边出了问题会怎么样？”
“我朝虽然没有女帝，但历史上是有女帝的，还开创了天启盛世，臣等愿听皇上旨意，不论是大皇子殿下还是二皇子殿下，又或者是有勇有谋的大长公主殿下，不论是几位殿下中的任何一位为储，臣等都尽心辅佐，只愿我朝能够千秋万代！”说这话的明显就是大长公主的支持者了。
“请皇上下旨立储，愿我朝千秋万代！”原本还在观望的人中，许多人一起行叩首大礼口中齐呼。
看样子他这个大女儿也不简单啊，这朝堂，还真是热闹，朕偏偏不想让他们如意，皇上将朝堂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众位爱卿所言都有道理，但毕竟是立储，不可如此儿戏，朕还需要好生思量才可，今日的朝会就到这里，退下吧！”
“退朝！”唱和太监宣。众朝臣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退下了，但众人才一退出殿外就发现，最开始发言的那个武官被宫中禁卫带走了，众人看着心神一凛，原本以为皇上想通了，居然让大家对立储之事畅所欲言了，却没想到居然还是如此。
许多当时心里有想法的大臣都暗暗庆幸，还好当初没有做这个出头鸟，虽然主子许下的好处足够吸引人，但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受才是，一面想着一面裹好衣服出了宫去。
“去我那里坐一坐？”柳祭酒看向柳阁老和柳泽问道。
柳阁老看了看日头，点头道：“没想到到了这个时辰，是该用膳了，一起走吧！”
柳祭酒因为在国子监任职，时常要进宫，因而住的离皇宫近，三人一同往那边去了。因为有下人提前回来，等这三兄弟到家的时候，卢氏早命人准备好了筵席，见他们入席之后，安排了妥当的人守在周围，自己退去了后院，将地方让给他们。
“今日殿上之事让我很是担心，两位皇子都成了气候，这时候还冒出来一个圣上偏爱的大长公主，局面越发混乱。”柳阁老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
柳祭酒和柳泽相视一眼，柳祭酒开口道：“这些时日大皇子又派人来找过我几次，我都想办法避而不见，虽然还未撕破脸，但以他那个性子，只怕已经记在心上了！”
“你那里呢？”柳阁老看向柳泽。
柳泽想起大皇子的那些动作，扯了扯嘴角，“大哥还是不要对大皇子抱有任何期望了，他的所作所为不像一个皇子所为，此人，不足以为君！”
柳阁老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少有文名的三弟，从来不会对人这般言辞肯定的评价，大皇子这里只怕这个弟弟是完全看不上的。
“那二皇子呢？你又是什么看法？”柳阁老知道柳祭酒对这个二皇子很是喜爱，他想确认一下柳泽这里的看法。
“与当今圣上做不得比较，相较于大皇子，别的倒不一定真好，但有一点是大皇子没有的，那就是为人宽厚，这一点大殿上说的那些人倒是没有说错，如今世道清平，二皇子这般的倒是合适！”
“行知所言极是，我与二皇子殿下日日相处，这一点看得分明，有些东西他能装得了一时，但装不了一世，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看重二殿下的原因之一，另外，相较于大皇子殿下，这位其实是在藏拙！”
“藏拙？”柳祭酒的话引得另外两人十分诧异。
柳祭酒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二皇子许多书文都有自己的见地，再找我问询和讨论的时候时常有许多让人眼前一亮的看法，不过只要是出现在众人之前，他就会表现得和大皇子差不了多少！”
柳泽点了点头，又看向二哥，“这才说得通！”
柳祭酒知道他说的，是为何分明大皇子有心在前，二皇子却能很快的得到众多家族和大臣的拥护。
“大哥，如今我们柳家该怎么做？”柳祭酒看向老大。
柳阁老看着他说道：“我们既然选择了二皇子，自然要想办法助他，大长公主那里，圣上应当只是一句玩笑话，做不得真，但是大皇子如今确实成了气候，需要想一想办法。”
“行知，圣上的身体，你怎么看？”几人压低了声音。
只见柳泽摇了摇头，“不大好，赌运气罢了！”
另外两人眉头皱得更深了，“今日朝会之上，看着气色也还行啊，虽然后来咳嗽了一阵，却也缓和过来了，还开完了整个大朝会……”
柳泽皱眉道：“这就是奇怪之处，我最近几次见到圣上，他的身体看着时好时坏，但无一例外都是外强中干无以为继，今日居然能够主持完整个朝会，我一度一位圣上今日就要定下储位，却没想到最后的情况越发扑朔迷离。”
“难道？圣上他？”柳祭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象，看了一眼大哥又看向他三弟。
柳泽的眉头依旧皱着，“我也跟二哥有一样的猜测，只怕是不大好了，怕是用了什么药，但要说能坚持很久是万万不可能的。如今圣上不立储，只怕是圣上中意之人，不在这几位中！”
“什么？不是他们？”另两人齐刷刷看向柳泽。
“否则圣上如今的行事全无章法，说不通，这不是他老人家的行事风格。”
听了柳泽的解释，柳阁老点头，“我跟着圣上身边这么多年，不管是早年的策马北征又或者是后来的收复南方，那位都思绪清明，虽然行兵打战时有诡谲之策，却也都有迹可循，今日朝堂之上，如果说是想要立大殿下和二殿下中的一位，不应当是这样一番景象。”
有了这番解释，柳祭酒也慢慢回过味来，他只是长久教书对于这些事情不太熟练，却并不愚钝，顺着这个思路一想，连忙抬头看向二人：“是其他的小皇子吗？”
柳泽摇头，“这些年我不在京中，不清楚个中情况。”
又看向柳阁老，只见柳阁老皱眉深思，“深宫内苑，我柳家女子金贵，并没有送过人进去，那其中就算有什么情况传出来也都不足为信。”
“圣上除了对大长公主特殊对待以外，对于其他皇子皇女都没有特别的优待，实在是看不出来！”柳祭酒皱眉。
“要说偏爱，倒是还有一人！”柳泽道。
“哪位？”二人异口同声问。
柳泽嘴角上扬，“当今圣上的皇长姐，宸公主殿下！”
两人轻笑出声，柳祭酒道：“那是带着圣上长大的长姐，自然不一样，和大长公主又是不同了！不过圣上也是真念旧情的，别说宸公主殿下，就是殿下所生的一子一女都是偏爱。”
“是啊，女儿赐为郡主，儿子虽然还没有赐封号，却时常夸赞，有传言说是想要赐封郡王，却还没有想好赐哪个字！”柳阁老听到这事，也松弛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柳泽的心却是紧着弦的，一句话将话头又拉了回来，“既然柳家已经上了二皇子这一条船，圣上就算有其他的想法和其他的选择，我们也要让二皇子成为最优选，如今成了气候的只有两位殿下，大长公主殿下虽然也有可能，但若是她上位，必然有许多老古董老学究会跳出来，天下难宁，到时候反而闹得天下三分，难有宁日。”
“她前面的路没有铺好，若是再给她十年，公主也未必不可。”柳祭酒不知想到什么叹息了一声。
“那三弟的意思是？”柳阁老看向这个从小就展示出非凡才华的幼弟。
“大皇子那边我查出来一些东西，这些年有五军都督府在，他才能慢慢得到了现在的支持，五军都督府是他坚实的后盾，也是他的软肋。”
“三弟，那可算不得软肋，那是大腿！”柳祭酒纠正道。
“嗯，大腿，可这么坚固的大腿就只有一条，两位兄长不觉得有点单一吗？”柳泽笑道。
二人反应也快，柳祭酒道：“三弟是想对五军都督府出手？”
“行知，不可乱来，军是国之根本，动了军中只怕要引起国家动荡，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如此！”柳阁老皱眉，他是阁老，他不仅要想着柳家，更要想着国家，国家动荡，家焉能存。
“大哥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柳泽摇头。
柳阁老闻言放松下来，这是他的三弟啊，他应该信任他的，“我这是关心则乱，行知还是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大皇子最硬的靠山就是他的娘舅，娴妃娘娘的亲兄长，靖国公府的国公爷，五军都督府正一品的左都督，这就是他的底气，如果这一位行得正坐得端，那这两位殿下真不好说。毕竟圣上为了避免外戚专政，当今皇后并不是大家族的出生，出生清贵人家不说，还人丁不旺，二皇子在这一点上和他没得比。”
“确实如此，这也是一直以来你二哥虽然百般看好二皇子殿下，我等却只想保持中立的原因，若不是行知言辞确确的那般说明，我也不会如此决定。”
柳泽明白是他左右了大哥的决定，不过从以往的经历开看，他无比庆幸能够让大哥做下支持二皇子的决定。
“如果靖国公府和五军都督府出了问题呢？”柳泽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两人又一次侧目。
“三弟可是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柳泽微微一笑，卖起了关子，“二哥就说若是那边出了问题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