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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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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官下意识张嘴咬。

    沉闷寂静的空间,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他从意识纷乱中惊醒过来,眉头一皱,急抬起沉重的眼皮。

    可入夜的黑模糊了他的视线,周遭伸手不见五指,只感觉好像有个更黑的轮廓近在咫尺。

    准确来说,就贴着他的脸。

    一股血腥味激得他浑身颤栗,心跳从胸腔压到了喉管,同时身上也突然多了份压力。

    “滚开!”红官沉喝了声,蓄劲多时的双手有了力气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前抓去。

    似乎拽住一片衣襟,没有多想就拉扯下来,猛然捅上了一刀。

    这一刀,用尽全力。

    “去死……”红官话到嘴边骤然消声。

    这下,他终于知道刚才那东西是什么,这个后知后觉惊得他头皮发麻。

    下一秒,那个黑影强势压制过来,带着侵略性。

    像在报复他刚才那一刀,不让他有任何叫骂的机会。

    红官紧握刀的手被劲力掰开,连同着另一只手也被扣到了头顶上,不给丝毫反制的机会。

    事实上,凭他现在的状态,不可能还有反制的气力,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心念电转,乍然转头错开流氓攻势。

    “啧。”流氓意外地发出不耐烦一声。

    红官梗着脖子,青筋暴起,不给任何反应,猛地咬住了流氓的耳朵撕扯。

    对方发出一声痛呼后,一股子铁锈味直呛嗓子眼,红官不得不主动松开咳嗽。

    “咳咳咳……”红官咳得气力都散了。

    吃别人的血,真脏。

    可这期间,那黑影居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许正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在想怎么弄死他吧。

    果然,红官咳够了,就被流氓黑影钳住了下巴掰过脸,逼得他再次消声。

    红官被刺激得脑袋一片空白,震惊中仅存的理智也被毫不客气地掠夺干净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这样的变态,简直跟疯了一样,不说任何话。

    刀子还插在胸口呢,倾身挤压中,那刀子逐渐刺入胸膛的感觉不痛吗?

    太荒诞了。

    越来越重的血腥味让他有些眩晕,如果对方再不晕死,晕的那个人会是他自己。

    好一招趁人病要人命!

    再等等就好,等着自己咯血,好喷对方一嘴,恶心死对方。

    可这黑影好像算准了他什么时候要咳了一样,主动停止了攻略。

    等他喘过气了,准备开骂的时候,就又让他消了声。

    杀人莫过于诛心,那些人竟然用这样恶劣的手段来刺激他。

    而他的身体和意识,在跟对方的精神极致撕扯之后,也逐渐变得疲乏,竟有些轻飘飘……

    湿漉漉的,对方胸膛的血还在淌。

    这估计会是第一个以这种奇怪方式死在他房间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喉咙再次发痒,这是个令人振奋的讯号。

    当他以为能喷对方一脸血时,喉咙又一次有了清清凉凉的感觉,他的咯血之意再次被压制了。

    这,又是什么东西?

    流氓的身体很重,他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在对方的几轮破竹般的攻势下,他再也无力回击了,脑袋越来越迷糊。

    之后,强撑的微末意识感知到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

    红官再次惊醒,窗外透进的暖光让他有些恍惚——

    似乎做了一个让他很不爽的噩梦。

    但一股浓重呛鼻的血腥味,彻底颠覆了他的猜想,激得他心跳加速。

    红官连忙撑坐起来,被子一滩暗红血渍和枕边带血的刀子触目惊心!

    再看自己双手和胸膛……身上竟然滴血不沾,睡衣还是换了新的。

    这一下,红官的心神大受震荡,呆了几秒后,他挑起了锐利的目光扫了房内一圈。

    红官的房间装饰布置很古朴,除了角落的洗手间,就是一张架子床,一个桃木衣柜和一套桌椅,一目了然的简洁干净,除了这张床,其他地方看不到一滴血。

    那个黑影是怎么做到止住自己身上血的同时,不露痕迹地给他翻找睡衣,还给他换上?

    手法干净利落,应该是个惯犯。

    所以昨晚那人,单纯只是来折辱他?

    那对方成功了,他真有被恶心到,光是回想都有些反胃。

    关键他不仅吞了对方的血,还吞了两回对方喂的东西……

    没有毒发身亡,多半是折磨人的慢性毒药。

    呵,这手段有够肮脏卑鄙。

    不过,昨晚的一番折腾后,身体倒是变得没之前那么沉重了,头重脚轻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架子床下边有个抽屉,红官探手一拉,拿出个电话手表,联系了红福。

    红福进来后,被床上的一幕吓得面色铁青:“先生,这是……”

    该不会刚杀了人吧?

    红官若无其事地下床,面不改色说:“昨晚咳了通宵,出血量有些惊人。”

    红福震惊地看向红官,虽对红官的话深信不疑,但这得咳得多厉害,才能吐出这么一大滩血?

    要不是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一定能够听到,及时进来照顾,这样看来,昨晚太过凶险了。

    好在红官福大命大,挺了过去。

    “……那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

    红福看他的状态要比昨天的好多了,是把瘀血都咳出来的结果吗?

    “好多了。”红官拿着沾着血的短刀来到了洗手盆,自顾自清洗了起来。

    刀子洗洗还能用。

    红福再三瞅了瞅,确定他身上没有伤口后,终于松了口气:“厨房熬好了粥,先生喝一些吧,早饭过后,计医生会过来复诊。”

    红官洗刀的手一停,抬眼看镜子:“昨晚计医生有来吗?”

    “来了,那会儿您正昏迷着呢,就给您打了点滴,补气补血的。”

    红福边收拾着被子边说:“计医生说,您最近还是要静养,不要动气,不要开空调,不要抽烟,不要……”

    “昨天除了医生,还有谁来吗?”红官定定地看着自己,衣领挡住的地方隐约有个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先生忘了吗?还有连先生啊。”可能昨天闯关出问题后,把这茬给忘了。

    红官把衣领拉扯下来,被叮咬的还不止一处,目光变得清冷:“他没走吗?”

    “有休息了一下,在计医生来之前就离开了。”

    红官手指挠了挠,不像掐痕:“有送他离开吗?”

    “有,我把连先生送出了大门,红喜接着送他上车,看着他离开的。先生放心,这点礼数我们还是会周全的。”

    红福转头不经意扫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红官脖子上的疙瘩,心里咯噔一声,忙过来问:“先生,脖子这是?”

    红官淡淡地说:“该买杀虫剂了。”

    进来那么一只大虫都没有发现。

    红福眼尖,这疙瘩可不像蚊虫叮咬,加上红官空调开得那么低,哪有什么蚊虫会钻进来?

    他忍不住想再看一眼,但红官很快就将领子拉上了。

    “瞧我把这事给忘了,这夏天虫子是很多,但先生的房间还是不适合用杀虫剂,我马上让人过来清洁。”

    可是,他家先生这样怎么可能会金屋藏娇,还干出那种事?

    再说,他照顾了红官十来年,也没见过哪个女人敢亲近他。

    如果他直白跟红官说:您那红疙瘩,压根不是蚊虫叮咬,更像是人的杰作。

    那他多少有点污蔑自家先生清白的意思,而且红官也未必会懂……

    红福垂下头,突然为自己产生的龌龊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下周约个时间,给连先生赔个不是。”红官脸上的阴郁一瞬消散了,但无形中,心间多了块大石。

    “好,连先生离开的时候也有说,下周他会再过来,具体时间再跟您定。”

    红官很少出门,有时候会在关室内,但多数时间都待在院子里,要说亲自拜访哪位先生,到现在都没有过。

    所以,当红官说出要登门道歉的时候,红福觉得匪夷所思,毕竟他的身体条件也不宜外出,但偏偏就有人存心不良。

    “先生,今早解家来电请您过去一趟。”红福说得委婉。

    红官在衣柜镜前换上了长衫,目光一瞥:“请?”

    见红福微微低了低头,红官心里知道了大概,问:“有说什么事吗?”

    红福实话实说:“没有。”

    那通电话的态度很恶劣,瓮声瓮气地交代了一句就挂了。

    “今天要是没客人,复诊后就去解家。还有,林叔的状态好些了吗?”

    昨天,红官扶着林耀堂出关室时,红福就注意到了林耀堂手腕上多了条本命线,意味着闯过了本命关,这是可喜可贺的事。

    可红官的情况却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以往守关都不会像昨天那样,几乎能要了红官的命。

    所以,林耀堂的本命关到底有多凶险?

    出关后,红官也一字不提。

    “好些了,有派人守着……先生,昨天守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