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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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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玩吗?”红官压着气息问。

    话音才落,手中力道突然一松,抓了空,对方竟然能将自己的双手反拧过来,迅速从他的压制中脱出,巧妙地将红官反绞住。

    一瞬大意,叫对方有机可乘了。

    “当然,在这里能玩的东西可多了。”

    对方嘴里说着暧昧的话,俯身压下,目光略过红官后颈上的淤痕,有些热辣。

    “低估你们了,原来已经到这种关系了,是床伴吗?”

    “连古”轻蔑的声音从唇齿缝里挤出,十分不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跟连古什么关系,容不得别人随意置喙。

    红官皱紧了眉头,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古”不怒反笑了,笑得阴恻恻。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有长得像的两人,他一定会认为是连古发病把哪根筋烧坏了。

    屋内的陈设布置十分简单,一眼就能看透。

    红官扫了一圈,貌似只有床头伸手可及的台灯衬手。

    没等对方进一步举动,红官现学现卖,拧动腕节向下一沉,肩头一拐,就刚刚对方脱手的动作,反将其掀倒,压在床上,再伸手将台灯的线猛地扯断,捆绑在“连古”交叠的手腕上。

    “这么粗鲁,可不像你啊。”对方沙哑蛊惑的嗓音在手腕被强行收紧的瞬间转了调,发出声痛哼,“轻点!”

    “你认识我?也对,和解家同流合污的都认识我。”红官将他拽起压在壁面上,抽出一只手去拉扯他脸上的皮肉。

    这副皮囊,不是面具,也没有任何毛病。

    五官、发型甚至是身高都相差无几,还得从细枝末节中分辨,要是对方不靠近不说话不笑,他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连古”在红官深沉凝思的神情中找到了一丝快感,唇角一弯:“我就是连氏集团继承人,合法的……”

    “还在演戏?”红官目光发寒,但探究的神情还是正中下怀了,“为什么要假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方抬起下巴,垂下视线神秘地看着他:“要不要深入检查一下,看看我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红官双眼微眯:“有道理。”

    说话的间隙已经撕开了对方的衬衣,这一下把“连古”整懵了。

    猝不及防就来真的?

    同样的肌肉,肤色却过白了,“养尊处优”应该放在这人身上才对。

    对方的声音还没出,红官就照着对方的膝弯处猛地一踩,直接断了这人的腿,不出意外,对方惨叫出声,脸刹那扭曲了起来,稳不住身体就要滑倒。

    红官再次把他拽起,盯着那洁净渗出汗的胸膛,手扶在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上,嘴角冷冷地扯出个弧度:“你跟他还是不一样。”

    心脏长在左侧,也没有因为疼痛浮现的胎记图案,再怎么学,这两个特殊的标志,也学不了。

    “连古”咧着嘴呼呼喘着大气,再也装不下去了,拧着脖子:“原来你们玩得这么刺激……”

    “还有你想不到的,要不要试一下?”红官从后掐住他的脖子,逼他仰起头来,“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模样?”

    “我天生就长这样,跟他像?呵,因为我们是双生的……”

    这个消息来得震撼,红官始料未及,他一直以为连古是连家独生子,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可对方的话几分真假,很难辨别。

    红官凉凉地盯着他,心间掠过许多假设和想法。

    “我是连家合法继承人,我才是真正的连古!是他!是他夺了连家的财产,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对方咬牙切齿,带着满腔激愤。

    这话的信息量巨大!

    红官乍然想起了那部老旧手机里拍摄到的视频,连古为什么要把父亲的遗体捐赠出去,和其父亲不和谐的症结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些从来没有听连古提起过。

    难道真如这人所说的那样,连古是因为争夺遗产致使关系破裂?

    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秘辛?

    “连家有双生儿的事,为什么从来不见报道宣传?”

    他很少看新闻,但也知道连家就一个独生子,那个人就是连古,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红官满心狐疑,他不信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或许这人就是个西贝货,冒名顶替的。

    那人冷冷嗤笑:“见过黑白棋吗?这就是老爷子下的一手好棋。”

    红官忽然一怔,所谓黑白棋,“黑白”二子原指“阴阳”,放在不同的地方,又有不同的意义,也可以指代黑暗与光明。

    结合这人刚刚的一番话,或许连海是将他们分开养了。

    一个放在明面上周旋于各种商战,一个隐藏起来干着刀口舔血的买卖,一个言行正派充当门面,在洗白自己的路上越走越宽,一个辗转地下强基固本,继续扩张势力,所以连家黑白两道都吃。

    南城一度笼罩在黑道的阴云之下,随便哪个商业大亨手头上都沾点不干不净的东西,周边势力多数是秉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准则,使得黑道势力越来越猖狂,经济愈加混乱,而南城的普罗大众们只能每天活在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里,苦不堪言。

    剿匪之后,军政主力瞄准了黑暗势力,进驻南城后就进行了大刀阔斧地改制,一方强力打压黑道家族,一方扶持实业集团,拯救经济颓势,在多方势力的牵制下,逐渐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掣肘之力。

    黑道残存实力相继转战地下,军政的介入只能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并不能连根拔起,有些甚至成为了黑道保护伞,只要做得不过分,他们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种状态并不能维持长久,或许哪一天军政领导一换,变天也是分分钟钟。

    因此,为巩固家族势力,长久的考量是必然的。

    连家的发家史,红官并不清楚,但能到今天这种实力,想必也是从那滩泥泞中挣扎过来的。

    连家得了双生儿,一个走阳光大道,一个走独木桥,鉴于两人长相一致,新闻报道露脸一个就够了,将来哪个失势了,另一个都能顺利顶上。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红官的臆想推断,不一定就是事实真相。

    如果他的推断没有错,那在继承人的考量上,连海作为连家的扛把子,也应该是留有后路,只是这后路又狠又绝。

    黑白棋子要么平局,皆大欢喜,要么总有一个会败下阵来,败下阵的那个将会彻底消失,所以新闻报道里出现一个人也是正常。

    红官被对方的话扰得心神紊乱,压制着对方的双手筋脉变得清晰可见,他沉着声音冷冷发问:“你说你是连古,那他叫什么?”

    “连古”略有迟疑,随后咧嘴轻说了声:“他怎么会有名字呢?他是地底下爬起的人,名字见不得光的,就像灾星一样,走到哪里,别人都得躲着,一度连我都要躲着……”

    灾星?红官心头一震,有片刻的面无表情,就像僵住了般。

    脑间一片混乱之际,手腕忽然传来了剧痛,对方竟然十分无赖地钉咬住红官的手腕,咬合力之大,鲜血破皮涌出。

    红官霎时睁大了眸子,眉心紧蹙地将对方摁甩在地上,脱出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来。

    这人是条疯狗,照着血管咬下了,红官咬牙捂着伤口,撕下床单一角迅速缠上了手腕。

    “连古”舔着嘴角的鲜血,闻着腥香,咯咯笑了起来:“关煞将的血,很鲜美。”

    他那一头精心梳过的头发,变得凌乱,摔地上那刹,震得发梢遮了眼,有种异样的破碎美感。

    这种美感却被眼里的贪婪破坏掉了,很可惜。

    红官转头看他,正寻思着怎么处理这个人,就听他问:“你到底来船上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红官甩给他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跨过他身,往浴室走去,再回来时就拽上了几条毛巾。

    “你想干什么?”对方弯着眉眼看他,这种语调还没坚持片刻,就被红官再次拽起丢床上,顺手扒光了衣服。

    “……”

    “再动就打断另一条腿。”红官的脸沉若冰霜,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凉浸浸的感觉还是戳中了对方的尊严。

    “连古”一瞬噤声,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红官要做什么,胸膛紧张地起伏着。

    留下一条内裤撑起最后一点颜面,红官带走了他身上的衣物,连同披盖的浴巾。

    “想上新闻可以试试跑出去。”红官垂着眸,长睫下的黑眼珠一动不动,心想他应该不至于不要脸到光着身体跑出这间房。

    “就算光着身体跑出去,丢的也是那位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对方撇了撇嘴,毫无羞耻心。

    红官一愣,这倒提醒他了。

    “我想你不至于这么做,毕竟你也得维持脸面。”

    红官将对方的电话手表摘下,准备离开这间房。

    “你以为你走得出去?”这声飘出十分诚恳,没有任何玩笑的迹象。

    红官定住了脚步,转回头瞥了眼,这人扭曲的怪样,和连古的形象实在很割裂,由此联想到连古,他都觉得有些抱歉。

    红官给对方嘴巴塞了一团毛巾,拉开了房内黑沉的窗帘,谁知窗帘外还是一堵墙,这么说就是内舱房了,那挂着窗帘有什么意义?

    靠近房门听外头的动静,开了一道缝,外头来来回回走动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团伙了,但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毕竟游轮上也有其他安保人员。

    红官心下一沉,正要开门冲出去,突然喉头一阵刺痒传来,他又不得已退了回去。

    来得真不是时候,抚着胸口边喘息边掏出对方的电话手表一看,果然设了密码。

    很显然对方打死都不会告诉他。

    闷咳了几声后,深呼吸了下,就听到床上传来的笑声,带着一副嘲弄的神色。

    红官皱眉定视了他几秒,从床头柜底部的盒子里,搜出了备用座机。

    “连古”把眼睛都瞪直了,这得多亏他之前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游轮舱房的电话可以拨打到服务台,也可以拨打到其他舱房,只有VIp房才有往外打的卫星电话。

    以免碍事,红官拨打电话前先敲晕了人。

    只是连拨了几次707房的电话,都无人接通。

    他们都不在?

    思虑再三,红官拨通了809客房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位管家。

    “我找大公子。”

    “你是什么人?”

    “麻烦让他听一下。”

    “不是什么人都能找我们大公子。”

    嘟嘟嘟——

    红官呼了口气,再次拨了过去。

    “我说你有完没完?”

    对方的语气不好。

    红官咳了声,嗓音有点哑:“……我是连家的。”

    “连家的?”对方音量突然抬高,这句话之后就沉寂了片刻,像是捂住了话筒,跟旁边人交涉什么,之后就有个清嗓子的声音传过来。

    “连家哪位?”

    这是沈大公子的声音不会错。

    “是我。”红官的声音一出,那边就仿佛跳了起来,声音里透着难以名状的兴奋。

    “这回又是什么花样??”

    不知道兴奋什么劲。

    红官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抓紧时间把事情简单地说了遍。

    大概的意思是自己陷入了困境,困在了普通舱内舱房,就在515号房,房外有黑衣人守着,急需帮忙解困。

    沈大公子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但有个前提。

    “我没道理给自己惹一身骚,救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红官抿了抿嘴问:“要多少钱?”

    “谈钱伤感情,商人重利,我重情,陪我一晚就好。”

    红官瞟了一眼床上晕死的人,沉了沉气:“那算了。”

    “等等!”对方几乎是吼出来的,“记住你欠我个人情!”

    挂了电话,红官等了十分钟,中间也咳了几回,一回比一回嗓子疼,而腕上的咬伤过重,伤口处还在不断渗血,整条手臂已经开始麻木了,再不止血治疗,八成会废了。

    也不知道这条疯狗,身上会带有什么病毒。

    要是以这种方式感染,多少有点冤。

    等大公子期间,他不断往连古的房间打电话,一直是没人接通的状态。

    有些许失落的茫然。

    红官想过要直接往818房打电话,拜托万家大小姐电话通知连古,可就在想法产生那一刻,他自动掐灭了,实在是不想让两人都欠她什么人情。

    如果仅凭外边的几个黑衣人,对付他们实在绰绰有余,只是对方那么信誓旦旦地认为他跑不掉,必然是做好了充足的防御准备,甚至有可能就是将他做饵,请君入瓮用的。

    红官靠坐在地上边打电话边等消息,直到外边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突然变得仓促起来,他绷紧的神经才缓缓松了劲。

    只是这会儿,脑袋混乱沉重,喘息急促,胸口十分压抑,那股子熟悉的刺痒再次上涌到喉咙,逼得他连咳带喘,差点把晕死的人都咳醒过来,蓦地喷出一口血,咳嗽才消停下来。

    然而吐血之后,他看东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脸上血色尽褪,全身也变得乏力起来。

    回想起来,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吃药了。

    好巧不巧就在这种时候,只是病发它也不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