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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大婚 卷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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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之后的日子倒也还算安然,而除了在第一日的时候承顺帝一起召见了楚睿和程锦之外,倒是没有再召见她,事实上,便是召见,也要有所顾忌了,因为,距离大婚还有七日的时候,程锦与楚睿便被隔绝了,程锦只能整日呆在郡主府之中,安心待嫁,不能出去。

    好容易等到了五月初三,这一日,可谓是盛州府最热闹的时候。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按照程锦的睡眠习惯,四更天还是她在进行深度睡眠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但是,今日,却是在睡梦之中便被扶桑与木槿拉了起来,说实在,一般的女子在大婚的前一日,可能会因为紧张和各样的原因不能入睡,导致失眠,甚至一夜无眠就这么等到第二日日还没亮就起来梳妆打扮,但是程锦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因此,在扶桑和木槿将她叫醒的时候,她依旧睡眼惺忪,水眸中还带着一股迷茫。

    木槿见此,急得跳脚,“我的好谷主,你怎么还在睡,今日可是你和楚帅大婚的日子!”

    程锦在这丫头气急败坏的声音中惊醒过来,语气慵懒地哦了一声,竟有作势要倒下去继续睡的趋势,大婚前这几日,程锦过得实在是太安逸,旁煜已经有言在现,什么事也不能拿来打扰程锦,又有因为天气舒适的原因,倒也适合入眠,因此,程锦反倒是出现了一些嗜睡的症状。

    木槿见此,加大了声音,赶紧拉住程锦,“哎呀,谷主别睡了,快起来!”

    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她这么一个模样,“扶桑姐姐,你快叫谷主起来啊。”

    一边说还一遍摇晃不已,程锦就算是有再大的睡意,被这么一折腾,也完全消失了,不免觉得好笑,“大礼是在午时的时候才开始举行的,现在才四更天呢,怎么这么急?”

    虽是这么说着,但是,程锦还是翻开被子起身了,木槿见此,也裂开了一口笑意,“当然着急了,后边还要沐浴、梳妆、打扮、怎么能不着急。”

    “木槿这么了解啊,比我这个大婚的人还要了解?”程锦好笑地打趣道。

    木槿虽是活泼好动,可是,她到底不是程锦那样脸皮的女子,被程锦这么一打趣,不免急道,“谷主怎么尽取笑木槿,木槿是为了谷主打算……”

    “扶桑你看,分明是已经害羞了……”

    “谷主!”

    程锦一边打趣木槿,一边任由两个丫头为自己准备沐浴的事宜,按照习俗,在婚礼的那一日,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进行一场香喷喷的沐浴,别的人家,或许只是一个花瓣澡而已,但是,程锦站在巨大的木桶前面,看着不知是谁为她配置的这一桶药浴,闻着里面散发出来的清香的药味,皱了皱鼻子,唇角升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药浴是谁配的?”

    扶桑闻言,轻咳了一声,但还是沉稳道,“是双姑娘配的。”

    程锦也没有什么表示,“双双啊……”这一声感叹里面,不知带了什么样的情绪,扶桑与木槿知道程锦在沐浴的时候并不需要人来伺候,因此,准备好了之后便出去了,留着程锦一人在里边沐浴。

    药浴很是舒服,还带着一股清香自然的味道,是程锦喜欢的,又因为她常常与中药接触,身上本身就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因此,倒也相合相融,只是……这药浴里,加入的那个修复伤口舒缓筋脉的东西,可是有些让人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待到程锦沐浴之后,穿戴好里衣,郡主府里里外外的热闹,便这么传入了她的元曦小院,她还坐在自己的房中让木槿为自己擦头发的时候,外边便已经响起了梁念薇清亮的声音,还有紫凡跟着一起相和的声音,她心中不免想笑,明明是她在结婚,为什么激动开心成这个样子的,是梁念薇和紫凡那两个丫头?

    还在前两日的时候,紫家兄妹和裘问丝夫妇便已经到了京城,前日梁念薇与紫凡还兴致勃勃的问她即将要出嫁了,会不会紧张,看着两个分明也才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眼中的新奇,甚至问话的时候眼中透露出来的紧张之意,她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

    这想着,孙宛白与花听双两人一起端着嫁衣与首饰的托盘进来了,今日是喜庆的日子,孙宛白也穿了一身淡淡粉色与月白色相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外罩一层同色系的纱衣,加之头饰发饰都进行了比较严谨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比平日里少了一些温婉之气,多了一丝温柔秀丽,平日的孙宛白多是端庄温雅,大方沉静的模样,如今多了一些娇媚的感觉倒是形成了小小的反差,加之屋中红烛闪耀,处处皆是大红喜庆之色的房间之中,更让她看起来娇媚了。

    除此之外,今日的花听双,身上清冷的气质也减少了许多,便是面上都能见到浅淡的笑容,比起平日里的模样,不知道温柔了多少倍,同时因为喜庆之因,她惯穿的清冷素色白衣,今日也换了一身与孙宛白一般颜色的长裙,程锦看着两人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很显然,孙宛白明显是没有这一份意识的,只是因为今日是程锦的大喜之日为显礼节方才进行了一番比较喜庆的打扮,因此在程锦有些怔愣的神色之中,与花听双对视了一眼,捧着放着嫁衣的托盘,开口笑道,“锦儿,你紧张了么?”

    程锦在她的疑问中回过神来,睨了她一眼,笑道,“我看起来像是紧张的模样么?”

    孙宛白只笑着摇摇头,将托盘往前,“你的嫁衣。”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除了京城之中的权贵之外,还有来自江湖各处的武林之人,这些人的到来,自是因为药王谷的缘故,且不说药王谷在武林之中的地位,就是冲着程锦的声望和旁煜这个老谷主的面子,也是一定要来参加的,花听双虽是女子,但说来也是武林中人,因此,招待宾客的事情,自然就是交给了以她和旁子瑜为首的药王谷之中的人,此时,之所以跟着孙宛白一起拿着首饰与嫁衣进来,是因为旁煜的嘱托。

    因而,花听双只放下了手中的托盘,便开口道,“你要先用过膳再梳妆打扮,今日在洞房之前,你可能都不能吃东西,旁爷爷要你多吃一些,另外……”

    花听双又拿出了一只小瓶子,“这个可以让你持续一整日,不会饿着。”

    说罢,似乎还要再喋喋不休地嘱托一些什么,程锦听着觉得好笑,“你快去招待客人吧,这些我都知道了。”

    花听双似乎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又是嘱咐了一阵程锦之后方才离开了院子,走路的时候还有一些神色匆匆的模样。

    花听双离开之后,扶桑与木槿的确也带着膳食进来,嘱托程锦先用膳了,看着外边的天色还带着一层厚重的黑暗,程锦也是失笑,现在吃下的东西,按照这样折腾下去,恐怕辰时不到,她便又饿了。

    外边自有外边的忙碌,程锦这一处人倒是不多,程锦在一旁慢悠悠吃东西,苏宛白却是看着托盘上的嫁衣,语气难得有些羡慕地道,“据说这是楚帅亲自着人为你定制的嫁衣,这天底下,就独此一份,连纹案设计都是楚帅着江南织造的当家人亲自设计的……据人所知,江南织造的当家人,这么几代下来,可就在前朝的时候替前朝首位长公主设计过一件嫁衣。”

    程锦自然是知道这一回事,自然也明白楚睿这么做的用意,这是两个人心中的默契,只是,听着苏宛白这样的语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宛白是羡慕?”

    孙宛白不好意思地看了程锦一眼,“自然是羡慕的,人说世间的夫妻恩爱,最好不过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我觉得,你与楚帅,并不止于此。”

    的确不止于此,因为,他们之间,是恩爱夫妻,是亲密恋人,也是灵魂伴侣,更是知己难逢……

    程锦被她这么一说,也调笑道,“不必羡慕我,你也会遇到你的灵魂伴侣。”

    从程锦口中突然提起灵魂伴侣这个词,孙宛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起一抹不自然,程锦看着这个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好奇道,“宛白,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乱说什么!”孙宛白急于否认,可就是这样,似乎让程锦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依照他所言,孙宛白是这京城贵女之中极为高贵的了,梁国公府的嫡亲小姐,不论是按照家世还是才情来说,的确是很难有人能够配得上她,加之她秉性使然,目前看来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如此程锦也好奇了,“没有么?可你的样子,分明是不像啊……”

    孙宛白倒是淡定了,正要说些什么来反驳程锦,外边,梁念薇与紫凡便呼啦啦的一齐进来,许是心情很好的缘故,又因为今日来了不少江湖之中的友人,两人的心情都很好。

    如此,孙宛白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程锦也只是用了一刻多钟的时间便已经用膳完毕了,等她用过膳之后,原本还黑压压一层的太色,也渐渐变亮,孙宛白的母亲郑氏还有几位与郡主府关系比较亲密的妇人便带着一众喜娘婆子进来,招呼着给程锦换上嫁衣,又是一阵好似万人围观的热闹,程锦只能被推搡起身,任由一众人给自己穿上了繁复的嫁衣,这嫁衣,也是她今日才见到,早先便听闻坊间有传言楚帅亲自着人定制的嫁衣有多么多么传奇了,如今穿在身上,便是还未施妆,程锦看着铜镜里的那一道身影,也被自己惊艳了一把。

    这嫁衣设计得极为精巧,又与时下人惯用的嫁衣样式相差绝大,将她曼妙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不会显得过分妖娆,但也不会显得平庸,便是上边的纹案,可可以因为她走动之间因为角度的不一样闪烁出不一样的图案。

    嫁衣堪堪穿上,房间里即刻安静了下来,郑氏看着程锦这一身,唇角都是扬起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裘夫人慕容秀一眼,“裘夫人觉得如何?”

    “果然是楚帅了解楚夫人,知道如何将最美的人展现出来。”

    梁念薇与紫凡齐齐张大了一张嘴巴,发出来的声音,都是轻轻的,似是害怕打破了这份美好一般,“好美啊……”

    见此程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被这么多双眼睛这样直直看着,还有人掩唇而笑,眼中都是赞赏的模样,但见着梁念薇与紫凡这么羡慕的表情,也笑道,“以后,等你们出嫁了,也会很美的。”

    说起出嫁的事宜,饶是两人这般活泼好动,也是有些害羞,竟然齐声开口,“不要!”

    程锦听此,不禁挑眉了,反倒是慕容秀惊讶道,“不嫁,那问意如何是好?”

    裘问意是裘问丝的小弟,原来两家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么,这话一说出来,紫凡反倒是更羞了,“哎呀,慕容姐姐你怎么说这个呀……”

    这一声,倒是换来了房中的一片笑声,也冲破了众人目光齐齐看着程锦的眼神,嫁衣换好了之后,便是开始上妆,需要梳什么样的发髻,化什么样的妆容,都是需要细细考究的,程锦坐在铜镜前,等待着郑氏等人商量结果,倒是孙宛白与梁念薇和紫凡等人围在她周边,与她说话,又因为刚刚得知了紫凡与裘家小儿子之间的婚约,几人都不免开口打趣她,羞得紫凡直直剁脚,“你们不要再说了,……今日,今日分明是锦儿姐姐的大婚之日。”

    “是锦儿的大婚之日也没错呀,凡儿也过了十五,你的大婚之日也快到了吧,我听说武林世家的大婚可是别样精彩的,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去观礼。”梁念薇明显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紫凡急得直跺脚,又听得程锦笑道,“可不是,与我现在定是不一样的,紫家和裘家两家连姻,那是武林盛事。”

    几个人当中,就孙宛是比较娴静正经的,紫凡羞得只能躲在孙宛白的身后,“宛白姐姐你快让他们别说了。”

    孙宛白却是一改平日里的端庄,也笑道,“凡儿,我也很期待呢。”

    “呀!你们……”紫凡一跺脚,竟是跑了出去,引得三人在原地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那边郑氏等人已经商量好了该给程锦盘什么样的发饰,用什么样的妆容,只把梁念薇与孙宛白赶离了程锦的身边,让人尽快过来给程锦施妆,赶得好像时辰快到了似的。

    发饰选择了最好看但是也是最费时的红颜髻,单单是盘发,便已经是三个人齐齐上手,最后还是花费了两刻钟的时间方才将头发盘好,头饰的选用,也有极为复杂的考究,先是几番比对之后选了一个金丝珊瑚珍珠的华胜,郑氏看了好久,又吩咐了一旁的妇人将那一只镂空飞凤金步摇在插入程锦的发间,看了看,方才较为满意地点头,而后又是想起了什么,有转过头与慕容秀与另外几位妇人商量了什么,又再回过身来,笑吟吟地吩咐着着再放上那些点缀的饰物,如此折腾了许久之后,众人方才退开了几步,看着程锦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是孙宛白与梁念薇还有不知何时又重新进来了的紫凡也是一脸笑意,不知掩唇在秘密说着什么,只是,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扶桑调整了一番铜镜,程锦在众人的目光中转回镜中看着那个竟然她觉得不太像自己了的女子,心中升起一抹轻微的颤意,只见模糊的铜镜之中,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风髻露鬓,峨眉淡扫,双目含春,肌肤细腻,莹润如玉,点唇朱红娇艳如滴,为平日里本就灵动的她添上了诸多诱人的风情,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口气,历来对于美的审判,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标准,可是在此时的程锦看来,竟觉得镜中的那个女子,美得有些不可方物了。

    梁念薇已经一脸赞叹地走到了程锦的身边,也打量着铜镜中的那个女子,“锦儿,我若是男子,定会与楚帅抢你。”

    孙宛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薇薇,你也要抢得过楚帅啊。”

    这话引来几人的笑意,梁念薇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抢不过,楚帅知道锦儿会被人如此惦记着,也让他心中不能放松!”

    这话立刻引来郑氏的轻叱,“大喜的日子,乱说的什么话。”

    梁念薇只吐吐舌头,“是真的很美嘛。”

    程锦倒是笑了,“真的很美,等你出嫁的时候,也请孙夫人为你做这样的妆,也会让你未来的夫君有危机感的。”

    “唉,你!”梁念薇脸一红,“不与你说了,你今日总是借着自己大婚打趣别人。”

    倒是紫凡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了,“谁叫你打趣别人的,不许锦儿姐姐打趣你么?”

    房间里又是一阵笑闹的声音,程锦装扮好了之后,郑氏与其他妇人吩咐着各样的礼节的事情,不过倒是吩咐了程锦不可随意乱动,也不许她身边的人再去碰程锦的妆容,程锦只能与几个同龄的女眷在一边说话,如此时间过得倒也算是快的。

    还有一刻钟就到巳时的时候,外边就已经响起了锣鼓喧天的声音,郑氏带着几个人几步急步进来,说是时辰到了,而后匆匆而又沉稳地将与嫁衣同系的喜帕盖在了程锦的头上之后,着喜娘扶着程锦往外而去。

    首先是拜别了旁煜之后,方才被扶着出门,今日的楚睿也是一身大红喜服坐在踏雪的身上来接亲,与平常不一样的是,往日的楚睿总是表情淡漠,万般不看在眼中的模样,今日也许是因为应了这么一个好日子,倒是面上多了几分柔和,甚至偶尔还能见到几缕笑意,看起来,神色很是愉快的样子,展蔺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竟也穿着如平日里一样的红衣跟着新郎来接新娘,不过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毕竟展少将风流成性好玩惯了。

    不过在程锦看来,倒是颇有伴郎的模样,跨过了火盆,由以兄长为尊的旁子瑜背进了花轿之后,锣鼓之声再次响了起来,正欲抬轿前往楚府,程锦忽而听得一声爽朗的声音,“楚帅,新婚之日,贺喜贺喜!”

    这声音是从上空传过来的,程锦听着,下意识地皱了皱没有,只听得外边响起了围观的百姓与跟随出来的宾客纷纷议论的声音,还不待程锦反应过来这熟悉的声音是谁的,外边便响起了声音,“明狱尊主!”

    江湖之人,只要不是有着血海之仇的,相互之间,见面倒是还算客气的,只是,明狱做的是杀人的生意,多少与各帮各派有些仇恨,而今天下功夫尊之唯二的明狱尊主白玉突兀的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程锦正欲起身,出轿而看,楚睿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阿锦!”

    只是一声称呼,程锦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原本身在上空的白玉的声音,瞬间也出现在了楚睿面前,今日他竟是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裳,笑道,“听闻今日是楚帅与程谷主大婚,本座不愿千里从北齐赶来,就是为了恭贺之事,只不知,为何诸位看着本座的眼神,这般不善?”

    楚睿见此,神色淡淡,“既然是来喝喜酒的,还请白尊主移步楚府。”

    “本座时间紧迫,怕是不能移步楚府了,今日,已经带了我北齐最好的冰雪酿前来,恭贺楚帅大婚!”

    话音一落,只听着一声嗖的声音,一大坛酒已经快速从白玉的身后朝楚睿的门面而来,白玉来这一遭的目的是什么,楚睿已经猜到了,只听得酒坛从白玉的身后而来的时候,便听得白玉朗声道,“当日巫艺山一站,本座如今已经修整好,未免楚帅日后情场得意武场失意,你我之间的比试,可不能延后了!”

    话音一落,人也随着酒坛往楚睿而来,周围观看的人似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纷纷发出了声音,“今日是楚帅大婚的日子,便是比武也不急于一时,这不是来砸场子的么?”

    “明狱尊主未免欺人太甚!”

    在酒坛与白玉齐齐上来的时候,首先出手打断了白玉的招式的是旁子瑜,“几日乃是我药王谷谷主的大婚之日,白尊主如此做,未免有些过分了。”

    原本是在后边的展蔺也翻身上前,打断白玉的攻势,“天下第二,小爷也想领教一番。”

    白玉看着齐齐出现的两人,笑道,“本座是来找楚帅的,可没有时间与两位耍完,来日再与子瑜公子讨教一番,至于展少将……本座可不愿倚强凌弱。”

    便是旁煜也出声了,“明狱尊主,是连老夫的面子也不给了么?”

    “旁老谷主的面子,本座可不敢不给,只是……于本座而言,此乃大事,日后本座定当亲自上门与楚帅和程谷主赔礼。

    说罢,又看向楚睿,“楚帅?”

    楚睿听此,倒是笑一声,“在白尊主看来是大事,只是,在本帅看来,却是不值一提。”

    所以,你白尊主认为的大事,比不上楚大帅成婚来得重要。

    紧接着楚睿朗盛道,“今日本帅大婚之日,无暇招待白尊主,不知各位有谁愿意代劳。”

    这话一出来,边有人纷纷上前,“白尊主,在下讨教一招。”

    “白尊主,请……”

    纷纷的声音,便是白玉武艺再高强,也在众位武林中人的面前,不能够脱身,真的被缠上了。

    如此,变故只是在一瞬间的时间之内,花轿又继续被抬起,毫无阻拦地往楚府而去,或许在所有人看来,今日白玉的出现真的只是为了一场比试罢了,可楚睿可不会如此简单看待。

    然而,如今什么也比不上今日的大礼与他身后轿中的那一抹身影。

    到达楚府的时候,刚好也到了进行大礼的时辰,京中的官员,不论文武,今日总算可以进入这一座元帅府了,花轿到达楚府的时候,楚府之中已经是宾客云集,众人见着花轿过来了,年轻好玩的一些人,纷纷跟着出门观看,这场大婚,便是承顺帝都以观礼人的身份来到了楚府,久无声息的太子秦曜也前来参加,秦晖自然不会错过。

    这场婚约,于有心之人而言,的确是一场适合对各方力量进行拉拢的时候,单是因为药王谷的缘故而来参加的武林世家的人,便有不知道多少是在江湖中声望极高的,尤其是天灾发生的时候,这些人会对百姓进行救助,在民间赢得了不少的声望,若是能够拉拢,将江湖与朝堂进行一番融合,不知能够生成多少助力。

    因此,不论是有心的朝臣,围着各自的主子,还是太子与参政的成王,都是不会出过这些机会。

    不过程锦与楚睿倒是不担心这一层,这场婚礼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并不在他们眼中,于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场单纯的仪式而已。

    大婚之礼进行得很顺利,当程锦终于坐在了新房之中的床榻的时候,也忍不住轻呼了一口气,虽然过程并不是很漫长,但是,也的确是很辛苦了,好在楚睿算是很了解她,这套凤冠并不是特别重,否则,她觉得自己再撑下去,恐怕脖子都要断掉了。

    新房之中并不太安静,有木槿与扶桑悄悄话的声音,还有跟随进来的喜娘的声音,“请新郎挑开新娘的喜帕。”

    程锦就算是看不见也知道这时候喜娘面上必定是不知如何愉快的表情,只听见楚睿轻轻嗯了一声,程锦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无名的期待,正想着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一片红色突然被挑开,可入目的还是一片红色,而后就是几张笑意吟吟的面孔,楚睿手中的喜秤还没有放下,程锦看着他身上与自己同一个系列的喜服,眼中升起一抹惊艳之色,她看到的楚睿,该是因为性子的原因,平日里都是穿着墨色的衣袍,衬托得他真个人浑身都冷硬了不少,倒也符合他这个大元帅的个性,为数不多的几身素色衣服,也只觉得少了那一抹冷硬,但却也多了一些孤清,而今,看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喜服的外还罩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金色轻纱,更有一种朦胧飘逸的美感,加之楚大帅本就生得俊美异常,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的芳心,此时的程锦,竟然觉得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一双眼睛眨了眨,看着楚睿眼中升起一抹痴迷与艳羡之色。

    只不知她这个表情,看在楚睿的眼中,楚睿心中又是如何的满意,程锦的样貌,说不上是倾国倾城的,但却却是独有韵味,尤其是她个性聪敏,为人灵动,大大方方的模样,更是有着诸多闺中女子没有的气质,今日这一身新妆,看在楚睿的眼中,又何止惊艳一说?

    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都不过如是。

    待程锦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楚睿正勾着唇,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神色中有说不出的愉悦,红光映照之下,竟添了几分妖娆之意,旁边的喜娘与扶桑见此,忍不住抿唇但也不敢笑出声。

    程锦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而后喜娘带着众位众人齐齐行礼,“恭祝元帅与夫人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楚睿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只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众人会意,笑吟吟地退下了,一时之间,新房之中倒是恢复了安静,只偶尔听见了红烛燃烧发出的“啪”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心动的感觉。

    程锦是真的没有什么紧张之感,反倒是仰着头,笑看楚睿,“夫君,你真好看。”

    楚睿听此也不禁挑眉了,从善如流,“夫人,也很美。”

    两人这般说着,却是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程锦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头饰,语气有些挫败,“好重,我想把这个拿下来。”

    楚睿见此,皱了皱眉头,替她将头上的饰物拿下来,“好些了么?”

    程锦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瞬间觉得舒服了许多,头上的红颜髻据说真的很好看,可是程锦想说的是,刚刚开始盘的时候觉得没什么,时间久了,方才觉得因为重力的原因,让她头皮都酸疼了,声音中不免也多了一丝抱怨,“这头发盘得我不舒服,我想解开。”

    哪知,她这话一说出来,便引来楚睿一声轻笑,“阿锦,这是在暗示我么?”

    “嗯?”程锦有一瞬间的不解,却是听见楚睿低低诱惑的声音,弯腰与坐在床榻上的程锦对视,“虽然我也想马上与阿锦洞房,但是,现在时间太早了,外面还与许多宾客……”

    这话一说出来,程锦反应过来,看着某人眼中含带的邪肆笑意,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撩的感觉,压下心中的怦然心动之感,程锦斜看他一眼,“是我重要,还是外边的宾客重要?”

    楚睿听罢,轻声一笑,眼中的柔意几乎能够滴出水来,带着微微薄茧的长指已经插入程锦的发间,轻轻一动,程锦的头发便被散开,红唇黑发,一身嫁衣,顿生了几分妖艳的感觉。

    楚睿轻轻触上她的嘴唇,浅尝辄止,“当然是阿锦重要……”

    虽是如此,却也没有持续一步的动作,两人静静看了对方一会儿,相视一笑,可此时程锦的肚子,却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程锦微囧,楚睿却是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拉着程锦走到桌前,“阿锦先吃一些东西。”

    程锦的确也是饿了,便也不客气了,拿起桌上的点心小心吃起来,楚睿倒是没有动手,只是看着程锦,眼中升起一团小小的烈焰,程锦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今夜,他们会来闹洞房么?”

    闹洞房什么的,她虽然喜欢去闹别人的,可却是不喜欢被人来闹她的。

    楚睿听此,只笑道,“阿锦不必担心,他们不敢。”

    喂!她有说担心了么!

    仅仅是这么一刻钟的时间,外边便响起了楚叔的声音,“元帅,陛下里起驾回宫了。”

    程锦听此,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等你回来。”

    外边的宾客,不论如何,都是需要楚睿去招待的,不可能一直待在新房之中,楚睿听此,只伸手将她嘴角的点心碎屑擦拭而去,笑道,“好!”

    的确也无人会来大闹新房,楚睿那样性子的人,众人心中也都明晓,若不是像展蔺那般与他十几年交情的人,也不敢对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更别说是闹洞房了。

    夜幕来临的时候,楚府之中的宾客也纷纷散尽了,今日可说是过了愉快的一日,或许这几年,京城之中是不会再有如此大排场的婚宴了,承顺帝虽然是早就离开了,但是,秦晖与秦曜却是要等到宾客尽散的时候才会离开,而此时,楚府的某一处,孙宛白正蹙着眉头,恭恭敬敬道,“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女与父母和祖父前来,无须殿下相送。”

    “孙大小姐何必客气,既是顺路,本宫相送一程,也是理所应当。”

    孙宛白自然是懂得秦曜的举动究竟是何意,太子妃没了,当下成王把政,而东宫也需要一层助力,秦曜的意思很是明显,只是……这到底不是孙宛白的本意,也不是梁国公府的期盼。

    孙宛白不欲多说,此处人不多,并不适合停留,因此只声音微冷道,“太子殿下若是无事,臣女先行告退。”说罢便要离开。

    “孙大小姐……”

    “太子殿下?”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已经背离了秦曜的孙宛白几乎是满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一时之间,背对着秦曜的面上竟是只剩微小的怔忪,说不出话来了,倒是背后的秦曜的声音也响起了,“南弦公子?”

    南弦微微点头,而后视线看向又很快恢复了自然神色的孙宛白,眼中多了一丝温润,开口道,“孙大小姐,在下过来的时候似乎看到梁夫人在寻你。”

    孙宛白微微咬唇,“多谢南弦公子。”而后却是微微低头,与南弦擦身而过。只听得见背后响起了秦曜的声音,“南弦公子不是外出游历了么,怎么如今在京城?”

    “听闻楚帅大婚,恰逢归期罢了……”南弦语气有些敷衍。

    楚府之中的散去得差不多了,孙宛白回到了郑氏的身边,呼出了一口气,“娘,您找女儿?”

    郑氏有些诧异,“没有呀,怎么了?”

    孙宛白听此,唇边一笑,“没什么,我们要回去了么?”

    “快了……”

    而另一边,花听双不知正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唇边带着浅浅笑意,只是忽然被一个从岔路出来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展蔺今日应该是喝多了,面上起了一抹坨红,眼中带着一股浅浅淡淡的迷离之色,看到花听双,声音也多了一丝不稳,“双双,我可找到你了……”

    花听双蹙着眉头看他,“你喝多了。”平静叙述的声音。

    展蔺却是借着不知真假的醉意往花听双跟前靠,醉意的双眼打量着她,“双双……你今日好美……”

    花听双伸手轻轻推开了他即将靠上自己的身形,眼见四下无人,又见展蔺这副模样,只在腰间摸出了一个瓶子,瓶子尚未打开,却见展蔺突然整个人将她抱住,埋入她的脖子,吓得花听双赶紧将人推开,匆匆将瓶子中的解酒药塞入展蔺的口中,而后看他整个人似乎晕乎乎的模样,迟疑了一下,低声警告道,“你别乱走。”

    展蔺似乎因为塞入嘴中的解酒药而清醒了一些,微微甩了甩头,竟是对花听双露出了一个有些憨傻的笑,花听双见着,有些忍俊不禁,展蔺见此,有些喃喃道,“双双笑起来真好看!”

    花听双瞬间收敛住了笑意,还是很相信自己的醒酒药的,轻咳一声,不再说什么,只往外走去,展蔺似乎是迷蒙了一瞬,竟然呆呆站在原地。

    遇见南弦,秦曜也不能从这位满腹经纶的布衣游子身上得到什么,今日来观礼的原本让他看不起的武林世家,也让他毫无所获,当然,毫无所获的,并不仅仅是他,秦晖在铁琴先生那一处,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宾客散尽,铁琴先生也早已离开,来观礼的武林中人更是随性,离开得更早,秦晖秦曜自然也就没有了留下来的意义,只与楚睿告别了之后便纷纷离去了。

    而此时,楚府的一处小榭之中,却是坐着几个人,南弦语气有些惋惜,“看来我还是回来晚了,到达楚府的时候已经礼毕。”

    接着醒酒药已经彻底清醒了的展蔺嗤笑一声,“你分明是不想送贺礼,说什么回来晚了!”

    南弦自然懒得跟展蔺进行这番理论,只看着依旧一身大红喜服的楚睿道,“西北如今算是安定了,不过我仍是不放心西凉那边,可能过两日,便要再回西凉了,而后再过一段时间,或许去一趟北部。”

    楚睿也只是淡淡点头,“近来,大漠那边可能会有异动,不必理会。”

    “嗯,至于你的计划?”

    楚睿勾了勾唇,“那就看南弦公子的满腹经纶如何使用了?”

    南弦抿唇,不想再开口说话,展蔺却是呵呵一笑,“想必光明磊落的南弦公子,还没有做过这样挑拨离间的事情吧?”

    南弦悠悠看了一眼展蔺,“挑拨离间?展少将若是腹中无墨,千万不要附庸风雅乱用词语!”

    楚睿却是懒得再理会两人了,对于南弦的回归一点也不意外,只慢悠悠站了起来,眼中的醉意似乎也在这一刻因为放松之后渐渐弥漫了开来,“你们自便。”

    展蔺看着他站起来的身形,不怀好意笑道,“修远这是等不及,要回去洞房了?”

    楚睿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嫉妒与羡慕。”

    却是听得展蔺面色一沉,便是南弦也在旁边轻咳一声,楚睿却是慢悠悠地离开了小榭,整个楚府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加之府中的人本来就不多,更是显得热闹过后的安静。

    可如今的安静,再也没有了沉寂十几年的清冷之感。

    展蔺却是看着楚睿离开的背影,少了往日里看到的孤清寂寞之感,但却是看着南弦笑道,语气似乎带着一抹感叹一般,“你不觉得,没有闹洞房的大婚是不完整的么?”

    南弦面无神色地看了一眼展蔺,站起身,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答非所问,“我先离开了。”

    “唉……”

    新房之中,程锦感觉自己已经等了好久了,此时的她早已换下了那一身繁复的衣服,不知已经是多少次打量了这个新房,新房其实就是楚睿先前的卧房,她倒是一点也不觉的陌生,正想着楚睿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的时候,外边已经响起了扶桑的声音,“元帅!”

    楚睿淡淡嗯了一声,程锦便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赶紧起身迎上去,“外面不是散了了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楚睿也不瞒她,“南弦回来了,耽误了一会儿。”又笑道,“阿锦等不及了?”

    程锦笑叱一声,“你才等不及了!”

    “嗯,的确是等不及了……”楚睿声音低沉,带着醉意。

    程锦蹙了蹙眉头,“怎么喝了那么多酒,一身的酒味。”

    “今日高兴,多喝了几口。”楚睿似是随意一说,却是双目灼灼,低头看着他,也不掩饰眼中那一抹淡淡的迷离之色。

    程锦却是笑道,“肯定是药王谷请来的宾客灌了你吧?”若是京城之中的这些权贵,谁敢?也就江湖中人比较无所顾忌,加之对楚睿的崇敬,他们酒量又比一般人好,一人一杯下来,楚睿不醉了才怪。

    楚睿也不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半搂着程锦,低眸看着她,程锦说完,又道,“你等等,我去给你寻两颗解酒药。”

    说罢正要转身离开,楚睿却是反手再将人拉入了怀中,“阿锦……”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比平常任何两人动情的时候都要炙热很多,看得程锦浑身似乎也升起了一抹无言的炙热,却只听得楚睿眼中的醉意与迷离渐渐化为痴恋与温柔,声音低沉得到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发来,又似乎就在她的耳边,“阿锦……”

    “阿锦……阿……锦”

    “程锦……”

    声声呢喃,带着低沉的磁性与温柔,充满了爱恋,又带着一抹小孩执着与顽童一般的闹趣。

    程锦听着都忍不住笑了,“我在呢……”

    楚睿却是渐渐低下了头,口鼻中喷出的淡淡的酒香,融入了程锦的鼻尖,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也醉了,“阿锦……”

    “阿锦……”

    “楚睿……”

    声声的呼唤,消失在了两人的口唇之间,程锦放任自己摊软在楚睿的温柔之中,楚睿也不再像以往任何时候掩饰自己的炙热、克制自己的冲动与**……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楚睿却是突然放开了程锦,眼中的迷离渐渐消淡,程锦双眸含水,抬眸看他,有些疑惑,开口的声音都娇软了不少,“你……怎么了?”

    楚睿的醉意似已经去了一半似的,“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说着在程锦的疑惑之下,将人牵到桌子边,上边放着两杯已经倒好的合卺酒,楚睿拿起其中的一杯交到程锦的手中,而后才拿起另一杯,看着程锦,“这件事情没有做,不能少了。”

    在婚礼的仪式上,楚睿似乎有难得的执着之意,总是想要一切近乎完美,因此,最后也没有忘记这个合卺酒,只程锦拿着酒杯,有些哭笑不得,“你都醉了,还要喝么?”

    “要喝!”很是执着的声音。

    “好吧。”程锦也不反对,与楚睿绕着手臂喝完那杯合卺酒,看他,认真道,“现在还有什么没有做的么?”

    楚睿放下两人手中的杯子,“还有……”

    程锦不解看他,却见楚睿突然见她腾空抱起,“还有我们的洞房之夜。”

    “你不是已经醉了么?”程锦惊呼一声,看他眼中似乎又没有了那一层醉意。

    楚睿却是抱着她往床榻而去,将人放在了床榻之上,半压着她,声如清泉醉人,“阿锦已经为我解酒了……何况新婚之夜,怎能醉于酒?”

    而此时的楚府之中,尚未离去的展蔺却是悄悄移近了新房,只是,还没有接近新房,关元幽幽的身形便出现在了展蔺的面前,不声不响。

    展蔺是打不过关元的,只笑道,“关元怎么会在这里,今夜不是修远大婚之夜么?”

    关元神色不变,“请展公子离去。”

    展蔺见此,攀着关元的肩膀道,“修远一生也就成这么一次亲,怎么可以没有闹洞房呢?”

    关元淡淡看了展蔺一眼,默默移开身形,看着展蔺,展蔺自觉没趣,转身离开了,就在关元放松神情的时候却是突然回身,对着另一边开口道,“有人!”而后就要往楚睿的院中而去,可关元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的,展蔺还没有冲进去,却已经被关元再次抓住了,这次简直是拎着人往外而去的。

    “喂,关元……修远的大婚之日,你不能这么做!”

    “……放你进去才是我不该做的!”

    “放开小爷!”

    “小爷回府还不行么,放开……”

    “……”

    而此时,新房中,遮盖了一层大红轻纱帘帐的床榻之上,却是传来了声声**的声音,床榻下边,已经掉,落了一件轻薄若无物的金色纱衣,大红色的宽大袍子,还有凌乱的中衣,喜庆的红几乎将几件衣服融于一体,分不出哪件是谁的衣服,程锦口中不可抑制发出声声低喘,感受着落在自己脖间与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气息不闻,“楚睿……楚睿……外面有声音……”

    “这个时候阿锦还在理会别的事情?”似乎不满程锦的不专心,楚睿在她脖间用力地吸了一口,引来程锦更浓重的**的声音,“别……疼……”

    楚睿在原本用力吸住的地方,轻柔地吻了吻,复而渐渐往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程锦的面上,带着他眼眸微闭睫毛刷过的麻痒之意,更觉得难受,楚睿呼吸粗重,喃声道,“阿锦……帮我把发冠取下来。”

    程锦闻言,伸手去够他的发顶,轻轻抽出发簪,将发冠取下,楚睿炙热气息随着粗重的**声,渐渐往下,只听得咣当一声,取下的发冠似乎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掉到了地上,楚睿的吻渐渐往下,带着薄茧的手摸索至程锦的腰间,口中呢喃的声音似乎不只是因为**的声音,还有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似乎也带上了一层颤抖之意。

    “阿锦……”

    “阿锦……”

    声声低柔的阿锦,几乎印入了程锦的心间,让她也忍不住升起一抹颤抖之意,只伸手抱住楚睿,不断回应他。

    两人之间,已经不知有过多少亲密的举动,同床共枕的日子,也不是今夜才有的,只是……楚睿似乎很是固执地要将今日的一切都留到洞房之夜,程锦虽然对于这一点,并没有什么执念,但是,却也明白,按照时下来说,如此做,已经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最大的尊重与怜爱。

    她自然懂得这一层,也知晓过去的时日,楚睿多少隐忍与克制,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能有这般克制与隐忍,如若不是爱到骨子里,便是毫无感觉。

    可是,显然,楚睿是那个对程锦爱到了骨子里的人。

    程锦从来没有怀疑这一点,哪怕他们有着不一样的世界观,可这个人,总是尽最大的努力,以最大的可能,来让她获得最舒服的生活方式,楚睿的生存法则是残酷的,甚至因为懂得那些残酷,并不希望程锦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抑或任何可以让她离开的事情,可是,他从来不阻拦程锦的任何行动与计划,只会以自己的能力帮她完善,不是不爱,不是不想,而是,全世界,千百万年的宇宙洪荒之中,不论是谁,发生了什么,他只认定了这么一个人。楚睿的性子是冷淡的,可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那样温暖、细心与温柔,便如同此时此刻,他已经隐忍得只能发出浓重的**声,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便是流连在她身上的手掌,也是手背筋脉凸起,可依旧他依旧还在等待着程锦,等待着她能以最舒服的方式来迎接自己……

    不论程锦撩拨过楚睿多少次,荤段子从她口中溢出了多少,甚至主动调戏过本就隐忍克制的大元帅多少次,可在床笫之间,女人永远比不过男人,因此初次而产生的突如其来的紧张之意,也不会那么快就消失掉……

    程锦在楚睿的拨弄之下,只能发出阵阵绵长的、浓重的、不可控制的呼吸之声,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拽住楚睿一绺沾了些许汗水的细发,感觉到滚烫与炙热之感的时候,不禁发出一声娇艳的嘤咛之声,此时此刻,全然也没有了平日里与楚睿相处时候的嚣张与自然模样,不禁颤抖,“楚睿,我……我怕……”

    楚睿隐忍克制的声音带着耐心、宽和与柔意,“不怕……阿锦……交给我……”

    “……嗯……”

    床榻边缘不断有大红的衣裳掉落下来,床帐之中的浓重的男女的**声似乎要溢出了房外,终于在程锦发出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声音的时候,窗外天边的月亮,也悄悄躲入了云层里边。

    至此……红绡暖帐,风月无边……

    ------题外话------

    我决定了,下次再写文了的时候,我一定不要再写大婚啊洞房啊之类的情节了,写得我心中发毛发毛的啊……这一章……写了一天!一天啊一天!话说这么想着我已经想好下一篇写什么了……

    第三卷,云海风云沧波意,铁马金戈几度,乱红飞起,豪情不与……可也许有些悲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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