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终于回来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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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妮吃完米粥就睡了。赵嫣走的很安静，临行前，给她写了很多便利贴，贴在墙上，花花绿绿的，提醒她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空调开多少度，哪个时候吃哪种药，什么都有。
等到赵嫣坐在飞机上，穿过厚厚的云层，看见外面金红色的阳光时，薛妮睡醒，环视房间里的行李箱，又起身一个一个看便签，晨曦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她看着心里觉得暖暖的。
赵嫣回到江城时已是傍晚。夏日的江城，金光万丈，空气中仍留着白日的炙热，街道上的男男女女穿着清爽，大榕树上蝉鸣阵阵，整座城市都浸泡在盛夏的余晖里。
西方浮着丝丝缕缕的橘粉色的云霞，赵嫣望着窗外的天空，强烈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伸手挡住光芒，再戴上墨镜。机场里人来人往，但她一眼就望到了林淮。
林淮旁边，杵着个巨大的箭头，指着他的方向。显然，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好让她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
林淮旁边，还跟着个戴着大大的圆框眼镜的短发女生，白衬衫搭着长长的牛仔裙，也在跟她热情地挥手。
“小淮子。”赵嫣笑着走过来，林淮接过了她的行李箱，连忙说着：“我开了车来，边走边在车上说。”
“好。”
“你好啊，我是陈曦。”林淮旁边的姑娘跳到她身边，很热情，很有活力，拉着她的胳膊，还顺便扶了一下眼镜，“是林淮的开门大弟子。听说你就是赵嫣前辈，久仰久仰。”
“什么弟子呀就是同事，小白同事。”林淮推着赵嫣的行李箱，隔着中间的赵嫣看了眼陈曦。
“对对对，我就是自己拜师的，很多事都要麻烦林淮师父。”陈曦也不介意，很是自来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脸上的笑容很自然。
“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资质还年轻着呢，可不敢当。别人听着笑话。”林淮略有傲娇地昂着头。
“好好好，以后麻烦到你的时候——私下里，再叫你师父。”
赵嫣看着身边打笑的两个人，弯起嘴角，心里感到一点慰藉。
林淮开着车，行驶了好一会儿，车里很静默。陈曦倒是没察觉到他俩的沉默，一直安静地坐在后面望着前面的道路，一会儿又转过头来望望前面的两个人。
“你别晃来晃去，看着眼晕。”林淮看着镜子里的陈曦说道。
“哦。”陈曦坐定，抱着两边的后座乖乖地把脑袋放在驾驶座中间。
“公司……还像平常一样吧。那些人没找你的麻烦吧。”赵嫣原本望着窗外的风景，但看了一路，外面的天越来越暗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浮躁，闷得好像远方灰橘色的天空。沉寂了一路，自己只能转过头来慢慢开口。
“他们能找什么麻烦？公司里不舒服李英荣的人多了去了，他倒了还有很多人偷着乐呢。”现在的林淮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活泼了，赵嫣听着，还有一种自己这个姐姐离开后，弟弟终于独立成熟起来的感觉，只是习惯了以前他的依赖，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陈曦之前在公司也听到了一些传闻，对他们说的话也有一定了解，现在当事人在场，她也不好插什么嘴，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打扰他们。
“那个，李英荣怎么倒了？”
林淮沉默了一下，微微偏过头来抿着嘴没有说话，他不想在赵嫣面前提起那个人。结果自己思考了一阵，他刚开口，就被后座的陈曦抢了先。
“前辈，公司之前的那个李总监被开了，好像是新部门那个杨副总直接决定的，就是您的男友，您不知道吗？”陈曦说的很明白，她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淮皱着眉轻轻瞪了一眼镜子里的陈曦，陈曦什么都不知道还手指着自己，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陈曦直接问了出来，看林淮的眼神她猜不出来什么。
林淮直接无语地抹了把脸：“你没说错话，是没说错。”
原来是杨晓旭帮了她。赵嫣心里想着，不由得低下了头。外面的天空一片墨蓝，窗口吹进来的风终于有些凉爽。赵嫣靠着玻璃捋了捋头发。
“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吧。你没跟他说吧？”
“你放心，我没说。你也是前几天才发消息给我，这些天我都没看见他，平时也不联系。”
“那就好。我最多五天后就走……你明天来找我，我有事儿跟你说。你最近不忙吧？”
“不忙，我没什么事儿。打算年下再去外地跑，这些天都没事儿。”林淮看嫣儿说话顾前顾后的，很想安慰她，但心里又担心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大事儿，怕她这几个月都处理不好，现在终于要跟他说说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
就刚刚这些话，陈曦听着，就知道赵嫣和她男友之间肯定有事儿。她心里一直以赵嫣为榜样，毕业后进入的公司就是赵嫣在的那家，结果没想到刚进去，就听闻赵嫣前辈离职了，所幸后来又遇见了她的好友，好不容易和偶像有了靠近的机会，想不到刚刚自己硬是往别人的枪口上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陈曦心里自责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晚上，林淮送赵嫣回小区，赵嫣坚持自己上去，林淮也就退了一步。看着赵嫣进了电梯，林淮打开了车灯，准备离开。
“诶，你接下来要去哪儿？”陈曦坐上了副驾驶，翘着二郎腿。
“送你回去呗。”
“现在还早呢，我们去吃顿露天烧烤吧。”
“也行，反正也饿了——刚才就该喊嫣儿一起吃再送她回家嘛，她肯定也饿了……”林淮说着打开了手机准备喊赵嫣下来。
“赵嫣前辈从远边儿回来肯定是要好好洗个澡再睡觉，说不定还要倒时差呢，还有一堆东西要收拾，你又喊她，她还要下来一趟。”
“说得对。”
……
夜晚，河滩边的露天烧烤，临近大学城，好多大学生在这儿聚会一起吃。沿着河边江岸的小摊都挂着彩灯，一路亮着橘黄色的光，看着真是热闹。
“林淮，你和赵嫣前辈是什么关系啊？你们看起来很亲。赵嫣前辈和她男友分手了吗，情感不和？”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呀？”林淮啃着竹签上的烤肉，仰头灌了口冰镇可乐。
“说说呗。”陈曦也喝了口冰镇橙汁儿。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前几个月和你口中的杨副总分手了。就这样。”
“我看杨副总很关心前辈啊，听说出了事他第一时间就来了，还有同事说之前他也维护过前辈……看样子不是前辈男友的问题，但看前辈，明显心里也没放下他啊……”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了。”林淮明明没喝酒，但好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的。陈曦还扶了他一把。
“你没破坏人家的感情吧……”
“你怎么说话的？”
“不是……我是看着你跟前辈很亲，连从外地回来都是你来接，而不是她男友，而且你和她男友之间也有联系……”
“你怎么就这么八卦呀？”
“你不想说就不说呗。”
“我跟你说，我敢破坏他们的感情，我就是犯罪，我怎么可能犯罪？我是世界上最想看着她幸福的人，毕竟我是她弟弟。他们，也不容易……”林淮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以前的相机，相机外周，有些磨损，每一道擦痕，都有它的故事。
“现在看着这周围，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几个玩得好的朋友有天晚上还一起在江岸上跑，和一群流氓打架……那时候还真是爽。”林淮望着周围吹晚风的大学生们，颇有感触。
“我才离你口中的大学时光没多远呢。”陈曦刚毕业，自然不是很能体会到林淮现在的心情。她拿过相机，对着他拍了张照，又转过身来拍了几张，夏夜江城。
“我是说，那时候，我们几个朋友时不时聚到一起，一起疯一起玩儿一起吹晚风一起大喊，现在喊也喊不动了，就像老了一样……”
“现在呢？不能聚到一起了？因为各自要工作，各自要生活，有房有车要供，有孩子有老人要养，还有催婚这些？网上不都是这样说的吗？”陈曦低头看着刚刚拍的照片，说得不以为然。
“喂——”陈曦走过来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撑着头，“你可不能油腻啊，可不能变衰呀，我起码这几年，还靠着你当我师父呢。”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油腻？”林淮坐直拍拍胸脯。陈曦看他振作起精神来心里高兴，也跟他碰了个杯。
他不想在这个刚出茅庐，对未来一脸期待的小白面前唱衰，弄遭彼此的心情。说到底，别人叫他一声“师父”，他还是要呵护一下徒弟的憧憬的。
毕竟，每个人的青春就像花朵蓓蕾，美好的东西能长点就长点。又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那些烦恼。
林淮又开了一瓶冰镇可乐，走到江边，展开双臂闭着眼一直吹风。吹了好久，他抬头望着天空，天上的星星闪闪烁烁，一切思绪都变得遥远缥缈。
他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冰爽的饮料直冲肠胃，散开他的闷热，他对着江面喊了声：“爽！”
“太爽了！”陈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林淮转身，就看见了她脸上灿烂爽利的笑容。
“我刚刚盯了你好久，还以为你要跳进去呢！”她也喝了口手里的橙汁儿，呼出口凉气，“真是舒服。”
薛妮吃完米粥就睡了。赵嫣走的很安静，临行前，给她写了很多便利贴，贴在墙上，花花绿绿的，提醒她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空调开多少度，哪个时候吃哪种药，什么都有。
等到赵嫣坐在飞机上，穿过厚厚的云层，看见外面金红色的阳光时，薛妮睡醒，环视房间里的行李箱，又起身一个一个看便签，晨曦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她看着心里觉得暖暖的。
赵嫣回到江城时已是傍晚。夏日的江城，金光万丈，空气中仍留着白日的炙热，街道上的男男女女穿着清爽，大榕树上蝉鸣阵阵，整座城市都浸泡在盛夏的余晖里。
西方浮着丝丝缕缕的橘粉色的云霞，赵嫣望着窗外的天空，强烈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伸手挡住光芒，再戴上墨镜。机场里人来人往，但她一眼就望到了林淮。
林淮旁边，杵着个巨大的箭头，指着他的方向。显然，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好让她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
林淮旁边，还跟着个戴着大大的圆框眼镜的短发女生，白衬衫搭着长长的牛仔裙，也在跟她热情地挥手。
“小淮子。”赵嫣笑着走过来，林淮接过了她的行李箱，连忙说着：“我开了车来，边走边在车上说。”
“好。”
“你好啊，我是陈曦。”林淮旁边的姑娘跳到她身边，很热情，很有活力，拉着她的胳膊，还顺便扶了一下眼镜，“是林淮的开门大弟子。听说你就是赵嫣前辈，久仰久仰。”
“什么弟子呀就是同事，小白同事。”林淮推着赵嫣的行李箱，隔着中间的赵嫣看了眼陈曦。
“对对对，我就是自己拜师的，很多事都要麻烦林淮师父。”陈曦也不介意，很是自来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脸上的笑容很自然。
“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资质还年轻着呢，可不敢当。别人听着笑话。”林淮略有傲娇地昂着头。
“好好好，以后麻烦到你的时候——私下里，再叫你师父。”
赵嫣看着身边打笑的两个人，弯起嘴角，心里感到一点慰藉。
林淮开着车，行驶了好一会儿，车里很静默。陈曦倒是没察觉到他俩的沉默，一直安静地坐在后面望着前面的道路，一会儿又转过头来望望前面的两个人。
“你别晃来晃去，看着眼晕。”林淮看着镜子里的陈曦说道。
“哦。”陈曦坐定，抱着两边的后座乖乖地把脑袋放在驾驶座中间。
“公司……还像平常一样吧。那些人没找你的麻烦吧。”赵嫣原本望着窗外的风景，但看了一路，外面的天越来越暗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浮躁，闷得好像远方灰橘色的天空。沉寂了一路，自己只能转过头来慢慢开口。
“他们能找什么麻烦？公司里不舒服李英荣的人多了去了，他倒了还有很多人偷着乐呢。”现在的林淮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活泼了，赵嫣听着，还有一种自己这个姐姐离开后，弟弟终于独立成熟起来的感觉，只是习惯了以前他的依赖，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陈曦之前在公司也听到了一些传闻，对他们说的话也有一定了解，现在当事人在场，她也不好插什么嘴，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打扰他们。
“那个，李英荣怎么倒了？”
林淮沉默了一下，微微偏过头来抿着嘴没有说话，他不想在赵嫣面前提起那个人。结果自己思考了一阵，他刚开口，就被后座的陈曦抢了先。
“前辈，公司之前的那个李总监被开了，好像是新部门那个杨副总直接决定的，就是您的男友，您不知道吗？”陈曦说的很明白，她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淮皱着眉轻轻瞪了一眼镜子里的陈曦，陈曦什么都不知道还手指着自己，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陈曦直接问了出来，看林淮的眼神她猜不出来什么。
林淮直接无语地抹了把脸：“你没说错话，是没说错。”
原来是杨晓旭帮了她。赵嫣心里想着，不由得低下了头。外面的天空一片墨蓝，窗口吹进来的风终于有些凉爽。赵嫣靠着玻璃捋了捋头发。
“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吧。你没跟他说吧？”
“你放心，我没说。你也是前几天才发消息给我，这些天我都没看见他，平时也不联系。”
“那就好。我最多五天后就走……你明天来找我，我有事儿跟你说。你最近不忙吧？”
“不忙，我没什么事儿。打算年下再去外地跑，这些天都没事儿。”林淮看嫣儿说话顾前顾后的，很想安慰她，但心里又担心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大事儿，怕她这几个月都处理不好，现在终于要跟他说说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
就刚刚这些话，陈曦听着，就知道赵嫣和她男友之间肯定有事儿。她心里一直以赵嫣为榜样，毕业后进入的公司就是赵嫣在的那家，结果没想到刚进去，就听闻赵嫣前辈离职了，所幸后来又遇见了她的好友，好不容易和偶像有了靠近的机会，想不到刚刚自己硬是往别人的枪口上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陈曦心里自责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晚上，林淮送赵嫣回小区，赵嫣坚持自己上去，林淮也就退了一步。看着赵嫣进了电梯，林淮打开了车灯，准备离开。
“诶，你接下来要去哪儿？”陈曦坐上了副驾驶，翘着二郎腿。
“送你回去呗。”
“现在还早呢，我们去吃顿露天烧烤吧。”
“也行，反正也饿了——刚才就该喊嫣儿一起吃再送她回家嘛，她肯定也饿了……”林淮说着打开了手机准备喊赵嫣下来。
“赵嫣前辈从远边儿回来肯定是要好好洗个澡再睡觉，说不定还要倒时差呢，还有一堆东西要收拾，你又喊她，她还要下来一趟。”
“说得对。”
……
夜晚，河滩边的露天烧烤，临近大学城，好多大学生在这儿聚会一起吃。沿着河边江岸的小摊都挂着彩灯，一路亮着橘黄色的光，看着真是热闹。
“林淮，你和赵嫣前辈是什么关系啊？你们看起来很亲。赵嫣前辈和她男友分手了吗，情感不和？”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呀？”林淮啃着竹签上的烤肉，仰头灌了口冰镇可乐。
“说说呗。”陈曦也喝了口冰镇橙汁儿。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前几个月和你口中的杨副总分手了。就这样。”
“我看杨副总很关心前辈啊，听说出了事他第一时间就来了，还有同事说之前他也维护过前辈……看样子不是前辈男友的问题，但看前辈，明显心里也没放下他啊……”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了。”林淮明明没喝酒，但好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的。陈曦还扶了他一把。
“你没破坏人家的感情吧……”
“你怎么说话的？”
“不是……我是看着你跟前辈很亲，连从外地回来都是你来接，而不是她男友，而且你和她男友之间也有联系……”
“你怎么就这么八卦呀？”
“你不想说就不说呗。”
“我跟你说，我敢破坏他们的感情，我就是犯罪，我怎么可能犯罪？我是世界上最想看着她幸福的人，毕竟我是她弟弟。他们，也不容易……”林淮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以前的相机，相机外周，有些磨损，每一道擦痕，都有它的故事。
“现在看着这周围，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几个玩得好的朋友有天晚上还一起在江岸上跑，和一群流氓打架……那时候还真是爽。”林淮望着周围吹晚风的大学生们，颇有感触。
“我才离你口中的大学时光没多远呢。”陈曦刚毕业，自然不是很能体会到林淮现在的心情。她拿过相机，对着他拍了张照，又转过身来拍了几张，夏夜江城。
“我是说，那时候，我们几个朋友时不时聚到一起，一起疯一起玩儿一起吹晚风一起大喊，现在喊也喊不动了，就像老了一样……”
“现在呢？不能聚到一起了？因为各自要工作，各自要生活，有房有车要供，有孩子有老人要养，还有催婚这些？网上不都是这样说的吗？”陈曦低头看着刚刚拍的照片，说得不以为然。
“喂——”陈曦走过来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撑着头，“你可不能油腻啊，可不能变衰呀，我起码这几年，还靠着你当我师父呢。”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油腻？”林淮坐直拍拍胸脯。陈曦看他振作起精神来心里高兴，也跟他碰了个杯。
他不想在这个刚出茅庐，对未来一脸期待的小白面前唱衰，弄遭彼此的心情。说到底，别人叫他一声“师父”，他还是要呵护一下徒弟的憧憬的。
毕竟，每个人的青春就像花朵蓓蕾，美好的东西能长点就长点。又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那些烦恼。
林淮又开了一瓶冰镇可乐，走到江边，展开双臂闭着眼一直吹风。吹了好久，他抬头望着天空，天上的星星闪闪烁烁，一切思绪都变得遥远缥缈。
他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冰爽的饮料直冲肠胃，散开他的闷热，他对着江面喊了声：“爽！”
“太爽了！”陈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林淮转身，就看见了她脸上灿烂爽利的笑容。
“我刚刚盯了你好久，还以为你要跳进去呢！”她也喝了口手里的橙汁儿，呼出口凉气，“真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