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终于回来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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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赵嫣提着行李箱进门，打开走廊的灯，屋内一片温馨，又回到了以前的感觉。环顾四周，阳台的玫瑰还开着，还多了郁金香，它们都生长得很好；桌面上也没有灰尘，赵嫣一步步走着，仿佛看到了这几个月来，杨晓旭每隔几天就进屋帮她收拾的画面，他们，也曾站到同样的位置。
她俯下身换鞋，打开鞋柜，依然看得见那双男士的鞋子。她眼睛有些酸涩。收拾了一会儿，就进去淋浴。温水哗哗地流着，赵嫣闭着眼直接淋着花洒下的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那是重归故地的悸动。
明天，她要去见他。但不一定是要相见。
第二天，赵嫣早早地起了床，换了衣服，深蓝色的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裤，外面套件绿色的短风衣。她背了个黄白色的帆布包，临行前，把那个手镯盒子放了进去，关门前，深深吸了口气。
她在杨晓旭的公寓门前徘徊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敲门，她希望，门后没有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她又盼望着，杨晓旭能站在门后开门，因为这个事情不能一拖再拖。
门开了。
赵嫣看着门被打开了一个斜度，斜度越来越大，等到门大打开时，赵嫣感受到自己正站在他的阴影里。
“你终于回来了。”在她头上方，杨晓旭清冷疏离的声音轻轻响起，她能感受到，他正低头望着她。
瞬间，赵嫣被拥入他的怀抱，门被关上了。赵嫣被抵在门后，站在门和杨晓旭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杨晓旭还贴心地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生怕她的脑袋被磕着。
赵嫣的眼神很逃避，只能在他的肩膀上来回闪躲。但她知道，杨晓旭正轻轻打量着自己。
“我……我是来还你东西的。”赵嫣低着头准备把肩上挎着的包打开，因为杨晓旭离她很近，手还抵着她的肩膀，她又伸手想把他的手放下，却想不到杨晓旭还是保持着原姿势。
杨晓旭就当做没听见一样，他不知道她有什么东西可还他。
他低头俯视着赵嫣，看得见她微微挺直的鼻尖，还有粉红色的唇，当然，还有那双藏着心事、一直躲避他的双眼。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杨晓旭的气息吐在赵嫣脸上，热热的，湿湿的。赵嫣抿了抿嘴，抬起头看他，杨晓旭低下头来，封住了她的唇。
鼻尖勾着鼻尖，嘴贴着嘴，吻得很深很绵密。赵嫣往后缩着，左右轻轻侧着头，想要躲避，却被杨晓旭伸手固定着下巴。
杨晓旭一路向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前衫的纽扣被开了两颗，杨晓旭第一次亲到了她的前肩。赵嫣脸上羞红，手握着他的肩头。
杨晓旭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无礼，这么热烈，这么未经她的允许，便打开了她的衣服，但也仅仅是打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杨晓旭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游离着，手探上了她的西装裤，拇指在那颗纽扣前徘徊了好久。
“杨晓旭，你别这样。”赵嫣伸手握住了杨晓旭放在她腰间的手。
杨晓旭停下了，结束了这场绵久的吻。
“对不起。”杨晓旭展开双臂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她能感受到，他很庆幸。
客厅里，赵嫣坐在沙发上，杨晓旭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为她倒水。
“大黄呢？”赵嫣环顾了一周，问道。
“前几天带给爸妈家去了，他喜欢和球球玩儿。”
“哦，这样也好。”赵嫣捏了捏放下来的包。杨晓旭偷偷看了她一眼。
“你……这几个月去哪儿了？”他的语气恢复了以前的温和，赵嫣听起来就好像和平时一样，他把这几个月的担心和焦虑都隐藏了起来。
其实，只要赵嫣再次回来，肯找他，杨晓旭觉得之前的那几个月，都可以当做是一场云烟，现在，烟散了。
只要她回来就好。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杨晓旭看她闭口不谈的样子，早就猜到了，自己喝了口水继续说，“事情处理好了吗？心情好些没有？现在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听林淮说，是你帮我处理的李总监的事儿。谢谢你。”赵嫣双手握着水杯，没有喝。
“这没什么，他在国外已经结婚，又隐瞒这个消息骚扰女同事，其实不止你，还有好些人都有过类似的困扰。他的太太还联系侦探公司来调查、曝光那些女士，网络舆论发酵很快。我也是去跟进了解了一下，被开的决定也是公司上层一致讨论得出来的。现在他应该不能再踏入这个圈了。”杨晓旭说得很平静。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不是说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告诉我吗？不要憋在心里。”杨晓旭放下水杯，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摸着她的脸，一脸关切。
杨晓旭当时虽然不在现场，但他后来从那些同事的口中就能得知当时状况的严重程度。他的女孩儿无缘无故被人当众扇了耳光，还背着莫须有的破坏他人感情的罪名。
他的女孩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时他还不在她的身边。
“已经没事儿了。”赵嫣转过头来，对上了他的视线，只是礼貌地笑笑，便垂下了眼眸，还是躲避着他的目光。
杨晓旭放下了手。笑容变淡了。
“我是来还你手镯的。”赵嫣向边上挪了一点，跟他腾出点距离，把帆布包拿过来，打开，取出一个盒子，再双手递到他眼前。
单看这个盒子，杨晓旭就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他母亲送给未来儿媳的手镯。
“这个太贵重了，你就替我转交给阿姨吧。”赵嫣看杨晓旭不接，便把盒子放到了桌上。
“只是因为太贵重了吗？”杨晓旭声音又有些嘶哑，他转过身来坐着，微微低着头。
“既然是她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他站起来，插着兜，面向落地窗，外面阳光很好。
赵嫣望着他的背影，却看见了墙上的照片，是半年前他带她去他家和家人一起拍的全家福，他还特意把照片洗出来放到相框里裱上。
赵嫣愧疚地抓着膝上的西装裤。
但一想起远方的薛妮，她柔软下来的心又开始覆上铠甲。
“我们，还是分手吧，不要在一起了。”赵嫣横横心，还是说出来了。
杨晓旭还是背对着她，没有说话。赵嫣不知道他藏在兜里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为什么？”杨晓旭转过身来，同时也把手从兜里取了出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的家人朋友都祝福我们，为什么要分手？”
“杨晓旭，你听我说，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其实……其实你也可以仔细想想，我们并不合适。”赵嫣起身握住他的双臂，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说得很认真，“比如，我们都需要去外地到处跑消息，并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经营感情；还比如，我并没有很喜欢你，其实你也能感受到的，我很多时候想推开你，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也许现在我们感情还好，但时间长了，各种矛盾都会出现，到时候我们的感情就会被各种现实渐渐磨平掉、消磨掉，到时候我们会有争吵，会有分歧……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我们其实都可以退一步，让彼此都留下个好印象……”
杨晓旭看着眼神闪躲、思考着寻找借口的赵嫣，心里觉得有把钝刀在自己的身体里慢慢切割，他很难受：“赵嫣，有问题我们可以解决问题，但你要停止对未来的假想！我不会跟你争吵的，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我永远都不会找借口来伤害你、刺痛你……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拿莫须有的借口来否定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这几个月我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我问了周围人一圈儿，你只联系林淮……那次通话，你至今都没给我解释，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因为我不怀疑你，我给你足够的信任，你也信任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放弃我的你还记得吗？你为什么要跟我撇清关系？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你跟我说呀……”
他放下赵嫣的手，伸手反握住她的双臂。赵嫣被他说得双手惭愧地捂住脸，不敢看他。杨晓旭看得见她的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
“你别哭。”杨晓旭揽过她的双肩把她拥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拉下她的手给她擦着眼泪。他的眼眶也是微红。
还没擦完，赵嫣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给自己擦，另一只手又推着他，自己从他怀里走出来。
杨晓旭放下了双手，转身给她拿来纸巾。
“对不起。”杨晓旭把纸递给她。
“不，应该是我给你说对不起。”赵嫣眼泪已经干涸了，“我觉得愧对你。”
杨晓旭坐了下来，示意赵嫣也坐到旁边：“你……接下来还要离开吗？”
他似乎是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嗯。”
杨晓旭沉默了几秒，又开口：“那你……还会跟我联系吗？”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但你别担心我，我很平安。”
“你先不用这么着急否定。”杨晓旭靠近了点，拉着她的手，“你再想想，我们之间……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联系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江城，虽然也会外出，但不会走太久，我会等你，等你想通，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一切都还好。”
赵嫣安静地听着，虽然脸上浅浅地应和着笑了一下，但她心里知道，一切，都不好了。
“我还是你的男朋友，你……你不喜欢穿裙子了？”话题转移得很生硬。
“嗯，穿裙子不太方便。”赵嫣也是生硬地应和着。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我在外地，还没有工作，在外地散心。”
“这样也好，心情好才好。”
赵嫣虽然想缩回手，但手一直被杨晓旭有力无力地拉着。
“薛妮……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赵嫣愣了几秒，还是点了头。
“两个人在一起更好些。她和刘昊……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刘昊前段时间来找过我问她的情况，他也问过林淮他们，但没了解到什么。”
“薛妮想要离开了，他们算是在分居吧。”赵嫣说得很坦白，他们之间的事儿，薛妮也很少跟她说。
“原来是这样。”杨晓旭沉默，没有说话。
后来没什么可聊了，赵嫣起身要离开，准备道别时再次被杨晓旭抱在了怀里。
“赵嫣，你要回来，回到我身边。”杨晓旭把脸埋在赵嫣的肩头，闻着她的发香，低低地说。他把手镯盒子又放到了她的手里，赵嫣接下了。
没有答应，也没反对。
另一边，赵嫣提着行李箱进门，打开走廊的灯，屋内一片温馨，又回到了以前的感觉。环顾四周，阳台的玫瑰还开着，还多了郁金香，它们都生长得很好；桌面上也没有灰尘，赵嫣一步步走着，仿佛看到了这几个月来，杨晓旭每隔几天就进屋帮她收拾的画面，他们，也曾站到同样的位置。
她俯下身换鞋，打开鞋柜，依然看得见那双男士的鞋子。她眼睛有些酸涩。收拾了一会儿，就进去淋浴。温水哗哗地流着，赵嫣闭着眼直接淋着花洒下的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那是重归故地的悸动。
明天，她要去见他。但不一定是要相见。
第二天，赵嫣早早地起了床，换了衣服，深蓝色的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裤，外面套件绿色的短风衣。她背了个黄白色的帆布包，临行前，把那个手镯盒子放了进去，关门前，深深吸了口气。
她在杨晓旭的公寓门前徘徊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敲门，她希望，门后没有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她又盼望着，杨晓旭能站在门后开门，因为这个事情不能一拖再拖。
门开了。
赵嫣看着门被打开了一个斜度，斜度越来越大，等到门大打开时，赵嫣感受到自己正站在他的阴影里。
“你终于回来了。”在她头上方，杨晓旭清冷疏离的声音轻轻响起，她能感受到，他正低头望着她。
瞬间，赵嫣被拥入他的怀抱，门被关上了。赵嫣被抵在门后，站在门和杨晓旭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杨晓旭还贴心地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生怕她的脑袋被磕着。
赵嫣的眼神很逃避，只能在他的肩膀上来回闪躲。但她知道，杨晓旭正轻轻打量着自己。
“我……我是来还你东西的。”赵嫣低着头准备把肩上挎着的包打开，因为杨晓旭离她很近，手还抵着她的肩膀，她又伸手想把他的手放下，却想不到杨晓旭还是保持着原姿势。
杨晓旭就当做没听见一样，他不知道她有什么东西可还他。
他低头俯视着赵嫣，看得见她微微挺直的鼻尖，还有粉红色的唇，当然，还有那双藏着心事、一直躲避他的双眼。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杨晓旭的气息吐在赵嫣脸上，热热的，湿湿的。赵嫣抿了抿嘴，抬起头看他，杨晓旭低下头来，封住了她的唇。
鼻尖勾着鼻尖，嘴贴着嘴，吻得很深很绵密。赵嫣往后缩着，左右轻轻侧着头，想要躲避，却被杨晓旭伸手固定着下巴。
杨晓旭一路向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前衫的纽扣被开了两颗，杨晓旭第一次亲到了她的前肩。赵嫣脸上羞红，手握着他的肩头。
杨晓旭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无礼，这么热烈，这么未经她的允许，便打开了她的衣服，但也仅仅是打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杨晓旭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游离着，手探上了她的西装裤，拇指在那颗纽扣前徘徊了好久。
“杨晓旭，你别这样。”赵嫣伸手握住了杨晓旭放在她腰间的手。
杨晓旭停下了，结束了这场绵久的吻。
“对不起。”杨晓旭展开双臂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她能感受到，他很庆幸。
客厅里，赵嫣坐在沙发上，杨晓旭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为她倒水。
“大黄呢？”赵嫣环顾了一周，问道。
“前几天带给爸妈家去了，他喜欢和球球玩儿。”
“哦，这样也好。”赵嫣捏了捏放下来的包。杨晓旭偷偷看了她一眼。
“你……这几个月去哪儿了？”他的语气恢复了以前的温和，赵嫣听起来就好像和平时一样，他把这几个月的担心和焦虑都隐藏了起来。
其实，只要赵嫣再次回来，肯找他，杨晓旭觉得之前的那几个月，都可以当做是一场云烟，现在，烟散了。
只要她回来就好。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杨晓旭看她闭口不谈的样子，早就猜到了，自己喝了口水继续说，“事情处理好了吗？心情好些没有？现在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听林淮说，是你帮我处理的李总监的事儿。谢谢你。”赵嫣双手握着水杯，没有喝。
“这没什么，他在国外已经结婚，又隐瞒这个消息骚扰女同事，其实不止你，还有好些人都有过类似的困扰。他的太太还联系侦探公司来调查、曝光那些女士，网络舆论发酵很快。我也是去跟进了解了一下，被开的决定也是公司上层一致讨论得出来的。现在他应该不能再踏入这个圈了。”杨晓旭说得很平静。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不是说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告诉我吗？不要憋在心里。”杨晓旭放下水杯，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摸着她的脸，一脸关切。
杨晓旭当时虽然不在现场，但他后来从那些同事的口中就能得知当时状况的严重程度。他的女孩儿无缘无故被人当众扇了耳光，还背着莫须有的破坏他人感情的罪名。
他的女孩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时他还不在她的身边。
“已经没事儿了。”赵嫣转过头来，对上了他的视线，只是礼貌地笑笑，便垂下了眼眸，还是躲避着他的目光。
杨晓旭放下了手。笑容变淡了。
“我是来还你手镯的。”赵嫣向边上挪了一点，跟他腾出点距离，把帆布包拿过来，打开，取出一个盒子，再双手递到他眼前。
单看这个盒子，杨晓旭就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他母亲送给未来儿媳的手镯。
“这个太贵重了，你就替我转交给阿姨吧。”赵嫣看杨晓旭不接，便把盒子放到了桌上。
“只是因为太贵重了吗？”杨晓旭声音又有些嘶哑，他转过身来坐着，微微低着头。
“既然是她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他站起来，插着兜，面向落地窗，外面阳光很好。
赵嫣望着他的背影，却看见了墙上的照片，是半年前他带她去他家和家人一起拍的全家福，他还特意把照片洗出来放到相框里裱上。
赵嫣愧疚地抓着膝上的西装裤。
但一想起远方的薛妮，她柔软下来的心又开始覆上铠甲。
“我们，还是分手吧，不要在一起了。”赵嫣横横心，还是说出来了。
杨晓旭还是背对着她，没有说话。赵嫣不知道他藏在兜里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为什么？”杨晓旭转过身来，同时也把手从兜里取了出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的家人朋友都祝福我们，为什么要分手？”
“杨晓旭，你听我说，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其实……其实你也可以仔细想想，我们并不合适。”赵嫣起身握住他的双臂，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说得很认真，“比如，我们都需要去外地到处跑消息，并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经营感情；还比如，我并没有很喜欢你，其实你也能感受到的，我很多时候想推开你，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也许现在我们感情还好，但时间长了，各种矛盾都会出现，到时候我们的感情就会被各种现实渐渐磨平掉、消磨掉，到时候我们会有争吵，会有分歧……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我们其实都可以退一步，让彼此都留下个好印象……”
杨晓旭看着眼神闪躲、思考着寻找借口的赵嫣，心里觉得有把钝刀在自己的身体里慢慢切割，他很难受：“赵嫣，有问题我们可以解决问题，但你要停止对未来的假想！我不会跟你争吵的，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我永远都不会找借口来伤害你、刺痛你……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拿莫须有的借口来否定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这几个月我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我问了周围人一圈儿，你只联系林淮……那次通话，你至今都没给我解释，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因为我不怀疑你，我给你足够的信任，你也信任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放弃我的你还记得吗？你为什么要跟我撇清关系？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你跟我说呀……”
他放下赵嫣的手，伸手反握住她的双臂。赵嫣被他说得双手惭愧地捂住脸，不敢看他。杨晓旭看得见她的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
“你别哭。”杨晓旭揽过她的双肩把她拥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拉下她的手给她擦着眼泪。他的眼眶也是微红。
还没擦完，赵嫣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给自己擦，另一只手又推着他，自己从他怀里走出来。
杨晓旭放下了双手，转身给她拿来纸巾。
“对不起。”杨晓旭把纸递给她。
“不，应该是我给你说对不起。”赵嫣眼泪已经干涸了，“我觉得愧对你。”
杨晓旭坐了下来，示意赵嫣也坐到旁边：“你……接下来还要离开吗？”
他似乎是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嗯。”
杨晓旭沉默了几秒，又开口：“那你……还会跟我联系吗？”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但你别担心我，我很平安。”
“你先不用这么着急否定。”杨晓旭靠近了点，拉着她的手，“你再想想，我们之间……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联系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江城，虽然也会外出，但不会走太久，我会等你，等你想通，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一切都还好。”
赵嫣安静地听着，虽然脸上浅浅地应和着笑了一下，但她心里知道，一切，都不好了。
“我还是你的男朋友，你……你不喜欢穿裙子了？”话题转移得很生硬。
“嗯，穿裙子不太方便。”赵嫣也是生硬地应和着。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我在外地，还没有工作，在外地散心。”
“这样也好，心情好才好。”
赵嫣虽然想缩回手，但手一直被杨晓旭有力无力地拉着。
“薛妮……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赵嫣愣了几秒，还是点了头。
“两个人在一起更好些。她和刘昊……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刘昊前段时间来找过我问她的情况，他也问过林淮他们，但没了解到什么。”
“薛妮想要离开了，他们算是在分居吧。”赵嫣说得很坦白，他们之间的事儿，薛妮也很少跟她说。
“原来是这样。”杨晓旭沉默，没有说话。
后来没什么可聊了，赵嫣起身要离开，准备道别时再次被杨晓旭抱在了怀里。
“赵嫣，你要回来，回到我身边。”杨晓旭把脸埋在赵嫣的肩头，闻着她的发香，低低地说。他把手镯盒子又放到了她的手里，赵嫣接下了。
没有答应，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