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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顾景行,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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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言蹊停止了挣扎,她刚刚清清楚楚的听到,顾景行的嗓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无助和哀求。

    慕言蹊强忍着心痛,努力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她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顾景行,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慕言蹊如发了狂一般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蹊蹊,你别激动,小心受伤。”

    “啪”的一声!

    随着慕言蹊挣脱开了顾景行地怀抱,一个巴掌旋即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空气中陷入一片死寂。

    “又出什么事了?”刚送走楚楚,在门口守着的顾景辰听见动静,急忙开门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闹出什么不该有的动静。

    慕言蹊紧紧盯着被他打得偏过头去的顾景行,手心传来的痛感,告诉着她刚刚有多用力。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接着一颗重重地砸落了下来。

    心里前所未有的痛,迅速蔓延至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连呼吸都跟着疼了起来。

    “顾景行,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的话呢!我不爱你,你听懂了没有!我要跟你离婚,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慕言蹊失控地朝他吼着,声音一下比一下大,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坚定下去。

    “离婚,我要离婚,我要离婚!”慕言蹊一边说一边决绝地转过身往门外跑了去。

    “言......言言......”顾景辰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跟了出去。

    “言言你慢点!”顾景辰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刚刚在说什么?你真的要跟我哥离婚?”

    “你别管,放开我。”慕言蹊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慕言蹊,你冷静一点!”顾景辰低吼一声,双手扣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一改往常的吊儿郎当,认真地看着她。

    “你耍耍小性子离家出走,我当这是你们的夫妻情趣,可是离婚是闹着玩的吗?你居然还打了我哥?”

    “言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你如果一点都不在乎我哥,你现在就不会哭得这么凶。”

    慕言蹊闻言,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止住的眼泪,却砸落得更加厉害了起来。

    “言言,你看不出来我哥有多爱你吗?”顾景辰疑惑地看着她,“以他平时的行事作风,你以为他困不住你吗?可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不是吗?他一直在背后默默看着你,保护着你,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到吗?”

    “你知不知道,所有试图伤害你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前天晚上拍卖会上试图碰你的男人,我本来想派人去教训他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哥早就下了手,更别说在花园里欺负你的那两个了,还有昨天在医院喝醉酒的,甚至连袖手旁观没有帮你的护士,下场都是惨不忍睹......”

    慕言蹊猛地抬起头,震惊地望向了顾景辰,唇瓣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楚是我们死去的舅舅收养的女儿,虽然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我妈亲手带大的,宠得不得了,可就因为今天昊焱说你心里有事郁郁寡欢,我哥就把楚楚带来给你出气,对了,这个地方是我们家的禁地,我是最近因为你才拿到通行证的,平时别说我,就连我爸妈都进不来,你懂你在我哥心里的位置了吗?”

    “言言,我哥真的很爱你,他是不会容忍你离开他的,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非要这样对他呢?”顾景辰怎么也想不通,倏忽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你......难道心有所属?是季擎宇?”

    慕言蹊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晃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无从解释。

    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现在必须马上远离这里,因为只要再多待一秒钟,她怕自己就会忍不住心软下来。

    “二少,你放开我。”慕言蹊下了下决心,一把推开了顾景辰,坐上了他开来的车。

    下车的时候慕言蹊看到他并没有拔出钥匙,这会儿没有给顾景辰反应的时间,开了车迅速驶离了流溪帝宫。

    “喂,那是我的车!”顾景辰看着车子消失在细雨的夜色中,转身走进了屋。

    这应该是他大哥长这么大以来最失意的一天了吧?

    这个时候他这个做弟弟的可不能躲,哪怕会被作为出气对象也得忍受住。

    顶多就是被打一顿,在病床上修养三个月嘛!

    顾景辰为自己的牺牲精神暗暗点了个赞,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走进了客厅。

    顾景行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像被定格住的雕像。

    顾景辰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有几分动容了。

    “哥,言言走了,我劝了几句没劝住,开着车就跑了,你......”

    “你说什么?!”顾景辰酝酿好的安慰话还没说完,自家大哥便蓦地转过身来打断了他。

    “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你让她自己开车?!”顾景行一边说一边往门外大步走去,不知道这个拖后腿的弟弟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顾景辰:“......”

    这也要怪他头上?简直怀疑人生!

    车窗外的雨,远远没有慕言蹊眼睛里的那场大。

    慕言蹊开着车,一点点驶离流溪帝宫,直到后视镜里的那抹光亮彻底消失,终于痛苦地哭出了声。

    规律工作着的雨刮器清理着前挡风玻璃上的雨滴,却挂不去她心里的痛。

    她对顾景行残忍,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