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比他的那句话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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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的心被这个温柔的声音暖了一下，她走上前，帮李乘将人扶上电梯。
“这是怎么了？”方冉问。
“跟制片方应酬，喝了点酒。”李乘说，“他一向酒量不行的，刚才是把威士忌当成茶喝了一大口。”
方冉：……
宋祎看着瘦，实则一身的肌肉，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沙发上，李乘满头大汗急着走，说：“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一下，我要回去把原本的计划推后，等我到公司就安排别的助理过来。”
方冉点头：“好吧。”
李乘说：“那我先走了，谢谢。”他一转身，憨厚的脸上就露出狡黠的笑，老板，好好把握机会啊……
宋祎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只会老老实实地趴在沙发上睡觉，方冉怕他冷，去二楼拿了一条被子下来给他盖好。过一会又听他迷迷糊糊地要水喝，方冉又忙不迭地去倒水。
宋祎迷迷糊糊喝了点，睁眼看到方冉，忽然笑了一下，捧着她的脸说：“我好喜欢你哦……”说完又傻笑了一下睡过去。
方冉的脸一下变得滚烫，宋祎虽然待她深情，但是对他一向默默包容，默默付出，在她眼中，他的形象向来稳重，方冉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收到他的告白，他傻笑得像个孩子，说完那句话又轻轻睡去，却让方冉觉得没有什么比他的那句话更真实。
大概是宋祎睡得安稳，方冉的心防也渐渐卸下。西装的衬衫还扣在领口，方冉好心地伸手帮他解开。
不得不说，宋祎的确很好看，他的五官英俊而精致，眉峰笔挺透着英气，睫毛长得过分，这使得他原本就好看的眼睛尤其深邃，看人的时候脉脉含情的样子。笔挺的鼻梁下是薄而干净的唇，方冉视线一移到那里，就不由得想起那次拍v时他温情的吻……
好不容易散去的热气又聚起来，方冉慌忙移开目光，瞥到桌上的被子端起来就是一口，喝完又想起来这是刚从宋祎用过了，脸立刻更红了。
她不禁有些恼怒，饶是自己活了两世，但情史只有一回，还失败到惨不忍睹。
“唔……”宋祎哼了一声，缓缓睁眼。
方冉一看他要醒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你怎么在这？”宋祎看到方冉，迷糊了一下才彻底醒过来。
“哦……我……”方冉不敢看他，“是乘哥托我照顾你的，他说他要回去推通告。还说要派助理来，怎么还没来？”
宋祎心下了然，自己今日除了这个酒会原本就是没有别的行程的，这个李乘办事真是……越来越靠谱了。
小睡了一会，他头已经不晕了，从沙发上坐起来。
方冉见他酒醒了，忙不迭地说：“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宋祎伸手拉住她，“陪我吃晚饭。”
他的大手很温暖，方冉一下没有挣开，宋祎嘴角微勾，没有给她太多负担，反而主动松手，说：“反正你回去也是要吃饭的，不是你说的吗？两个人吃的才是饭，一个人吃的是饲料。”
方冉收起手，掩饰眼底极淡地失落，说：“好吧。”
宋祎站起来，他家里的冰箱一向很满，一边挑食材一边说：“吃意大利面吧。”
“我不挑的。”方冉在客厅坐着，时不时偷看他一眼，有些拿不准，他究竟还记不记得他刚才的那一句告白？
宋祎显然注意到，问她：“总是看我做什么？”
“没有……”方冉此地无银三百两，马上转开视线。
“是吗？”宋祎盯着她，“难道是我刚才喝多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没有。”方冉猛烈地摇头。
宋祎眼色微动，他家客厅是有防盗摄像的，等她走了他再看不迟，依方冉的表现，他才不信。
见宋祎没再追问，方冉暗自松了一口气。
宋祎的厨艺好的出奇，这一点方冉早就有所领教。简单的番茄意大利面也被他煮的口感劲道，方冉幸福地吃了一盘。
“还要吗？”宋祎问她。
方冉摇摇头说：“已经很饱了。”
“那在这坐着陪我一下，我再吃一点。”宋祎又盛了一盘。
“你不用保持身材？”方冉问他。
宋祎淡淡一笑：“我这有间健身房，你没看到而已。”
方冉一下想到他好看的衬衫下线条紧致的身材，立刻脸色微红，轻咳一了一声把目光转开。
宋祎不动声色，他吃相有教养，但并不会显得刻意，而是很有食欲的样子。
方冉看他放下叉子，主动说：“谢谢你的款待，我去洗碗好了。”
宋祎这回没有拦着她，也许下意识里，自己并不想把她当作客人。
方冉厨艺不行，洗碗还是可以的，宋祎站在门口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心底某个地方被温情填满。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方冉洗完碗就离开了，宋祎没再留她，他知道她明天有代言的试镜，好像怕她紧张，特意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会顺利的。”
方冉点点头，他一向细心，让她难以找出理由推开他，让她一点一点习惯被他照顾……也许，是时候该考虑一次新的开始了？
ori的试镜搞得很正式，听说他们约了好几个同方冉一样的新面孔，总部的广告事业部也专门派人来，似乎非常重视这一季度的新品。
简薇兰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方冉在她的陪同下进了ori准备的化妆间。
说是化妆间，不过是员工休息室临时改的，大家都在一个化妆室，也因此方冉一下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李秋宁？”她低声念到。
来之前，简薇兰早已打探到这次的试镜对手，原本星光娱乐派了林晓棠来，不过林晓棠最近因为与周明宇的绯闻缠身形象大跌，已经来不了了。
“你认识她？”简薇兰说，“其他人我都认识，就是这位在事前的报告里没看到，可能是星光娱乐派来顶替林晓棠的。”
“我认得，是我大学同学，同一个话剧社的。”方冉说。
“关系怎么样？”
“不大好。”方冉言简意赅。
“那就不要招惹，也不要套近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简薇兰说。
方冉点头，不在注意她，不过心中还是有点意外，李秋宁在表演上有几分实力，一向心高气傲，她没想到她最终会签约到星光娱乐。
真有点冤家路窄。
试镜很简单，到这一步公司也没有什么好挑的，众人的资料到过了审核，今天只是见见真身而已。第一关素颜，第二关用ori的产品化妆，当天就可以宣布结果。
好巧不巧，方冉排在李秋宁后面。李秋宁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方冉，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她没有开口打招呼，显然也不想跟方冉套近乎。
方冉也正有此意，二人微微侧身，各自离开。
试镜室内有一架摄影机，一个显示屏和一排评审座位而已，方冉站到摄影机前，精致的五官被投射到大屏幕上，几个评审眼前一亮。
ori的广告部负责人是位外观女性，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年纪，她说起中文字正腔圆：“你是顾宁安。”
“是我。”方冉大大方方点头。
“你很美。”她的夸奖极为简单真挚。
“谢谢。”方冉的五官在这样的场合尤其占优势，她眉目精致但绝不是一见惊艳的类型。近距离的摄像头却能把她的优点放大，加上她特有的淡雅气质，一下就抓住了评审的眼光。
第一轮面试结束后，简薇兰对她竖起拇指，显然对她信心十足。
接下来的第二关，方冉却遇上难题。
“ori刚才发的新品套装呢？”她问简薇兰。
“就在那边桌子上……”简薇兰目光一转，桌子上早已空空如也，这里是化妆间，并没有摄像头，显然是有人背后搞鬼。
方冉也不是初入圈子的新人了，马上反应过来：“看样子是被人拿走了。”
“我去协调再弄一套过来。”简薇兰丝毫没有去找的打算，因为她很清楚有人既然敢动手，这个东西她是绝对找不到了。
“你在这里等我。”
方冉知道急也没有用，独自在休息区坐下。身旁的其他试镜者来来往往，没人在意她，方冉也从没想过找别人帮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相互是竞争对手，没有人会同情敌人。
方冉按下心思，耐心等待简薇兰的消息，没想到简薇兰很快就回来了。
“这么快？”她有些诧异。
简薇兰把化妆套盒放在她手里说：“猜我在外面遇见了谁？”
方冉一边快速上妆，一边抬眼问她。
简薇兰眸光一闪，说：“裴雯。”
“雯姐怎么在这里？”
“你可别忘了，ori旗下的品牌众多，裴雯是其中一位代言人，应该已经合作很久了。她今天来这里续约，我刚出于就遇见她和刘玲娜，一听说是你的事，她二话不说找人弄来了一套东西。”
方冉也面露喜色：“这可真要好好谢她，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
“裴雯说她在接待室等你一会，一起去吃饭。”简薇兰笑盈盈的，显然对裴雯的印象不错。
有了裴雯的神来一笔，方冉的面试极为顺利，结果没有意外，她顺利签下了代言合约。
简薇兰喜笑颜开，带她往外走，裴雯显然也听到了好消息，就在大厅里等她，一见面，二人先来了个拥抱。
“好久不见啦！”裴雯比方冉略略高一点，搂她肩膀的姿势非常女汉子。
方冉笑得开心：“是你太忙了。”
“是呀是呀，这一年到头的宣传真是马不停蹄。”裴雯大吐苦水，不过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活力十足。
方冉笑说：“还没感谢你呢，刚见面就帮我一个大忙。”
“我们两还说什么谢。”裴雯眼神一转，看到站在她们不远处的一个女子。
李秋宁已经在旁边站了一会，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心中暗自恼恨裴雯坏了她的好事，面上却丝毫不显，见裴雯注意到自己，马上挂起公式化的笑容，跑过来打招呼：“雯姐好。”
裴雯在圈里的地位很高，许多新人女演员会过来打招呼，因此裴雯只是礼貌地点头，并不显得特别热络。
李秋宁几个月前曾经远远看过她，在那家咖啡馆，她和齐斯扬有过一次令人意外的谈话。
想起裴雯跟齐斯扬的关系，她神色又客气了一些，说：“我是星光娱乐今年新签的艺人，久仰大名。”
裴雯听到星光娱乐，心思一闪，她在圈里许久，向来对星光娱乐培养艺人的手段不敢恭维，她面色淡然地点头说：“你好。”
李秋宁见她不冷不热的，与方才对顾宁安完全是两个态度，心中不悦，向来高傲的她也没什么心思在寒暄，很快告辞。
裴雯注意到，方冉和李秋宁全程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你认识她？”裴雯指指李秋宁离开的方向。
方冉点点头：“在学校话剧社有点小矛盾，不用在意，我想以后应该也不会合作了。”
裴雯不在追问，圈子里的勾心斗角她见多了，向李秋宁和方冉这样能互相视而不见的反而挺好，她很快将此事抛在脑后，说：“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不过去是之前，我们得先去换件衣服。”
简薇兰跟裴雯的助理刘玲娜是旧识，方冉跟裴雯在说话的时候，她们二人也在一起聊得正欢。见要走，简薇兰说：“你们吃饭算是私事吧？能不能把玲娜借我用用？”
裴雯笑笑说：“得，你们是要一起抛弃我们啊，那我带顾宁安吧，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刘玲娜心情不错，拉着简薇兰快速离开。
裴雯带方冉熟门熟路去了一家造型室，进去就跟造型师打招呼：“晚上有个酒会，帮我跟她做个造型，简单点就好，内部酒会。”
造型师很快动手，看来对裴雯的风格也十分熟悉。
“不是说去吃饭吗？怎么又变成酒会了？”方冉问她。
“吃饭和酒会不冲突啊，放心吧，是我之前的电影庆功宴，大家都是熟人，正好带你认识几个制片人，对你有好处。”
裴雯之前的电影在国际上拿了不少奖，这种内部庆功宴向来气氛不错，而且既有艺人也有幕后工作者，是个结识各路神仙的好机会，方冉心知裴雯这是有意帮她搭人脉，暗自感激。
方冉的心被这个温柔的声音暖了一下，她走上前，帮李乘将人扶上电梯。
“这是怎么了？”方冉问。
“跟制片方应酬，喝了点酒。”李乘说，“他一向酒量不行的，刚才是把威士忌当成茶喝了一大口。”
方冉：……
宋祎看着瘦，实则一身的肌肉，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沙发上，李乘满头大汗急着走，说：“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一下，我要回去把原本的计划推后，等我到公司就安排别的助理过来。”
方冉点头：“好吧。”
李乘说：“那我先走了，谢谢。”他一转身，憨厚的脸上就露出狡黠的笑，老板，好好把握机会啊……
宋祎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只会老老实实地趴在沙发上睡觉，方冉怕他冷，去二楼拿了一条被子下来给他盖好。过一会又听他迷迷糊糊地要水喝，方冉又忙不迭地去倒水。
宋祎迷迷糊糊喝了点，睁眼看到方冉，忽然笑了一下，捧着她的脸说：“我好喜欢你哦……”说完又傻笑了一下睡过去。
方冉的脸一下变得滚烫，宋祎虽然待她深情，但是对他一向默默包容，默默付出，在她眼中，他的形象向来稳重，方冉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收到他的告白，他傻笑得像个孩子，说完那句话又轻轻睡去，却让方冉觉得没有什么比他的那句话更真实。
大概是宋祎睡得安稳，方冉的心防也渐渐卸下。西装的衬衫还扣在领口，方冉好心地伸手帮他解开。
不得不说，宋祎的确很好看，他的五官英俊而精致，眉峰笔挺透着英气，睫毛长得过分，这使得他原本就好看的眼睛尤其深邃，看人的时候脉脉含情的样子。笔挺的鼻梁下是薄而干净的唇，方冉视线一移到那里，就不由得想起那次拍v时他温情的吻……
好不容易散去的热气又聚起来，方冉慌忙移开目光，瞥到桌上的被子端起来就是一口，喝完又想起来这是刚从宋祎用过了，脸立刻更红了。
她不禁有些恼怒，饶是自己活了两世，但情史只有一回，还失败到惨不忍睹。
“唔……”宋祎哼了一声，缓缓睁眼。
方冉一看他要醒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你怎么在这？”宋祎看到方冉，迷糊了一下才彻底醒过来。
“哦……我……”方冉不敢看他，“是乘哥托我照顾你的，他说他要回去推通告。还说要派助理来，怎么还没来？”
宋祎心下了然，自己今日除了这个酒会原本就是没有别的行程的，这个李乘办事真是……越来越靠谱了。
小睡了一会，他头已经不晕了，从沙发上坐起来。
方冉见他酒醒了，忙不迭地说：“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宋祎伸手拉住她，“陪我吃晚饭。”
他的大手很温暖，方冉一下没有挣开，宋祎嘴角微勾，没有给她太多负担，反而主动松手，说：“反正你回去也是要吃饭的，不是你说的吗？两个人吃的才是饭，一个人吃的是饲料。”
方冉收起手，掩饰眼底极淡地失落，说：“好吧。”
宋祎站起来，他家里的冰箱一向很满，一边挑食材一边说：“吃意大利面吧。”
“我不挑的。”方冉在客厅坐着，时不时偷看他一眼，有些拿不准，他究竟还记不记得他刚才的那一句告白？
宋祎显然注意到，问她：“总是看我做什么？”
“没有……”方冉此地无银三百两，马上转开视线。
“是吗？”宋祎盯着她，“难道是我刚才喝多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没有。”方冉猛烈地摇头。
宋祎眼色微动，他家客厅是有防盗摄像的，等她走了他再看不迟，依方冉的表现，他才不信。
见宋祎没再追问，方冉暗自松了一口气。
宋祎的厨艺好的出奇，这一点方冉早就有所领教。简单的番茄意大利面也被他煮的口感劲道，方冉幸福地吃了一盘。
“还要吗？”宋祎问她。
方冉摇摇头说：“已经很饱了。”
“那在这坐着陪我一下，我再吃一点。”宋祎又盛了一盘。
“你不用保持身材？”方冉问他。
宋祎淡淡一笑：“我这有间健身房，你没看到而已。”
方冉一下想到他好看的衬衫下线条紧致的身材，立刻脸色微红，轻咳一了一声把目光转开。
宋祎不动声色，他吃相有教养，但并不会显得刻意，而是很有食欲的样子。
方冉看他放下叉子，主动说：“谢谢你的款待，我去洗碗好了。”
宋祎这回没有拦着她，也许下意识里，自己并不想把她当作客人。
方冉厨艺不行，洗碗还是可以的，宋祎站在门口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心底某个地方被温情填满。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方冉洗完碗就离开了，宋祎没再留她，他知道她明天有代言的试镜，好像怕她紧张，特意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会顺利的。”
方冉点点头，他一向细心，让她难以找出理由推开他，让她一点一点习惯被他照顾……也许，是时候该考虑一次新的开始了？
ori的试镜搞得很正式，听说他们约了好几个同方冉一样的新面孔，总部的广告事业部也专门派人来，似乎非常重视这一季度的新品。
简薇兰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方冉在她的陪同下进了ori准备的化妆间。
说是化妆间，不过是员工休息室临时改的，大家都在一个化妆室，也因此方冉一下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李秋宁？”她低声念到。
来之前，简薇兰早已打探到这次的试镜对手，原本星光娱乐派了林晓棠来，不过林晓棠最近因为与周明宇的绯闻缠身形象大跌，已经来不了了。
“你认识她？”简薇兰说，“其他人我都认识，就是这位在事前的报告里没看到，可能是星光娱乐派来顶替林晓棠的。”
“我认得，是我大学同学，同一个话剧社的。”方冉说。
“关系怎么样？”
“不大好。”方冉言简意赅。
“那就不要招惹，也不要套近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简薇兰说。
方冉点头，不在注意她，不过心中还是有点意外，李秋宁在表演上有几分实力，一向心高气傲，她没想到她最终会签约到星光娱乐。
真有点冤家路窄。
试镜很简单，到这一步公司也没有什么好挑的，众人的资料到过了审核，今天只是见见真身而已。第一关素颜，第二关用ori的产品化妆，当天就可以宣布结果。
好巧不巧，方冉排在李秋宁后面。李秋宁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方冉，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她没有开口打招呼，显然也不想跟方冉套近乎。
方冉也正有此意，二人微微侧身，各自离开。
试镜室内有一架摄影机，一个显示屏和一排评审座位而已，方冉站到摄影机前，精致的五官被投射到大屏幕上，几个评审眼前一亮。
ori的广告部负责人是位外观女性，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年纪，她说起中文字正腔圆：“你是顾宁安。”
“是我。”方冉大大方方点头。
“你很美。”她的夸奖极为简单真挚。
“谢谢。”方冉的五官在这样的场合尤其占优势，她眉目精致但绝不是一见惊艳的类型。近距离的摄像头却能把她的优点放大，加上她特有的淡雅气质，一下就抓住了评审的眼光。
第一轮面试结束后，简薇兰对她竖起拇指，显然对她信心十足。
接下来的第二关，方冉却遇上难题。
“ori刚才发的新品套装呢？”她问简薇兰。
“就在那边桌子上……”简薇兰目光一转，桌子上早已空空如也，这里是化妆间，并没有摄像头，显然是有人背后搞鬼。
方冉也不是初入圈子的新人了，马上反应过来：“看样子是被人拿走了。”
“我去协调再弄一套过来。”简薇兰丝毫没有去找的打算，因为她很清楚有人既然敢动手，这个东西她是绝对找不到了。
“你在这里等我。”
方冉知道急也没有用，独自在休息区坐下。身旁的其他试镜者来来往往，没人在意她，方冉也从没想过找别人帮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相互是竞争对手，没有人会同情敌人。
方冉按下心思，耐心等待简薇兰的消息，没想到简薇兰很快就回来了。
“这么快？”她有些诧异。
简薇兰把化妆套盒放在她手里说：“猜我在外面遇见了谁？”
方冉一边快速上妆，一边抬眼问她。
简薇兰眸光一闪，说：“裴雯。”
“雯姐怎么在这里？”
“你可别忘了，ori旗下的品牌众多，裴雯是其中一位代言人，应该已经合作很久了。她今天来这里续约，我刚出于就遇见她和刘玲娜，一听说是你的事，她二话不说找人弄来了一套东西。”
方冉也面露喜色：“这可真要好好谢她，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
“裴雯说她在接待室等你一会，一起去吃饭。”简薇兰笑盈盈的，显然对裴雯的印象不错。
有了裴雯的神来一笔，方冉的面试极为顺利，结果没有意外，她顺利签下了代言合约。
简薇兰喜笑颜开，带她往外走，裴雯显然也听到了好消息，就在大厅里等她，一见面，二人先来了个拥抱。
“好久不见啦！”裴雯比方冉略略高一点，搂她肩膀的姿势非常女汉子。
方冉笑得开心：“是你太忙了。”
“是呀是呀，这一年到头的宣传真是马不停蹄。”裴雯大吐苦水，不过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活力十足。
方冉笑说：“还没感谢你呢，刚见面就帮我一个大忙。”
“我们两还说什么谢。”裴雯眼神一转，看到站在她们不远处的一个女子。
李秋宁已经在旁边站了一会，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心中暗自恼恨裴雯坏了她的好事，面上却丝毫不显，见裴雯注意到自己，马上挂起公式化的笑容，跑过来打招呼：“雯姐好。”
裴雯在圈里的地位很高，许多新人女演员会过来打招呼，因此裴雯只是礼貌地点头，并不显得特别热络。
李秋宁几个月前曾经远远看过她，在那家咖啡馆，她和齐斯扬有过一次令人意外的谈话。
想起裴雯跟齐斯扬的关系，她神色又客气了一些，说：“我是星光娱乐今年新签的艺人，久仰大名。”
裴雯听到星光娱乐，心思一闪，她在圈里许久，向来对星光娱乐培养艺人的手段不敢恭维，她面色淡然地点头说：“你好。”
李秋宁见她不冷不热的，与方才对顾宁安完全是两个态度，心中不悦，向来高傲的她也没什么心思在寒暄，很快告辞。
裴雯注意到，方冉和李秋宁全程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你认识她？”裴雯指指李秋宁离开的方向。
方冉点点头：“在学校话剧社有点小矛盾，不用在意，我想以后应该也不会合作了。”
裴雯不在追问，圈子里的勾心斗角她见多了，向李秋宁和方冉这样能互相视而不见的反而挺好，她很快将此事抛在脑后，说：“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不过去是之前，我们得先去换件衣服。”
简薇兰跟裴雯的助理刘玲娜是旧识，方冉跟裴雯在说话的时候，她们二人也在一起聊得正欢。见要走，简薇兰说：“你们吃饭算是私事吧？能不能把玲娜借我用用？”
裴雯笑笑说：“得，你们是要一起抛弃我们啊，那我带顾宁安吧，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刘玲娜心情不错，拉着简薇兰快速离开。
裴雯带方冉熟门熟路去了一家造型室，进去就跟造型师打招呼：“晚上有个酒会，帮我跟她做个造型，简单点就好，内部酒会。”
造型师很快动手，看来对裴雯的风格也十分熟悉。
“不是说去吃饭吗？怎么又变成酒会了？”方冉问她。
“吃饭和酒会不冲突啊，放心吧，是我之前的电影庆功宴，大家都是熟人，正好带你认识几个制片人，对你有好处。”
裴雯之前的电影在国际上拿了不少奖，这种内部庆功宴向来气氛不错，而且既有艺人也有幕后工作者，是个结识各路神仙的好机会，方冉心知裴雯这是有意帮她搭人脉，暗自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