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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窃取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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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章时平和那位谭公说话的末了,李君则知道谭公会乘坐夜班的火车离开上海,他临走的时候似乎是给了章时平什么文件:“接下来的安排全部都列在了这封文件里,并有一些可以供章部长你差遣的信得过的人,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调遣他们替你做事。”

    “我一定把东西收好。谭公,章某身份特殊,不便去火车站多送你,祝你一路顺风。我们日后再会。”

    “再会。”

    他们陆续离开了房间,李君则察觉到没有动静了,也从柜子里出来,又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进了大厅,和客人们畅谈甚欢。

    章时平把人从偏门送走,小心谨慎,没有惊动这宴厅里的任何人。谭公身份特殊,不能让外人知晓,这个秘密预示着他新的仕途,一段铤而走险,但能换来更多权势和财富的路。

    他进来看到了李君则,看到这个年轻人优雅地喝着香槟酒,身边有貌美如花的绝色女郎靠近,想和他攀谈亲近,被李君则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手指的接触。

    礼貌,但十分疏离。

    章时平把一切看在眼里,收起了考究的神色,换上了一副永远和蔼的面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促狭地开玩笑:“方才我看到有美人对你献殷勤,多少人想要得到的好福利,你怎么不笑纳?”

    李君则也笑:“家里妻子管得严,即使我人在外头,也不敢造次。”

    “哈哈,严于律己,好气派。”

    “这是我应该的。”

    “时常从你的嘴巴里听到你关于你太太的话,可是一直到今天我都没有见到她本人。君则啊,金屋藏娇的确是人间美事,不过女人总是在家里闷着是会闷坏的,我家那位三天两头就要去百货公司逛一逛,根本在家待不住,你别让弟妹抱怨你啊。”

    他听了这话,如果是在平日里,一定会想着再用借口搪塞过去,不过此时不一样。李君则有了新的打算:“部长说的是,说起来一直以来都没有带她去您府上拜访您和章夫人,实在是有失礼节。等这两天您有空子,我就携了内人去您府上坐一坐,希望不要叨扰了才好。”

    章时平露出喜色来,连说了三个好:“被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我夫人后天正逢五十二岁生辰,因为不是整十岁,也不好过分操办。不过倒是可以邀请三两朋友携带家眷到我家里小聚一下,到时候你就带着弟妹过去,千万不要忘记了。”

    “好的,一言为定。”

    李君则从饭店里回去,心情并不很好,如果不是情况突然,他也不会想要让何杏参与进来。

    回到家里,果然何杏还没有睡觉,见到他回来了替他把外套拿下来,平整地挂好。

    他握住她的手腕:“何杏,你觉得为什么会有人情愿卖国,毫无廉耻和愧怍呢?”

    “怎么突然这么问?”

    “有感而发而已。”

    “大概是因为贪心吧。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莫过于一个‘贪’字,得到了珠宝,就想要金山;得到了权势,就想要龙椅;得到了一张纸币,就想要整个国库。他们心里有鬼,泯灭良心。”

    “有件事情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犹豫,现在还是决定告诉你让你知道。现在我们的对手远不止汪乾崎和他的朋党,而是一个潜藏在党国内部的人。他通过章时平秘密和日本人接触,泄露中*队的作战计划,所以才会导致了前不久南边的战争节节退败,日军情势猖狂。”

    何杏吃惊地捂住了嘴巴:“我的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侍寝。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我们得想办法找出线索来,但又不能打草惊蛇。”

    “那我们该怎么做?”

    “你听我说,现在章时平的手里有一份很关键的文件,如果能够知道里面的内容,也许能够顺藤摸瓜地查到更深的东西。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把文件给找到。”

    李君则怜爱地看着她:“不过但凡是行动,都会有很大的危险,如果是平时,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冒险的。可是我今天明白了一个道理,中国在兴亡之际,每一个国人都应该责无旁贷,无论是耄耋之年的老者,还是尚显稚嫩的孩子,都不会袖手旁观。你我身在其位,更应该如此。”

    何杏赞同地点点头:“你有什么计划尽管跟我说,哪怕丢了性命我也不会害怕的。李君则,我是一个*人,这是我的使命。”

    “你听我说,后天晚上是章时平夫人的五十二岁生辰,他邀请我们夫妻去他家里做客。他家里我上一回去过一次,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很大的客厅和厨房,二楼则是房间和书房,我们要找的东西一定是在书房里。到时候我会尽量分散章时平的注意力,你想办法不引人怀疑地上楼,如果有可能就偷偷进入书房。不过切记,一旦察觉风险太大的话不能轻举妄动,日后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来了。

    虽然很不耻和汉奸有过多交集,但是为了大局起见,何杏还是穿了一件天青色裙子,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脸上略施红妆,陪着李君则一同前去。

    章时平的宅子并不很大,是从一个在浦口做轮船生意的商人手里半讹半诈地弄过来的,宅子有些年代了,院子里种了许多十几米高的常青树,饶是本来枝叶凋敝的秋季,也仍然保留了一份生机。

    何杏挽着李君则的手进去,经过门边的警卫简单明确地检查了一番才被放行,章时平的太太倒算客气,一早在门边等着,亲切地拉过何杏的手:“上一次君则到我家里来过一次,我就想着老章手下能有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好福气,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妙人儿能配得上他,这么一看你这姑娘,果然是让人赏心悦目。”

    章时平也从客厅里出来:“老早就让君则把人带出来给我们瞧一瞧了,他爱妻心切总是藏在家里。”

    “应该早些时候来拜访二位的。真是不好意思。”他们又挑了礼物带过来,是一条做工精巧的羊毛披肩:“眼瞧着天凉了,您日后出门用得上。”

    “真是有心了,赶快进来坐。”

    又陆续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人并不多,只凑合着坐了大半个圆桌。

    何杏紧挨着章太太坐,因为李君则上一次过来这里,是知道章太太饮酒的,且颇有些酒量。何杏只喝了酸梅汤,任旁人怎么劝都不肯沾酒,他们也就放过她了。

    眼看着章太太杯子里的酒见了底,趁着没人注意,何杏主动拿起酒瓶要替她斟满。她一只手拿着酒瓶,另一只手半掩在瓶口,戴在无名指上面的戒指不动神色地打开了,里面有一点点的无色无味的液体流进了杯子里。

    她今天戴在手上的不是之前一直戴着的那枚李君则送给自己的祖母绿戒指,而是特意定做的一个,戒面可以转动,里面藏了几滴迷药。

    果然没一会儿,章太太扶了扶额头:“咦,今天是因为高兴吃多了酒吗?怎么才一会儿,我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章时平虽然人格有很大缺陷,对夫人却多年如一,如今关切地问:“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看看?”

    李君则连忙说:“今天是章太太的生辰,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请大夫来了。依我看她不会有事的,定是因为喝了酒,略微醉了。”

    说着又手一抬指着何杏:“你还不赶紧把章太太扶上楼去,在边上照顾着,你也能陪着章太太说说话,解解闷。”

    章时平本来还客气推辞,李君则摆摆手:“她本来晚上就少食,我看刚才已经不怎么动筷子了,与其坐在这里也无聊,不如让她跟章太太聊会儿天。”

    于是一个佣人和何杏在两边分别扶着章太太往楼上走,卧室是在左手边第一间,紧邻着的应该就是书房,可是竟然有一个警卫在门边守着,根本不可能从正门溜进去。

    等她们进了房间,刚把门关上,把章太太放在床上没一会儿,她就撑不住睡着了。

    佣人刚准备开门出去拿解酒药,何杏趁着她回头的瞬间猛地对着她后脑颈部的穴位一击,佣人毫无防备,当即就晕了过去。何杏把她摆好姿势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让她坐好,想着该怎么到隔壁去。

    她走到阳台上,看了看书房的阳台,两个阳台之间是悬空的,因为在二楼,想过去并不容易。

    何杏扫了一圈,发现了两根长的鸡毛掸靠着墙边摆着,她把鸡毛掸横过来搭在两个阳台之间,心里明白这细长的竹竿并不一定能够承受地住一个人的重量。

    虽然李君则说过,万事量力而行,不能逞强。可是好不容易进入了章家,就这么放弃了她不甘心。所以一咬牙从阳台上往下爬,两只手尝试着抓住了两根竹竿的中间,一闭眼就松了手,只觉得这两根竿在猛地受力之下,明显地往下弯曲了一个弧度。

    她一咬牙慢慢地往对面踱过去,耳边听着吱吱嘎嘎,竹竿随时会断裂的声音,她的心跳十分快,终于两腿一伸双脚钳住了对面的栏杆,一用力人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