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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章 你怎么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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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清风观,左冷禅正式向松风道长辞行。

    “老道原本预料你需要十五年的时间才能到达一流高手的境界,没想到你只用了八年,足足缩短了一半时间;还以为你最多待够三年就会失去耐心离开,没想到你居然能忍受住山中的清苦和寂寞,苦修八年,等到实力足够的时候才离开。”

    “天资悟性、心态修养你都已经大出老道所料,此时出山正好,你走吧!只是希望你多多照顾敬超、四海四个。”

    松风道长感慨的看着左冷禅,想到这人八年前只是个二流高手,现在已经成为大掌门级别的高人,这惊人的修炼速度,未来天下必然有他一席。

    “冷禅能有今日修为,全赖师伯指点,全心全意传我全真武学,师侄心里感激不尽。”左冷禅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感激老道的传功之恩。左冷禅自认,换位自处,自己是做不到老道这么慷慨的。

    “呵呵,你走吧,不过临走之时先帮我把那些兔崽子教训一遍,省得他们自以为武功高强,练武不再认真。”

    “啊!”

    ……

    “左师弟,请!”

    清风道长很有风度的行个礼,带着六个师弟师妹颇为解气的将左冷禅围了起来。七人围着左冷禅一阵变化,循环往复,变幻不定,气息休戚相关,流转不息,像是一人般。

    “天罡北斗七星阵!”

    左冷禅目光有点发直,该阵法是"全真教"的第一任教主"王重阳"所开创的镇教武功,当时号称天下第一阵法,威名还远在少林寺十八铜人阵之上。全真七子不过是掌门级别,修为武力远远不是五绝的对手,不过当时仅凭这一剑阵,就和东邪黄药师这种超一流绝顶高手打成平手。

    要不是欧阳锋偷袭打死谭处端,谁赢谁负还说不定呢。

    左冷禅自认为离黄药师还有一段非常大的距离,可不会认为自己破得了这套剑阵,虽然他同样不认为清风子七人有全真七子的水平。

    所以破阵法是下下之策,关键还是要破布阵之人。阵法没有破绽,人一定会有破绽,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师兄,谁都知道北斗七星阵是天下第一阵法,就不必拿出来捉弄师弟我了吧。”左冷禅苦笑着接近清风子,脸上刀削一般刚硬的线条柔和了许多,看的清风子心情大爽。

    “左师弟,这可是师尊提出来的要求,我们也做不了主的,要不你去求一下师尊吧,嘻嘻。”旁边一个圆脸的二十几许的女孩笑道。

    此人就是清风观二师姐明月,是女弟子之首,一身武功也颇为不凡,有二流的水准。闯荡江湖不够用,但是在这清风观也足够用了。

    “那我去求师伯……”

    左冷禅靠近明月几步,忽然闪身欺进,腰眼处钻出一掌,箭矢一般向明月拍去。

    “不好,他在使诈!”

    左冷禅发动的一刹那,清风子反应过来,长喝一声,脚步挪动,一剑刺向左冷禅左肋。其他六人也如梦初醒,按照北斗七星运转的原理,唰唰几剑,青蒙蒙的剑光指向他的全身上下,前后左右无数要穴。

    明月夜反应过来,娇叱一声,就要退到北斗七星阵中,旁边的两人默契的长剑一抖,发出几声清越的剑鸣,几朵剑花罩向左冷禅左右两肋。三人配合的十分巧妙,如果左冷禅坚持追击,就一定会先被两剑捅个对穿,然后被恢复过来的明月击败。

    这就是阵法的奥义,不是单打独斗,也不硬拼,而是磨,磨的对手没脾气,没精力,到最后战而胜之。

    “哈哈,迟了!”

    左冷禅深吸一口气,撮嘴长啸,穿金裂石的声音尖锐无比,如锥子一般冲向明月三人。他们只觉得耳朵嗡鸣一声,脑袋好像被重锤锤击,一时间头脑空白,动作停顿了几秒。等到他们发现时,左冷禅已经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三才剑!”

    明月声音刚落,右手一翻,长剑从左下往右上直撩,另外两人后退半步,手里长剑顺势回收,锋利的剑刃从后面包抄左冷禅的腰身。

    北斗七星阵的编排结合道教一元、两仪、三才、四相、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流变规律,可以十一个人、也能九个……大阵藏小阵,一直坚持到最后一个人才会被破,十分难缠。左冷禅虽然出奇招,用啸声逼近三人,但三人也立刻用三才阵却敌,另外四人相视一眼,将四人包围起来,抢占四角,又一个四象阵将左冷禅包围。

    “来的好!”

    左冷禅脸色凝重至极,猛的往地上一滚,身后的两剑反应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左冷禅从剑下滚到身后。然后下一刻,他就听到左冷禅一句‘得罪了’,感觉衣领被人抓住,提起来向追来的明月扔了过去。

    明月看到左冷禅不进反退,连忙追了上来,结果看到两个师弟被扔了过来,连忙把剑一收,被两人撞倒地上。

    等她爬起来时只听得叮当几声脆响,外围的两个弟子面如死灰,手腕肿大了一圈。左冷禅却脸色冷峻的站在一旁,不过她怎么瞧都觉得他那表情是得意。

    “大师兄,怎么了,我们输了?”明月拍了拍道袍,抓住清风子问道。

    清风子脸上露出一丝苦涩,道:“就在你倒下的瞬间,三师弟和四师弟长剑刚刚出鞘,就被左师弟连破十招剑法,打飞长剑,北斗七星阵被破。”

    “连破十招剑法,怎么可能!”明月娇呼一声,不过看到三师弟、四师弟脚边不远的两把长剑顿时又呼吸一窒,因为那两把精钢长剑剑刃处赫然布满了十几个米粒大小的缺口。这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左冷禅是用绝大的力量将两位师弟的手腕震痛,长剑才脱手而出的。

    “好深厚的内力,左师弟现在的修为即使放到江湖上应该也能无敌了吧!”

    清风子佩服的看向左冷禅,能将一个剑客的长剑震飞,左冷禅的内力可想而知。如果是一开始,他还在估算自己跟他的差距,到了现在,清风子哪还不明白,差距太大了,没有了比较的意义。

    “师兄过誉了,我现在的功力,在江湖中应该有一席之地,若要说无敌,还差得远呢。就我预料,起码华山派掌门宁清羽、少林寺方丈圆觉、武当太虚、魔教呼延庆我都不是对手。”左冷禅苦笑一声,数来数去,再加上一些隐士高人,起码有十多个自己是无法战胜的。

    “那么多高手?江湖应该很精彩吧。”清风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旋即平静下来,做为下一代清风观观主,他知道恐怕自己一生都要在这里渡过了。

    清风观左边有一个小院,此时山花烂漫,青藤绕帘,景色清幽美丽。两个秀美的女子坐在那里,一个弹琴,一个弄箫,处处丝竹之音。

    等一曲梁祝演奏完毕,年纪较小的女子娇声道:“蓉蓉姐,你就要离开了么?我听说左师兄最近进境飞快,不用多久就能武功大成,前日,他已经流露出了去意。”

    徐蓉蓉叹息一声,只觉得心情有点烦乱,沉默的在琴弦上滑动一下,纤美修长的手指间蓦然跃出动听的音符。

    李笑笑看了徐蓉蓉黯然的脸庞,心中涌起一阵怜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她都想一口吞下,她想不清左冷禅为什么八年来却无动于心,连一个明白话都不给。

    “蓉姐姐,你就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他跑来跑去,一个身份都没有。”

    “他心里有我的,只是……”徐蓉蓉怅惘的一叹,眼神幽幽的看向旁边的一朵黄色小花,心情却不在那里。这八年来,自己抛开羞涩,有意无意的暗示,相信公子一定知道自己的意思,他却没什么表示。

    他是嫌我嫁过人么?

    还是看轻我主动引诱他?

    “蓉姐姐,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这样……”李笑笑忽然跳了起来,趴到徐蓉蓉白玉一般的脖颈上,又急又快的说道。

    徐蓉蓉眼睛一亮,道:“这样不好吧,如果公子发怒了怎么办?会不会弄巧成拙?”话虽然这样说,她美丽的丹凤眼却是光芒越来越亮。

    “徐姑娘,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下山!”左冷禅匆匆而进,看见李笑笑在,也不在意。徐蓉蓉琴棋书画都颇有造诣,清风观的女弟子都喜欢跟她黏在一起,特别是这个李笑笑。

    “公子,包袱我都收拾好了。”徐蓉蓉轻摇款步,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到左冷禅手上。八年过来,已经二十三岁的徐蓉蓉更显得成熟,修长的身段披上一条垂及脚踝的湖绿藕色长裙,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和白玉般的脸庞勾画的更加美丽。

    也许是修炼了玄阴经的缘故,左冷禅更觉得这几年徐蓉蓉是在逆生长,不仅皮肤更加莹白细腻,身上那股优雅大方的娴静气息更加浓郁。她晶莹的玉足裸赤的踏在屋中垫子上,莹莹生光,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魅惑之力,左冷禅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忙移开眼睛。

    “走吧!”左冷禅接过包袱,放到肩上走了几步,这才发现徐蓉蓉呆在原地没有跟过来。他一愣,道:“走啊,快一点我们就能在太阳下山前到达最近的孟县县城,不用在晚上露宿野外。”

    “公子,妾身想留在这里,不想去外面。”

    “啊……这怎么可以,我们不是……”左冷禅语无伦次,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徐蓉蓉默默的照顾在自己身旁,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事到如今,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没有理由要求人家留在自己身旁。

    “公子,妾身想清楚了,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又不是公子什么人,一直留在你身边,传出去名声不好,如果以后公子遇到一见钟情的意中人,很容易引起她的误会。与其这样,妾身不如就呆在这里,一个人终老算了。”徐蓉蓉淡淡的说道,眼睛却偷偷看向左冷禅,生怕他生气。

    “……”左冷禅听到‘不是公子什么人’时,终于弄明白了徐蓉蓉为什么要这样说了。逼宫,这是摆明车马的逼宫!是不是我不说我有点喜欢你了,离不开你了,那就不肯走!岂有此理!

    左冷禅张了张嘴,脸色猪肝红,就是说不出来。

    “哈哈,笑死我了!”

    “说啊,快点说啊,急死我了。”

    “哈哈,没想到左师弟还有这么腼腆的一面,说句话有这么难嘛,像要杀了他似得。”

    窗外清风子几人见到有热闹可看,顿时热血涌上心头,看到左冷禅死都不肯说话,急的都要吐血了。

    “滚,给我滚,统统都给我滚,有什么好看的,道士也来凑热闹!”左冷禅暴怒的将几件东西砸向几人,几人连忙躲闪,弄的鸡飞狗跳。有了这个缓冲在,左冷禅恢复过来,也不再说什么,把包袱往肩上一放,拦腰抱起徐蓉蓉转身就走。

    徐蓉蓉红着脸挣扎,他就是不理,埋头干路,他的速度飞快,很快就出了清凉观,消失在山林小路中。

    “这样也可以!”清风子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识的看向明月,恰好此时明月的眼睛也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脸色刷的通红,触电般转过头去,只是心中咯噔一声,一颗小豆芽破土而出。

    ……

    有关徐蓉蓉还是处的原因很好理解,她是续弦,晋王已经五十多岁,那啥过度早已没了那能力。当然,这是一个坑,以后会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