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章 乱箭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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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冷禅讲话的时候，其实船队一直都在顺流而下，确切的说是斜射向对岸。此时离对岸已经不远。
“冷禅，你没事吧，师傅说你受伤了。”
徐蓉蓉见到集合散去，连忙奔了过来，掀开左冷禅的衣服东看西看，一脸的焦急。由于过度紧张，徐蓉蓉也没注意旁边还有其他人，修长的手指在左冷禅身上摸来摸去，在外人看上去却是十分亲热。
丁勉几人贼笑，安云师太几个老人则是一脸怪异，不过由于左冷禅一直以来优异的表现和几乎和他们相差无几的武功修为，几人也只是含笑看着，没有说什么。当然，也只有左冷禅有这个特权，在这种礼教森严的年代，换个其他人试试早被长辈拍死了。
“好了我没事，蓉蓉，魔教的人正在追来，等下还会发生大战，我可能顾不上你，你跟着定闲师妹吧。师妹，拜托你了。”
下一句是对定闲女尼说的，定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一次前往华山支援，因为四大派有意拖沓，同时为了锻炼弟子，所有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掌门大弟子商量着来办，具体落实下来就是四人，嵩山左冷禅、衡山刘正风、恒山定闲、泰山天门。
定闲作为唯一的女人，相对于其他三人来说，空闲时间颇多，魔教有点风度的高人也不会和一个女人过不去，所以乱战中将仅仅粗通拳脚的徐蓉蓉交给她来照顾是十分合适的。
“左师兄，魔教的十艘大船离我们只有不到一里路了！”
天门从船舱外冲了进来，脸色凝重。他刚刚一直呆在瞭望塔，看见魔教的船只加速驶来，连忙下来报告。
“我们离江岸还有多远？要多久才能到达？”
左冷禅问完就领先走出船舱，外面江水滔滔，对岸的景色已经看得清晰，只有三百多米的距离，看船速盏茶时间就能到。
“传我的命令，前面的船加快速度上岸，要注意岸上有没有埋伏，早作准备。这样吧，师尊，吕师叔，您老经验丰富，这项工作就由你们来主持吧，务必注意魔教有没有埋伏。”
左冷禅详细交代了一番，四大派的人都水性不好，缺乏训练，下船的时候肯定会有混乱，如果魔教趁机掩杀，一定会死伤惨重。派这些威望深重的掌门人前去压阵，就可以减少损失。
长清子两人没有异议，带着定闲和徐蓉蓉迅速离去，看他们脸上凝重地神色，显然也和左冷禅想到了一块去。看着他们离开，左冷禅向安云师太和玉松道长拱手道：“两位师叔，弟子这就安排防御，如有不足之处，还请指点。”
安云师太微笑点头，玉松道长大笑道：“左师侄尽管说，老夫一定照办，哈哈。”
左冷禅苦笑一声，你老先生我哪里指挥的动啊。不过很快他就脸色肃然起来，安云师太、圆悟和尚一组、玉松道人、太冲道人一组，自己和剩下的四大派弟子一组，每组一百多人，共三艘大船主动向魔教之人迎了上去。
左冷禅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自己三艘船托住对方的进攻，为大部队上岸拖延时间。三条船成一字型排开，横亘在江心之上。
“左师兄，对方有十艘大船，我们只有三艘，能拦得住吗？”
刘正风看见魔教的十只楼船腾空破浪，遮天蔽地而来，一脸的担心。其他人也是这般，神色忧虑。这也不能怪他们，都是武林人士，要论单打独斗，他们不会怕谁，但是面对堂堂正正之师，经验的缺乏足以致命。
“不仅拦的住，而且老子还要让他们吃个大亏。时候到了，老七，抬出床弩来，沾上煤油，点火，放火箭烧死他们！”
左冷禅自信的脸上一丝狰狞一闪而过。
“是！把床弩抬出来，烧死那些魔教狗崽子！”
汤英鹗脸上也现出兴奋之色，这些床弩花了十斤金子，现在是该发挥价值的时候了。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二十个弟子两两一对，各抬了一个庞然大物上来。都是由木架组成，总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弓箭安装在一个木床上，木床下面四个轮子。
“好大的箭矢！”
刘正风看到弓箭上一支儿臂粗的巨大箭矢，吓了一跳。接着他又看见这些弟子取下箭矢，在尖端上过了厚厚一层纱布，又蘸上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煤油，重新安装好。这些弟子手脚虽然不算麻利，但只花了一分钟就很快装好。
“点火！”
汤英鹗凝声道。那些弟子也不吭声，左边的人将火焰靠近箭矢纱布处，腾地一下，十朵火苗窜了出来。天门道人看向左右两边的两艘船，那里也出现十朵巨大的火焰。
“发射！”
汤英鹗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拔出长剑，在虚空中挥动。
他的话音刚落，崩崩崩！十个弓弦颤动的紧骤声几乎不差毫厘的同时响起，随之十道明光射出，直接奔向魔教的楼船。这十道明光橘红色，在高速行驶中被拉的细长，好像要扑灭的样子。
砰砰！
十道火箭直接落到对方的楼船中，有的钉在船舷上，有的落到甲板里，有的落到帆布上。无论落到哪里，原地很快冒出巨大的火花，肆虐的火舌迅速蔓延，就要将一切吞噬。尤其是落到帆布上的火箭，直接将帆布点燃，火舌窜上半天。
那些魔教弟子连忙过来救火，只是哪里来的及，没几下就被火光逼走，不是跳水而逃就是跳到别的船上，狼狈之极。
“哈哈，没想到魔教的兔崽子也有今天。”
“是啊，烧不死他们也要让他们喝饱水。”
天门和刘正风哈哈大笑，十分的幸灾乐祸。显然，两人对魔教的人重演四大派的遭遇，觉得十分解气。
“好，老七，做的不错，继续放火箭！”
“是！”
汤英鹗立刻发号施令，没多久又是十道火光划过天际，射到对方的船上。这时，左右两边的船只也同时飞出十道火光。总共三十道火光划破天际，如同惊天长虹，蔚为壮观。只是魔教之人却是吓得要命。
“啊……救……救我！”
一个魔教弟子躲闪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一杆火箭穿过自己的胸膛，抚着自己胸前撕裂的伤口惊叫一声，砰的栽倒在地上。只是火箭上左冷禅特意吩咐了要多沾一点煤油，这个弟子的伤口被火箭穿过，沾染了煤油，一下子被火焰点着，下一刻他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魔鬼，五岳剑派的人是魔鬼！”
“五岳剑派无耻之徒，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还说是名门正派……”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点救火，难道你们想被火烧死！”
一个小头目最先反应过来，只是他刚说完话，唆的一声，一根箭矢从他胸前飞过，砰的一声将他钉在一根桅杆上。这人还没有死绝，尖叫着挣扎了一下，血水滚滚流淌，只是下一刻，他也毫无意外的被火焰吞噬，火光中传来他凄惨尖利的哀嚎。
“逃啊……”
看到头领的惨样，所有人都惊呆了，额头上落下黄豆大的汗珠，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声来，下一刻甲板上三四百号人就再也保持不了镇定，砰砰跳入水中。对他们来说，宁愿淹死，也不愿被活活烧死。
撕拉！
一杆手臂粗的长枪一般的箭矢撕开空气，笔直射向任我行的头颅。床弩本来就发射力量惊人，即使半米厚的土墙也能射个对穿，加上前面的火焰，声势更是骇人。唐洋、辛然明脸上肌肉一跳，连忙喊道“大人快躲！”
任我行冷哼一声，也不敢大意，肩头一晃，闪到一边向箭矢抓去。只是下一秒他就脸色一变，居然立不住脚，被箭矢拖拽出三米的距离。沿途所经之处，甲板上的木板纷纷破裂飞起，被任我行的双脚犁出一道深沟。
任我行猛然深吸一口气，双手发力，这才将这根箭矢抓住。
“好大的力道，这是什么？”
任我行的右手微不可查的颤抖几下，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箭矢送到眼前观看。和箭矢很像，只是粗大了许多倍，任我行想不通什么弓箭能射出这样粗大的箭矢。就是圣教第一神射手也没这个力量吧。
“左使大人，这应该是床弩发出的箭矢。”
辛然明仔细看了一下，忽然惊叫道。
“床弩？”
任我行和唐洋都迷惑的看着他，显然不知道是什么。两人都是走南闯北，眼界开阔，经验丰富，但是还不认得已经封存了百多年的床弩。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就是正式的军人，也因为多年不打仗，认识这个的少之又少。
“是的，床弩！总的来说就是将一张比寻常弓箭大上十几倍的弓箭安装在一张木床上，借用机括的作用发射，所以即使是不会射箭的人，稍加训练也能使用。我曾经在一本书籍上看到过，上好的床弩即使半米厚的城墙也能穿透，人力无法抵挡。幸亏这种床弩发射缓慢，准头不高，而且损坏很快，不可能大规模运用。”
辛然明倒是见多识广，滔滔不绝的说完。只是任我行却没有兴奋之意，自己的楼船这么大，即使对方的床弩准头再不好，也能射中了。而且不用多，只要对方能每个船都射出几根，很快楼船就会被点燃。
嘎嘎嘎吱……
就在他沉思的瞬间，左侧传来大船倾倒的声音。任我行骇然的看过去，发现这艘楼船前端的船舷上破开一个大洞，哗啦啦的水流倒灌进去，船只迅速打转，渐渐下沉。甲板上的魔教教众站立不稳，惊骇的团团转。
任我行再向四周一扫，发现其他的船只也是多多少少着火了，有的甚至再也坚持不住，很快也会沉入江底。
“该死的左冷禅，他怎么会有床弩这种神器！”任我行咬牙切齿的想到，心中对当初轻松放过左冷禅悔恨至极。唉，悔不该不听灵儿之言。
任我行是自负的，骨子里的自负。所以他当初对苏灵儿这么推崇左冷禅，要他去追杀他心理有所抵触。他自己都也许不知道，当时自己之所以会漫不经心，就是不承认苏灵儿认为的左冷禅十分出色。
只是此时想到，他的心已经纠结在一起。
“左使大人，情况紧急，还是放弃追击四大派，先上岸再说。我们的实力未损，比四派的人多许多，即使上岸之后也能将它们歼灭，不过是多花费些时间而已。”
辛然明急忙说道，这些船上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部属，看着他们就要活活烧死，他自然舍不得。在魔教，没有部属，哪来的地位和权势！
“好，立刻弃船上岸！”
任我行也是一时枭雄，很快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而且亲自去主持工作。有他的指挥，魔教虽然损失三四百人、三艘楼船，但大多数人还是上了江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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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师兄，魔教的十艘大船离我们只有不到一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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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子两人没有异议，带着定闲和徐蓉蓉迅速离去，看他们脸上凝重地神色，显然也和左冷禅想到了一块去。看着他们离开，左冷禅向安云师太和玉松道长拱手道：“两位师叔，弟子这就安排防御，如有不足之处，还请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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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苦笑一声，你老先生我哪里指挥的动啊。不过很快他就脸色肃然起来，安云师太、圆悟和尚一组、玉松道人、太冲道人一组，自己和剩下的四大派弟子一组，每组一百多人，共三艘大船主动向魔教之人迎了上去。
左冷禅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自己三艘船托住对方的进攻，为大部队上岸拖延时间。三条船成一字型排开，横亘在江心之上。
“左师兄，对方有十艘大船，我们只有三艘，能拦得住吗？”
刘正风看见魔教的十只楼船腾空破浪，遮天蔽地而来，一脸的担心。其他人也是这般，神色忧虑。这也不能怪他们，都是武林人士，要论单打独斗，他们不会怕谁，但是面对堂堂正正之师，经验的缺乏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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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然明倒是见多识广，滔滔不绝的说完。只是任我行却没有兴奋之意，自己的楼船这么大，即使对方的床弩准头再不好，也能射中了。而且不用多，只要对方能每个船都射出几根，很快楼船就会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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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再向四周一扫，发现其他的船只也是多多少少着火了，有的甚至再也坚持不住，很快也会沉入江底。
“该死的左冷禅，他怎么会有床弩这种神器！”任我行咬牙切齿的想到，心中对当初轻松放过左冷禅悔恨至极。唉，悔不该不听灵儿之言。
任我行是自负的，骨子里的自负。所以他当初对苏灵儿这么推崇左冷禅，要他去追杀他心理有所抵触。他自己都也许不知道，当时自己之所以会漫不经心，就是不承认苏灵儿认为的左冷禅十分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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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大人，情况紧急，还是放弃追击四大派，先上岸再说。我们的实力未损，比四派的人多许多，即使上岸之后也能将它们歼灭，不过是多花费些时间而已。”
辛然明急忙说道，这些船上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部属，看着他们就要活活烧死，他自然舍不得。在魔教，没有部属，哪来的地位和权势！
“好，立刻弃船上岸！”
任我行也是一时枭雄，很快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而且亲自去主持工作。有他的指挥，魔教虽然损失三四百人、三艘楼船，但大多数人还是上了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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