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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章 卢永强的去处,吴越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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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3章  卢永强的去处,吴越来安排

    “夏叔叔,只要他们脱掉社团的身份,正正经经做生意,汉唐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他们一点方便,给一条活路胜过他们狗急跳墙或者改换门庭。至于那个葛元枫,得意便猖狂,想得太多,手也伸得太长,我不太喜欢。”

    电话那头,夏安笑了几声,“小越,我懂了,我会妥善处理韩丁两家的问题。他们无义,汉唐却不能绝情。汉唐也不会容忍一个外来人参与、插手,在里面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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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四少之一的李翔风彻底从京都公子圈销声匿迹了,据传,他去漠河边防区的雷达监控站当雷达兵了。在传闻未被证实前,公子哥们都以为这是个假消息,大概是李翔风失了面子一时找不回场子,故意放风,实际上那家伙肯定躲到俄罗斯去了。或许过个一阵子,等大明宫会所的事消停以后,他又会在京都出现。

    京都少了一个李翔风,就像大海少了一滴水,议论一阵也就无人再提起了。只有京都东门电子一条街受了点冲击,往常在那里淘货的惊异的发现,水货手机在短短一周内,价格上升了三成。

    转眼到了2004年1月18日,还有几天就是春节,本来事务不算太忙的团中央机关越发清闲了。

    自从在大明宫会所显露了一点峥嵘,团中央机关的工作人员都清楚的认识到,新来的处吴是怎样的一尊大神,能让北部军区司令员的公子远遁去漠河戍边,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故事,然而这样荒诞不经的故事却真真切切发生了。

    大神只适合供在庙堂,只适合远远的瞻仰,一旦生活、工作在普通人身边,压力自然而然就产生了。尽管吴越还是吴越,很亲和,也很阳光,但普通的工作人员还是自觉不自觉的拉开了和吴越的距离。即使有事必须向吴越汇报,也小心再小心,小心过头,难免就会生出笑话。

    有人面对吴越,被他目光一扫,心里一紧张,连一句囫囵的话也讲不出。也有人进了吴越办公室,腿脚就发软,浑身虚汗直冒。

    面对这样的情形,吴越既好笑又无奈,有些事只能随着时间推移,慢慢被人适应,你自己想竭力使之适应,往往适得其反。不过这样一来,团中央机关活泼有余略显虚浮的工作作风却得到了很大改变,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成果。

    八点准时走进办公室,自己动手泡一杯茶,秘书送来最新的文件或需要签字的材料,喝喝茶,看看文件,签几个字,一上午就打发了。

    还是忙一点好,忙了充实。吴越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几分材料——《办公厅关于春节期间值班的安排》,《干部职工春节物质发放的通知》,《春节联欢会的节目单(审阅稿)》。拿起笔,飞快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办公桌上的手机开始发出一阵阵的震动声,吴越眼睛一瞄,是余松一的来电,伸手拿起,“余总,你百忙之中还想起我来了?”

    “吴,我是紧跟领导步伐而来呀。”

    “哦,你也到了京都?”

    “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也得批几天假让我喘口气吧。”

    “对于余总这样的大企业家来说,应该是恨不得一天分成两天用吧。”吴越笑了笑。

    “吴,生有涯学无涯,我换个词叫生有涯钱无涯,难得偷闲吧。”

    吴越打趣道,“国内第一就满足了,要走出华夏,面向世界嘛。”

    “呵呵呵。”电话里,余松一大笑,“吴,葛也到了,今天中午,我在京华大酒店,请二位大人,希望吴能从百忙中抽身移驾光临呀。”

    “余总,光请我一个可不行。”

    “吴还有客人?那好,只要是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欢迎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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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华大酒店门口。

    葛元斌笑着和走下车的吴越握手,“吴姗姗来迟,等会罚酒三杯。”

    “葛,你要理解我呀。”吴越介绍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卢永强,“这是卢,团中央处第一。葛,我不等领导结束办公,能一人先来?”

    余松一,恒泰老总,国务委员余本初的公子;葛元斌,肥东市市委,葛家第三代人。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位,卢永强平时都很难接触到。而这两位自身和他们所具有的背景,都是仕途中人极想靠近的。

    卢永强是个聪明、有想法的干部,几年之后的也不会太低,凭他的才能自然可以大有作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弱点——缺乏宽广的人脉资源,这种缺憾是可怕的,也是致命。

    他未来的所处政治层面,必定是省级,那个层面上的的政治对手,无一不是深具背景之人。他想完全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必须有一个紧密团结强大的圈子做依靠,否则的话,或许寸步难行,或许就万劫不复。

    所以,吴越邀请他来参与这样的场合,他很乐意,也很感激。

    “葛、余总,罪不在吴,这酒呀,我来认罚。”

    卢永强的长相及言谈举止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加上吴越的缘故,葛元斌、余松一对他更有好感,

    见卢永强主动认罚,态度诚恳,葛元斌说,“卢,余总是个企业家另算,你我和吴三人之中,你是领导嘛,怎么能让领导罚酒,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不敢当,不敢当。”卢永强摇摇手,论级别的话,他确实是三人中最高的,不过,级别要和职务相配才有实际的权限。他这个正部级下到省或去部委,也只能从副部实职干起,从这一点上看,其实三个人的基本没啥差异。

    “几位请进吧,边吃边聊。”余松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又指指葛元斌,爆了个新闻,“卢、吴,葛现在是省委领导喽,我看应该改口叫葛省长了吧。”

    “省委常委,具体分工等年后安排,大概应该是副省长吧。”葛元斌笑了笑,看着吴越、卢永强,“我先行一步了。两位也快了吧。”

    “卢应该快了,我呢,埋头苦干一两年再说喽。”吴越大大方方道。

    “吴,时间非你我能掌握哟。”葛元斌对着吴越一笑。

    吴越认可地点点头,“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说话间,四人进了包间,相互递烟,各自喝茶。

    “余总,见到你我就想起一件事,这事还要余总大力支持呢。”吴越转过身子朝着余松一。

    “吴,你的事我全力支持。”余松一也没问是啥事,先一口应承下来。

    “余总,这事是我的工作之一,我们团中央青年志愿者总部和妇联的妇女权益保护组织联合倡议,‘一个水窖,母亲的微笑’,准备在西部缺水地区建造一万个水窖,用来改善当地妇女的卫生条件,以减少妇女疾病的发生——”

    “没问题,吴,我知道我该负责那一块了,恒泰出钱是不是?”余松一接上话茬。

    “一个水窖的建造成本大约在二千左右,一万个就是两千万,这钱不要余总一家出,余总认捐四分之一就可以了,另外余总提供图纸并根据图纸建造一百个标准水窖作样板。”

    “没问题,恒泰随时待命配合。吴,大约什么时候开始?”

    “五月份吧,雨季之前。这个工作是个长期性工作,我们的目标是到最后西部每一户需要的人家都有一个标准水窖,当然,这样的工作,光有恒泰一家是不够的,我们团中央和妇联都在积极另想办法。我算是开一个好头吧。”看到酒菜上起了,吴越举起酒杯,“来,现在天各一方了,难得见面呀。”

    吴越一开口,余松一毫不犹豫就答应出钱出人,这份关系可想而知。卢永强分外珍惜这样的机会,也超量的表现起来。

    两瓶高度茅台,不到半小时就见了底,包间里渐渐有了浓浓的酒意。

    起初的生疏过后,葛元斌、余松一慢慢跟卢永强熟悉起来,葛元斌四十三,只比卢永强大几个月,四个人按照年龄排序,葛元斌老大、卢永强老二、余松一老三、吴越最小。

    官职不称呼了,彼此之间老兄老弟的叫。卢永强也借着酒意,敞开了心怀,这么一来,彼此的距离更近了。

    “卢老弟,有没有想好去处?”葛元斌突然问。

    卢永强想了想,“不是去地方,就是进部委吧。具体去哪儿,就像刚才吴老弟说的,听组织安排了。”

    “那卢老弟自己的想法呢?”葛元斌又问。

    “我也不隐瞒,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希望去地方,干了近二十年机关工作,缺乏基层工作的经验,我感觉我是不全面的。”

    “有这种想法,组织上应该支持嘛。”葛元斌看了看吴越,“吴老弟,你说呢。”

    “基层工作相对艰苦些,不图清闲争取艰苦,组织上肯定会考虑的。卢兄,我认为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向弘常委汇报一下思想。”

    要安排卢永强去地方,葛元斌也完全能办到,把这事推给他,无非是考虑到动用葛系力量安排卢永强,会让他难办。葛元斌这样细致周到的考虑吴越很欣赏,他和葛元斌可以密切合作,但是他的政治盟友绝不能成为葛系的人,这个必须分得很清楚,才能确保他和葛元斌之间的合作长期和稳固。

    “吴老弟,要加快行动呀。团中央的工作终究是个过渡期,长不如短嘛。”葛元斌笑道。

    葛元斌的话说到了卢永强的痒处,他也知道早一点去地方等于仕途起跑提早了一些,问题是没有吴越的帮助,他找不到向上汇报思想的捷径。卢永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吴越。

    “葛兄提醒了我,我自罚一杯。”吴越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我也是喜欢过程短一点的,这样吧,今年春节找个机会,我和卢兄一道去拜见弘常委。”

    见吴越确定了具体时间,卢永强心头一喜,不过他还有几分担忧,“吴老弟,主动向弘常委要求离开团中央去地方工作,会不会——”

    “卢兄,伏笔我来打,你积极要求去艰苦的地区工作,一下就站在了思想的制高点,其他的小节问题可以不用多考虑的。”吴越看出了卢永强的担心,笑笑。

    葛元斌点点头,“吴老弟考虑的很周到,提前跟弘常委通个气,卢老弟过去也容易开口。卢老弟,你也不要太多顾虑,机会有时候也是自己争取到的。首长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别把他们神化哟。”

    “久居兰室不闻其香呀。”卢永强摇摇头,他是有感而发,在座的几个人中,除了他出身普通工人家庭,哪一位不是和首长级家长朝夕相处惯了?

    吴越点上一支烟,“卢兄讲的也不错,我就是个例子嘛……”

    吴越把近期身边工作人员的表现一说,葛元斌几个乐的哈哈大笑。

    “这事我也听说了。李翔风被你整的高龄参军呀。”余松一叹道,“这事一出,我看京都那些个公子哥要老实多喽。”

    “不是我整他,是李司令境界高,有些事不便公开,我也不多说,总之,李翔风去参军是个最好的选择。至于其他那些个公子哥,过分出格了,不撞上我,撞上了别人,也一样的结果。”

    “吴老弟,这些浮在水面上的,不用去理会,精力浪费了不值得嘛。”葛元斌这话是为吴越着想,他们是从政的,公子哥是玩世的,两条道上的人,没有十分必要,少碰撞为妙。

    “我不管,自有人管,总之折腾过了,老首长们也有意见。”吴越巧妙的一带而过。

    “垃圾而已,提他们不如喝酒,来来,大家再干一杯!”葛元斌高高举起酒杯。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