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一品宫女 > 第七十三章 当然得挑有钱的人宰!

第七十三章 当然得挑有钱的人宰!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w.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世上总是有过多莫明其妙出现的路人,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正在帘外。

    窗外的细柳拂进来,几缕阳光从柳叶间隙投照进来,玉璧摘了片柳叶放在嘴里吹了几声并不好听的声响,明摆着不打算搭理帘外的人。芍药这时站在帘外,仿佛门神一般,不论那个自称路生的小厮怎么说,就是不把路让开。

    开什么玩笑,芍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玉璧常说的话:“侯爷在夫人再前没个正形,那是待夫人有情义,可待我们侯爷可从不手敕,今天在府衙就不该,要是再让你进去冲撞了夫人,那还有我的活路。”

    “既然夫人不愿过来一叙,那就罢了,是在下有失礼数在先,在此向夫人赔罪,望夫人见谅。庆江水的事,多谢夫人指点,在下谢春江,在吴州地面上倒也有些门路,夫人日后在吴州若有不便之处,只管来墨竹馆。”谢春江就是墨竹馆的东主,说起来也是个读书人,只是屡试不中,后来就这么歇了心在贡院边上开了家茶馆,因为氛围不错,生意向来红火。

    像玉璧这样的人,吃荻不吃硬,人家客客气气地来道歉致谢,她就放下了嘴边吹着的柳叶,这声音实在不好听,扰了大厅里茶客们听评弹的兴致:“只是小事,不必客气。”

    此时,芍药才挑起帘子来,玉璧走出来,和那谢春江打了个照面。

    谢春江一看,这么小个小夫人,居然一言道破了庆江水的奥妙,不由得有些意外:“夫人……咦,您是宫中的人?”

    怎么看出来的,她自问身上一件宫里的东西都没带,怎么被谢春江一眼识破:“为什么这么说?”

    “不瞒夫人,宫中的玉头hua儿,皆是由在下家中的作坊所制。在下观您这朵头hua是去年专为宫中一位尚令所制,难道夫人便是那位尚令?”这下谢春江更惊骇了,十几岁的尚令,怕不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就道明庆江贡水取水的地方。谢春江甚至还记得,这位陈尚令得了圣旨赐婚,依稀想起是晋城侯。

    再一联想,近日里晋城侯做为上差来吴州,看来眼前的人八九不离十,正是御茶房尚令陈玉璧,也就是如今的晋城侯夫人。

    吴工的玉hua片天下闻名,玉璧在宫里也听说过,吴工玉hua簪以谢家最有名气,这让她忍不住想叹气,用不用这么巧,才刚到就被人认出来:“是。”

    “适才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谢春江经营了这么多年茶馆,迎来送往早就圆滑无比,这时前倨后恭丝毫不显得有任何滞涩。

    玉璧又摆手说没关系,然后就和芍药一道走人。谢春江却在后边看着主从二人的背影出神,直到路生在他旁边说话他才回过神来:“路生,我该不该说。”

    “爷,您您不是说那件事吧?”路生的表情见了几分惧意。

    又看了一眼远去的背景,谢春江点头道:“自幼读的是圣贤书,怎么忍心不闻不问,士廷这样心怀大志向的读书人若是被官府就这样残害了,天道如何安,我心又如何安。且不说,士廷兄与我还有多年的交情,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袖手旁观。”

    “可是,爷,这回来的钦差靠得住吗?别又像从前来的那些一样,银子一撤下去,和点稀泥找几个替死鬼就算了。”路生劝道。

    “萧督师将来要为天下文人领袖,如果连这点事都不能托付,那就枉陛下寄予厚望。

    ”谢春江说完转身入后院,路生连忙拔腿跟上,生怕这位爷一时冲动,直接就去府衙违诉状,那可就糟了。

    玉璧是没想到,自己连着遇上的两个茶楼东主都串在一件事上,幸好接下来的茶馆待得很太平,不过论起茶和水来,还不如墨竹楼:“如果吴州都是这样的水准,那我就有信心了。”

    走了一段路,她又想起来:“对了,芍药,你还记得我们离开的时候,谢春江那眼神吗?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要说,而且还不是什么小事,庆之是不是快要放班了,我找他一块儿再去墨竹楼坐坐。这吴州,似乎处处都是事儿,好像个个都有秘密。”

    听她这么说,芍药也想了想:“夫人,倒是有些异样,不过他若有事自会主动去找侯爷,夫人何必操这份心。”

    “看不到自然不操心,看到了就顺道过问一下,如果是无关紧要的,放下便是,如果是紧要的总是多条线索。”玉璧绝对不会承认,她就是闲得发慌了!

    对此,芍药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等萧庆之放班了,把这个随时充满围观精神的夫人扔给自家侯爷去管。结果,自家侯爷顺利被充满围观精神的夫人给拐带了,两人手挽手,无比有伤风化地走在去墨竹馆的路上。

    墨竹馆里,谢春江也正在左右为难,他倒不怕自己出什么事,但他是谢家的人,总不能只为自己的义愤而拿整个谢家人的命去填。这样的事,谢春江做不出来,所以他才会为难。就在他深感为难的时候,路山忽然跑进来,说道:“爷,那位夫人又来了,这回身边还带了个人。”“什么人?”谢春江从座中站起身来,眼睛细细眯起,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听旁边的人称侯爷,想来就是爷念叨过的晋城侯。”于是,谢春江不再挣扎,晋城侯都上门来了,这样的机会不抓住,日后就只能去后悔。快步随路山走到雅间门外,谢春江整了整衣袍才示意路山敲门,只听得门里传来一个柔和沉缓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学生谢春江求见。”萧庆之是督师,谢春江自称学生既是客气,也是对萧庆之的尊敬。

    雅间里,萧庆之抹了把嘴,有些恨恨,差点小玉璧就到嘴了,却被打断了!可还能怎么办,人都自称学生了,他这做老师的总不好放着学生在外边,自己在里边干吃光抹净的勾当:“进来吧。”

    看到雅间里的两人正襟危坐,谈春江绝对想不到刚才两人还在就“一被子”的问题发生争执:“拜见督师。”

    “不必多礼,看来你是个读书人,那你就应该清楚,我这个督师可是个连功名都没有的空头读书人。”能叫他一声督师的,都有功名在身,再小也是个秀才,萧庆之心中暗暗想,当初也许应该答应阁老考会试,现在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督师说哪里话,督师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又何需拘泥于功名。”谢春江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想,要怎么跟督师说士廷兄的事。

    结果,萧庆之压根不用问,直接就挨过来问一句:“我知道你在吴州交游广阔,可认得一个名作张士廷的士子,他与你是同一届的秀才。”闻言,谢春江大感激动,连忙拱手深深一礼道:“回督师,学生正是为此事求见督师。学生与士廷本是同窗,去年末,士廷私底下发动万民血书之事。不瞒督师,那封书信是我托门路让人送到京城去的,血书之事到现在还没有回信,只怕那书信已无所踪。书信且不说,如今士廷身犯牢狱之险,学生伏请督师相救。、,这就是读书人的热血,萧庆之起身扶起了谢春江,目带赞赏,倒真有了为天下士子领袖的些许风范:“这件事正在查,不出三日必会有结果,你也不要多去打听,到时候自会有消息给你。”话一说完,谢春江眼圈都红了,几欲流泪地就着萧庆之扶他的手,道“督师……学生谢过督师。”

    “既然到了这里,我倒有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不知道你愿不愿办。”萧庆之拍着谢春江的手臂,问道。

    “督师只管吩咐。”谢春江以为萧庆之要交给他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答应之后连背都挺直了几分。

    没想,萧庆之很快就扔出一句:“继然你地界儿这么熟,帮我寻访一下,附近哪里有适合开茶馆的门脸,不需要太大,但要清静干净。”瞬间,谢春江就蔫了:“原来是要找铺面,这个事,学生倒也有主意,督师且等几日,学生定能帮督师妥一间得宜的楼舍。”

    但是很快,萧庆之又一句话让谢春江精神起来:“劳烦你了,也是玉璧想着在这里开个茶楼,她闲不住,日后还需要你多帮衬。”“啊,陈尚令要在吴州开茶馆么,那太好了,陈尚令可是陛下的御用茶水宫女,吴州的茶客有福了。”谢春江爱茶,虽然不是那种一张嘴就能说得头头是道的行家,但确实有满心的喜欢,要不然不会说话的时候冒绿光。

    “那就劳烦你了。”

    不过两天时间,谢春江就派了人到萧庆之和玉璧暂居的小院,把符合要求的三处地方划…出来。玉璧带着芍药去看过后,选中了临近吴州府衙的一间茶馆,那里住着不少非富既贵的人。

    对玉璧来说,既然要宰人,当然得挑有钱的人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