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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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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七千字哦~

    冯氏的脸色果然就变了。

    她打心眼里厌恶苏豫,可不知为何,却颇为喜欢唐枚,也许是她善解人意,也许是她曾帮过,也许是太寂寞……

    她在这个府里翼翼,从来都不敢松懈半分,尤其是在苏宗延去世后,更是过得艰难,一个人养育苏炎,又生怕养不好他,生怕府里的人算计他,长都长不大,可终究还是熬了,这漫长的好像一辈子就已经耗掉。

    尽管她还有两个弟媳,可牛氏不用说,从不会同她好好,杨氏又是心机深的,只会讨好老,根本就不曾把心用在她这个大嫂身上。

    又有两个死去的留下的孩子,苏豫对她万分厌恶,苏若琳也不是好亲近的。

    唯有唐枚,她一来就叫她母亲,和颜悦色,虽也有心机,可却会为她同苏炎着想,她看着的时候,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情感,让冯氏明白,她是理解的处境的。

    这样的一个人,会让她慢慢放松,所以见到她怀孕了,冯氏本该不会高兴,可竟然心里却有喜悦。

    唐枚生下的那个孩子,一定不会那么厌恶她。

    也许会叫她一声祖母。

    唐枚看着她的神情变化,握了冯氏的手,柔声道,“我不知母亲同侯爷之间是有事,可我看得出来,侯爷并不是真的讨厌母亲,他只是……只是想念的娘亲罢了。”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对一个后母突然的到来。他心里会产生敌意是自然的。

    至于为会一直不得解决,那可能是两个人都不想妥协。

    苏豫不曾想,可冯氏……

    冯氏看着隐忍,但她骨子里是强硬的。不然苏炎不会像只乖巧的绵羊。

    听她说这些,冯氏心里一震。

    “母亲,炎儿同侯爷是俩。咱们是一辈子的家人。”唐枚又道。

    冯氏定定的看着她,手微微颤抖,她当初不是不想顺着苏豫,可是她从小就隐忍惯了,顺着每一个人,到了这府里,又要迎合所有的人。可那一个才十一岁的少年却那样倔强!她花尽了心思,他视若无睹。

    有一日,他说叫她不要再浪费力气,他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他的母亲。

    像是被看穿了所有的伪装,她那日打了他一巴掌。在他面前落下了眼泪。

    只是奇怪的是,他没有告诉苏宗延,但从此她也没有再刻意讨好他了。

    “你是好孩子。”冯氏眼里隐隐泛着泪光。

    唐枚微微一笑,“母亲,生孩子的事我好多都不懂,你要教我,以后那孩子最好像炎儿一样那么健康的长大。”

    冯氏慢慢得笑了,“好,只要你不嫌我烦。”她这一生绝不会再嫁人的了。可是在这宅子里,有时候却冷寂的好似永远都在冬日,假若有个人她能放开心胸与之谈天说地,也许日子就会好过的多了,到底还有几十年呢。

    老纵然疼惜她,可却禁忌太多。她不想一直都那么累的活着。

    “走,你那几个丫头呢,我教她们给你按腿。”冯氏笑着道,“如今那孩子还小呢,大一点了你哪儿都得酸,就得叫人按着才舒服。”

    “哦?还有这事?”唐枚忙叫那几个丫环来,“红玉,你也学着,以后指不定要用。”

    那几个人顿时忍不住笑了。

    冯氏也笑了,“你们以后都用得着。”一边就教起来。

    说开了,她好似一下子活泼了些。

    其实也就二十九岁的年纪,在她那个时代,都还在装嫩呢,唐枚暗自心想,很高兴的看几个人投入了学习中。

    到了傍晚,老一行人才。

    谁料就喊了唐枚去。

    之前都叫她不要请安的,却会喊她,唐枚一时有些捉摸不透。

    屋里头一个人都没有,除了老跟江妈妈。

    老见唐枚行了礼就叫她坐。

    口气不是很好,唐枚更加奇怪了,问道,“祖母走这一趟累么?”

    “累倒是不累,就是……”老目光朝她面上一扫,冷得好像冰块,“你我们今儿去天清寺遇到谁了?你那堂弟,还有你堂妹!”

    唐枚心里咯噔一声。

    那唐英一直要来府里玩,她上回请了她来,也说清楚了,只当没事儿了,又来这一出?不天清寺他们的?要不是苏若琳告诉她,她都不知呢,难道唐英还能买通了府里的人吗?她哪儿有这个能耐!

    “这么巧……”面上她自然不动声色,难道还能告诉老,唐英的意图不成。

    老瞧了瞧她,“是很巧,你那堂兄妹还正好住在三丫头的隔壁院子!”

    唐枚的脸皮一抽,真不关她的事啊,她皱了皱眉,“堂妹肯定是趁着二婶不偷跑着出来玩儿的,可堂弟是个本分的人,只怕是来找堂妹回家……哎,可惜我没能去,不然一定亲自送他们,再告诉二婶,看她教训堂妹呢。”

    听她在撇开关系,其实老也不信唐枚会做出这种事,要是真想让她堂弟占三丫头的便宜,当初就不会来说跟贺家的事了,可她脸色还是很不好,“三丫头滚下山坡,是你那堂弟救的,背了到大夫那里,多少双眼睛都瞧见了……”

    “?三妹她……”唐枚顿时大急。

    老看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顿时比她还急,忙挥着手道,“别怕别怕,三丫头没事,那山坡不陡,只崴了脚,其他都好的。你别吓。”

    唐枚深呼吸了几口气,是会影响胎儿的,忙静下心来。

    “我只是叫你来问问,也没别的。”老暗自叹口气。三丫头真的波折,出去趟又出这种事!

    男女授受不亲,这苏若琳还没过门就叫一个陌生的男人背过了。传出去如何是好?唐枚老的忧心,当下真是恨死唐英了,居然做出这种事,可她到底的?又就设计出唐旭救苏若琳这个戏码呢?

    唐旭的为人,她也清楚,又是会中计的?

    “祖母,三妹现在人呢?”

    “在她院子里呢。你去看看罢。”老摆摆手。

    唐枚就赶紧去了。

    老在身后喊道,“慢慢走,别急。”

    她又放慢了脚步。

    可心里火急火燎的,一到苏若琳的院子,就直奔卧房而去。

    “若琳。你样了?”人未到声音先到。

    苏若琳连忙坐起来,“大嫂我没事,你走慢点。”她正躺着呢,右脚崴了不好走路。

    唐枚坐到她床边,仔细瞧了瞧她才放下心来,“到底回事,你会摔下山坡的?姚妈妈不在旁边吗不跳字。

    说到这事,苏若琳无奈道,“妈妈正好同江妈妈去添香油钱。我就想去看看后山的竹子,结果也不知被谁从后面撞了一下,没站稳就……当时晕乎乎的,幸好大嫂的堂弟堂妹救了我,去了大夫那里,后来才清醒了。”

    她还在那里感谢人。唐枚顿时无语,哭笑不得,“你谢,肯定是那死丫头设计害你的!”

    苏若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她很唐枚,便没有怀疑唐英的意图,而且确实是他们兄妹俩救了的,哪里想那么多,至于名誉,她那会儿都晕了,又好避忌男女之别,又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没想过会怪唐旭。

    可唐枚却说是唐英设计害她!

    “哎,你是不,都怪我!”唐枚气道。

    “能怪大嫂呢,大嫂都不这件事。”苏若琳忙道。

    苏若琳说得也是对的,她哪里想到唐英死性不改,在这节骨眼上来捣乱,唐枚恨得牙痒痒,脸色阴沉的跟天边的乌云似的。

    姚妈妈也有点着急,这要接近过年了,上香的人还挺多,不外头会不会乱传,可见唐枚的样子也不好当面说,指不定以为在怪他们唐家的亲戚,而且说出来,又是让自个儿担心的,就又吞回了肚子里。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了。”想了会儿,唐枚站起来道。

    苏若琳拉住她,柔声道,“大嫂你别气,身体啊,我没的。”

    唐枚拍拍她的手,“我,你放心修养吧。”说着就出去了。

    外边儿呼呼的刮着北风,刘妈妈忙舀起带来的白狐大氅给唐枚裹了,见天色暗下来,又叫鸀翠几个打着灯笼,照着前面的路。

    一行人默默无声的回了院子。

    坐定后,唐枚喝了盏热茶才问刘妈妈,“妈妈看办?”

    “能办,堂太不像话了,老奴明儿就去跟太太说,叫二太太好好管管她,不成体统了!好好的姑娘,脑子里尽是些坏主意,这要没事就算了,有事她承担得起?”刘妈妈道,“少您也别插手管,就叫太太出面。”

    那是她娘家的事,叫张氏去说是可行的法子,唐枚就点了点头。

    第二日,刘妈妈就回唐家了。

    张氏听说了,赶紧坐了轿子去二太太柳氏那里。

    柳氏正同几个在抹牌呢,见到她来,笑道,“来得好,正好董说累了,大嫂接手可不是好?”

    张氏却没有答应,表情很严肃的道,“我是有正经事同你说。”

    其他三个一看势头不对,当下就都站起来告辞。

    柳氏送她们出去后,关切的拉张氏坐下来,问道,“事儿呢?哦,是不是惠儿她……”唐惠要和离的事唐府的人都,在下人们那里可传遍了,柳氏自然有所耳闻,看张氏的样子,以为是要同她商量。

    张氏奇怪的瞧了她一眼。“你不知昨儿发生了吗不跳字。

    “发生了,大嫂这说说的怪呢。”柳氏皱了皱眉。

    难道她竟一点不知?张氏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柳氏大怒,“这死丫头,看我不好好骂她!昨日儿她说旭儿正好也休息。要拉着他去天清寺进香,大嫂你也的,那天清寺求姻缘一向很准。如今我也是要给旭儿找个好儿,可惜没个称心的,我就同意了,让他们去求个好姻缘呢,哪里这么巧就遇到侯府的人呢……”一边就叫人把唐英叫。

    唐英看到张氏也在,脸色如常,笑着上来给她行礼。

    “你这孩子就喜欢瞒着人了呢。你同旭儿救了那三,该当告诉我一声的,你哥哥面皮薄,这等事不好说,你也不说?”柳氏指着唐英训道。“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在旁边不提醒你哥哥一句?你不会扶着三去瞧大夫吗?要你哥哥背人家,如今被说成毁人名声了,你看好!哎,我就不该同意你去的!”

    这番话说得张氏不是滋味。

    她原是来叫柳氏管束下唐英的,可听不是这么回事,倒好像柳氏在埋怨唐英,说她跟唐旭吃力不讨好,救了人反倒被人怨!

    唐英扁着嘴。委屈道,“当时三都摔了,旁边就一个丫环,哪里扶得起来,就是我上去,也是走得很慢的。万一耽误了,我是怕三治不好呢,才叫哥哥背她。三算是咱们的亲戚,难道见死不救了?”

    又是叫人挑不出毛病的,张氏当时听刘妈妈说的,肯定是唐英设计闹出这一局,不然苏若琳不会那么巧就在那条路摔了,被他们兄妹俩碰见。可这话不能明说,故而张氏也是隐晦的给柳氏提一下,让唐英别再生出事端。

    结果他们好似都没听明白。

    张氏放开茶盏,神色凝重的看着唐英道,“你昨儿想到去那里上香了,不是前日也不是今日的?”

    “伯母这话意思,哥哥难得休息一日,我自当昨儿拉着他去了,天气又好,看今儿天就不是那么好了,这都不行?”唐英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满的道,“哥哥救了三这不是好事吗,为像是审问牢犯一样?娘,到底了,我说得还不清楚么,当时是没法子啊!”唐英好似都要气得哭了,拉着柳氏的袖子死命的摇着。

    柳氏就道,“反正就是你冒失,快给我回房去,以后再出这些事,看你还瞒着?”

    唐英气呼呼的松了手,转身噔噔噔的跑了。

    “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一点比不得大嫂你那几个女儿。”柳氏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嫂,你放心,我会好好说她一顿的,三那里,没受惊吧?无不少字”

    张氏被这娘儿俩弄得不知说好,想了想道,“倒没,就是崴了脚。”

    “那就好了,听说三为人宽厚,我也不希望她受伤了呢。”柳氏双手合十的笑起来。

    也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可不是白来一趟?张氏道,“英儿跟旭儿是救了三不假,不过那三将来是要嫁入贺家的,才紧张这名声,万一有不好的传言,旭儿跟英儿反正的,只是为了救她才背了人,没不可告人之事。”

    柳氏一怔,微微寒了脸,“大嫂当我人呢,岂会叫他们出去乱说?英儿我必会看好的。”

    张氏这才罢了。

    可事情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最近几日京城里有人就传扬开来,说是苏若琳同那唐旭是早就约好了在天清寺见面的,救命之类的只是幌子,乃是私会。

    老震怒,叫苏宗庆报官报官抓人,可哪里好抓,不过是嚼舌根的人,不给当面说,背地里还不是窃窃私语。那些小老百姓本来就穷极无聊,逮着富贵人家的私密事讲着玩当茶余饭后的消遣,那是太正常的事情。

    牛氏听见了可高兴了,拉着苏宗庆笑道,“你看看,真是报应不爽,上回那怀善堂的事她坏了咱们女儿的名声,自个儿这次也尝到苦头了罢!哼,我就说嘛。她又有多好的,原来背地里竟跟大侄媳的堂弟厮混过了,啧啧,真瞧不出来。”

    苏宗庆忙外窗外看一眼。一扯她袖子道,“你说呢,传到娘那里是要作死?好好把修儿的事情办了就是了。别的咱们不管。”

    “谁要管呢,我只是觉得好笑,看她还嫁去贺家呢。”牛氏冷笑了几声,那苏若琪嫁不成好人家,在她心里成了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现在看苏若琳名声坏了,她很是幸灾乐祸。笑个不停,又跟苏宗庆讲,“大侄媳这次也惨了,要不是她从中牵线,哪里会遇到她堂弟?她也是想得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要若琳嫁给她堂弟呢。”

    苏宗庆瞅瞅牛氏,见她一张老脸笑得满是皱纹,哪里有年轻时的一分靓丽,顿时撇开了头,“我去娘那里看看,你就别来了,省得娘闹心,一准个儿胡说八道。”

    牛氏确实忍不住要笑。也就没跟着去。

    老虎着个脸,气得饭都不想吃,她着实没想到竟会闹大了,不过几天功夫,弄得那么难看!

    肯定是有人专门散了出去的,她岂会猜不到?难道真是那唐家二房干出来的?

    “哎哟。娘,你可要好好吃饭那,别为这种事伤了身体,我同衙门那里打了招呼了,要是再有人乱讲,扒了他们的舌头!”苏宗庆一进来就安慰老,“咱们跟唐家可是亲戚,就是那小堂弟背一下三丫头又了,受伤了还不给人背呢,真会抹黑人,明眼人都的,那贺家肯定也不会在意。”

    老哼了声,把面前的饭碗一拨,“你说了我更吃不下了。”

    “别啊,娘,您要看我现在也不顺眼,我这就走咯。”苏宗庆作势就要走。

    老道,“,倒有件事问你呢。”

    “事?”

    老神色一凝,“豫儿那里就一直没消息?”

    打战岂会没有消息的,今儿还听说那里不利,那铁军势头猛烈一发不可收拾,双方僵持不下,谁也舀不下谁,死伤了不少。苏宗庆嘿嘿暗笑,这场战拖得越久,对苏豫就越不利,最近去幽州的路上山崩了,道路难行,粮草运不可不是死路一条?

    可他却不说,只道,“能有事儿?娘不是不豫儿的本事,肯定会凯旋归来的。”

    老就缓和了些,摆摆手让他出去。

    “那贺家……”她看向江妈妈,“你明儿去趟郑家那里。”

    谁料到江妈妈还没去,那郑家的二就上门来了。

    见过老,郑家二倒不开口。

    本是一桩大好事,两家欢欢喜喜,就出了这种事情?

    那贺都好,就是极重名誉,所以养出来的也是洁身自好,他们家就从来没有叫人能说道的地方,如今这三还没入门,就成为别人口里的谈资,贺自然就不高兴了。昨日上门来,专门就提到这个。

    两家本也没有定亲,只是那贺家父子同苏豫二人相投,有了一致的想法,可到底也没有书面上的约定,也不是非要娶的。

    郑二当时听了就急了,为苏若琳大力开脱。

    贺却是听不太进去,虽然言语间还有礼貌,可已经很是不满了。

    见她一脸为难,老怒气升上来,哼了声道,“他们贺家这是要反悔了?不识抬举!”

    “不是的,老,贺只是听了别人胡言乱语,她是急了些,又不到底是回事,也是想弄清楚……”郑二其实也是来探探这边的口风,那郑老把事情交给她办,她自然要办好,虽然外头传得那些话不足信,可真的原因,他们那边都不知,郑二心里也觉得奇怪,就那么巧遇到唐枚的堂弟呢?

    老不想听这些,“你去同贺说,咱们两家的事就此算了!”

    “这,老……”郑二没想到老那么强硬,她还想要是有个合适的理由,贺家那边误会解除了也就没事了,可老却抢先说出了要取消。

    “要不是看在豫儿的面子上,他们贺家算?只是一点风波就退缩了,这种亲家不要也罢,你这就去说,是咱们家不要他们家!”老眼神冷厉,“你这就,别的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

    郑二没见过老那么发怒,再不敢多说一句,赶紧告辞走了。

    江妈妈暗叹一口气,事情峰回路转,没多少功夫,两位的命运又被改变了,也不知后面会样呢。

    “老,侯爷那里……”江妈妈道,“要不要……”

    “要?”老一瞪眼,“豫儿他的脾气你不?你也看着他长大的,他亲自订下的事情,人家却犹犹豫豫,怀疑三丫头的清白,豫儿在的话,你当他会如何?指不定能把贺家的人都给打了!还定亲!”

    “倒也是,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贺家之前看着不,却也是青红皂白不分的。”

    “可不是?经不起风浪的又有用?京城里各种传言还少吗,都信的话,有人用心造谣,多少家的姑娘都得毁了!”老抬起头捏了捏眉心,她虽然这么说,可到底也为苏若琳担心,幸好同那贺家还没有真的定下来,不然退亲的话,更是难听了。

    休息了半响,老才又,“老二说幽州那里没事,可我这几日晚上老是梦到不好的,哎,也不知豫儿时候能……”

    江妈妈忙叫她放宽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是太想念侯爷了,要是真有事,咱们这里岂会不?既然二老爷都说没事了,老也不要多想。”

    老点点头,“最近的事情是多。”说着觉得乏了,便进去了里屋去歇息。

    唐枚此刻正陪着苏若琳。

    刚才一个丫环来说见到郑二来了,当时姚妈妈就觉得不对头,忙派人去探消息。

    现在那出去的婆子也了,脸色并不好看。

    众人都猜到,定是那婚事不成了。

    屋子里一阵沉寂,苏若琳握了握唐枚的手,笑道,“大嫂你别担心,我没的。”

    会没呢,好好的一桩好事被破坏了,如今名声也不好听,唐枚岂会不着急,这还是苏豫走之前定下来的,结果没有成功,她觉得好似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假如那日她也去了天清寺,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或者假如她早早就防备好唐英,也许就能把苗头直接掐掉。

    可说都已经晚了。

    但她可以确定,这事一定是府里的谁勾结了唐英,不然会引出这么一连串的事?

    鬼才信呢!

    但是会是谁呢?

    “不过那贺家也确实不值得可惜,光听一面之词就去郑二那里求证,一点没个判断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唐枚道,“我绝不是为这桩事担心,我只是担心还有谁会害你,这谣言总不会随便就传得到处都是了,等明日我就回一趟娘家。”她要去好好审问下唐英,唐英肯定是个关键人物,断不能叫她轻松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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