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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雅鲁藏布江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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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地高原的晨曦很美,柔和又不燥热,挥洒间就是一片光明。

    公元2012年12月19日的凌晨7点,是藏传佛教朝圣日的开始,在这之后为期两天,都有不断的藏民和佛徒蜂拥而来。

    7点过后,晨曦静静的照耀大地。这一刻,拉萨在一片日光的照射中慢慢的醒来。

    因为目之所望的拉萨之光,很是柔和宁静,且看起来很美,所以日光之城的美誉果然名不虚传。

    酒店大厅,此时音乐已经奏响。那欢快的肖邦夜曲,滴滴哒哒不时拨动着琴弦。

    站在大厅中间,我对着众女孩笑了笑,包过周丽丽姐妹、聂灵灵以及空姐乌星。不一会,我对众人喊道:“都休息好了吗?”

    众女孩道:“休息好了。”

    我点点头,指着酒店大门,深深的看着门外,语气坚定的大喊道:“好,那就出发吧。”

    拉萨东门的火车站,有些破旧,那老式的绿皮车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辆一辆的来回赶着。

    我不知道,拉萨为何还有这种古董车,不是早就说西部开发建设,藏地高铁贯通了么?

    站在火车站候车的站台上,看着缓慢行驶的火车,我无限感慨起来:“好慢的速度啊,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身旁,乌星笑了笑,伸手轻抚着额头的刘海,对着我道:“大嘴,这速度还好啦,毕竟是藏区嘛。”

    我无语的看着乌星,想要告诉她,我们这是在赶时间,不是去旅游。

    这时,聂灵灵对着乌星,冷冷道:“喂,新来的,我们赶时间啊,300多里路呢。”

    乌星愣愣的看着我,突然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聂灵灵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缓缓道:“唐古拉山以北,昆仑山脉以西。”

    乌星睁着眼睛,惊呼道:“念唐古拉大荒漠。啊,那可是禁区啊。”

    聂灵灵抬头看向天边,冷冷的哼道:“禁区,哼,没错。”

    我看着惊呼的乌星,忙问道:“你常在藏地活动,知道有什么捷径可以到达念唐古拉大荒漠吗?”

    乌星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对着我,有些为难道:“知道是知道,但就是比较危险。”

    我忙道:“危险,有多大危险?”

    乌星静了静,接着伸手比划了下程度,再语气平缓道:“在雅鲁藏布江中段,有条支流可以通往大荒漠………那也是禁区唯一的水来源,只是河流湍急狭窄,道路崎岖蜿蜒,极度危险。”

    我想了想,问道:“如果走这条路,多久能到大荒漠?”

    乌星摇头道:“不知道,但肯定比绕过昆仑山脉与唐古拉山要快。”

    我一听,低头静静沉思起来。不一会,猛然抬头,对着众人道:“好,我们就走雅鲁藏布江。”

    “可是……”乌星本想劝阻我,但被聂灵灵打断道:“不要说了,我相信李风。”

    周丽丽姐妹也点头道:“对,我们也相信。”

    这一刻,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感受对我的信任,我笑了,真心的笑了。

    7点30分,由拉萨开往边疆伊犁的绿皮火车很长很旧,夹杂着轰隆隆的铁轨摩擦声,缓慢的驶向前方。

    前方不远,有座山峰,山峰底下有个乌黑的山洞,远远望去看起来似乎是个隧道。隧道很深,也很笔直,大约可以容下两列火车。

    我背靠着火车上的座椅,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静静吸着烟。细细一看,烟是那便宜的经典1956牌红塔山。

    我静静吸着,不知不觉便吸到烟尾,于是吐了口烟,顺便把眼灭掉,转头对着身旁的乌星笑道:“小星星,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原来是干空姐啊。”

    乌星白了我眼,哼道:“大嘴,在你眼里只有小夏,怎么会在意我啊。”

    我无奈的看着乌星,苦涩道:“小夏,是啊,我眼里只有她。”

    乌星看着无奈的我,忙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打起精神来,她们可都相信你啊。”

    我转头看向对面的众女孩,看着她们熟睡的那甜甜的笑脸,心中忽然有种欣慰的感觉。于是,低声念道:“好好睡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不知多久以后,在迷糊中我似乎听到了列车播报员的叫喊声:“哎,到南木林的旅客不要睡了,快到站了,准备准备下车吧。”

    我一听,摸着还有些昏困的脑袋,忙叫醒众女孩,背着背包走下了火车。

    绿皮火车外面有些冷,寒风嗖嗖的响着。远远望去,那站台上伫立的铁道员看起来有些孤寂和单薄。

    我们走过去,向铁道员询问出口后,道了声谢,就冲忙的离开了这寒冷孤寂之地。

    南木林,位于雅鲁藏布江中游北部,是通往大荒漠那条支流的必经之路,这里高山峻岭悬崖绝壁比较多。

    顺着南木林往北行走5里,有条30米宽的河流,是从雅鲁藏布江分流而来。因河中流水湍急,且部分河道狭窄,崎岖,顾行船凶险无比。

    我站在河道不远的高坡上,俯视河水,那湍急的浪花一浪一浪叠起。好一会,我指着河道,转头对聂灵灵问道:“我们顺着这条河,正午时分应该差不多可以到达大荒漠吧?”

    聂灵灵看着我,眨着眼睛,有些不确定道:“差不多吧,刚刚那卖鱼的老藏民是这么说的。”

    乌星摇摇头,语气急促道:“老藏民都快80岁了,也说过那是60年前的事。更何况河道改道没,至今也不知道。”

    聂灵灵想了想,对乌星哼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乌星还是摇头,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漠然起来。

    这时,最后面的周丽丽叫嚷道:“哎呀,看看你们,那怎么办啊?”

    聂灵灵看了看叫嚷的周丽丽,又看看我,表情有些不悦。我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乌星,最后咬牙道:“不管了,正好河岸边有艘小船,我们走。”说完,滑下山坡向着河岸边走去。

    河岸边的泥土有些湿热,那稀疏的杂草又有些枯萎。静静中,河水唰唰的流淌,就仿佛有一群在嬉戏的孩童一样。

    河水很急,浪花却不大。平静中的小船只有着几个位置,好似木舟一般没有机械轮桨。

    不一会,我们拥挤在那堪堪坐下5人的小船上,卖力的掌控船桨,顺着水流急速的驶向前方。

    前方是一片与天相接的河面,没有障碍物,唯有白云和蓝天。顺着河流行驶,那清冷的河风拂过脸颊,使人有些生疼。

    我边划着船桨,边对着众人吩咐道:“你们都用点力,一会等船速与流水速度持平,那也就可以休息了。”

    坐在我前面的周丽丽,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叔,怎么会这样啊?”

    这时,身旁的聂灵灵含笑着对周丽丽开口道:“嘿嘿,这个得问你老姐,她比较专业哦。”

    周峒鹂斜眼看着聂灵灵,冷哼道:“什么我比较专业,权威才对。”

    聂灵灵转过头,同样哼道:“嘿,我是看得起你,才这么说的,别给我装蒜。”

    我看着斗嘴的聂灵灵两人,忙喝道:“你们不要吵了。”说完,对着周丽丽解释道:“因为开始船速很快,我们要掌握平衡就很费力。等船速与水流速度一样了,我们就不要刻意掌握平衡了,而且是顺风行驶,船不会出现转向的问题。”

    “哦,是这样啊。”周丽丽听完我的解释,忙眨眨眼睛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东边的日头已经渐渐接近正中。那顶上的大火球就好像烤熟的土豆饼一样,分外明亮。

    看着前方急速掠过的树林、山石、激流以及浪花,我的心头微微有些焦急起来。我不知道,一路行驶过来都比较顺利,为什么现在会有心跳焦急这种感觉。

    于是我想,可能只是彷徨中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而已。

    我转过身坐直身子,对着众女孩苦笑了下,愁眉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有什么事似乎就要发生一样。”

    聂灵灵安慰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不上来,只能默默的注视流淌的河水,似乎如此可以消除心中的不安。

    大概10分钟后,坐在船前面的乌星,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前方大喊道:“我的天啊,前面没水了,是虚空。不,是落差瀑布。”

    我听到乌星的喊声,猛然转身,看着前方不远50米的虚空,心叫不好。于是,转过头,忙对着众人拼命喊道:“大家快拉住手,前面是瀑布,要掉下去了。”刚喊完,嘭的一声,小船顺着流水倾泻而下。

    刹那,往下落的小船在湍急的流水中四分五裂,轰隆一声响,众人全部落入水中。

    ---作者言:可能后面要休章几天,由于底稿没了,且最近迷上了《三体》,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