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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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叫王氏和顾林成发现不对，顾晓寒自然是要有所行动。
第二天，还是一如既往地进山去，顾晓寒早起吃饭，王氏到底是心中有气，虽然给她准备了早饭，却一个字没说，冷着张脸，叫人是望而生畏。
顾晓寒也不说什么，安静地吃完了早饭，背上背篓就出发了。
眼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远处，王氏眼神闪烁一下，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嘱咐了子女各自去干活了。
三丫要是真的没留手就算了，要是她真的跟家里离了心……
王氏心里存着这个事，一整天干活的时候都没什么心思。
偏出门晒干菜的时候还给装上了曹何氏。这两个亲家迎面对上，可气氛却不算很热络。
“亲家啊，也来晒菜啊？”还是王氏先打了招呼，笑着道。
何氏皮笑肉不笑的：“我两手空空，哪里是来晒菜的……这是找四海家的说点话。”她是隔壁村的，晒谷场也不是在这里，能到这里来晒菜吗？没话找话！何氏想着就觉得王氏心思深，很是看不过眼。要不是顾晓满这姑娘真不错，她儿子要死要活的非看上了，她还真不想跟王氏做亲家。
斜着眼看了王氏今儿拿出来晒得萝卜干，何氏意有所指地叫起来：“呦，你怎么还来晒萝卜？你家最近不是越来越好了？”
王氏听着心里也不舒服，不过还是笑着道：“瞧你说的，乡里人家，不晒干菜，冬天吃什么？你听谁说的我家好了，咱们这么多年相识，我家情况你还不知道？”
何氏就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我哪里知道啊。不是说你家姑娘天天进山去打蛇，拿了到镇上去买，这可不少钱呢……你啊，就别藏着了，大家乡里乡亲的，谁还惦记你那钱不成！”
何氏对王氏顾林成一家最有意见的就是这点。顾晓寒那才多大啊，上次在镇上看见，瘦的是皮包骨的，亏的着父母狠得下心让人进山去捕蛇，要是被蛇咬一口，那是玩的吗？上次她就看出来了，这王氏是个心狠的，一个不顺心就拿孩子出气，还让孩子离家出走了！
一个当爹的、能拿女儿去换聘礼。一个当娘的，能把女儿逼的离家出走！何氏就叹自己作孽，没生个好儿子，非得跟这样的人家结亲！
王氏脸上的笑容险些都挂不住了：“瞧你这话说的，三丫才多大，她能弄到多少蛇，就是给家里买点油盐的小钱！”心里直把何氏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人来人往的，她这么大声说出来什么意思？她家赚钱怎么了，这阴阳怪气的！叫旁人听了怎么想？
还真怕什么就来什么。
晒谷场里好些女人都在晒干菜，闻言都叫了起来：“没赚多少是多少啊？晓满他娘，你跟我们说说呗，这捉蛇真那么好赚啊？”
还有人叫起来：“每天下午就见你们急急忙忙赶去镇上，这都多少收入啊？”
有人是求带一把的：“晓满他娘，要是好赚给带我家男人一把呗，眼看着冬天了，我家的棉衣都还没着落呢。”
也有人是纯粹八卦的：“诶我听说这些蛇都是你家三丫进山区捉的。我说晓满他娘，你也放心啊？三丫才多大，十三岁吧，这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呸呸呸，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我就担心，真要这样，你不心疼啊？”
还有说什么“凭是多少钱，我可不舍不得叫我家里的进山去，你一个弄不好伤了，哪一个我都心疼舍不得！”
这话说的，难道她就舍得，她就是那狠心的？
王氏叫这些三姑六婆弄得脸色铁青，偏也不好撕破脸，只能说道：“是有危险，我也担心的慌呢。不过我家三丫是个懂事的，说是家里的情况不好，她能捉点蛇，好歹给家里点补贴……我们是拉了又拉，劝了又劝，可这孩子懂事啊，就惦记家里，不管我们怎么说，一定要进山去……这不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念着她的好了！”
村里人听着到也没怀疑，乡里孩子懂事早，好些孩子早早就知道要帮家里分担了，顾晓寒这个不是独一份，就是这孝心实在可嘉！“好孩子啊！”众人交口称赞着，“晓满他娘，你可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年纪这么小，就已经会惦记家里了！”
“这多危险啊，三丫这孩子，我看她平时就老实，没想到还有这魄力，敢进山去……是个好孩子！”
不过也有那眼红的，不怀好意地说道：“任是孩子懂事，你这当娘的要真把人关起来不让进山去，孩子还能翻天了不成？说穿了还不时为了钱！”
不过这话没人跟着附和。
谁家都不宽裕，要搁了自己家，谁也不敢保证说孩子愿意给家里补贴，他们死拦着不让去的——还是一句话，人穷、志短啊！
反而是王氏叹着气跟众人道：“你们也别说我这当娘的心狠，家里真没办法了，哪出不花钱啊？上有老下有小的，开销大着呢！三丫也说了，她绝不进深山去，在山里也会多小心，我才让她去试试……这每天每天啊，我心都揪的慌，这两天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说着她还叫人看她的脸色，“这整宿整宿睡不着，你们看我这脸。”
众人一看她脸色还真不好，将心比心的，倒也同情她：“你是不容易，家里那么一大家子，没钱怎么办！”
一时倒也不说她不好，劝起她放宽心：“你家三丫敢张这个口，肯定也是有想法的，你啊，就别操太多心了！”
王氏也就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那些探听到底赚了多少钱的，王氏含含糊糊的，只说不多。可谁也不是傻的，看她模样就知道肯定有得赚，纠缠着都上了来。家里实在困难得或者想要赚钱的，都拉着她问是不是顾晓寒有什么抓蛇的密方：“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晓满他娘，你也得帮帮我们啊。”
“是啊，我们也不求赚多少，你让晓寒给带一把，家里能赚点钱在年前买到肉回来过个年，我们就满足了！”
王氏被缠的头都大了，看着一旁还自冷笑的何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女人闹的！
何氏看着王氏那杀人一般的眼神也不怕，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还怕她不高兴？哼，有本事，她把婚事取消了，聘礼什么的都给退回来！她闺女都破了相，她看顾家还把卖女儿一样把人卖出高价去嫁了。
哼，要不是顾晓满确实是个好孩子，她自己就能把婚事取消了……
不高兴！早前为这婚事她不高兴的时候多了，王氏要想做这门亲，这些个不高兴，她就得受着！
何氏想起王氏哪张臭脸，就跟打了胜仗一样，得意洋洋的回家去了，一连好几天，这心情都是好的很这是后话。
只说王氏好不容易才从那些乡亲们的包围唠叨下脱身出来，一到家就臭着脸摔摔打打的，把孩子们吓得都不敢吱声。
顾奶奶了解了情况也只能叹气，无话可说。
乡里乡亲的，大家都困难，他们有着要求也正常，背地里眼红说闲话那更没办法，他们家还能堵上人的嘴不成？
受着吧~等人说腻了，也就完了。
可谁知道天色越来越晚，平时这时候顾晓寒都该回来了，今儿迟了好一刻却还是不见人。
顾晓满有些担心，在地坪里翘首张望，着急地问：“怎么还不出来？可别是出事了吧？”
王氏正在喂鸡，听着这话，没好气地把谷子往地上一泼，气道：“这死丫头，是成心气死我呢。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出点事，我还不得被人闲话说死去！已经有人戳着我脊梁骨骂我心狠了，她这是非要落实了人的猜测啊！”
双手在围兜上擦了两把，转身进屋风风火火地拿了砍柴的刀就要冲出去，把顾奶奶急坏了：“诶，你这是干啥去啊？”
王氏粗着脖子道：“干啥？我去接那个死丫头。天马上就要黑了，再不回来怎么办？”
说实话，王氏也有些担心，万一真跟那些三姑六婆议论的，在山里被毒蛇咬了可怎么办？
别真死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念头，王氏心头一跳，呼吸都猛然漏了一拍，原本的怒火瞬间消散开，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不、不会吧~
前些日子她不都顺顺利利的？
可前些日子她早早回来了啊。
从没有这么晚的！
王氏神色变了，要说之前还是冲动乱说的，这会儿却是真的想进山去了。
“不行，我得去找找去！”
“娘~”顾晓满大惊，死拉着她：“这天都黑了，你进山危险！”
顾林成背了锄头回来，就看见这母女俩拉拉扯扯的，奇怪地过去一问，听说三丫还没回来，也是变了脸，只他到底是男人，比王氏顾晓满心粗些，也更有魄力：
“那丫头不是在山里住了好几天都没事，你们啊先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这孩子不一定就是出事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不过也是保证了，“今天太晚，要是她真没回来，明儿一早，我就喊上人进山里找去。”
王氏还有不放心，但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可能为了顾晓寒，再赔上一个人去，只能心急如风的在家里等消息。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终于，在月亮爬上树梢之前，顾晓寒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既然不能叫王氏和顾林成发现不对，顾晓寒自然是要有所行动。
第二天，还是一如既往地进山去，顾晓寒早起吃饭，王氏到底是心中有气，虽然给她准备了早饭，却一个字没说，冷着张脸，叫人是望而生畏。
顾晓寒也不说什么，安静地吃完了早饭，背上背篓就出发了。
眼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远处，王氏眼神闪烁一下，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嘱咐了子女各自去干活了。
三丫要是真的没留手就算了，要是她真的跟家里离了心……
王氏心里存着这个事，一整天干活的时候都没什么心思。
偏出门晒干菜的时候还给装上了曹何氏。这两个亲家迎面对上，可气氛却不算很热络。
“亲家啊，也来晒菜啊？”还是王氏先打了招呼，笑着道。
何氏皮笑肉不笑的：“我两手空空，哪里是来晒菜的……这是找四海家的说点话。”她是隔壁村的，晒谷场也不是在这里，能到这里来晒菜吗？没话找话！何氏想着就觉得王氏心思深，很是看不过眼。要不是顾晓满这姑娘真不错，她儿子要死要活的非看上了，她还真不想跟王氏做亲家。
斜着眼看了王氏今儿拿出来晒得萝卜干，何氏意有所指地叫起来：“呦，你怎么还来晒萝卜？你家最近不是越来越好了？”
王氏听着心里也不舒服，不过还是笑着道：“瞧你说的，乡里人家，不晒干菜，冬天吃什么？你听谁说的我家好了，咱们这么多年相识，我家情况你还不知道？”
何氏就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我哪里知道啊。不是说你家姑娘天天进山去打蛇，拿了到镇上去买，这可不少钱呢……你啊，就别藏着了，大家乡里乡亲的，谁还惦记你那钱不成！”
何氏对王氏顾林成一家最有意见的就是这点。顾晓寒那才多大啊，上次在镇上看见，瘦的是皮包骨的，亏的着父母狠得下心让人进山去捕蛇，要是被蛇咬一口，那是玩的吗？上次她就看出来了，这王氏是个心狠的，一个不顺心就拿孩子出气，还让孩子离家出走了！
一个当爹的、能拿女儿去换聘礼。一个当娘的，能把女儿逼的离家出走！何氏就叹自己作孽，没生个好儿子，非得跟这样的人家结亲！
王氏脸上的笑容险些都挂不住了：“瞧你这话说的，三丫才多大，她能弄到多少蛇，就是给家里买点油盐的小钱！”心里直把何氏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人来人往的，她这么大声说出来什么意思？她家赚钱怎么了，这阴阳怪气的！叫旁人听了怎么想？
还真怕什么就来什么。
晒谷场里好些女人都在晒干菜，闻言都叫了起来：“没赚多少是多少啊？晓满他娘，你跟我们说说呗，这捉蛇真那么好赚啊？”
还有人叫起来：“每天下午就见你们急急忙忙赶去镇上，这都多少收入啊？”
有人是求带一把的：“晓满他娘，要是好赚给带我家男人一把呗，眼看着冬天了，我家的棉衣都还没着落呢。”
也有人是纯粹八卦的：“诶我听说这些蛇都是你家三丫进山区捉的。我说晓满他娘，你也放心啊？三丫才多大，十三岁吧，这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呸呸呸，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我就担心，真要这样，你不心疼啊？”
还有说什么“凭是多少钱，我可不舍不得叫我家里的进山去，你一个弄不好伤了，哪一个我都心疼舍不得！”
这话说的，难道她就舍得，她就是那狠心的？
王氏叫这些三姑六婆弄得脸色铁青，偏也不好撕破脸，只能说道：“是有危险，我也担心的慌呢。不过我家三丫是个懂事的，说是家里的情况不好，她能捉点蛇，好歹给家里点补贴……我们是拉了又拉，劝了又劝，可这孩子懂事啊，就惦记家里，不管我们怎么说，一定要进山去……这不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念着她的好了！”
村里人听着到也没怀疑，乡里孩子懂事早，好些孩子早早就知道要帮家里分担了，顾晓寒这个不是独一份，就是这孝心实在可嘉！“好孩子啊！”众人交口称赞着，“晓满他娘，你可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年纪这么小，就已经会惦记家里了！”
“这多危险啊，三丫这孩子，我看她平时就老实，没想到还有这魄力，敢进山去……是个好孩子！”
不过也有那眼红的，不怀好意地说道：“任是孩子懂事，你这当娘的要真把人关起来不让进山去，孩子还能翻天了不成？说穿了还不时为了钱！”
不过这话没人跟着附和。
谁家都不宽裕，要搁了自己家，谁也不敢保证说孩子愿意给家里补贴，他们死拦着不让去的——还是一句话，人穷、志短啊！
反而是王氏叹着气跟众人道：“你们也别说我这当娘的心狠，家里真没办法了，哪出不花钱啊？上有老下有小的，开销大着呢！三丫也说了，她绝不进深山去，在山里也会多小心，我才让她去试试……这每天每天啊，我心都揪的慌，这两天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说着她还叫人看她的脸色，“这整宿整宿睡不着，你们看我这脸。”
众人一看她脸色还真不好，将心比心的，倒也同情她：“你是不容易，家里那么一大家子，没钱怎么办！”
一时倒也不说她不好，劝起她放宽心：“你家三丫敢张这个口，肯定也是有想法的，你啊，就别操太多心了！”
王氏也就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那些探听到底赚了多少钱的，王氏含含糊糊的，只说不多。可谁也不是傻的，看她模样就知道肯定有得赚，纠缠着都上了来。家里实在困难得或者想要赚钱的，都拉着她问是不是顾晓寒有什么抓蛇的密方：“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晓满他娘，你也得帮帮我们啊。”
“是啊，我们也不求赚多少，你让晓寒给带一把，家里能赚点钱在年前买到肉回来过个年，我们就满足了！”
王氏被缠的头都大了，看着一旁还自冷笑的何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女人闹的！
何氏看着王氏那杀人一般的眼神也不怕，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还怕她不高兴？哼，有本事，她把婚事取消了，聘礼什么的都给退回来！她闺女都破了相，她看顾家还把卖女儿一样把人卖出高价去嫁了。
哼，要不是顾晓满确实是个好孩子，她自己就能把婚事取消了……
不高兴！早前为这婚事她不高兴的时候多了，王氏要想做这门亲，这些个不高兴，她就得受着！
何氏想起王氏哪张臭脸，就跟打了胜仗一样，得意洋洋的回家去了，一连好几天，这心情都是好的很这是后话。
只说王氏好不容易才从那些乡亲们的包围唠叨下脱身出来，一到家就臭着脸摔摔打打的，把孩子们吓得都不敢吱声。
顾奶奶了解了情况也只能叹气，无话可说。
乡里乡亲的，大家都困难，他们有着要求也正常，背地里眼红说闲话那更没办法，他们家还能堵上人的嘴不成？
受着吧~等人说腻了，也就完了。
可谁知道天色越来越晚，平时这时候顾晓寒都该回来了，今儿迟了好一刻却还是不见人。
顾晓满有些担心，在地坪里翘首张望，着急地问：“怎么还不出来？可别是出事了吧？”
王氏正在喂鸡，听着这话，没好气地把谷子往地上一泼，气道：“这死丫头，是成心气死我呢。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出点事，我还不得被人闲话说死去！已经有人戳着我脊梁骨骂我心狠了，她这是非要落实了人的猜测啊！”
双手在围兜上擦了两把，转身进屋风风火火地拿了砍柴的刀就要冲出去，把顾奶奶急坏了：“诶，你这是干啥去啊？”
王氏粗着脖子道：“干啥？我去接那个死丫头。天马上就要黑了，再不回来怎么办？”
说实话，王氏也有些担心，万一真跟那些三姑六婆议论的，在山里被毒蛇咬了可怎么办？
别真死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念头，王氏心头一跳，呼吸都猛然漏了一拍，原本的怒火瞬间消散开，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不、不会吧~
前些日子她不都顺顺利利的？
可前些日子她早早回来了啊。
从没有这么晚的！
王氏神色变了，要说之前还是冲动乱说的，这会儿却是真的想进山去了。
“不行，我得去找找去！”
“娘~”顾晓满大惊，死拉着她：“这天都黑了，你进山危险！”
顾林成背了锄头回来，就看见这母女俩拉拉扯扯的，奇怪地过去一问，听说三丫还没回来，也是变了脸，只他到底是男人，比王氏顾晓满心粗些，也更有魄力：
“那丫头不是在山里住了好几天都没事，你们啊先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这孩子不一定就是出事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不过也是保证了，“今天太晚，要是她真没回来，明儿一早，我就喊上人进山里找去。”
王氏还有不放心，但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可能为了顾晓寒，再赔上一个人去，只能心急如风的在家里等消息。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终于，在月亮爬上树梢之前，顾晓寒一瘸一拐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