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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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老嫂子，小憨的病有两法可医，你们要选哪一种？”
龙云天抱着熟睡的陈憨，向陈心明夫妇走来，一句话如巨石入水，在两人心海惊起滔天巨浪。
“老弟，你说的是真的吗？！”冯秋萍激动得难以自抑，浑身轻颤。
龙云天面容严肃，甚至带着几分沉重，点点头，说道：“老嫂子，我是想到两种方法，或许可救小憨，但是，可能有些困难。”
“老弟，你快告诉嫂子，不管多么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治好小憨，我们大荒城都能承担得起！”冯秋萍催促道。
陈心明接过龙云天手中的陈憨，对冯秋萍说道：“老婆子，我将小憨送回房中，你带老弟进屋喝口茶，我们慢慢研究怎么救小憨。你不是还有见面礼要送给老弟吗。”
冯秋萍醒悟过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热情地将龙云天带到后院小厅落座，亲手给他倒上了一杯热茶。
“老弟，这是嫂子送你的见面礼，你就要能用得上了，不许推辞，一定要收下。”
冯秋萍取出一只小小锦盒，打开盒盖拿出一只玉盒，放到龙云天的手上。
那小小玉盒，内装不知何物，透着七彩光华，色彩斑斓，那耀眼的光华纵横交错，构成一幅幅神秘玄奥的纹路，流转变幻，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被深深吸引。
“嫂子，这是…？！”龙云天感应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惊疑地问。
冯秋萍笑道：“这是我大荒城几百年来，得到最好的一枚道种，观其道纹，也算地级道种中的佼佼者，送你最合适。等你进入人境九环，就可栽下这枚道种，跨入地境。”
“地级道种？！老哥送我一柄下品灵器问情刀，我已惶恐万分，哪能再收你的如此珍贵之物！嫂子，快快收回，留给小憨吧。”
龙云天惊悔交加，惊其珍贵，连最低等的人级道种都价值连城，何况地级道种！同时他又深深懊悔，类似这种气息他曾不止一次感应到，他却没有仔细探寻，任如此珍物白白从手边溜走。
陈心明走进屋内，又将玉盒塞在他手中，说道：“老弟，收下吧，这是你老嫂子的一片心意。道种虽珍贵，我府上还不差这一枚，小憨还太小，他若能恢复正常，到时我为他寻找一枚天级道种晋级。我们现在最关心小憨的病情，老弟你有什么方法？”
盛情难却之下，龙云天只好将玉盒收在指环中，说道：“老哥，老嫂子，除了仙丹，只有两种方法救小憨，我说说其中利弊，你们好好衡量一番。”
“第一，就是炼制九心转神丹，所需九种灵药：九窍玲珑心、九尾天狐心、九色莲子心、九天碧玉心、九命神猫心、九头紫蟒心、九劫神树心、九蒂情花心、九子神足心。”
“这九种灵药，不成丹而列八品，珍贵稀少，想集全也许要耗费很长时间，也许一生都不能得到其中一种。听师傅说，东极神州的天狐妖王就已成九尾，地境九环高手。九心当中，此心算是最容易的。”
地境九环天狐妖王的心还是最容易的？！若不是说这话的是龙云天，陈心明想一巴掌将他扇到天外。
“老弟，第二种方法是什么？！”陈心明苦笑着问。
龙云天看着两人，说道：“第二种方法，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我叫它‘攻心’！以各种各样的外界刺激，强行打开小憨的心门，让他的心在风雨中成长，在磨难中恢复心智。在这个过程中，我会辅以炼体安神药物，比如玉髓心，帮助他。他会随时处于生死边缘，迈过一道道关隘他就生，迈不过去就是死。这是一剂猛药，其中凶险万分。”
两人目瞪口呆，这第二种方法，简直就是杀人之法。
龙云天接着说道：“如果任由小憨如此下去，也许还能活个两三年，等小憨恐惧排斥你们的那一天，他就会慢慢地失去所有神智，魂散身亡。拖得越久，他生还的希望就越小，那时即便你们找全了九种灵药，也难以回天。”
一句话，将陈心明夫妇推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境地，两人瞬时沉默下来，艰难地抉择着。
他们的选择只有第二种方法和任其自然，都关乎他们唯一血脉的生死。采用‘攻心’，他们可能随时失去重孙，也可能有一个完全健康的后代继承家业，传宗接代。
顺其自然，则陈憨只有两三年的寿命。
夫妇两人遭遇如何大敌，他们都没害怕过，此刻面对这一选择，他们恐惧了。
陈憨，是两人的唯一亲人，唯一重孙，两人有权替他做出决定。龙云天却不能，他只能道出所有利弊，所有风险可能，静静等待两人深思后的选择。
事关亲人，且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唯一后代，两人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久久不决。
屋内，安静压抑得可怕，屋外，狂风卷黄沙，拍打在窗棂窗纸上，声响惊人。
“不能恢复神智，他就永远陷于痛苦惊恐，孤立无援。”
“可是，万一……”
“两三年的时光，转眼即逝，你我加一起都活了一千多年，还看不开吗？”
“能多活一天，让我多看他一眼，总是好的。”
“长痛不如短痛。”
“这种痛苦，来得越晚越好，最好那时我们都死了，也就静心了。”
“你就不想想，小憨活蹦乱跳地围在你膝前，整天叫你太奶奶？”
“……”
冯秋萍被陈心明说服，爬在桌上失声痛哭。
陈心明揽着她的肩头，对龙云天说道：“老弟，小憨交给你了，你放手施为，就算他明天就……老哥也不怪你。”
龙云天离座，对两人鞠了一躬，说道：“老哥，老嫂子，我先告罪一声。事关重大，我怕影响你们的决定，我有一点没说，我的气息对小憨的恢复有益处，小憨尚有一线生机。另外，我觉得腾龙别院，对小憨的恢复也会有好的影响，我想从今天起，我和小憨去那里住，老哥还要分一些下人给我用。”
冯秋萍停止了哭泣，抬头惊喜地道：“老弟，你没骗我？好，嫂子相信你，我让大总管冯胜听你差遣。”
陈心明更直接，将城主腰牌扔到龙云天手中，凭腰牌可号令大荒十万兵将，可令五派俯首，对八百万百姓有生杀大权。
龙云天抱着陈憨向腾龙别院奔去，内劲护体挡住了风沙，陈憨向他怀中挤了挤，惬意地睡着，时有鼾声发出。
两人身后，如影随形跟着大荒城实际上的第三号人物，城主府大总管冯胜，一个笑不离口的老者。
自龙云天离开内宅，陈憨便在他的指引下，从腾龙别院走入大荒城，走上了一条不同以往、惊心动魄、波澜壮阔人生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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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老嫂子，小憨的病有两法可医，你们要选哪一种？”
龙云天抱着熟睡的陈憨，向陈心明夫妇走来，一句话如巨石入水，在两人心海惊起滔天巨浪。
“老弟，你说的是真的吗？！”冯秋萍激动得难以自抑，浑身轻颤。
龙云天面容严肃，甚至带着几分沉重，点点头，说道：“老嫂子，我是想到两种方法，或许可救小憨，但是，可能有些困难。”
“老弟，你快告诉嫂子，不管多么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治好小憨，我们大荒城都能承担得起！”冯秋萍催促道。
陈心明接过龙云天手中的陈憨，对冯秋萍说道：“老婆子，我将小憨送回房中，你带老弟进屋喝口茶，我们慢慢研究怎么救小憨。你不是还有见面礼要送给老弟吗。”
冯秋萍醒悟过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热情地将龙云天带到后院小厅落座，亲手给他倒上了一杯热茶。
“老弟，这是嫂子送你的见面礼，你就要能用得上了，不许推辞，一定要收下。”
冯秋萍取出一只小小锦盒，打开盒盖拿出一只玉盒，放到龙云天的手上。
那小小玉盒，内装不知何物，透着七彩光华，色彩斑斓，那耀眼的光华纵横交错，构成一幅幅神秘玄奥的纹路，流转变幻，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被深深吸引。
“嫂子，这是…？！”龙云天感应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惊疑地问。
冯秋萍笑道：“这是我大荒城几百年来，得到最好的一枚道种，观其道纹，也算地级道种中的佼佼者，送你最合适。等你进入人境九环，就可栽下这枚道种，跨入地境。”
“地级道种？！老哥送我一柄下品灵器问情刀，我已惶恐万分，哪能再收你的如此珍贵之物！嫂子，快快收回，留给小憨吧。”
龙云天惊悔交加，惊其珍贵，连最低等的人级道种都价值连城，何况地级道种！同时他又深深懊悔，类似这种气息他曾不止一次感应到，他却没有仔细探寻，任如此珍物白白从手边溜走。
陈心明走进屋内，又将玉盒塞在他手中，说道：“老弟，收下吧，这是你老嫂子的一片心意。道种虽珍贵，我府上还不差这一枚，小憨还太小，他若能恢复正常，到时我为他寻找一枚天级道种晋级。我们现在最关心小憨的病情，老弟你有什么方法？”
盛情难却之下，龙云天只好将玉盒收在指环中，说道：“老哥，老嫂子，除了仙丹，只有两种方法救小憨，我说说其中利弊，你们好好衡量一番。”
“第一，就是炼制九心转神丹，所需九种灵药：九窍玲珑心、九尾天狐心、九色莲子心、九天碧玉心、九命神猫心、九头紫蟒心、九劫神树心、九蒂情花心、九子神足心。”
“这九种灵药，不成丹而列八品，珍贵稀少，想集全也许要耗费很长时间，也许一生都不能得到其中一种。听师傅说，东极神州的天狐妖王就已成九尾，地境九环高手。九心当中，此心算是最容易的。”
地境九环天狐妖王的心还是最容易的？！若不是说这话的是龙云天，陈心明想一巴掌将他扇到天外。
“老弟，第二种方法是什么？！”陈心明苦笑着问。
龙云天看着两人，说道：“第二种方法，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我叫它‘攻心’！以各种各样的外界刺激，强行打开小憨的心门，让他的心在风雨中成长，在磨难中恢复心智。在这个过程中，我会辅以炼体安神药物，比如玉髓心，帮助他。他会随时处于生死边缘，迈过一道道关隘他就生，迈不过去就是死。这是一剂猛药，其中凶险万分。”
两人目瞪口呆，这第二种方法，简直就是杀人之法。
龙云天接着说道：“如果任由小憨如此下去，也许还能活个两三年，等小憨恐惧排斥你们的那一天，他就会慢慢地失去所有神智，魂散身亡。拖得越久，他生还的希望就越小，那时即便你们找全了九种灵药，也难以回天。”
一句话，将陈心明夫妇推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境地，两人瞬时沉默下来，艰难地抉择着。
他们的选择只有第二种方法和任其自然，都关乎他们唯一血脉的生死。采用‘攻心’，他们可能随时失去重孙，也可能有一个完全健康的后代继承家业，传宗接代。
顺其自然，则陈憨只有两三年的寿命。
夫妇两人遭遇如何大敌，他们都没害怕过，此刻面对这一选择，他们恐惧了。
陈憨，是两人的唯一亲人，唯一重孙，两人有权替他做出决定。龙云天却不能，他只能道出所有利弊，所有风险可能，静静等待两人深思后的选择。
事关亲人，且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唯一后代，两人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久久不决。
屋内，安静压抑得可怕，屋外，狂风卷黄沙，拍打在窗棂窗纸上，声响惊人。
“不能恢复神智，他就永远陷于痛苦惊恐，孤立无援。”
“可是，万一……”
“两三年的时光，转眼即逝，你我加一起都活了一千多年，还看不开吗？”
“能多活一天，让我多看他一眼，总是好的。”
“长痛不如短痛。”
“这种痛苦，来得越晚越好，最好那时我们都死了，也就静心了。”
“你就不想想，小憨活蹦乱跳地围在你膝前，整天叫你太奶奶？”
“……”
冯秋萍被陈心明说服，爬在桌上失声痛哭。
陈心明揽着她的肩头，对龙云天说道：“老弟，小憨交给你了，你放手施为，就算他明天就……老哥也不怪你。”
龙云天离座，对两人鞠了一躬，说道：“老哥，老嫂子，我先告罪一声。事关重大，我怕影响你们的决定，我有一点没说，我的气息对小憨的恢复有益处，小憨尚有一线生机。另外，我觉得腾龙别院，对小憨的恢复也会有好的影响，我想从今天起，我和小憨去那里住，老哥还要分一些下人给我用。”
冯秋萍停止了哭泣，抬头惊喜地道：“老弟，你没骗我？好，嫂子相信你，我让大总管冯胜听你差遣。”
陈心明更直接，将城主腰牌扔到龙云天手中，凭腰牌可号令大荒十万兵将，可令五派俯首，对八百万百姓有生杀大权。
龙云天抱着陈憨向腾龙别院奔去，内劲护体挡住了风沙，陈憨向他怀中挤了挤，惬意地睡着，时有鼾声发出。
两人身后，如影随形跟着大荒城实际上的第三号人物，城主府大总管冯胜，一个笑不离口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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