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少总甜爱,千金归来 > 322第三把钥匙:撕下伪装的面具

322第三把钥匙:撕下伪装的面具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只要得到那边京的消息,瑜颜墨就会立刻撤退。虽然做了精密的布置,但是对方毕竟是H国的元首,他的安危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局势,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H国大批特种兵已经在前来了。

    可是他拖延了这么久,京的讯息却迟迟没来。

    瑜颜墨觉得这般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元首大人,我的儿子和丈母娘,是否现在在你那里?”反正事情都到了这地步,直奔目的才是正道。

    元首大人笑了一下,这笑有点古怪,饶是瑜颜墨身经百战,也有些吃不透。

    “瑜大公子,”他淡然说道,“你年纪轻轻,能力就如此强劲,我这个人向来惜才,所以今晚上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放你一马,你现在就走吧。不要等到我的人都来了,我有心饶你,也无力做到了。”

    瑜颜墨听他完全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言之无物,话语中还带着威胁之意,禁不住有些怒火中烧。

    想到悦菱尚且在家里揪心等待,他就不想有一分一秒的拖延,这次要不是京突然到访,告知雅确实是在元首府邸,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因为小菱已经被掌握在对方手中了,如果再丢了一个雅,这局面就更加被动了。

    而且,雅还直接牵动着瑜凯奇和悦菱的心。

    此时,瑜颜墨便也冷笑了一声:“我这种小人物,也不求着元首大人饶我一命。不过想我区区一条小命,能换元首的命,也是值得了。”

    元首听到瑜颜墨这样说,不由得略微一怔。

    这一刻,才感到黑暗之中,竟然有一股冰凉的气息,正缠绕着自己的额头。

    他站着不动,却能感觉得到,一个小红点正在自己的额头上晃动着……

    果然,暗中已经有“狙击手”瞄准了自己,只需要一枪,就能让自己毙命……事已至此,元首也不由得面上挂了一点冷。

    “看得出来,瑜家也真是拼命了。”他声音高了一些,对着那边黑黝黝的林间,轻蔑地笑道,“瑜凯奇,平时文文弱弱一个人,凡事信奉中庸和隐忍,为了所爱,也能拿起狙击步枪,毫不手软啊。”

    看不到人影的林间,并没有传来丝毫的回应。只有那冰冷的小红点,依然牢牢地印在元首的额上。

    身为狙击手,必须要潜藏在某个别人不知晓的地方,伺机而动。倘若随便回答别人的话,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如果对方也是身手十分了得的人,那么瞬间就能扳回一枪。

    那么死的极有可能反而是自己。

    瑜凯奇也不是吃素的。

    这次一同而来,京因为对首相府邸比较熟悉,因而负责直接去救雅,而瑜颜墨则负责直接出击,吸引主要火力的注意力,减轻京那边的负担。

    而瑜凯奇,则负责在暗中接应。

    那埋在花园外的地雷群,还有清理那些跟上来的人,全都他一个人解决的。

    此时,他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H国的首脑,手指搭在枪舌之上,轻易就可以将这个权势滔天的人干掉。

    但是首脑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惊慌。

    当明白瑜凯奇那边不会傻到出声之后,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瑜颜墨,仿佛自己并没有被死神垂青:“你么是想要雅小姐回来吧?”

    看到瑜颜墨的眉头动了一下,元首大人又继续说道:“其实不用你们过来,天明之后,我也是会遣人送她回来的。她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无意和你们争斗。”

    瑜颜墨知道元首这样说,必然是在拖延时间。

    这男人能做到H国的顶端,必然不是看上去那么和蔼和简单的。

    不过,元首在拖延时间,他又何尝不是。虽然二叔对准着元首,并且也因为雅的事情有些情绪失控,但瑜凯奇从来都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无论如何,不会干下枪杀元首的蠢事的。

    瑜颜墨只是在等京,等京一旦发出雅获救的讯息,他们就会撤退。

    正在此时,一旁的树丛一阵窸窣响动,元首和瑜颜墨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等到这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人都呈现出一种临战的状态,然而,当京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冲出来的时候。

    无论是元首,还是瑜颜墨都吃了一惊。

    瑜颜墨见到京不仅没有带雅出来,反而浑身是伤,已经大为震惊了。要知道京一身本事,谁想要伤他成这样,实属不易。而且,他之前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雅带出来,此刻却是两手空空。

    雅哪里去了,是没有逃出来,还是逃出来又被捉了回去?

    瑜颜墨能看到,元首头上的红点在剧烈的晃动着,应当是暗处的瑜凯奇,因为没有看到雅,而心神不宁所致。

    但是坦白说,京这辈子,也还从没这么狼狈过。

    他先是从二楼跌落,身上或多或少也受了点伤,然后又被别人拿枪狂扫,后腰中弹,紧接着又被府邸的一大群保镖追击。

    幸好一早就通晓了这附近的道路,七拐八拐才甩掉了追击者,绕进了安全的地雷圈。不过这样夺命狂奔下来,失血过多不用说,体力也消耗全无,不要说提供支援,不成为累赘已经算是好了。

    元首见到京,也似乎有些惊讶,然而当京的目光和他对接之后,两个人的目光都平淡了下来。

    京凝视着元首大人,顿了一下,这才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久不见了,先生。”

    瑜颜墨听京这般打招呼,就明白京也是和元首大人认识的。

    也是,京这种专门和世界顶级幕后大佬们打交道的人物,怎么可能不认识H国的元首呢。更何况,他还在人家府邸安插得有内线。

    元首看着京,缓缓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看起来,你比第一次的时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京似乎苦笑了一下:“先生不用这样挖苦我。我是中了弹,但也没有意志消沉,毫无战斗力。”

    他这句话,也勾起了两人从前往事交集,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元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静默片刻,这才抬起头来:“京,当初我们只有匆匆过肩一缘,但也发过血誓从此不再见面。这之后虽然你我也有过间接的合作,但大家都安守着各自的阵地,界限从未突破。你为什么此刻要打破这个约定呢?”

    京靠到了一旁的大树上,他此刻也是有点勉力,无法长久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的脸,沉到树荫之下,声音依然没有任何的声调:“我也没想到,先生会在这里。如果知道,我是必然不会莽撞冲过来的。”

    元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按照当年的约定来行事了吧?”

    听到元首这样说,京倒是沉默了。

    瑜颜墨听这两人打哑谜一样,说的话他几乎不能理解,却也不能随意询问,只是皱着眉看着这两位。

    元首叹着气,他的口气中,大多是惋惜:“京,瑜大公子,你们两位,是我十分欣赏的人。少年英武,能力卓绝。这世界,总有一天是要交到你们手中的。所以我也尽量避免和你们冲突。甚至是刚才,京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也是有心要放过瑜颜墨你的。不过,京出现了……恐怕,你们都不能活着离开了。”

    瑜颜墨听到这句话,心中陡然一冷。

    他冷笑:“元首大人恐怕忘记了暗处那支狙击步枪了吧?”

    直到现在,瑜凯奇依然瞄准着元首,非要说不能活着离开,也是大家同归于尽。

    不过元首听到这威胁,却颇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他依然对着黑暗之中,提高了声音:“凯奇,你如果真的能下得了手杀我,就尽管杀吧,不用管我们从前的交情,下手就可以。”

    瑜颜墨听他这种口气,倒是愣了一下。

    树林中的瑜凯奇没有答话,但或许也在为元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而感到疑惑。

    元首就笑:“凯奇,说实话,我这一生,对人对物都没有特别的偏见。非要说对什么人有意见,那就只有你们都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水木雅。这女人从前就搅得诗社不安宁,同时又搅得我家人不安宁,现在还要给我制造这么大的麻烦。”

    他的笑突然转冷了,笑还是那个笑,表面很温和,却能让人寒到骨子里:“我突然在想,是不是杀了她,世界就太平了。”

    他的话刚说完,额头上的红点就消失了。

    紧接着,从斜前方,传来人的脚步声。没有几秒钟,瑜凯奇就拖着一杆狙击枪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冷,也很苍白,白到铁青。

    他看着站在瑜颜墨和京前面的H国元首,声音很低沉:“前天在首相府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没对劲。你的谈吐,虽然已经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但我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气息。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竟然是你啊……”

    “没错,”元首淡淡地回答着,“是我。”

    这种时刻,内心在抓狂的其实只有一个人——瑜颜墨。

    因为无论是元首,还是京,甚至是瑜凯奇,都好像老熟人似的,相互揭穿了什么事。

    可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谈出事情的真相和实质,猜谜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唯有瑜颜墨,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这种众人皆知我独醉的感觉……真想让瑜大公子骂一句脏话!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骂,瑜凯奇就已经抬起手,指着瑜颜墨,对元首说道:“如果我知道你就是他的话,今晚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的。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必然你是不会留我活在这世上。但是无论如何,我侄儿什么都不知道,我留下来任由你处置,但是你要放过颜墨。”

    元首看了一眼眼中强压着风暴的瑜颜墨,摇了摇头:“不行。他就算现在不知道,以他的头脑,回去之后,也能猜到的。所以,你们都得死。”

    瑜颜墨皱着眉头,上前了一步,看着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中年男子:“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是必须要隐瞒所有人的。”

    他接着又看了一眼瑜凯奇和京:“为什么,你们都知道?”

    京看了元首一眼,又将眼神收了回来:“我青年时落魄,曾经蒙尘先生救助,依靠先生的势力东山再起。不过先生也和我结下誓盟,我们从今以后无论有什么交易,都不能再彼此见面。如有再见,我必须要死。”

    瑜颜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

    这誓盟也未免有点古怪了,救了别人,却要求别人从今不能和自己见面。

    京嘴角有一丝罕见的笑,用带着讥讽地神色看了元首和瑜凯奇一下,重新看着瑜颜墨:“这其一,是因为我所在地区和我组织的特性。像我这种不能见光的极端分子,怎么可能和光明世界的首相有任何瓜葛?先生培植了我的势力,可以让我为他所用,但我只是暗影,如果妨碍到了先生,必然是要剪除的。所以,我甚至都不能再和他见面,如果见面,就必须自裁。”

    他顿了顿,声音拖长了一点:“这第二点……瑜大公子,可以问问你二叔是为什么。”

    瑜颜墨见连京都卖了关子,只能看向自己的二叔。

    没想到瑜凯奇脸上却又难色,似乎有不想告诉瑜颜墨的理由。然而元首见了,却轻视地一笑:“凯奇,告诉他吧。无论告知与否,他都不可能再活下去。还是让他明白一点。”

    瑜凯奇听到元首这笃定的话,眼中也有凶光一闪,但随即,他就把这种眼神掩藏下去,然后用一种无奈地神色看着瑜颜墨,又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我猜想,京和我一样,都知道,H国的元首大人,虽然是现在这样的容貌,又有个普客达的姓氏,才实际上……他却有另一个名字,和另一幅容貌吧?”

    瑜颜墨的双眼骤然一亮。

    二叔的话,仿佛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还差那临门一脚,让他参不透所有的秘密。

    可是,在这个当口上,元首大人突然抬起手,抓住了自己的下颌处,然后突然一揭,一整张完美无缺人皮面具瞬间就揭了下来。

    月光下的男人,在那一刹那,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

    瑜颜墨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反应这个巨变。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

    不,应该说,从现在这样看来,他看起来并不比瑜颜墨大多少,和瑜凯奇一样,他的容貌也显得十分的年轻,可是,在面具揭开的那一瞬,他那原本内敛和压制的气势,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林间不大的空地上,立刻连空气的流动都凝固不动了起来。

    这男人,有着和常天启七分相似的容貌,然而眉眼却又比常天启的更为英挺。他的目光,没流动一分,便好似有千万把黑色的利剑在凝聚,蓄势待发。他的脸色十分肃杀,可是又仿佛自带一丝冷笑,有种俾睨天下的气势。

    这强大的气场,竟让在场的其他三人觉得举步维艰。

    这世上有种人,哪怕一动不动,不言不语,也能让对手感到强大的压力。因为他的能力和他整个人已经融为一体,哪怕并未言行半分,却已经能压制住全场。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种人。

    那张面具或许就是个刻意克制他这种气势的工具,躲在那张面具后,他还稍稍有一点醇厚和温润,可是撕掉面具,他就如从地狱踏着毁灭而来的魔王,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感到威胁和恐惧。

    京依然面无表情,然而他眼中已经有强烈的防备意识。瑜颜墨紧皱眉头,似乎只通过这无言的对持,就明白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知道硬拼的话,或许胜算绝少。恐怕之前两人的拳脚搏斗,都是对方在让着自己。

    瑜凯奇苦笑着:“天格,真的是你。”

    常天格没有笑,但是却让人觉得他每说一个字,都带着一丝寒气四溢的笑:“我没有死在水木家的地下八卦阵里,你想必是很失望吧。”

    瑜凯奇听到这话,激烈地抬起头:“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然而常天格似乎颇没有耐心地挥了一下手:“说那些过去的事都没用了。我也不是为了帮你才去的水木家。被水木罡那个老头子算了一把,也是我技不如人。不过——”

    他话锋一转,现场的温度陡降了几度,冰寒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既然你们现在见了常天格,恐怕也只有陪这个死人一同去地下了。”

    他的话音刚落,林间突然响起了哗啦一声整齐的枪械提起对准的声音。

    这一瞬间,潜藏在林间的狙击手,步枪手和特种部队人员,全都浮出了水面。

    瑜颜墨知道,他们三人已经是身陷囹圄了。

    远方的首相府邸里。

    常天令也撕掉了面具,踏入了方才雅跌入的那个房间里。

    被雅破坏掉的玻璃早已经重新安装好了。地面也全都清理干净了。室内是柔和的光,而*上的女人依然和衣而半坐,似乎在等待常天令回来。

    常天令已经简单地包扎了伤口,风衣披在肩上,露出绷带和结实的肌肉。他走进了房间,先是好看了一会儿坐着的女人,然后才开口问道:“你确定她跑出去了?”

    女人有些慌张,但更多是害怕。平时,常天令从不会这样对她说话,可是今晚上,他双眼血红,似乎一头顷刻就要噬人的魔兽。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似乎要哭起来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个女人……我早都睡着了,醒来开灯,只看到房间门开着……”

    常天令似乎不相信她的话,他走到房间里一个大衣柜前,哄的一下打开,然后随意在里面用手捞了一下。衣柜里除了衣物没有其它东西。

    他关上了柜子门,然后用那种可怕的目光在房间内环视着,似乎在猜想哪里还会藏着人。

    女人被他这种神经质的样子吓得不轻,不由得蜷缩在了被子里。

    常天令突然走到她的*边,一伸手,掀掉了女人身上的被子。女人吓得啊的叫了一声,可是被子下除了她的娇躯,没有其它人,那看似像人的鼓起,不过是被子叠加的效果而已。

    常天令放下了被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女人高声问道,带着不甘和伤心。

    常天令毫无情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睡你的。”

    等到外面的门完全关上了,这里没有任何人了。女人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地,然后走到房间门前,关上门,然后反锁,再然后去锁了窗户,拉上窗帘。

    她把灯光调到了最暗,然后这才对着大*说道:“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出来吧。”

    说着,她俯下身子,把*帏掀起来,拉开了*下面的长柜子。

    而躺在长柜子中,蜷缩起来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子,正是水木雅。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她立刻像只灵活的兔子般坐了起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外面:“你确定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女人惨笑了一下:“只要不是知道你在这里,我想他这个星期都不会回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