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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八节、谎言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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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龙见水本将军仍记得自己,不禁得意;趋马下关,到水本马前数丈处收缰停伫;大笑道:“昔日飞凤关前,两族议和,阁下狂傲嚣张、不可一世之情状,陈某记忆犹新!却不曾想,沧桑变化如此之速;相隔不足三载,你我重又相逢,竟是这般情景!……嘿,不知今日一败涂地、兵陷绝境之水本将军,嚣张跋扈之心,还剩得几何?”

    水本听他讥嘲,亦恨亦愧,无言可答;深深垂下头去,羞惭无地。([书] )默然半晌,方又抬起头来,咬牙愤愤说道:“我来与你会面,是为商议双方交战事宜;与战事无关的言语,不必多说……”

    陈敬龙连连摆手,冷笑打断道:“不是商议交战事宜,是商议你方投降事宜;不可搞错!”

    水本愧色愈重;踌躇片刻,无奈轻叹口气,沮丧应道:“好吧,就算……就算是我方投降好了!……如果我方投降,你能保证我们这些将士的生命安全么?”

    陈敬龙毫不迟疑,正色应道:“不杀降者,乃世之常规,这又何需担心?”

    水本微松口气,寻思一下,又问道:“如果我们投降,轩辕族将如何安置我们这许多人马?”

    陈敬龙稍一思索,应道:“将你们囚于一城之中,待两族停战之后,再放你们回归血族!”

    水本缓缓点头,颇显意动;迟疑片刻,又整整面容,正色讲道:“被囚期间,轩辕族必须供给足够的粮草肉蔬,使我们饮食无缺!”

    陈敬龙仍是毫无迟疑,点头应道:“没问题!不虐待降者,亦是世之常规;我方自然不会违犯!”

    水本见他答应的太过轻易,不禁起疑;斜睨问道:“陈总舵主,你不会食言而肥,说出话后,又反悔不认吧?

    陈敬龙神色自若。淡淡笑道:“降军结果,必受举世之关注,岂容得陈某食言而肥?”

    水本稍一沉吟。长吁口气,放下心去;又沉声讲道:“就算投降,也不能全无自卫之力;我们需要保留一定数量的武器、盔甲……”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已沉下面容。变色喝道:“放屁!你们保留武器甲胄,若突然发难,在我轩辕腹地作乱生事,那还了得?水本,我容你们投降。已是开一面、格外开恩了,你可莫要得寸进尺,太也不知好歹!”

    水本见他不允,亦沉下脸去,横眉立目;昂然叫道:“不容保留自卫之力,万不能降!如今我方人马,尚有二十余万,若抵死冲突。未必便不能冲开包围、逃出生天……”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哈哈大笑,反手向城关上一指,傲然喝道:“此处之人,皆为我轩辕族江湖好手,个个武力强横,非寻常军兵可比;虽只万余之数。战力却足抵得过十万雄兵!水本,你自问凭你那些残兵败卒、气沮力疲之徒。能冲得破此关防御么?”

    水本听他这话,脸色一僵;向城关上微一扫视。皱眉不语。

    陈敬龙见他模样,冷笑连连;向西一指,又继续讲道:“西面乃我陈家军十万熊罴之士!与暗族相抗,我陈家军攻无不克、守无不坚,屡屡以寡敌众,建立奇功;精锐之名,敢说冠绝天下;你若长了耳朵,当曾听闻!你自问,凭二十万疲军,能敌得过我陈家军十万雄师么?”

    水本听他这一说,微微垂头,难掩消沉气沮之意。

    陈敬龙毫无停顿,又向东一指,沉声讲道:“东面神木教大军,组建未久,战力一般,但其中却有一万多经战阵、战力超凡的铁骑!无极城下,血族十万前锋军,被这一万铁骑打的落花流水、仓惶而遁;你应有知闻!莫非你认为,能冲垮这铁骑队伍,由东面开出逃生之路?”再指向北方,继续讲道:“无极军,以往孱弱,不值一提;但如今其军中主帅,乃是英武勇悍的巾帼名将慕容滨滨;无极军在其整治之下,已然战力大增,不可再以昔日之印象衡量矣!‘火凤凰’‘玉将军’,曾屡挫血寇、多建功劳,其治军如何、武勇如何,你定然知晓;莫非你自信,在‘火凤凰’率军防御之下,能突破北面包围,逃出生天?”

    他将四面围军情形一一讲明之后,水本已是双目呆滞、茫然失神;颓唐之态,显露无遗。

    陈敬龙冷冷注视他片刻,见他木然无应,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寻思一下,又冷笑问道:“二十年前,长缨会对抗血寇,名声不小。水本将军可曾听说过,长缨会有个缚龙堂主秋长天?”

    水本神色微动,迟疑应道:“秋长天?……曾有耳闻!听说他能征惯战、武勇绝伦……”

    陈敬龙大笑道:“如今秋长天便在围军之中,引领万余江湖豪杰,游走支援!有他这一支超凡强军拾遗补缺,我轩辕军三面围困固若金汤;血寇突围,绝无丝毫成功希望!”

    水本喟然长叹,闭目苦笑道:“绝境……真正的兵陷绝境,再无脱困希望矣……”

    陈敬龙笑道:“缴械投降,已是尔等唯一出路;没的选择!”

    水本猛睁开眼,咬牙叫道:“陈总舵主,我不知你人品如何,信你不过!兵器全交,我等便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如此风险,绝不能冒!若不允许我们保留一部分兵器,我们只好不要性命,与轩辕军死拼到底……”

    他话尚未完,却见不远处的血寇兵丛里,抢出一骑,急急奔来;马上之人扬声大叫:“大将军,不必多虑!小的曾与陈敬龙有过接触,深知他人品端方、诚信无双!他承诺之事,从无反悔,绝对可信!”言未毕,已到水本身边,收缰止马。

    陈敬龙凝目向那人脸上一望,愕然叫道:“尚自高?”——其人左袖空荡,断了一臂,顾盼之间,难掩狂傲自负之色;却不正是那叛族之贼尚自高?只不过他如今穿了血寇衣甲,再不是以往轩辕族人打扮而已。

    陈敬龙一见是他。想起商、祝二老之死,登时怒气勃发、杀心大动;抬手握上龙鳞血刃,瞠目怒叫:“狗贼。我正愁找不到你!你肯主动现身,再好不过……”说着,便欲抖缰催马,上前将之击杀。

    尚自高对陈敬龙也不一眼。似乎全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动手;自顾向水本急急讲道:“大将军,您到了,陈敬龙恨我入骨;我与他之间,可说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尽管如此,我凭着良心说话。却也不得不承认,陈敬龙一言九鼎、最讲诚信!他的承诺,我们不必有丝毫怀疑!”

    当初陈敬龙未擒银玉,而谎言欺骗,以银玉安危威胁尚自高,逼他讲出和顺王爷图谋造反之事;又应承不会进宫干涉和顺王爷作乱,却又违诺进宫,助宫中平乱。其对敌不讲诚信之品性。尚自高早有体验。岂能不知?

    此时见尚自高居然谎言欺瞒水本,陈敬龙登时觉出古怪;当即暂停催马,强抑杀心,冷眼旁观,他究竟意欲何为。

    水本听尚自高之言,却大是踌躇、颇显意动;皱眉沉吟片刻。沉声问道:“自高君,你真正了解他的人品?真正确信他不会不守承诺?”

    尚自高正色应道:“陈敬龙诚信之名。轩辕族无人不知!若他不守承诺,那天下也就没有一个守诺可信之人了!我与他接触次数不少。对他品行极为了解,绝无差错!”微一停顿,又拍着胸脯讲道:“小的敢用性命担保!若陈敬龙不守承诺时,大将军只管第一个砍了小的的脑袋便是!”

    水本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更觉意动;犹豫片刻,望向陈敬龙,沉声叹道:“投降之事,我可以考虑!明日太阳升起时,给你答复!”

    陈敬龙面沉如水,观望一下天色,冷冷应道:“我没有那许多耐心枯等!我只给你半个时辰;现在日落将尽;到月亮初升时,若你们还不把兵器盔甲交出,我便挥军围攻,将尔等诛戮殆尽!”

    水本横眉瞪眼,似欲发怒;但想了想,却终究没敢发作出来;无奈叹息一声,默默拨马,便欲回归本军。

    陈敬龙急叫道:“慢着!劳你替我开路,送我去无极军中!接受投降时,慕容将军也需在场;我只在无极军中等你便了!”又转头望向关上,叫道:“张大哥,这里交给你了,勿使有失!”言毕,催马上前,与水本并骑而行。

    水本正考虑投降之事,自然不敢不依陈敬龙;只得与他同行,送他去往北面。在血寇军中行走时,众溃卒眼见自家大将军与敌并行,不知是何意思;不敢阻拦,只得让路。

    陈敬龙顺顺当当穿过血寇兵丛,与水本暂别,去往无极军中。与慕容滨滨、云不回相见后,又派人去将左烈、杨翼、秋长天等人请来。待众首脑到齐后,便将自己计划说出,布置各军行动。

    三军首脑听完他计划布置,都觉太过恶毒,均有些为难犹豫之色。陈敬龙提起朱雀城被屠惨事,众首脑愤慨之情大起,这才下定决心,各自回军准备。

    ……

    日刚落尽,血寇军中忽有许多将领分散奔走、呼喝传令;随即军兵尽皆痛哭,悲声响彻天地……

    震天哭声中,众血寇溃卒纷纷解甲摘盔、丢弃兵器;又有许多军兵往来奔走,将盔甲兵器收集起来,陆续送往无极军阵前,丢落堆积。

    到明月初升时,兵器盔甲运送已完;无极军前,堆积如山。

    又过不久,水本带领尚自高及十余近卫,布衣空手,徒步行到无极军前。一名近卫扬声大叫:“请陈总舵主出面受降!”

    陈敬龙、慕容滨滨二人,应声而出,并肩来到军前。陈敬龙向水本微扫一眼,淡淡笑道:“大将军决定放弃抵抗了?”

    水本脸色铁青,颤声应道:“我并不怕死,可是,我不能让二十余万将士,做无望之战,尽数送命!……陈总舵主,我们已按照你的吩咐,交出兵器盔甲,求降以待发落;请……请先拨些粮草给我们,让我们得解饥饿之苦……”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嘴角微挑,森冷笑道:“我轩辕族没有多余粮食,供给禽兽血寇!”他话音未落,慕容滨滨拔剑前指,扬声大喝:“进兵!”

    随着这一声令下,无极军中战鼓猛响,五支万人骑兵队脱阵而出,直冲向前,乱箭纷发,往血寇兵丛里射去。

    便在无极军有所行动时,东、西两面,陈家军与神木军,亦擂起战鼓,各有数支骑兵队前冲放箭。

    血寇军兵甲胄全无、刀盾尽失,无遮无挡;箭雨落处,登时死伤无数,惨号连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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