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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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身子，双手叉在腰间。“朕也不想，但当日许家以太后威胁朕，自古忠义难以两全，朕，真的悔不该当初。”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他终于还是在我与太后之间选择孝。他舍弃了我，舍弃了小安。“可为何，你要将她的血脉，也……”
“朕是不得已，太后还在许家的手中。那几年，许家独揽大权，朕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朕原以为，许皇后会一时心软，对皇儿手下留情，谁知皇儿……朕都没来的急看上一眼就离朕而去了。”
他的面色惆怅，冰雪打在他的面庞上，看不出一切的喜怒哀乐。
大雪依旧这样下着，没有一丝要停止的意思，我俩就这样，相对无言，伫立在雪地中……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夜空的沉寂，积雪的堆积声，脚步的紧促声，我原以为，我俩就这样一直站下去，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娘娘，大事不好了。”琉璃从雪地的那处匆匆的赶了过来，大口的喘息着，脸蛋也变的红彤彤的。
我转过身，看向她，小声的责备着：“皇上在此，也不怕惊了圣驾。”
“无碍的。”他背对着琉璃，沉静的说着。
“娘娘，许国舅强行闯入拂霞宫，听说还奉了皇后的懿旨，强行搜宫。”琉璃美色的眸子中带着些许惊慌。
“为何要搜宫？”我脸色渐渐的寒了下来。
“奴婢也不清楚，这事起因与献舞的歌姬春歌，许国舅趁着春歌去太医院讨药的时候强行将春歌迷昏，行了污秽之事。春歌醒来不敢声张，偷偷跑回了拂霞宫。谁知许国舅倒打一耙，说春歌在皇后宫中行窃，此时带着亲兵，同着拂霞宫的侍卫打了起来……”
“他倒是聪明。”我轻叹一口气，自古红颜早逝，命运颠簸。是她太耀眼，才引得许家的禽兽。
“真是畜生！”皇帝终于转过身，满脸皆是怒色。白雪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随着他一同颤抖。“许家人果真太过猖狂，不把朕放在眼中，在宫中竟敢行此污秽之事！”他的双拳紧握，发出声声清脆的声音。
我轻咳一声，揉了揉冻的冰凉的手腕。“皇上，此事重大，臣妾还是快些赶回宫中，以免造成危难。”
“我同你一起去，朕是皇帝，理应和他们做个了断，这几年确实是朕太过于放纵她们！”他凄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我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步子有些匆忙，耳边的寒风呼啸。御花园的红光照耀皑皑白雪，白中透红。
许家的人，可真是当当配的上禽兽一词，当年欺凌我妹妹，如今又想故事重提，皇帝是不敢将他怎样，但我却是不一定。
地上的积雪深厚，我匆忙的步子踩在上面，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一双冰凉的手掌扶着我的胳膊。
“天黑，慢点。”他温柔的声音划过耳畔，有些温暖，有些旧年的那般美丽。
他的手便一直放在我的胳膊上，一步步的随我在这漫天飞雪中走着，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伤怀。
拂霞宫前，明火一片，刀光剑影，远远的便听见一片打斗。许家那人手中持着火把，大肆的叫喊着。
“住手！”威严的声音从耳畔边传了过去，将士的身影一顿，齐齐的放下手中兵器，半跪在地。
“皇……皇上。”许国舅慌张的放下手中的火把跪在地上行大礼。
皇帝面色阴暗，冰冷的声音和着冰冷的寒风，不寒而栗。“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拂霞宫也敢闯！”
“皇上恕罪……”地上的人慌忙的磕着头。声音颤抖的支支吾吾。“皇上，臣只是奉了皇后之命来捉拿盗窃飞凤宫的小贼。”
皇上冷着脸冷哼一声，“皇后果真是大仁大义，真当自己是后宫之主。拂霞宫也敢肆意乱为。对了许爱卿，真的只是来搜宫捉拿窃贼的吗？”
“皇……皇上……”
他寒着脸，一语不发。转头朝着我皱着眉头。“外面风大，进去吧。”
“嗯。”我点了点头，他就这样一直扶着我的身子，走向内殿。侍卫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拂霞宫前的一片桃林此时只是光秃秃的枝干，不停的有积雪从枝干上成堆的掉落下来。
宫中的侍女点了焚香，小玉递了个暖炉递给皇帝，而他却塞进我的怀中。温柔的给我披件狐皮大衣。
十二个女子跪在面前，其中一个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原本倾城绝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求皇上娘娘给奴婢们做主。”十二个女子俯首齐呼，声音嘶哑，瞳孔中尽是愤怒之色。
琉璃随着几名宫女端上热茶，皇上小心的将手贴上去捂着。“你们何冤之有，朕在此，尽管道出口。”
“皇上，奴婢去太医院处理伤口要了一副药，回来的时候却碰上许国舅，奴婢本想躲开，谁知许国舅却拦住了奴婢的去路，递给奴婢一方手帕，谁知奴婢刚接便昏睡不醒，醒来时，已经贞洁不保……”春歌的声音哽咽，一行清泪流向她美丽的双颊。“奴婢是浅歌娘娘带回宫，受浅歌娘娘恩泽，本想偷偷溜回拂霞宫，求娘娘救命，但半途便被人追杀。留下一命逃回拂霞宫，谁知这个负心汉却污蔑奴婢行窃，亏得琉璃姐姐机灵，命侍卫拦住他，不然奴婢真的誓死含冤！”
她的话激扬愤怒，虽是江南女子，但骨子中却透着一股烈气。原本红殷桃般的红唇被咬出丝丝血丝。
“你胡说！”许国舅突然站了起来，“小贱人，今天我非打死你！”说着提着她的衣裙，一巴掌朝着她的脸颊扇了过去，留下青红色的五指指印。她苍白的脸上似染了胭脂，嘴角渐渐溢出鲜血，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
这下手也忒重了些，我方想起身教训他一番。但身旁的人却摁住了我，严厉的呵斥道：“放肆，你是想在朕的面前杀人吗！”
那人怒视着她，迟迟不愿放手。皇上眉头一拧，一拳砸在桌子上。站起身，“许英！你是不想活了吗？还不放手！”
他终于还是发火了，这几年的压迫之苦，他顷刻间全部释放出来。
许国舅终于还是忌惮了，手指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手放开春歌，狠狠的将她抛开。
皇上坐回自己的位置，怒气丝毫未消。“春歌，你说许国舅强迫你，你可有证据？”
春歌露出个浅浅的微笑，伸出芊芊玉手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娘娘在我们入宫前曾命琉璃姐姐亲手往我们十二个姐妹手腕上点上守宫砂，如今，守宫砂已经消失了。”
“是这样吗？”我转头向一旁的琉璃问道。
“回主子，是这样的，琉璃亲手将春歌的手腕上点上的守宫砂。”琉璃在一旁狠狠点了点头。
其余的是一个女子齐齐的挽起袖子，胳膊上的那点红色格外耀眼。
皇上神情恢复自然，冷冷的道了一句“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英突然大笑起来，双眼眯缝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皇上你可是真的糊涂了，单凭一个守宫砂，就能证明这个贱人爬上的是我的床？”
“凭这个！”春歌从衣襟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是只双凤飞舞，晶莹剔透，上面可这一个颇为大气的‘许’字。
“这是皇后的。”皇帝一眼便认出这枚玉佩。“许英，你还有何话可说，如今人赃俱获！”
许英冷哼一声，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对，是我又怎样，是我我承认。我不过是上了个女婢，你们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司马离，你可要记住，若不是我们许家，你能坐上这个皇位吗？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坐上皇帝之位，那是我们许家的施舍！”
“正是你们许家，朕害了自己的发妻，正是你们许家，梦儿死无葬身之处。真是你们许家，朕才坐上这傀儡皇帝之位，不忠不义。朕真的要感谢你们许家！”
他眼中的怒火不点而燃，手指微微颤抖着。“来人，收回许英手中的兵符。将他革职打入天牢！”
门外一队禁卫军闻声匆忙的赶了进来，将他拖了出去。
至此时，我依旧能感受到许英那双充满怨恨的双眼，他若是知道，我是云梦，是不是至死也不会瞑目。
他揉了揉沉痛的眼睛，靠在软榻上。屋子内溢出一股股檀香的味道。
“下去吧，春歌，改日本宫在宣你，本宫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我挥了挥袖子，示意她们退下。一众姑娘扶着春歌，踉踉跄跄的退出殿外。
我将手中暖炉放回他的怀中，他低眸望了我一眼。伸手将我拉到怀中，侧脸贴上他的胸口，传来一股股暖意。
“浅歌。”他轻轻的呼唤着。
“嗯？”
“你会不会离开我？”他如孩子般紧紧的将我抱进怀中。
我愣愣的听着他的一声声体己的话语，却不知该如何应声。
“云梦已经离开我了，我好害怕，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
“不会的。”我尴尬的露出个笑容。
他闭上双眸，紧紧的呼吸着屋内的暖气。
我只静静贴在他的胸口，其实他这人我真的是搞不懂他的心思。他当年若真的那样在乎我，就不会造成那个结局的发生。一切只为了皇位，我生病的这几个月，他却只是前几个月来看了一眼。其实，男人的心思是细腻的，为了王位，他愿意舍弃一切。我是魏国公主，身后有整个魏国。他许家虽家大业大，但终不比我魏国兵力强大，国富家荣。
他站直身子，双手叉在腰间。“朕也不想，但当日许家以太后威胁朕，自古忠义难以两全，朕，真的悔不该当初。”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他终于还是在我与太后之间选择孝。他舍弃了我，舍弃了小安。“可为何，你要将她的血脉，也……”
“朕是不得已，太后还在许家的手中。那几年，许家独揽大权，朕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朕原以为，许皇后会一时心软，对皇儿手下留情，谁知皇儿……朕都没来的急看上一眼就离朕而去了。”
他的面色惆怅，冰雪打在他的面庞上，看不出一切的喜怒哀乐。
大雪依旧这样下着，没有一丝要停止的意思，我俩就这样，相对无言，伫立在雪地中……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夜空的沉寂，积雪的堆积声，脚步的紧促声，我原以为，我俩就这样一直站下去，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娘娘，大事不好了。”琉璃从雪地的那处匆匆的赶了过来，大口的喘息着，脸蛋也变的红彤彤的。
我转过身，看向她，小声的责备着：“皇上在此，也不怕惊了圣驾。”
“无碍的。”他背对着琉璃，沉静的说着。
“娘娘，许国舅强行闯入拂霞宫，听说还奉了皇后的懿旨，强行搜宫。”琉璃美色的眸子中带着些许惊慌。
“为何要搜宫？”我脸色渐渐的寒了下来。
“奴婢也不清楚，这事起因与献舞的歌姬春歌，许国舅趁着春歌去太医院讨药的时候强行将春歌迷昏，行了污秽之事。春歌醒来不敢声张，偷偷跑回了拂霞宫。谁知许国舅倒打一耙，说春歌在皇后宫中行窃，此时带着亲兵，同着拂霞宫的侍卫打了起来……”
“他倒是聪明。”我轻叹一口气，自古红颜早逝，命运颠簸。是她太耀眼，才引得许家的禽兽。
“真是畜生！”皇帝终于转过身，满脸皆是怒色。白雪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随着他一同颤抖。“许家人果真太过猖狂，不把朕放在眼中，在宫中竟敢行此污秽之事！”他的双拳紧握，发出声声清脆的声音。
我轻咳一声，揉了揉冻的冰凉的手腕。“皇上，此事重大，臣妾还是快些赶回宫中，以免造成危难。”
“我同你一起去，朕是皇帝，理应和他们做个了断，这几年确实是朕太过于放纵她们！”他凄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我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步子有些匆忙，耳边的寒风呼啸。御花园的红光照耀皑皑白雪，白中透红。
许家的人，可真是当当配的上禽兽一词，当年欺凌我妹妹，如今又想故事重提，皇帝是不敢将他怎样，但我却是不一定。
地上的积雪深厚，我匆忙的步子踩在上面，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一双冰凉的手掌扶着我的胳膊。
“天黑，慢点。”他温柔的声音划过耳畔，有些温暖，有些旧年的那般美丽。
他的手便一直放在我的胳膊上，一步步的随我在这漫天飞雪中走着，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伤怀。
拂霞宫前，明火一片，刀光剑影，远远的便听见一片打斗。许家那人手中持着火把，大肆的叫喊着。
“住手！”威严的声音从耳畔边传了过去，将士的身影一顿，齐齐的放下手中兵器，半跪在地。
“皇……皇上。”许国舅慌张的放下手中的火把跪在地上行大礼。
皇帝面色阴暗，冰冷的声音和着冰冷的寒风，不寒而栗。“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拂霞宫也敢闯！”
“皇上恕罪……”地上的人慌忙的磕着头。声音颤抖的支支吾吾。“皇上，臣只是奉了皇后之命来捉拿盗窃飞凤宫的小贼。”
皇上冷着脸冷哼一声，“皇后果真是大仁大义，真当自己是后宫之主。拂霞宫也敢肆意乱为。对了许爱卿，真的只是来搜宫捉拿窃贼的吗？”
“皇……皇上……”
他寒着脸，一语不发。转头朝着我皱着眉头。“外面风大，进去吧。”
“嗯。”我点了点头，他就这样一直扶着我的身子，走向内殿。侍卫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拂霞宫前的一片桃林此时只是光秃秃的枝干，不停的有积雪从枝干上成堆的掉落下来。
宫中的侍女点了焚香，小玉递了个暖炉递给皇帝，而他却塞进我的怀中。温柔的给我披件狐皮大衣。
十二个女子跪在面前，其中一个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原本倾城绝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求皇上娘娘给奴婢们做主。”十二个女子俯首齐呼，声音嘶哑，瞳孔中尽是愤怒之色。
琉璃随着几名宫女端上热茶，皇上小心的将手贴上去捂着。“你们何冤之有，朕在此，尽管道出口。”
“皇上，奴婢去太医院处理伤口要了一副药，回来的时候却碰上许国舅，奴婢本想躲开，谁知许国舅却拦住了奴婢的去路，递给奴婢一方手帕，谁知奴婢刚接便昏睡不醒，醒来时，已经贞洁不保……”春歌的声音哽咽，一行清泪流向她美丽的双颊。“奴婢是浅歌娘娘带回宫，受浅歌娘娘恩泽，本想偷偷溜回拂霞宫，求娘娘救命，但半途便被人追杀。留下一命逃回拂霞宫，谁知这个负心汉却污蔑奴婢行窃，亏得琉璃姐姐机灵，命侍卫拦住他，不然奴婢真的誓死含冤！”
她的话激扬愤怒，虽是江南女子，但骨子中却透着一股烈气。原本红殷桃般的红唇被咬出丝丝血丝。
“你胡说！”许国舅突然站了起来，“小贱人，今天我非打死你！”说着提着她的衣裙，一巴掌朝着她的脸颊扇了过去，留下青红色的五指指印。她苍白的脸上似染了胭脂，嘴角渐渐溢出鲜血，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
这下手也忒重了些，我方想起身教训他一番。但身旁的人却摁住了我，严厉的呵斥道：“放肆，你是想在朕的面前杀人吗！”
那人怒视着她，迟迟不愿放手。皇上眉头一拧，一拳砸在桌子上。站起身，“许英！你是不想活了吗？还不放手！”
他终于还是发火了，这几年的压迫之苦，他顷刻间全部释放出来。
许国舅终于还是忌惮了，手指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手放开春歌，狠狠的将她抛开。
皇上坐回自己的位置，怒气丝毫未消。“春歌，你说许国舅强迫你，你可有证据？”
春歌露出个浅浅的微笑，伸出芊芊玉手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娘娘在我们入宫前曾命琉璃姐姐亲手往我们十二个姐妹手腕上点上守宫砂，如今，守宫砂已经消失了。”
“是这样吗？”我转头向一旁的琉璃问道。
“回主子，是这样的，琉璃亲手将春歌的手腕上点上的守宫砂。”琉璃在一旁狠狠点了点头。
其余的是一个女子齐齐的挽起袖子，胳膊上的那点红色格外耀眼。
皇上神情恢复自然，冷冷的道了一句“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英突然大笑起来，双眼眯缝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皇上你可是真的糊涂了，单凭一个守宫砂，就能证明这个贱人爬上的是我的床？”
“凭这个！”春歌从衣襟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是只双凤飞舞，晶莹剔透，上面可这一个颇为大气的‘许’字。
“这是皇后的。”皇帝一眼便认出这枚玉佩。“许英，你还有何话可说，如今人赃俱获！”
许英冷哼一声，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对，是我又怎样，是我我承认。我不过是上了个女婢，你们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司马离，你可要记住，若不是我们许家，你能坐上这个皇位吗？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坐上皇帝之位，那是我们许家的施舍！”
“正是你们许家，朕害了自己的发妻，正是你们许家，梦儿死无葬身之处。真是你们许家，朕才坐上这傀儡皇帝之位，不忠不义。朕真的要感谢你们许家！”
他眼中的怒火不点而燃，手指微微颤抖着。“来人，收回许英手中的兵符。将他革职打入天牢！”
门外一队禁卫军闻声匆忙的赶了进来，将他拖了出去。
至此时，我依旧能感受到许英那双充满怨恨的双眼，他若是知道，我是云梦，是不是至死也不会瞑目。
他揉了揉沉痛的眼睛，靠在软榻上。屋子内溢出一股股檀香的味道。
“下去吧，春歌，改日本宫在宣你，本宫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我挥了挥袖子，示意她们退下。一众姑娘扶着春歌，踉踉跄跄的退出殿外。
我将手中暖炉放回他的怀中，他低眸望了我一眼。伸手将我拉到怀中，侧脸贴上他的胸口，传来一股股暖意。
“浅歌。”他轻轻的呼唤着。
“嗯？”
“你会不会离开我？”他如孩子般紧紧的将我抱进怀中。
我愣愣的听着他的一声声体己的话语，却不知该如何应声。
“云梦已经离开我了，我好害怕，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
“不会的。”我尴尬的露出个笑容。
他闭上双眸，紧紧的呼吸着屋内的暖气。
我只静静贴在他的胸口，其实他这人我真的是搞不懂他的心思。他当年若真的那样在乎我，就不会造成那个结局的发生。一切只为了皇位，我生病的这几个月，他却只是前几个月来看了一眼。其实，男人的心思是细腻的，为了王位，他愿意舍弃一切。我是魏国公主，身后有整个魏国。他许家虽家大业大，但终不比我魏国兵力强大，国富家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