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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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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王宸晔开车送紫荑来至一家西式餐厅,紫荑有些无精打采,宸晔跟餐厅的西崽悄声嘀咕了几句,西崽作一揖离开,似乎去置办他交待的事。

    紫荑也无兴致过问,打量着菜单,外国菜她吃得少,也很少吃得惯,宸晔笑道:“两份牛排。如何?”他在征求自己的意思。

    紫荑笑道:“这么晚吃这个怪油腻的,对肠胃也不好。点些素的吧。我也不是很饿,不过你想吃就吃。”

    宸晔微一笑,告诉旁边的另一个西崽,点了两盘素样的沙拉。刚点完,一名俄国来的音乐家执着管弦乐器来至他们桌旁,不一时只听得音色清丽婉转,与笙笛之悠扬大有不同。美妙乐声将紫荑方才的忧虑一扫而空,她的情绪陷入其间不能自拔,情不自禁端起杯子抿了口白开水。

    宸晔见她面目恬静,浑身散发着吸引人的韵味,好像这音乐又激发出更多潜在的未看到的质地来,一时神清气爽,笑着将那玻璃杯口缓缓碰至他白齐牙齿,眼睛却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一时夜宵上桌,宸晔擎杯道:“今天我很开心。你呢?”说着他先抿了红酒,紫荑也跟着小抿一口,道:“我以为你会生气。”

    宸晔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撑在桌边,身子前倾,饶有兴致,道:“生气?为董道清的事吗?你瞧我像在生气吗?”他凑近好让紫荑更近距离观察他的脸,此外他也想更近点看她。

    她的面部不再恬静,倒有少女的羞涩兼有受惊之鸟状,欲抬头未抬头,笑道:“我看不出来,不过听着这美妙的音乐,吃着可口的食物,心情大好,你也是这样的对不?”

    宸晔笑道:“感同身受。”

    紫荑吃了几口菜,又道:“今日看到董大哥,他为国为民四处奔波,一腔爱国热情化作满满行动,我们却坐在这里讨论,三言两语而过,总觉得心有愧疚。”说着又没了食欲。

    宸晔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年轻人胸怀抱负,为国出力,本是理所当然,何况现在家国危难生死存亡之际,可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啊,出钱出力一样是为国为民,只是方式不同罢了,他到底是个无牵无挂之人,只有个妹妹,而我们王家人口极多,仅三年前迁来此处便有十来口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所做的每个决定都要考虑整个家族,除了我这身皮囊不得捐献外,余者皆可从心而定,你既有这份心,多关注时事,支持辅助也可,愧疚之心是那些绝望者及立场不明者才有的。”他说着又替她添了酒水。

    紫荑听了他一番话,好似重新认识了他,无怪乎紫枫在她面前提及了宸晔的好,如今看来他能与道清结为朋友亦是有道理的。

    他们吃过宵夜,宸晔送她回府。车子刚至大门口,春和已侯在台阶旁,眼见着王少爷替小姐开了门,请小姐下了车,路灯昏黄春和也看不清小姐的反应,只从台阶上弹起身拍掉屁股后的灰,迎上来道:“姐姐,大奶奶让我等您呢,刚刚猜你这会子到家门口,没想到就听到了汽车声,你们就到了。”

    紫荑道:“外面有蚊子,你在这等我不等于喂蚊子么?”又回头对宸晔道:“王少爷谢谢你送我回来。开车慢点。”宸晔笑着离开。

    春和心里胡思乱想起来,这位姑爷看起来不坏,日后我若跟着小姐去了,八成会被收房,因想到这里不觉脸红了,道:“姐姐,你不是和三小姐去的么,怎么三小姐先回来,你和王少爷一起回来的?”

    紫荑方想起来要拿问紫蔓,道:“正是呢,她在家么,我现在过去问她些事情,她真是淘气,连我这回也被她骗了。”

    说着两人从角门进去,春和拴上门栓,紫荑径自要去西厅,因见那里漆黑,又站住,自语道:“罢了这么晚兴师问罪也不好,我现在有点困倦,还是先休息吧。明早再说。”又领着春和回了自己的厢房。

    她因看到书案上摆有一张醒目的红色卡纸,皱眉道:“这是什么?”说这话时她还是不敢相信是请柬,刺眼的红色冲击了她的目。

    春和尚未察觉,一边铺着被子一边道:“是紫枫少爷让我交给你的,姐姐对这款式可满意,二少爷说了若不喜欢可以着人再重新订做。参加婚礼的客人名单这几日拟齐,姐姐若有好朋友或者同学要邀请的,写在纸上,明儿我交给二少爷。这个礼拜天二少爷要一齐发喜帖喽。”

    紫荑颤抖拾起请柬,打开,里面空无一字,又自我安慰还是没影儿的事呢。提起好朋友她第一个想起大学里的韶华,三年未见,也不知现在怎样,这几次与董道清相遇都无机会细问,不如借机会把请柬托他交给韶华,一来看他的反应,二来与韶华重续旧谊。

    董道清紫刻正伏案书写,她妹妹如今在报社工作,能够自食其力,是个幸运的独立女性。今晚应宛珠之邀,他为后日的报纸专栏写文章。宛珠刚刚还怨着哥哥回来得这么晚,殊不知哥哥刚逃过巡捕房的追捕。

    宛珠如今出落得更温婉动人,做事沉稳,气度不凡这一点一来天生,二来是受哥哥的影响最大。煤油灯把屋里染得浊黄,好似这世界一样污浊不清。她正托着对含珠腮在坐在哥哥对面看他写字。

    董道清经过三年牢狱之苦后,性情变得沉抑,话不似从前那般多,但志气未变,宛珠想着若不是哥哥入狱,她至今还不知道他们并非亲兄妹。

    她回忆起之前她问过哥哥为什么他比她这个妹妹大了十岁,别人家兄妹年龄相仿左右不过相隔二三岁罢了,他总会编各种理由。直到他入狱,他才和宛珠说了实情,刚听到时如晴天霹雳,事后宛珠冷静细想,又看开,只觉世事无常,亲情并非只有血缘关系才能维系,因又想起素日哥哥对她的好,她放弃了寻找生母的念头,她的项上挂的那枚玉佩,董道清说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也是捡到她时就戴在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