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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第311章 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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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阿哥一番话让十四阿哥郁闷不已,他近日是胖了些,可他年纪也不大啊,额娘说了,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长胖点也没关系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十四阿哥还是无法释怀,他一边拼命划船,一边看着坐在船上的嫡福晋完颜氏,低声问道:“华裳,我真的胖吗?”

    十四福晋完颜华裳平素里很少坐船,即便坐船,也是大船,她头一次坐这样的小舟,所以格外紧张,整个人坐在小舟上,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船身,深怕自己掉下去,虽然听到自家十四爷问话,但是她却有些开不了口,因为她实在有些头晕目眩的,她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吐出来。

    “华裳……。”十四阿哥忍不住低声喊了喊,回头一看,只见自家福晋脸色苍白的可怕,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也就是他回头的这会子功夫,十三阿哥已经完全超过了他,就连四哥的船都靠近他的了。

    “你不舒服吗?”虽然不想输了比赛,但是十四阿哥也不忍心见自家福晋受罪。

    完颜华裳本就长得美,人瞧着也娇小,那副柔弱娇美的样子的确能够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加之她自打入住十四阿哥的皇子府以来,将府里打理的也不错,迅速得到了十四阿哥的喜爱,如今已远远超过给十四阿哥生了一个儿子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了。

    “没事,爷尽管划船便是。”完颜华裳连忙强撑着说道。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当然不能给自家爷丢脸了。

    事实上,诸位福晋之中,像她这样晕船的不在少数,只是大家碍于面子都强撑着罢了,倒是十福晋,竟然站在船上给十阿哥鼓劲儿,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不少人吃惊,心想着从蒙古草原上来的郡主就是不一样,当真彪悍。

    四福晋此刻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但是她紧紧低下头,没有让任何人瞧见。

    她生平最盼望的便是和四阿哥夫唱妇随,相亲相爱一辈子,今儿个还是她头一次和四阿哥乘舟出游,诸位皇子又在比赛,她当然不能拖自家四爷的后退,一想起靳水月方才和张佳氏划船出游的情景,四福晋银牙紧咬,她决不能输给那个臭丫头。

    鼓声越来越大,在湖面上渐渐传开,打破了四周的宁静,正躺在舟山闭目养神的靳水月和张氏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妹妹听到鼓声了吗?”张佳氏拿起船上的荷花,轻轻嗅了嗅后柔声问道。

    “听到了。”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撑起身子来往后一看,只见二十余艘小舟往她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小舟前面还有一艘略大一些的船。

    “今儿个又不是五月初五,他们划的又不是龙舟,有什么好比的。”张佳氏抬头看了看后,了无兴致的说道。

    “姐姐看过赛龙舟?”靳水月一边玩水,一边问道。

    “嗯,前几年在洞庭湖畔有幸见过一次,那可真是盛况空前呢。”张佳氏笑眯眯说道,眼中带着一丝向往之色,似乎回想到了过去的一些美好时光,眼中闪烁着浓烈的光芒。

    “瞧他们,应该是向湖中心划的。”靳水月倒是没有见过这个时空的人们是如何赛龙舟的,不过瞧着远处那些小舟渐渐接近,速度极快,还是能够联想一二的。

    “嗯,过了湖心,前面都是莲藕丛了,舟很难进去,这么多小舟冲进去,肯定会造成不小的破坏,还有危险。”张佳氏柔声说道,随即拍了拍靳水月的手道:“咱们划到湖心去瞧瞧,看看谁会赢。”

    张佳氏的眼力劲儿很好,虽然此刻那些舟离她们还有点远,但是她已从舟上看到许多熟悉的身影了。

    靳水月当然也瞧见了,说实在的,她都不大明白这些皇子们为何要赛舟,怎么瞧都觉得幼稚得很,可古人并没有多少娱乐项目,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两人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十分爽快,立即拿起小浆滑动小船,慢慢靠近了湖心的荷花丛。

    放眼望过去,最前头的大船离她们已经很近了。

    “姐姐快看,船上的是直郡王。”靳水月笑着说道。

    “嗯,瞧见了。”张佳氏闻言颔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没有因为大阿哥的到来而欣喜一般。

    靳水月见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倒是没有再提大阿哥,立即转移了话题。

    “都说诸位皇子之中,十四阿哥的武艺是最高的,骑射也是最出众的,可今儿个在最前头的却是十三阿哥呢。”张佳氏瞧着那些小舟争先恐后涌来,最前头的十三阿哥尤为勇猛,忍不住赞叹着说道。

    靳水月闻言笑着点头,旁人不了解十三,她倒是很了解,十三从小就极为聪明,一点即透,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在诸位皇子之中都是出类拔萃的,若不是敏贵妃时常叮嘱他要低调做人,恐怕他早就压了旁的皇子一头了。

    事实证明,敏贵妃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正因为十三阿哥表现的不是特别出众,所以才没有成为众矢之的,否则伴随着这些年来敏贵妃愈发受宠,十三阿哥又越来越受到皇帝的重视,他必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大船离她们越来越近,靳水月甚至都看清楚大阿哥的脸了,此刻的大阿哥正注视着靳水月身边的张佳氏,俊美至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太阳的光芒下竟然凭添了几分妖冶的感觉,远远瞧着让人觉得很惊艳。

    事实上……诸位皇子之中,长相最为俊美的其实是大阿哥,人家虽然三十好几的人了,可看着却很年轻,依旧赏心悦目。

    靳水月回头看着张佳氏,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张佳氏别过头看荷花去了,显然是在避开大阿哥。

    片刻功夫,大船到了湖心,在离她们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小舟也纷纷停了下来。

    “看来还是十四弟略胜一筹啊。”十三阿哥十分爽朗的笑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靳水月却看的真真的,到最后时刻,十三阿哥明明停了一下,明显是故意输掉的,还做的滴水不透,不仅是他,四阿哥也似乎慢了半拍,最后被十阿哥和八阿哥给超过了,得了个第四。

    这两兄弟真是越来越腹黑了,特别是十三,大呼小叫个没完,到最后又故意输给人家,而四阿哥不声不响的,却收放自如,也让靳水月刮目相看。

    “哈哈哈,十三哥回头记得把你应下的彩头派人送到五府上。”得了个第一,十四阿哥显然十分的激动,稚气尚未脱完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大笑起来。

    他倒是笑的开心了,他身后的福晋完颜氏却摇摇欲坠,仿佛要晕倒了一般。

    就在靳水月暗中鄙视十四不懂照顾老婆的时候,身边的张佳氏突然就被人拽住了胳膊,一下子拉出了小船。

    船上突然少了一个人,靳水月又是站在船的前侧,船一下子就不稳了,直直往前载过去,靳水月也站立不稳,人便往前倒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让刚刚比赛完,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众人措不及防,有几个女眷甚至发出了尖叫声。

    幸好靳水月不是头一次乘坐小船了,水性极好的她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能保持镇定,迅速往后推了一下,展开双臂,身子晃动了几下后,慢慢保持住了平衡,这才没有掉入水中。

    靳水月倒是没有掉下去,可是湖面上突然就听到了扑通一声响,众人定睛忘了过去,原来是四阿哥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掉入了湖水之中,并不会水的她一下子就在水面上扑打起来,幸好四阿哥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扯了上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的四周的人皆是一愣,个别看清楚其中内情的人,神色一下子就怪异起来了,其中便包括十三阿哥,他的船就在自家四哥的船旁边,当然看得出刚刚靳水月那丫头险些跌下小船时,他家四哥一下子就准备跃过去救人了,可四哥只是才一提气,人还没有飞出去,船就不稳了,这才导致本就晕船的四嫂落入水中。

    “四嫂您没事吧。”十三阿哥的福晋兆佳氏立即一脸关切的问道。

    四福晋坐在小船上,浑身瑟瑟发抖,呛了水的她不住的咳嗽,神情恍惚,就跟丢了魂似得,方才可把她吓得不轻,她本就身子不爽,如今又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加之身上全都湿透了,看着真是无比的狼狈,可偏偏众人划船出来时,船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如今连可以给她遮挡一下的东西都没有。

    靳水月见四阿哥望着自己,下意识就弯下腰捡了自个船上最大的几片荷叶递了过去。

    不得不说,长期以来的相处,两人之间可谓十分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四阿哥十分自然的接过了荷叶,放在了四福晋身边,刚好可以挡住一点点。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福晋张佳氏好像才回过神来似得,她一下子甩开大阿哥的手,神色中满是愤怒道:“你突然把我拉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