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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夜探丽水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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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

    李显所进的已是丽水轩最偏僻的房间,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在此际到来,尽管不知来者何人,可李显却是没得选择,脚尖一点,头也不回地便纵身而起,有若大鸟般腾空而起,灵巧比地落在了横梁之上。

    “嘎吱。”

    就在李显刚藏好身子之际,来人已到了房门外,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中,两扇虚掩着的门已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灯笼亮起处,一名身着青袍的年轻道士手持着灯笼走进了房中,其身后还紧跟着名神情慌乱的宫女。

    “素素,想死我了……”

    青年道士方一进门,急吼吼地一个转身,连房门都顾不得关,便一把抱住了那名宫女,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上下其手地乱摸着,右手提着的灯笼就此坠地都浑然不顾,整一个se中之饿鬼形象。

    “别,诚哥儿,,关门,啊,啊……”

    那宫女正自惊慌中,被青年道士这么一折腾,立马就软瘫了,面se红得似yu滴血一般,口中低声呢喃着,双手却是紧紧地抱住了那名青年道士。

    “嘿嘿……”

    一见怀中美人如此配合,青年道士得意地jian笑了起来,脚一踢,已将房门关了起来,手一环,已将那宫女横抱了起来,一个虎扑,便向榻上跃了过去。

    好一对狗男女!

    李显原本以为会是服侍的宫女回房休息,却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一对苟合的野鸳鸯,当真有些哭笑不得的,眼瞅着一场chun宫戏就要上演,李显却是没耐心去欣赏,暗骂了一声,身形一闪,人已飞纵而下,双掌如刀般连劈了两下,两道气劲已准确误地斩在了二人的脖颈上,只听两声轻轻的闷响过后,那对正情急如火的男女已是尽皆陷入了昏迷之中。

    “噗!”

    李显正发愁着如何在偌大的丽水轩中寻找到高宗的所在,如今有了送上门来的俘虏可问,他自是不会放着不用,微一皱眉,手一抖,一道气劲已打在了那名青年道士的人中上。

    “啊,你……”

    那名青年道士乃是栖霞观门下弟子,一身武功自是相当不凡,方一惊醒过来,双掌一轮,身子便要向侧面翻滚而去,只是没等他动作到位,只觉得脖颈处一紧,赫然发现竟已被人掐得动不得了,心一慌,抬眼望将过去,借助着地上灯笼的光亮,已看清了李显的模样,大惊之下,张嘴yu呼,反应倒是很,可惜没等他呼出声来,李显手上只一紧,未尽之言立马就戛然而止了。

    “小道士,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死的话,只管摇头,本宫送你一程,想活么,那就点下头好了。”

    李显的手有若铁钳般死死地掐住了那名青年道士的脖颈,直到其已翻了白眼,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语气yin森地低喝了一声。

    “唔唔……”

    天下间视死如归者自是有的,但绝对不多,这青年道士显然并不在其中,一听有活路可走,头立马点得如啄米小鸡一般,口中是含糊不清地支吾着,满脸子的哀求之神se。

    “很好,算你识相,说罢,陛下可是在这丽水轩中?”

    尽管青年道士已服了软,可李显依旧不曾有丝毫的大意,手虽是微微松开了些,可依旧扣在了那道士的脖颈上,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道。

    “在,在,呼……,在,呼呼……”

    李显的手劲奇大比,尽管并未使出全力,却也不是那道士能承受得起的,这一察觉到脖颈处有了松动,青年道士的呼吸立马便急促了起来,但却不敢不回答李显的问题。

    “在何处?说!”

    一听高宗果然还在这丽水轩中,李显的心情自不免微微一松,可逼问的言语却是丝毫不曾松动。

    “在中间寝宫里。”

    青年道士呼吸稍畅之后,应答倒是不慢,只是眼珠子却是飞地转动了起来,似乎再寻思着脱身之策。

    果然在那儿,嘿,老贼婆还真有够yin险的!

    李显先前在殿顶上时,就已探出主寝宫里有着不少的高手埋伏,对于那青年道士的话,倒是没太多的怀疑,只是对于该如何混进主寝宫,却颇感棘手得很,倒不是怕了栖霞观一众人等的战力,实际上,就算清虚老道这个劲敌也在,李显也有着绝对的自信能战而胜之,问题是此处乃是皇宫,一旦战将起来,必然会惊动外头的羽林军官兵,纵使李显再如何自信,也没把握做到全身而退,一旦稍有闪失,那后果自不是一般的严重。

    “陛下龙体可安否?”

    李显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时间还真找不到混进主寝宫的良策来,头不免大了几分,只是逼问的言语却并不曾稍停。

    “安,安。”

    李显此问原本只是随口而已,却话才方出口,那名青年道士的身子已是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脸se是瞬间一白,眼珠子狂转不已,口中应答起来是含糊不清,明摆着是在心虚说谎。

    “好胆,竟敢当着本宫的面撒谎,哼!再敢虚言,就是这般下场!”

    李显哪是那么好骗的,这一察觉到那青年道士的反应不对,心头微沉之余,脸se立马便狠戾了起来,手一抬,已如拎小鸡般将那青年道士提溜在空中,空着的左掌一拍,一道已是掌劲迸she而出。

    “噗!”

    掌劲如奔雷般击在了那名昏死的宫女之胸口上,只听一声闷响,那宫女口鼻处顿时污血狂涌不已,手足搐动了几下,已是就此断了气。

    “唔唔……”

    那青年道士身为栖霞观亲传弟子,年纪虽不大,可在进宫之前,也曾在江湖行走过几ri,自是见过些厮杀场面,但却从没见过有若李显这般挥手间杀人如割草的,顿时便被吓坏了,浑身打颤不说,大小便是糊了满裤子都是。

    李显当真没想到这青年道士如此不经吓,被屎尿的臭气一熏,险险些就当场吐了出来,好在内力深厚,急运了几下内息,总算是挺了过去,心中一怒,手中自不免加了几分的劲,登时便扼得那青年道士直翻白眼,双脚狂蹬不已,双手是拼命地撕拽着李显的胳膊,试图摆脱李显的钳制,奈何彼此武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些,任凭其如何拼命,也难撼动李显丝毫。

    “说,陛下究竟如何了?”

    李显怒归怒,却并未打算就这么将此人扼杀当场,一察觉到其挣扎的力道已几近于,掐紧的手便微微一松,将那道士轻拖在地上,脚一抬,毫不客气地踏在了其脖颈处,口中冷厉地低喝了一声。

    “陛下,陛下……”

    那青年道士虽不是硬气之辈,可好歹是在江湖里滚过的,唯恐说出了答案之后,便被李显灭了口,尽自怕得哆嗦不已,却硬撑着不肯吐实。

    “不说?好,本宫这就送你一程!”

    尽管审过几回的案了,可李显本身却并不擅长问讯,加之此际心中牵挂着高宗的生死,自是不想多费周章,脚下一用力,已是踩得那青年道士脸皮发紫不已。

    “唔唔……”

    气管被压,那青年道士有话也说不出来,只急得将头狂摇不已,双手助地扒着李显的大脚,眼神里满是惊恐的求饶之se。

    “说出实话,本宫可饶你一命,不说,即刻就死!”

    李显脚下微微一松劲,任由那青年道士急喘了一阵,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句yin冷的话来。

    “殿下饶命,饶命啊,我说,我说,陛下,陛下最多还有十ri之命。”

    那青年道士在生死间徘回了几番之后,仅存的侥幸心理已是彻底没了,忙不迭地便出言应答道。

    “什么?尔安敢虚言欺骗本宫!”

    一听那青年道士如此说法,李显的心顿时猛地一沉,脸se铁青地瞪了那青年道士一眼,满是怒气地低喝了一嗓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殿下明鉴,小的句句是实啊,小的实不敢虚言欺君啊,殿下,您听小的解释啊,这事小的可是亲耳听王医正说的啊,小的……”

    李显一怒之下,杀气自是形之于外,那青年道士本就惶恐得很,再被这么一吓,哪还撑得住,忙不迭地便将事情的经过絮絮叨叨地说了出来。

    十天?该死,老贼婆子好狠毒的心肠!

    尽管在惊怒之中,可真话还是假话,李显却是听得出来的,一想起自家老父已是危在旦夕,李显的眼圈不由地便是一红,再一念及高宗就算是死了,还得被武后如此这般地利用着,心中的火气已是抑制不住地狂涌了上来,恨不得即刻提刀杀进后宫,将武后碎尸万段,以泄心中之恨意,当然了,想归想,做却是不能如此做了去,李显狠狠地一咬牙,脚下一用力,已是毫不容情地踏断了那青年道士的脖颈。

    “唉……”

    尽管很想去见自家老父最后一面,可李显却不敢拿江山社稷去冒这个险,奈之余,也只能是长叹了一声,跪倒在地,朝着主寝宫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而后一挺身,站了起来,身形一闪,拽着两具尸体便向房梁处跃了去……